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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空下的麦菜岭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朝颜
出版社 中国文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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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眼下,女孩仍然没有回来,妈妈的哭泣越发无助。她有满腔的悲愤无处可去,于是只能用眼泪做一个出口,企图将悲伤顺液体流泄释放。

我不知道她们争吵的缘由,但是我理解一个母亲的泪水,就像我理解一个女儿的泪水一样。我猜想,妈妈的心情是焦灼的,她害怕女儿的离去,但是她又赌着气不去问,也不去追。我忽然想起当年的母亲,她装着对我的悲伤熟视无睹。但是事后奶奶告诉我,母亲下地之前,曾多么细心地交代过她,要好生看着我。长大以后,我曾多次下决心翻一翻那些陈年的老账,与母亲讨论个明白,但是每每呼之欲出的话语都强咽入肚。

此刻,我遭遇的这对母女,两个亲密的人,爱和恨都像挥出去却无处着落的重拳一样,最后反复击打在自己的心里。这种痛,不像某处有疾,医生挥刀一割便可了之。似钝器的重击,感觉到痛,却寻不着一个痛点,只仿佛瘀血由内至外地洇开去,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方可缓慢地消散。如若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痛则罢了,此后再无交集便是。偏偏眼前的这个人,你恨到咬牙切齿,却又爱到深入骨髓。你与他(她)被韧性极强的一根线牵扯得紧紧的,不管多痛,偏是离不开,弃不下。

现在,我像无数个中国的母亲一样宠溺着自己的孩子,尽管这样的方式被所有人诟病,我却仍然无法放下源自血脉深处的爱。如今,她尚乖眉顺眼,像一只小猫般依恋着宠她的人。她还没有学会叛逆,学会质疑我生活的种种。她在我身前身后欢愉地奔来跃去,并对我蹩脚的厨艺大加赞赏,夸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甚至极稚气地认为,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我知道,疼痛的一天迟早要到来。

有一些疼痛,是贯穿一生的。甚至于,它像家族的遗传病一样,无人能得幸免。而今,外婆早已作古多年。但是她把那些疼痛,极顽强地嫁接到了母亲身上,然后是我。

记忆中,外婆时常撑着一把重重的黑布大伞出现在我的家门前。我被母亲推至跟前,怯生生喊上一声“外婆”,才算完成了一次见面仪式。母亲是不叫她的,极含糊地“嗯”一声,就当是打过招呼了。但对于每日的饭食,母亲又是决不含糊的。家贫,即便硬挤也要挤出点钱去砍几斤肉,打几斤酒。平日攒下的不舍得吃的鸡蛋,此时亦派上了用场。因为她知道,外婆一生艰难,唯吃些酒肉算得享受了。

争吵却是每次都不可避免的。几口小酒过后,外婆开始摘下假牙,高谈阔论:咱们村某某考学了,某某去大城市了,某某混得人模狗样了……起初的谈话是融洽的,但说着说着话里就开始带着刺儿了,就有火药味升腾上来了。没读上初中这个事件是永恒的导火索,母亲开始激愤:“你当初要是给了我几角钱报考费,我又何至于在这里窝一辈子?”外婆嗫嚅着嘴唇:“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壮年守寡的外婆,一直在人前强势而咄咄逼人,像只战斗的母鸡一样死死地守护着那个飘摇欲坠的家。一向身强力壮的外公,突然殁于小学校的教师宿舍里,死前无任何征兆,死后亦许久无人发觉。外婆在高强度的劳作和极端的悲痛双重夹击下,失去了最后的一个遗腹子,但她依然顽强地挺起了脊梁。此时,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她的眼里含着泪水,显得衰老而无力。这泪水,携带着一生的辛酸,肆意奔流。或者,还夹带着她永远不肯说出口的悔意。

母亲亦是泪水涟涟。我知道,她也是有委屈的,她还有更重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曾经告诉我,要报考费的那天,外婆还拿了钱去打酒吃。

