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纪事》是作者王书敏继《青春本色》之后的第二部散文集。全书共分六章，包括：母亲的身世；青春，那一夜星光；青春组曲，我的一九七七；青春记忆，法院故事；青春为伴的日子，我的那些弟兄们；青春，我的世界。作品以深情的笔触，引人对青春思考与启迪。

《青春纪事》收入了自二○—○年以来作者王书敏的文章二十余篇，共十五万字。笔下写的都是作者亲身经历过的生活，流淌的都是对故里乡人的浓浓情感。文风朴实，不矫情，不粉饰，力图还原生活的本真。

理想照亮现实和未来（代序）

第一章 母亲的身世

第二章 青春，那一夜星光

 1.青春记忆，遥远的角落

 2.错别字，时空飘飞的记忆

 3.青春往事，关于“偷”的记忆

 4.青春，迷失的初恋

 5.青春，那一夜星光

 6.青春记忆，我的大学之梦

第三章 青春组曲，我的一九七七

第四章 青春记忆，法院故事

 1.蒋庭长、“高小生”

 2.“劳改队”、满仓哥

 3.“二嫂子”、孙金起

 4.刘庆德

 5.张铭箴

 《张铭箴》写作后记

第五章 青春为伴的日子，我的那些弟兄们

 1.序曲，一九七八

 2.兄弟干杯

 3.将“神经病”进行到底

 4.老魏

 5.子为与振海

第六章 青春，我的世界

 1.大礼堂

 《锁龙湖》背后的故事

 2.《追捕》

 3.伤痕文学梦

 4.《牛虻》《第四十一》

 5.春之声，我的一九七九

 6.白夜

后记

四十年的光阴是遥远的，然而稚嫩童年留存的记忆既珍贵又亲切。村里的党支部书记到学校讲了一次话，说你们要用广播等形式把毛主席著作送到贫下中农心坎里。其实到房顶上用广播筒喊话的风潮在其他地方早已过时了，但郭凤琴老师还是特虔诚地组织成立了小组。吃过晚饭，当村子里嘈嘈杂杂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退，我们就趴在学校教室的房顶上了。每次从墙头爬上房顶都是踩着郭凤琴老师的肩膀，因此我们最能体验老师肩膀的坚实与厚重。老师拎着她家的那盏旧马灯，同学在旁边供台词，我嘴对着那个广播筒，扯开嗓子：“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那童年的声音在瑟瑟秋风中传得很远。

冬天来了，学校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水坑，封冻结冰之后，我们上学路过时，都会在上面“滑冰”。所谓“滑冰”，其实就是在助跑的作用下，侧身蹲步惯性滑行的简单游戏。然而糟糕的是，我刚上去，一只脚就踩破了冰层，棉鞋全部湿透。教室里虽然生起用砖砌的烧煤饼子的炉子，但偌大的教室四面透风仍感刺骨，这脚很快被冻得麻木起来。郭凤琴老师脱掉我的鞋袜，放在炉子上烘烤，然后用她那褐色的围巾把我的脚一层一层包裹起来。这是我童年里最温暖、最温馨的记忆。那时，同学们偶尔也会谈论起郭凤琴老师的婚嫁，很担心她会嫁到外村去，因为那样她就会离开我们。

