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尼克·特斯著的《杀死一切会动的东西（美国人眼中的越南战争）》带我们阅览档案，档案里满是华盛顿长期禁止公开的战争罪行调查；《杀死一切会动的东西》带我们来到越南乡村的小庄子，小庄子饱经战火摧残；本书带我们来到新兵训练营，在这里，年轻的美国士兵学会了仇恨一切越南人；本书带我们来到血腥战场如“迅捷行动”，在这个行动中，狂热追求歼敌数目的将军带着士兵们“一个月来一次美莱村屠杀”，参与其中者如是说。

美国人一直认为，在越南战争中．臭名昭著者如美莱村屠杀是孤立事件．作恶者不过是“少数害群之马”。但是，获奖记者、历史学家尼克．特斯具有突破性意义的调查研究表明，在这场冲突中．针对越南非战斗人员的暴力行为屡见不鲜。相反．针对越南平民的暴力行为无处不在，自成体系，下了杀死一切活口这样的命令．就可以预见会有这样的后果。

特斯的调查历经十多年．他研究五角大楼秘密文件．遍访美国退伍兵和幸存越南人．第一次揭示了正式的政策是如何导致数百万无辜平民伤亡的。特斯用令人震惊的细节来展示一个军事机器的运转方式。这运转方式使得美军几乎每一个主要战斗单位都不可避免犯下罪行。由尼克·特斯著的《杀死一切会动的东西（美国人眼中的越南战争）》带我们阅览档案，档案里满是华盛顿长期禁止公开的战争罪行调查；本书带我们来到越南乡村的小庄子．小庄子饱经战火摧残；带我们来到新兵训练营．在这里．年轻的美国士兵学会了仇恨一切越南人；带我们来到血腥战场如“迅捷行动”，在这个行动中，狂热追求歼敌数目的将军带着士兵们“一个月来一次美莱村屠杀”，参与其中者如是说。

在数以千计的越战著作写就出版之后，犀利真切如《杀死一切会动的东西：美国人眼中的越南战争》，才最终带我们直面真相．直面这场至今令美国人夜不能寐的战争的真相。

序 行动，而非失常

潮艾屠杀

鱼肉体系

屠戮过度

罄竹难书

苦海无涯

杀人狂欢、“猎蛄将军”、三角洲屠夫

战争罪行终归何处？

跋 游魂野鬼

致谢

人名对照表

越南地名对照表

惩罚措施频繁出现，可能仅仅因为没有在话前话尾加上“长官”之类的程序性错误。但这很关键。惩罚措施往往结合了心理贬抑与身体折磨一一从被迫吃垃圾到操练直到几近崩溃。与此同时，日常训练本身就极端痛苦。操练过程的极端劳累让最好的运动员也难以招架。“就是让你精疲力竭罢了”，正如历史学家克里斯蒂安．阿皮指出的，“这是迫使新兵服从指挥的关键因素，”因为新兵们很快就“明白了任何形式的不服从指挥带来的只会是更多的痛苦”。

新兵们还不断被灌输暴力和残忍的文化。这种文化最为强调的就是时刻准备杀人而毫无愧疚。越战时期的应征入伍兵彼得．米罗德告诉阿皮说，与许多士兵一样，开始，他只是在训练中跟着喊口号一一“杀！杀！杀！不留情面的杀戮才是王道！”一一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深深陷入了这种民族激情之中。“我不想变成机器人，”米罗德说，“但是，太可怕了，你怎么能那么像个机器人！”另一名退伍兵是这么说的：“整整11个月，我都在接受训练，学习怎么杀人。在基础训练期间，我喊了8个星期‘杀、杀、杀’。所以，当我终于来到越南，我已经准备好要杀人了。”还有一名士兵也告诉我，在基础训练期间，在进阶步兵训练期间，在远程侦察巡逻训练期间，他们一直都在喊着“杀、杀、杀”，他觉得自己完全“被洗脑”了。

种族主义在训练中无处不在，冷酷的杀戮因为被写进章程而更加具有合理性了。陆军退伍兵怀恩。史密斯回忆说：“负责操练的教官从来不管越南人叫‘越南人’。他们管越南人叫越南佬、东亚佬、吊眼佬、斜眼佬、饭蠹、蛄蚵，各式各样没有人性的称呼……当然，他们不是人，这是最主要的意思。”同样，退伍兵海伍德．科克兰也这样描述他的亲身经历。

“一进新兵营……他们就要改掉你所有的个性……他们会立刻要求我们，不要管他们叫越南人。要管所有人叫东亚佬、越南佬。他们还跟我们说，到了越南以后，你们就会面对面地碰上那些蠢货，也就是越共。他们跟动物一样，反正不像人……他们不让你像谈论人类一样去谈论越南人。他们要求我们，不要心慈手软……这就是他们灌输给你的东西一一杀人本能。”

