《永恒--埃德加·爱伦·坡与其世界之谜(精)》介绍了,被誉为“侦探小说之父”的哈利·李·坡,短篇小说惯以恐怖故事、谋杀疑案和科学难解之谜为主。他的作品里带有一种奇特、阴暗、诡异的气氛,和你想象不到的离奇的情节,当你翻开他的书,就已经启动了那扇暗黑暗的大门,你会被他带入一个深寒的世界。
他的作品影响了侦探小说家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江户川乱步、东野圭吾和电影大师希区柯克等名家。更是好莱坞钟爱类型的文学作家。爱伦·坡逝于巴尔的摩,得年40岁,死因不明。正因为这样,他与他的作品蒙上了难以推测的神秘。
《永恒--埃德加·爱伦·坡与其世界之谜(精)》的作者埃德加·爱伦·坡(Edgar Allan Poe,1809-1849)是19世纪美国诗人、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美国浪漫主义思潮时期的重要成员。其最知名的作品当属《乌鸦》、《泄密的心》以及《黑猫》,作品形式多样、语言优美、内容丰富,有着独一无二的风格。爱伦·坡以十四行诗、神秘故事和恐怖小说闻名于世。他是美国短篇故事的最早先驱者之一,又被尊为推理小说的开山鼻祖,进而也被誉为科幻小说的始祖。爱伦·坡及其作品曾让一代热爱美国文学的人为之倾倒,但其贫困潦倒的生活、不良的嗜好。也让很多人对真实的爱伦·坡抱有谜团。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喜欢看爱伦·坡神秘故事与恐怖小说的人,也一定对哈利·李·坡充满好奇,更是带着谜一样的眼光来看待真实的爱伦·坡。
第一章 被误读的爱伦·坡
在大众想象中,爱伦·坡的一生是悲剧的。一想到他,很多人都想到他郁郁寡欢,沉湎在自己的悲苦当中。不错,他会有绝望的时候,但人类的境况是,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刻经历着自己所独有的悲剧。人类此番共同宿命引出了苦难的问题。每个文化、每个年龄段的人都在思索着,我们为何要历经苦难?如果生命是有意义的,那么其意义又在何处?
纵观爱伦·坡一生可以知道,我们多数的苦难和痛苦都是因为失去了至爱的人:有时是因为他们的死亡,正如爱伦·坡的母亲、哥哥、养母、赞助人和妻子;而有时是因为他们的背叛,正如爱伦·坡的养父和他青年时代的未婚妻(主要是因为她父亲的干预)。在痛苦与失落中,爱伦·坡知道了什么是长久的爱与美。尽管历史上许多思想家都思考过苦难的问题,但鲜有人将苦难与爱和美这些“正面”的问题相提并论,更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些问题与正义的问题有何联系。
当我们质问人类为何历经苦难时,我们必是首先假定,我们身处一个正义有序的宇宙,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正义或非正义加以判断。苦难的问题是对宇宙正义性的质问。只有当宇宙首先告诉我们正义的概念是什么,我们才能去质疑宇宙的正义性。而这就是问题所在。无论是喜剧、侦探故事,还是恐怖故事、科幻作品,爱伦·坡的作品都将“负面”的苦难问题与“正面”的爱、美及正义问题一起思考。他在自己的诗歌和几百篇论文和评论中也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探索。
爱伦·坡坚信,艺术家应该努力在作品中创造“统一效果”,使诗歌和小说情节的所有要素能够无缝组合成统一的整体,在读者身上产生预想的效果,这是爱伦·坡小说和诗歌写作理论的一个基本内容。在《我发现了》(发表于1848年的一首充满神秘色彩的散文诗或一篇关于物质和精神世界的论文)中,爱伦·坡总结道:通过宇宙的“作者”所创造的“统一效果”,苦难、美丽、爱与正义的同时存在变得合情合理,富有意义。笛卡尔的文化思想成功把思想与身体、物质和精神分开,但爱伦·坡却强烈反对这一点。他在《我发现了》中认为,艺术和科学是密不可分的,物质和精神是跨过了死亡疆界而存在的统一整体。他意识到,正是人类的想象在这种表面的划分之间架起了桥梁。