当又一个春天到来，新课本下发时，遗憾的是郭凤琴老师不再担任我们班的教课，而是换到了下一年级。新老师叫陈振发，比郭凤琴老师年龄大了许多，细挑的个子，清瘦的脸颊，病怏怏的样子。他很少说话，一脸的严肃，一开始让学生很有些惧怕，然而很难相信他也像郭凤琴老师一样，从不对学生发火动怒，只是脸上常年没有笑容而已。由于鼻窦炎的原因，陈老师时常会发出“吭吭”、“吭吭”的鼻腔声音，讲课时尤甚，这恐怕是我们全班同学的共同记忆。当时我们还瞎猜：老师老是没有对象是不是与这鼻子有关。陈老师的另一经典，是他与那个《新华字典》的形影不离。他翻弄字典查字的速度可谓神速，让我们惊叹不已！那是一本浅黄色硬纸板封皮、“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华字典》，我们也把它视若宝贝。老师经常举着那字典，用细缓的声调说：“吭、吭，小字典非常重要，它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师，吭、吭。”由于老师总把“小字典”挂在嘴上，加之对字典的无比娴熟，“小字典”的绰号就这样被悄悄叫起。正是在老师的鼓动下，许多同学跟家长软磨硬泡，最终花一块一毛钱买了《新华字典》。那时一块一毛钱是一笔非常奢侈的开销。从此我们从“小字典”老师那里学会了查那个小字典，至今我仍使用着老师教给的那个拼音索引口诀：“啊玻词德，鹅佛哥喝，机科勒么，讷哦坡，七日思特，乌西一资……”这很像一首歌。  “小字典”老师非常重视我们的作文写作，每星期布置一道作文题，他在星期天进行批改。因此每到星期一同学们都期待着发下作文本，急不可待地去看老师的批语。更隆重的是，总有一位同学的作文本被老师留下，这意味着那一篇写得最好，老师要读给全班同学听。我的作文常常享受到那样的待遇。时至今日，回味被老师读自己作文的幸福与自豪仍倍感亲切，也更体会到老师对学生的那种喜爱与满足。老师在轻微“吭、吭”的鼻腔声中读作文愉悦的腔调似乎仍在耳边，老师红墨水笔迹的那些批语仍真切地在眼前跳动，那是我少年世界里最美、最动听的画面与语言呀。尽管“小字典”老师不苟言笑，但最终全体同学还是喜欢上了他。有的同学甚至关心起老师的婚姻大事来，也曾大胆地酝酿过郭凤琴老师与“小字典”老师结为夫妻的可能性。

四十载风霜渐渐染白少年头，逝者如斯的岁月改变了老师许多容颜。去年冬天，我与来自那个村庄的一位小学同学会面，得知老师的生活比较拮据。原本期望两个儿子能考上大学，但最终都没能如愿。农村里娶媳妇，首先得有房子，而再把媳妇娶回家，那要花很多钱。郭凤琴老师身体还行，但“小字典”老师体弱多病已很多年。我不敢再有一丝的拖延，与那位小学同学相伴，驱车五百公里赶赴离别三十八年的那个童年村庄。

老师的惊异与惊喜可以想象得到，然而，我却再也找寻不到老师昔日的容颜。郭凤琴老师的头发完全花白，身体看起来还算健壮，但满脸的皱纹告诉我什么叫饱经风霜。“小字典”老师似乎刚刚起床，屋子里的寒冷使得他的身体微微抖索，稀疏的头发有些凌乱，高鼓的颧骨，凹陷的眼睛，当年朗读课文时那神采奕奕的眼神又在哪里？我的眼睛适应了屋内的昏暗，那个土炕仍是我童年眼里司空见惯的农村土炕，炕头高高摞起的旧书似乎在表明主人的身份。紧挨着是一只旧的柜子，这很有可能就是三十多年前郭凤琴老师的嫁妆，或许这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炕的另一头靠着一张旧课桌，一只被灰尘和烟垢包裹的白炽灯垂下来。桌子上摆满了书，有些凌乱，但有一件东西跃入我的眼帘，让我感到异常亲切，那就是老师的“小字典”，虽然已破旧许多，但“商务印书馆”那一行小字还在。四周的墙壁用粉连纸和旧报纸粘贴着，还算清洁。上面随意画了些毛笔字，一些名言警句，一看就是“小字典”老师的笔迹。我下意识地环视着，赫然看到非常熟悉的那一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与郭凤琴老师坐在炕沿上。老师一直握着我的手，不停地说着笑着，那温厚的声音又把我带回久远的童年世界，从老师紧握着的手中我又感到了童年里的那种温暖。“小字典”老师则用欣赏的目光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当听到我出版过文集并在多家报刊发表过文章时，他眼里立即闪现出朗读优秀学生作文时才有的那种光芒。

P24－27

理想照亮现实和未来

我是通过《青春本色》这部作品认识书敏的。

四年前，好友李贯通向我推荐《青春本色》，并给我介绍了该书作者王书敏。他说，文如其人有时并不正确，但用在书敏身上，却是恰如其分。书敏为文文风朴实，不矫情，不粉饰，力图还原生活的本真。笔下写的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生活，流淌的都是对故里乡人的浓浓情感。正如书敏的为文一样，他为人善良、正直，也有一股豪气，是那种可信赖、可交心的人。

贯通不仅是我志同道合的文友，而且还是意趣相投的老同事。他的那些描写家乡微山湖风土人情的作品，深有“白洋淀”流派领军人物、散文大家孙犁的韵味，贯通也由此享誉文坛。长期以来，我对贯通的文学风格、审美情趣都是非常看重的，十分赞赏的，对他举荐的友人的作品，当然也会仔细阅读。