疾雨说来就来了。在这个小小的山城里,它的瓢泼之势显得肆虐而欠缺人情味。干燥的尘土被突袭的雨点裹挟起来,泥腥气一阵一阵地窜进宾馆的大厅里。

妈妈被雨声惊醒,停止了啜泣,茫然地望着窗外的大雨。她不知道,她的女儿空着手冲出了宾馆,此刻会在哪里。

我也有过这样无迹可寻的出走。那个赤日炎炎的午后,我没有听母亲的话,安静地在家午睡,而是悄悄地来到村子边上的小河里玩水。我贪恋着河水的清凉,一遍一遍地将大半个身子沉入水中,把衣服全都浸湿,也把母亲好不容易下决心替我新买的凉鞋弄丢了一只。我不敢回家,因为结果可想而知。毒打是必不可少的,恶毒的咒骂必将像暴风雨一般覆盖我,阻隔世间一切能够让我稍许放松的声音。

我罩着一身湿淋淋的衣裳,提着仅剩的一只凉鞋,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旷野中。天空那么高远,白花花的日头晃得我视线迷乱。大地那么辽阔,为何却没有一处可以容我栖身?终于我愈走愈远,在邻村的一片小树林里潜伏下来。我无聊透顶,捏死诸多蚂蚁,还拿泥巴堵住蚁穴的出口。我捕捉着尘世间扑入耳廓的任何声音,窥探着从树林边经过之人的一举一动。夜幕悄然降临,我又累又饿,成群结队的蚊子渐渐扑向我,蚕食我。我开始想家,想念一盏昏黄的灯火,和一碗温热的米饭。纵使是一顿狠狠的打骂又如何呢?

我赤着脚,麻木地挨到家门口时,看见的却不是一个暴跳如雷的母亲,而是一个低垂着头,泪流满面的母亲。想必她是看见了我的狼狈样的,但我预想中的暴风雨却没有来。母亲站起身,拉着我的手坐在饭桌前,端上了我期待已久的米饭。“菜都没有了。”她说。然后,她走进灶问,专门替我煎了一个焦黄酥香的荷包蛋。

奶奶在一旁絮絮叨叨:“你妈起来没看到你,四下里喊都不应,又到河边找,拿竹篙在深潭里探了半天,最后寻到你一只凉鞋。”我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就着平日里极难享用到的荷包蛋,沉默地眨巴着眼睛,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强忍了半天的泪大滴大滴地落在碗里。

P5-7

书评(媒体评论)

散文集《天空下的麦菜岭》记录着一个从乡村走向城市的女性其成长历程与心灵轨迹,朝颜通过对自身经验的呈现与剖析,以及对世事人心的洞察与刻画,不仅让我们洞见她自身所遭遇的“疼痛与幸福相伴的夹着甜蜜的苦难”,更写下了一个时代留存在她记忆中的鲜活形态,读来亲切、自然,时而忧伤、尖利,令人反思自己的生命。

——小说家、《青年文学》编辑 陈集益

当现代女性的生命体验,和古老乡村的写作母题纠缠不休,就会形成一种糅合了疼痛、悲悯、幽暗和柔韧等丰富质地的文字。这是女作家朝颜乡村主题散文写作给我的大致印象。

——著名散文家、江西省作协常务副主席 江子

后记

有一天我翻开毕业留言册,不禁有些愕然。纸页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如昨。“祝你成为一名作家。”许多同学不约而同地写下同样的一句话。为什么不是科学家,为什么不是一个好老师,难道命运在尚未写就时便已初露端倪?

拨通了其中一位的电话,幸好没有被我的无厘头吓倒,她脱口而出:“因为那时候你呆子一样整天捧着本书呗。”原来如此。不管有无道理,她的回答至少印证了阅读和写作的关联性。在浩大的书海中,你永远不知道哪一段文字会于瞬间击中你的灵魂,将你引向写作之路。

小时候,我和哥哥争论某种事物的大小,总是喜欢用~_-f-比画,先是圈成一个小圆,然后不断地扩大范畴:“这么大,这么大……”我总是输,但又总是不服输,最后将双臂往身后打,齿间儿里咬着狠劲说:“无边无际的大!”