这些观点代表了对爱伦·坡的另一种解读,径直越过了一些传统的解读成果。本杰明·费舍尔(Benjamin Fisher)曾说,爱伦·坡的一部作品至少有49种解读视角,而此处对爱伦·坡所有作品的解读方式与文学研究者的视角存在差异。其不同之处体现在方式和风格上:这里并非从文学批评视角去探索爱伦·坡,而是带着神学和哲学领域的问题解读他。
我们对爱伦·坡的理解也许永远无法相同,更不可能完全一致。这部分是由于爱伦·坡引起读者进入了自己故事和诗歌。他成功带给读者完美的“统一效果”:恐怖故事营造恐怖效果,喜剧故事带来喜剧效果,其中《乌鸦》一诗产生了阴沉、忧郁的效果。读者参与了故事,从而也参与了故事的解读。这种互动的结果是,有些层面的意思爱伦·坡从未想过,但他的作品却“唤起”读者这样的理解。爱伦·坡的作品之所以会如此,原因之一就是其作品中所存在的留白(这一种艺术技巧是美国南部礼貌对话的典型特征,即使是在孩子面前讨论最粗鄙的丑闻,孩子们也察觉不出谈话对象所谓何物)。他把很多东西留给读者去想象。不同的想象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恐怖。在一些关键地方,当读者本期望爱伦·坡会细致入微地描述美或恐怖的场景时,他却拒不描述,而是通过文中营造的情绪,唤起读者此类感受。他让读者自己通过想象去塑造意象、搭建联系进而获得隐含意义。P1-3
本书探讨了埃德加·爱伦·坡所思考的一些主要生命问题。在此,我不会探讨爱伦·坡提出的所有问题,也不会穷尽其作品中任何问题的全部内容。我原本只讨论某一个问题,但那样的话,这本书就很难完成了,因为爱伦·坡对生活的态度并非是支离破碎的,我们不能脱离整体只研究一个方面。爱伦·坡所关心的就是整体。
直到20世纪最后十余年,包括研究爱伦·坡并同情他的学者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爱伦·坡写下长达143页的散文奇书《我发现了》说明他已经走向了疯狂。过去十年,我有幸能与许多重要的爱伦·坡研究学者进行交流。他们大多数都承认,阅读这本书让他们感觉莫名其妙。所以,面对这样一本书,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放弃。然而,这本书并非为那些选择放弃的人所写。爱伦·坡在书中所探讨的问题在他写作生涯之初就散见于他的诗歌、故事、散文和批评文章中。《我发现了》中随处可见爱伦·坡对自己之前作品的引用和改述。在文章中,作者提出了“大爆炸”(Big Bang)理论,预言到我们所谓的“黑洞”,否认科学界对产生引力的无形以太的理解,认为时间和空间是统一的。这些观点的产生伴随着爱伦·坡创世神学的构建及对苦难问题的哲学思索。多年来,我的一个主要研究内容就是探索科学与宗教的重叠领域。它曾使爱伦·坡着迷,为他挖掘自己的科幻小说创作潜力发挥了重要作用。爱伦·坡刚开始尝试创作科幻小说这种全新的文学样式时,人们只是简单地称其为“恶作剧”,直到20世纪,这种文学都没有专门的名称。
由于所涉主题,本书并非想写成文学批评。相反,我从哲学和神学的视角来讨论爱伦·坡的生活和工作。因此,书中有必要把爱伦。坡的作品既视作文学作品也视作科学理论。但我为此满怀谦卑之心。虽然我的博士学位主修神学,而并非美国文学,但我实则研究过文学批评和语言哲学,达到了学士学位的水平。在本书中,我坚守着自己的专业背景,试图避免越界;如果确有越界冒犯之嫌,我希望我的行为可以被理解成是我个人热情的表达,而不是说明我并不具备的权威。爱伦·坡围绕其所提重大问题的想法,尽管我的理解可能会有明显的疏漏,但我相信,本书可以作为文学研究者的工具使用,让他们去探索散落在爱伦·坡作品中但却属于文学领域之外的一些问题。
本书作者系爱伦·坡堂兄威廉·坡(William Poe)的子孙,威廉曾在奥古斯塔(Augusta)、蒙哥马利(Montgoermy)和巴尔的摩(Baltimore)生活过。我现任里士满市爱伦·坡博物馆(Poe Museumof Richmond)主席。因此,我在书中会掺杂着对爱伦·坡的同情,对那些带着格里斯沃尔德谬误色彩的爱伦·坡严肃研究没有丝毫耐性。关于本书主题,我一开始怀着不可知论的态度,我并不知道我会发现什么。但最终,我发现了思想与信念之间存在的复杂关系。 写作本书花费时日不长,但准备过程却历经数年。一方面,2009年时值爱伦·坡诞辰200周年,其间我举办了一系列讲座,本书正是对讲座主要内容的总结;另一方面,我的成长过程深受爱伦‘坡的影响。孩提时代,我的母亲带我来到查尔斯顿博物馆(CharlestonMuseaum),一个玻璃展框里展出了爱伦·坡的微型人像:他站在沙利文岛(Sullivan’s Island)岸边,眺望着大海。“他是你堂亲呢。”母亲说道。有天晚上,父亲正在家中进行家世研究,从我祖父的文件柜里抽出了一个文件夹。“这是爱伦·坡写给我曾祖父的一封信,”他给了我一张大型影印照片时说道,“但我父亲必须卖掉这封信,才能支付我哥哥的药费。”