就这样，我认认真真地读完了《青春本色》。应该说，我不仅读了一本好书，也从书中结识了一位好人。

当个头不高、身体结实的书敏站在我面前时，我从上到下打量着他，打量着这个从里到外都流露着真诚、纯朴和热情的鲁西汉子，我觉得这就是青春本色！只有这样的作者才能写出这样的作品，这样的作品，也只能由这样的作者来写。

“我又写了续集。”书敏将《青春纪事》15万字的初稿工整地放到我的书桌上，我不禁为他对文学创作的执着追求而感动。毕竟，书敏还经营着一家企业，还是那个和睦家庭般的企业的董事长，但为了实现青春的理想，年过半百的他，将金钱、名利都置之度外，利用一切时间和空间，将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投入到文学创作中来。

“文学创作是我的青春理想，多少年来，我从未放弃这一理想，我一直都在为实现自己的理想做准备。”书敏坐在我的书桌前，与我促膝长谈，谈到文学创作的初衷，他显得有些激动，也有些怅惘。因为，从一个青涩的十几岁少年，走到今天，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沟沟坎坎，已不计其数。值得庆幸的是，在人生许许多多的遭际中，书敏不但饱尝了失败、贫穷、背弃的辛酸，更收获了创业、成功和友情的美好。无论如何，在书敏的心中，都有一腔青春热血在沸腾，都有一颗对文学创作至死不渝的心在燃烧。他说他还有一个长长的创作计划，他要把每一天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珍惜，直到理想完全实现。

我理解书敏的这一情怀。他要实现的何止是一个人的青春理想，那无疑就是一方乡土、一群年轻人的热望——他们都是生活在聊城冠县七里八庄的孩子，子文、玉明、振峰、国强、老魏，还有宏俊……这些朴实得让人想起路边一棵棵挺直的小杨树的年轻人，与书敏有着血脉相通的亲情和友爱，有着难以割舍的人生悲欢交集，也可以说，他们的人生，就是书敏的故事，书敏的作品。这群孩子的青春年华是在精神食粮贫瘠、物质生活匮乏的年代度过的，也因此，他们有了“偷书”的“劣迹”，有了“翻墙看电视”的经历，有着在招待所挤睡两张椅子的尴尬，也有着走在看电影归来夜路上的喜气洋洋，更有着“兄弟干杯”的豪情壮志。这些，对于在城市里养尊处优的今天的年轻人，是陌生的，也是遗憾的。他们恐怕永远也无法体味于困境中的那些温馨细节、温暖故事。而在这些细节和故事上，更能打动读者的当是一颗颗纯洁无比的心灵。当宏俊的母亲——一位饱受“文革”创伤的南方女人要回乡探亲时，书敏和他的同伴们精心为她安排吃住；为了能赶在凌晨列车到站前，接到返程的宏俊母亲，身为警察的老魏骑着摩托带书敏和宏俊追赶汽车……这些，看似生活中的小事，书敏也是用白描手法娓娓道来的，却让人印象深刻。我想，正是这共同的青春经历，正是这难以忘怀的真挚友情，让书敏欲罢不能吧！尽管，青春之后的岁月，曾经的朋友各自走着不同的人生之路，甚至命运迥异。但青春本色是不容抹杀的，青春的友谊是永恒的。

促使书敏勤奋耕耘的另一个理由，便是那一方乡土。他生于斯长于斯，对那里的人情世故风土民俗烂熟于心，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街一巷爱至深切。因此，在青春的系列里，有了关于母亲家族、身世的记述，有了“法院故事”里各类人物命运的揭示。先辈们的人生，往往就像一盏灯一样，照亮后来人的路。书敏对外祖父的铁骨铮铮崇尚有加，意欲传承。而书敏为读者打开的那一本本法院案宗，却让人感慨良多，唏嘘不已。其中有些人因阴差阳错，走上了不归路，但更多的人，则是那个荒诞年代造成的人生悲剧。像张铭箴、刘庆德，他们虽然出生在不同的年代，却也都是热血青年，对生活充满理想和抱负，一个投笔从戎，抛妻舍子，奔赴抗日战场；一个像螳臂挡车一样，想用区区一己之力阻止“文革”的滚滚洪流。最终的结局，二人也是相同的——锒铛入狱。庆德在监狱里度过了大半生，而张铭箴却屈死在枪口之下……毫无疑问，书敏为揭示这两个人物的遭遇，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和精力。这就是那片故土上发生的人和事，真实、生动，感人至深。