这个场景,冥冥中隐喻了我与文字的关系。在我的身后,正埋伏着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穷尽了双臂也无法形容的大。

在麦菜岭的成长岁月里,我疯狂地痴迷着一切有字的东西。家中仅有的几本小人书,全都被我翻了个遍。接下来,我挖空心思“盗”取父亲锁在柜子里的藏书,瞅着开了锁,迅速地取上一本,藏在枕头底下,一有时间就捧着读起来。也不管是否能够读懂,总之囫囵吞枣,半猜半悟,颇有些饥不择食的意味。

直到今天,我仍然要想起父亲珍藏在箱底的几本手抄书。书是毛边纸裁成的,再用纳鞋底的麻线装订牢固,封面粘一层厚些的蓝色纸张,煞有-介事地用大字题写书名——《古代神话传说》,并以“之一”“之二”区分。也许为了节省纸张,每一页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蓝黑水钢笔字,不留一丝儿空隙。显然,这是父亲少年时的杰作了。难以想象,他费了多少心思,才成就了这些真正属于他的“书籍”。直至女儿七个月大的时候,抱D医院打针,啼哭不止,我指着墙上的字念与她听,她突然安静下来。那一刻我很想流泪,有些东西就写在血液里,你逃不掉的,-T是/z,?手抄本中,梅花鹿如何变成了人?山洞里如何埋藏着无穷的宝藏?每一个故事,都向我打开了一扇通往隐秘之处的窗。它们让我不停地做梦,并时常在梦魇中惊醒。 ,

我是如此容易陷入怀旧。在米兰·昆德拉的小说里,我找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黄昏的余晖下,万物皆显温柔;即便是残酷的绞刑架,也将被怀旧的光芒所照亮。”而写作,似乎成了抵达旧时光的最佳途径。

已经有很多年了,我掉进了一条在文字里不断翻滚的河流,并找到了与世界沟通的方式。当我在写作中回到滋养我生命的村庄麦菜岭,那些童年的苦难,那些草木和动物,那些被清风灌醉的夜晚,那些无数次进入梦境的月光,一次次地奔涌而出。我就像一个在笔尖上舞蹈的人,停不下我的脚步了。我喜欢笔尖在摊开的白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喜欢汉字在心绪的牵引之下翩跹起舞的样子。有时是懒散地漫步、游走,有时是欢快地跳跃,甚至于飞翔。我发现世界上每一个事物都潜藏着许多秘密,它们容易让我们忽略,甚至看不见。通常,我们所知道的只是事物表象,是让我们动感情的那一部分,没有引人思索的余地,而写作让我的内心世界与它们一一对应起来。

在非常熟悉之外的众生面前,我基本保持一种矜持的态度。矜持的内里是藏得很深的自卑,生怕一不小心便露出一E-来。露怯于我是很要命的一件事,因此,我宁愿沉默。事实上,这帮了我的大忙。因为写作是一种孤独的生活,要耐得住寂寞。它向来是一种个体活动,与喧哗热闹无关,只和孤寂相伴相随。它需要摒弃很多生活的诱惑,但我还是喜欢。想来,我将文字信手揉捏,按自己的意愿排列组合,让它们听从我的指挥,以我想要的样子呈现出来,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更重要的是,往往在这个时候,我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光芒。我是一个在现实中没有舞台的人,这种光芒让我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一种舞姿。

惠特曼说过:“每个人都唱着属于他或她而不属于任何其他人的歌。”

于是讷言者安静地蛰居在家,写下乡村在我脑海中固有的形态,写下世事留与我或温婉或冰冷的印记,写下行走于路上不可磨灭的诸多影像,自然,也写下心灵的欢愉与疼痛。每当我用文字和自己对话谈心的时候,我的内心便感到了一种宽慰。我看着它们在眼前精灵一般地舞之蹈之,生长成我满意的模样,然后长长地嘘一口气,按住激荡,复归宁静。

我想,这便是一种抵达,自然的,或者是命定的,无论是什么形式,我都会暗暗窃喜。

目录

第一辑 瓦解或重建

 钝痛

 天空下的麦菜岭

 乡野蛇事

 泥土捧出的慈悲

 碎语

 和旧物相濡以沫

 陈酿的光阴

 你的世界是一把漏雨的伞

第二辑 清欢和泪水

 底片

 天青色的忧伤

 你是一个兵

 宛若清唱

 笔底红粉几条痕

 如期开放的野菊花

 哦,高老头

 永远的守门人

 被时光雕刻的学费

第三辑 逝去与存在

 爱情是个什么物质

 会笑的“芝麻”