上了三年级,当我去看罗杰·科尔曼导演、文森特·普莱斯主演的电影《厄舍古屋》(House ofUsher)时,才第一次明白爱伦·坡是谁。到了五年级,我母亲带着我来到华盛顿特区(Washington,D.C.)休春假,回家途经里士满,看到州议会大厦的地上竖立着爱伦·坡的雕塑。上九年级后的那个夏天,我找到了一份停车场服务生的工作。漫漫长夏,我读完了爱伦·坡所有的短篇小说故事,以此打发无聊时光。九年级,我们阅读了《泄密的心》(The Teg-TMeHeart)。十一年级我们阅读了《一桶蒙特亚白葡萄酒》(The Cask ofAmontillado)。老师告诉我们,爱伦·坡是一个疯子,他是在喝醉酒或者吸毒以后写故事的。
……
作为一名大学教授,没有我所在的联合大学(Union University)校长大卫·多克里(David s.Dockery)、院长卡拉·桑德森(CarlaSanderson)、教务处副处长吉恩·范特(Gene Fant)及系主任格雷格.索恩伯里(Greg Thombury)的支持,我很难开始我的爱伦·坡探究之旅。尤其是系主任,感谢他让我在系内讨论会上发言,其间,我谈到了本书的很多观点。感谢他们所有人对我的鼓励。一直以来,联合大学爱玛沃特斯夏季图书馆(Emma Waters Summer Library)的工作人员不论怎样,都会尽力为我提供力所能及的资源。玛丽安娜.杜森伯瑞(Marianna Dusenberry)给予我巨大的支持,帮助我在时间紧张的情况下准备本书手稿,我对此表示感谢。我的学生助理迦勒·斯托林斯(Caleb Stallings)一直都在帮助我。
除了我的堂兄乔治·坡以外,我的其他诸多家人都出席了这一年中的很多爱伦·坡相关活动,我感谢他们在精神上的支持。首先,我要感谢我的母亲凯瑟琳·坡(Katherine Little Poe),她一直鼓励着我。在所有参加我的讲座和展览的堂亲表亲中,我要感谢贝丝·韦尔伯恩(Beth Welbom)及其丈夫比尔(Bill),伍·托马森(WooThomason)及其丈夫比尔,嘉莉·坡(carrie’Poe),哈伯·坡(HarperPoe’Vergel de Dios)及其丈夫约翰(John)。感谢托妮·苏伊特尔(ToniSuiter)在爱伦·坡博物馆董事会为我提供帮助,感谢查尔斯·坎农(Charles Cannon)在通信中鼓励我。
我的家人在我探索爱伦·坡的历程中一直与我同甘共苦。我的妻子玛丽·安(Mary Anne)刚和我结婚时,并没有想到我们的客厅里会出现一尊爱伦·坡半身像。我的孩子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名字中的坡蕴含着什么样的意义。感谢他们在过去这些年对我的支持,感谢他们在2009年一路陪伴着我辗转各地。我的女儿丽贝卡·坡(RebeccaWhitten Poe Hays)和女婿约书亚(Joshua)在2009年1月陪我到里士满。那时,我在美国邮政总局爱伦·坡纪念邮票发布仪式上和爱伦·坡博物馆纪念爱伦·坡200周年正式开始仪式上做了致辞。我的另一个女儿玛丽·坡(Mary Ellen Poe)和整个家庭一起陪我来到查尔斯顿图书馆协会做演讲。另外,两个女儿和我一起曾到圣彼得堡,参加领事招待会,开启了我在那里的爱伦·坡展览之旅。过去两个世纪,我们家族的诸多家风能够幸存于基因混合,对那些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但却为此保密的人们,我表示感谢。
哈里·李·坡
写于田纳西州杰克逊市
2011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