当然，书敏的青春岁月也充满了斑斓的色彩。他小小年纪就作为全省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参加了在省城济南召开的代表大会。在那次大会上，书敏交了不少新朋友，这些新朋友也闹出了不少笑话。这次代表大会，在书敏的记忆中是深刻的，因此，多年之后，跃然于纸上的那些本该是枯燥无味的会议纪事，也让书敏写得妙趣横生，人物身上打上了时代的深深烙印。

五彩缤纷的青春，离不开爱情的润色。书敏在《青春，我的世界》一章里，终于写了他与三位女同学的故事。虽然对爱情充满向往和期盼，但他的神魂颠倒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轰轰烈烈只是内心的挣扎，艰辛苦涩，压抑忧伤，怎一个“离”字了得。虽然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苦恋”，正因如此，才有了书敏的这般情感，这般文字，这般文章。

书敏的文字是朴实的，写人记事是生动的。如果一定要总结几句书敏的写作风格，那就是字里行间倾注了浓浓的真情、乡情和友情。而情感恰恰是一个作家创作的生命。这些，是书敏所独有的财富，希望他能永远珍惜；但写真纪实的风格，也使书敏在选材时，显得不够精细，下笔时枝蔓太多。现将鲁迅先生有关创作的名言抄录至此：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与书敏共勉。

书敏没有念过大学，对此，书敏其实是耿耿于怀的。尽管他一再为自己排解，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对自己青春的这一步没有走好，是颇有遗憾的。其实，大学并不是培养作家的理想场所，古今中外，真正产生大作家的土壤，均来自脚踏实地的社会现实生活，来自于坎坷不平的人生经历。我想，书敏自己应该是深有感悟的。自然，仅仅有生活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有志向和理想，尤其青春的理想，它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不仅能照亮现实，而且能照亮未来。

冯德英

2015年2月于青岛

写完最后一篇稿子，已是凌晨四点多钟，我有了尘埃落定的轻松，却没有一丝睡意，仍沉浸在青春岁月里。

注定，后记要写得很长，因为有太多的话要说。

二○○五年前后，我身边有两位漂亮的姑娘，更确切地说她们是我的下属。其中一位长得白净，另一位皮肤黝黑。因而大家调侃说，我左边一枝“白玫瑰”，右边一朵“黑牡丹”。其实，那一个时期我正忍受着企业陷入困境的煎熬，整天苦闷得喘不过气来。我非常感激这两位姑娘，因为在那段特殊的时光里她们给了我温暖与快乐。“白玫瑰”有一双布娃娃般的大眼睛，她的剪纸作品也像她的大眼睛一样活灵活现；她身材苗条，甚至显出一种柔弱，你怎么也不会想到那苍劲有力的书法大字出自她的手。而“黑牡丹”本科毕业于武汉大学，她是当年本县文科高考的前三；后来又考取了工商管理硕士。这里要刻意强调的是，她两位的酒量都要比我大得多，尤其是喝白酒。即使公司没有应酬，我们仨也常常躲到一个小酒馆里去喝酒，之后就去K歌、蹦迪，这是我当时“解压”的唯一方式。终有一天，她俩坐在我的办公桌前，严肃而认真地对我说：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你曾经的文学梦想，丰富的人生经历，还有自身具备的写作功底，何不在网上建个博客写些文字与大家分享呢？或许那样你可以拥有一个崭新的世界。我听了颇为心动。不过她俩哪里知道，那时我已整整二十年没有读过一本文学书籍，没写过一篇文学作品，更不了解文坛圈子里的任何信息。甚至，那时我都不知道莫言是谁。

我深深回想我的童年、少年，深情回望生我养我的那片故土，仔细回味我的人生、我的青春、我的情感……在对离开故乡后十五年漂泊的无限感慨中，二○○五年的那一晚，我写下了《青岛开发区，我的一九九○》。两位姑娘读后大加赞赏，并立即代为投到《青岛日报》。想不到这篇文章竞真的刊登在该报的副刊上。时隔将近三十年，我的文章又一次变成了铅字，似乎一个久违的、痴痴的文学梦又在向我召唤。终有一天，我迎着一缕曙光开始了一个新的启程……