 你是我的中秋月

 药

 当花瓣离开花朵

 你们是我的忧伤

 游荡的灵魂

 越来越轻

附录

 积蓄的态势

 打造时光的容器

后记

序言

朝颜的情感地理与故乡书写

——《天空下的麦菜岭》代序

邱华栋

沈从文说过,战士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返回故乡。他没有战死在沙场,于是,他一生都在书写着故乡湘西。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故乡,很多作家一生都在打量故乡,比如威廉·福克纳一生都在写他的家乡那“邮票那么大的地方”。不过,也有作家对故乡有着别样的解释,比如,日本作家川端康成说过:“在艺术家一生的旅行中,随时随地都可能找到故乡。”他的意思是故乡可能装在自己的心里,走到哪里,故乡就带到哪里。而在鲁迅看来,只有离开故乡,才能更好地打量故乡,书写故乡。

这是我在阅读朝颜散文集的时候的一点联想。朝颜的散文我过去读过一些,名字非常熟悉,她是当代一个很好的青年散文家。这一次,她来到鲁院学习,就读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开学的时候,一个文静雅气的姑娘走到我跟前,说:“邱老师,我是朝颜。”我这才对上号。

朝颜的散文带有女性细腻的风格,她这本书,就是对故土的细致人微的打量和书写,如同留影一样,将故乡——在这本书里叫作麦菜岭,描画、影印,叙说、铺陈。很多作家的创作题材和文学成就都与他(她)的自然起征点密切关联,如鲁迅的“鲁镇”、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马孔多小镇”,“麦菜岭”也成了朝颜散文写作的一个地理世界的代称。

对于朝颜来说,故土就像一张黑色的底片,永驻心田,抹之不去。无论你走向何方,过去多少时日,都难以解开宿命一般的原乡情结。可以说,朝颜从她的故乡麦菜岭出发,开始充满激情又小心翼翼地描摹生活的形影,捕捉土地的声音,探寻灵魂的纹理,用真诚、独立、自信又摇曳多姿的文字,对滋养过她生命和写作的麦菜岭进行感恩和答谢。天空下是广阔无垠的大地,而麦菜岭只是大地的一小部分,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把麦菜岭置于苍穹之下,显得那么赢弱、羞涩和隐蔽,因此朝颜的散文处处透露出对世事的悲悯情怀,无论记录乡村风物、乡土文明,还是打量那些游离于城乡之间的亲人、朋友和邻里们,都呈现出一种绵绵不绝的梦想、眷恋、苦痛、不平和迷惘。一个没有情怀的作家是永远写不出好作品的,更别谈洞悉生命的秘密了。所以,她在《泥土捧出的慈悲》一文中说:“我们使出浑身解数离开了泥土,却用一生来怀念泥土。是的,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这样接近于矛盾的守恒定律。经年以后,我不知道,是否还有一杯土,会温柔地,慈悲地,给予我们一个最后的归宿。”在她的笔下,读者能够品味出作家对现实境遇的担心和忧虑,更能体会到作家对现实生活充满脉脉温隋。

散文随笔的写作,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见性情,不能空泛,陈腐,不能长篇大论地抒情和议论,而是有巧妙的角度,最好进入的开口比较小就好了。我觉得,散文只有贴近地面和人性,从细处着手,通过微观察耐心地去叙述那些琐碎庸常的事物,并把自己独特的个性、思想和感知贯彻始终,作家的精神世界才会大放异彩。

比如说,很多农村物事,那些番薯、芋头、花生、火笼、扇子、背带、瓦罐……这些看起来十分平常,甚至是有些粗俗的东西,在朝颜的笔下,显得那么亲切可摸。读这些文字,你永远找不到那种夹生的感觉,而是富有情趣,贴心贴身,看似随意,却相当娴熟,就在不知不觉中带你进入了她的心灵通道,这进一步彰显了作家丰富的生命体验和全新的观察能力。这些篇什,谁说不是朝颜“散文地理”中长出的郁郁葱葱的麦苗呢?我是很喜欢带有植物学、动物学以及博物学知识的散文的,不光看到作者的灵魂,我还看到了作者的学养。