范跃进和刘向信先生，是学者，是专家，更是我非常敬重的兄长，正是在他们的支持和关怀下，才有了五年前我第一本散文集《青春本色》的出版。范跃进先生曾这样告诫我：“故土永远是根与魂，没有故土，文章就如浮萍。植根于土，就等于有了血脉。越‘土’越有韵味，就是要写故土的老棉裤、老棉袄、老玉米、老地瓜、老榆树、老鸹窝……”刘向信先生曾拿到汉语言文学博士学位，作为高校领导，工作已很繁忙，但我的每篇文稿，他都逐一修改，并鼓励说：“你的文章情感真挚，叙述娓娓道来，你会在这条道路上走得很远。”为让我在创作上得到更多的指点和提高，刘向信先生把我推荐给了著名作家李贯通老师。刘向信先生心地善良，为人真诚，不幸的是二。一一年一场病魔夺去了他五十五岁的生命，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心痛。

起初我一点都不知道李贯通老师是怎样的一位作家，正像我不知道莫言是谁一样，因为我与文学隔绝太久了。但当我读了李贯通老师的系列作品之后，我对这位生长在微山湖边的兄长肃然起敬。“《洞天》曾获全国第八届优秀短篇小说奖，《天缺一角》获首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奖，其他作品另获省以上文学奖三十余项。”《中国作家网》如是说。李贯通老师是山东文学的领军人物之一，曾担任省作协副主席。正是这样一位著名作家，创作道路上他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与冯德英先生相识，并成为忘年之交，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意料之外的惊喜。

我有一个读书的童年与少年，毫不夸张地说，我当时几乎读遍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所有作品，尤其是“十七年文学”（1949～1966）作品。在这些作品中，有一部小说让我情有独钟，就是冯德英先生的《苦菜花》。我在《书的童年》中这样记述：“在以往读过的所有小说中，都没有像《苦菜花》那样，把爱情描写得如此朴素而强烈，如此奔放而壮烈，如此裸露又充满野性……”《苦菜花》场场爱情的芬芳与血腥、温馨与惨烈、美好与缺失，交互、跌宕，把我牢牢地牵进那些故事里。也正是这种闪耀着人性光芒的爱情，才使得这部抗日战争题材的作品独立于那个时代。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能有幸与冯德英先生在青岛相识，并成为忘年之交。我无限感慨地说：这是“上帝，”送给我的，是我人生的最大惊喜！而把我引荐给冯德英先生的正是李贯通老师。与冯德英先生之间的温情故事，我会在《“十七年文学”的最后一位老人》中详尽叙述，这里暂且不提。

《青春纪事》收入了自二○—○年以来我的文章二十余篇，共十五万字，依然是故土青春的往事。“如果说这些文字是从我心底流淌出来的话，它流淌的是童年的纯真、少年的炽热、青春的本色；流淌的是故土泥巴的气息，是时代与青春揉搓在一起的音符；流淌的是亲历与目睹的人生命运的跌宕，是生命的真实。”这是我的散文集《青春本色》后记里的一段话；而《青春纪事》更多了一层青春的成长与成熟，青春的踌躇与伤感……

感谢冯德英先生为这本《青春纪事》所作的序。我在给冯老的回信中这样说：“首先是感动，没想到您写得如此认真而真挚；除您对文章的评价让我心生惭愧之外，我更感受到一种力量，这力量会鞭策、激励我直至终生。就连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感叹不已：一个‘序’都写得如此精美，语言如此精准，情感如此真切……冯老，我会努力！”

感谢李贯通老师、王洪荣老师、高原老师对文章的建议和修改。

感谢我的同事张姗姗、孙梅玉、丁世伟、高荷花、徐菡、马晋、王瑞等为我的写作所付出的辛勤劳动。特别是孙梅玉，这位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不仅是公司的业务骨干，在文学创作上也有独到见解，我的每篇文章她都有上佳建议。

以杨萍萍为总经理的公司全体员工，兢兢业业、辛勤工作，为我的写作创造了良好环境，在此深表感谢！

感谢玉明、子文、子为、建华、红卫提供的珍贵老照片。

感谢明天出版社给予的支持，我一定会从“明天”走向明天。

题写书名的是位小同学，叫高诗梦，她是《山东教育》社编辑高原先生的女儿，七岁发表作文，十二岁考上重点高中……感谢她的稚嫩的字体，祝愿她飞得更高，走得更远。

由于水平有限，纰漏在所难免，恳请朋友们指正。

王书敏

2015年2月13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