朝颜主要作品《天空下的麦菜岭》的起笔,对故乡进行了质询与追问:“有很多年,我对这个地名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村庄种有各色各样的很多菜,被高高低低的山岭层层包裹,可是麦子呢,麦子在哪里?”诚如大多数人的祖先一样,为了躲避“天灾、人祸、战乱、排挤”,她的先辈也经历过一次次的迁徙。因此,从这一点来说,她的精神地理应该是记忆里的,是延续的某种被时间所虚化的基因。不是某个现实的地点,而是随着她走的。这就给她的写作带来了极大的自由度,更有向外伸展的空间。纵观她的散文创作,一事一物,一情一景,都不拘谨和限制,写起来十分从容,这恐怕是作家血脉里留存下来的独有的基因,生长环境和家族际遇暗中注定了写作者的个性气质。

文学创作是要有想象力,有语言天赋的。小说擅长写人物,而朝颜以散文的方式写人物,也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审美情趣。比如,朝颜的人物散文,有着别样的文学气象,高老头、守门人、屠夫、根头叔、银花、来狗、海红、荣、珠、兰、兄长……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有的不亚于小说所刻画出来的人物形象。那种既写实又虚构,既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又对笔下人物进行精神参与,收放自如,展示了作品的空间张力。虽然说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只是片段、章节,看似节制,支离,却是作家的匠心所在。她散文里的对话也拿捏得相当精准,很能够体现人物的性格命运。在她的《游荡的灵魂》中,刻画了三个人物:一个是两个孩子先后坠井而亡的荣,一个是被人玩弄为爱癫狂的珠,一个是没当成女兵始终想不通的兰,她们的悲惨命运通过情境造势和事件复原,呈现了一种富有质感的画面,读来令人唏嘘感叹,让读者体会到人物散文的独有魅力。

我想,“麦菜岭”这个地名,现在将和朝颜完美地联系在一起了。无论它是固有的,还是作家虚构出来的,都可能作为朝颜往后写作所绕不开的情感高地和精神空地,这或许是她的一种宿命和抵达,因此,她说:“当我在写作中回到滋养我生命的村庄麦菜岭,那些童年的苦难,那些草木和动物,那些被清风灌醉的夜晚,那些无数次进入梦境的月光,一次次地奔涌而出。”

我问她,你怎么起笔名叫朝颜的?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朝颜,不是早晨的容颜,其实是一种花,别名就叫牵牛花,是一年或多年生草本缠绕植物,因为其花状如喇叭,有些地方也称它作喇叭花,分布于大江南北广大地区,同样年年岁岁出现在麦菜岭的溪流旁,田塍边,山冈上。它是谦虚的,柔弱的,骨子里却是坚韧的,表现出对未来的深情向往和默默攀升。啊,原来,朝颜就是牵牛花、喇叭花,我们常常看见的,在春天的大地,夏天的大地,到处都是的自然随性的花朵。

我觉得这大概也是作家朝颜的个性特征:“矜持的内里,是藏得很深的自卑,深怕一不小心便露出怯来。露怯于我是很要命的一件事,因此,我宁愿沉默。因为写作与喧哗热闹无关。”

“素罗笠顶碧罗檐,脱卸蓝裳着茜衫。望见竹篱心独喜,翩然飞上翠琼簪。”(宋·杨万里《牵牛花》)读这本书,请走进天空下的麦菜岭,去看朝颜吧。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很多朵自己的牵牛花,开放在自己心灵的故乡大地上。

(邱华栋,当代著名作家,实力派小说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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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著的《天空下的麦菜岭》是一部散文随笔集,作者用优美的文笔记录了一位从乡村走向城市的女性其成长的历程与心灵轨迹。同时把麦菜岭置于苍穹之下,处处透露出对世事的悲悯情怀:无论记录乡村风物、乡土文明,还是打量那些游离于城乡之间的亲人、朋友和邻里们,都呈现出一种绵绵不绝的梦想、眷恋、苦痛、不平和迷惘。写下乡村在红尘岁月里固有的形态,写下世事或温婉或冰冷的印记,写下行走于路上不可磨灭的诸多影像,自然,也写下心灵的欢愉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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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的麦菜岭》记录了一个从乡村走向城市的女性其成长历程与心灵轨迹。作者朝颜从她的故乡麦菜岭出发,开始充满激情又小心翼翼地描摹生活的形影,捕捉土地的声音,探寻灵魂的纹理,用真诚、独立、自信又摇曳多姿的文字,对滋养过她生命和写作的麦菜岭进行感恩和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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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9:3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