士兵们一来到“国境之内”，这种态度立马进一步增强了。许多人马上回忆起有人曾告诉过他们，不管官方的政策是什么，实际上，所有越南人都不值得信任，甚至妇女和小孩子也可能是潜在的敌人、公开的对手一一在战争语境下，这是特别阴暗的揣测，特别是当这场战争据说是为了保护越南平民不受共产主义侵略而展开的时候。美国士兵们认为，孩子也可能会扔手榴弹，也可能会浑身绑满炸药；上了年纪的妇人可能会帮忙弄些诱雷陷阱装置。尽管针对赴越作战部队的军方正式出版物强调要区分平民和游击队，这些出版物中仍然有很多在暗示，所有戴着圆锥帽子或是穿着宽松越南服装一一美国人把那叫作“黑睡衣”的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一名退伍兵告诉我，他在训练中就很清楚，“敌军就是住在村子里、眼角上斜的人。女人和孩子也一样”。一名军官总结了最流行的一种思维定式：“所以呢，有少数妇女和儿童会被杀死……给他们好好上一课。他们都是越共，至少是帮越共的……你不可能把他们转变过来，就只能杀了他们。”

这种疑心的产生有千万个理由，其中之一便是，美军士兵在巡逻中踏遍一个又一个小村庄，他们常常碰上妇女，碰上孩子，碰上几个老人，但几乎碰不上服役年龄的男性。“我在野外待这么久，碰上的男人、男孩子数都数得过来。”一名服役一年的退伍老兵告诉我说。“你进到一个村子里，在村子里从来碰不到男人，一个也碰不到。”另一名退伍兵说。对美国人来说其中的因由是很明显的：“不见了的”男人们，村子里所有的儿子和丈夫，都是越共游击队。当然，这确实是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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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1月21日，越战老兵查尔斯·麦克杜夫向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写了一封信，说他对美国在东南亚的战争感到恶心。麦克杜夫多次见证，越南平民被美军及盟军士兵虐待、杀害。麦克杜夫还发现，美国的军事法律体系完全无力对这些行为追加惩罚，真是叫人悲叹。“也许您的顾问们还没有告诉您，”他向总统写道，“但是，比起美军在越南其他地方犯下的类似罪行，美莱村发生的罪行不值一提。”这封信亲手写就，长三页。在信的最后，他慷慨激昂地恳求尼克松，不要让美国继续卷入这场战争。

白宫将这封信交由国防部来回复。几个星期后，陆军的部队人事政策主任小富兰克林·戴维斯少将给麦克杜夫回了信。“这真是不幸”，戴维斯写道，“在战区内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将探究到底发生何事的责任扎扎实实地推回给了这位老兵。“我建议你，”他写道，“马上向负责这些事务的部门汇报这些情况。”这封回信只有四句话，并没有告诉他应该如何去联系美国陆军刑事调查部门。这封回信只是向他空泛地保证：“美国陆军从不容忍无意义的屠杀，也不容忍漠视人类生命的行为。”

这种保证就是美国军方的官方立场，一直如此。在很多情况下，这也就是美国公众对此类事件的理解。今天的越战史研究中，只要是与战争罪行和平民苦难相关的研究，其语境就仅仅是个单一事件：麦克杜夫提及的美莱村大屠杀。虽然这一事件已经成为许许多多书籍和文章的主题，但是美国士兵犯下的所有其他暴行基本上从公众的记忆中消失了。

美莱村发生的事情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怖，无从否认。1968年3月15日晚上，美军第二十三步兵师第二十步兵团第一营C连连长欧内斯特·梅地纳上尉向他的士兵们下达指令，计划次日开展行动，他们平时把要开展行动的那个地方叫作“粉镇”（Pinkville）。该部队成员哈利·史丹利回忆道，梅地纳“向我们下令‘把这村灭了’”。步兵萨尔瓦多·拉马尔蒂纳所记得的梅地纳的话，与此只有少许出入：他们要“杀掉所有能喘气的”。炮兵部队前方观察员詹姆斯·弗林想问：那么妇孺是不是也算该杀的。这时，另外一名士兵也发问了：“妇女和儿童我们也要杀吗？”梅地纳回答：“不留活口。”

第二天早上，士兵们攀爬搭上了直升机，以为直升机会将他们带到“激战中的着陆区”，以为迎接他们的将是敌军的炮火。然而，他们没有看到越南敌军的劫掠和战斗，进入美莱村的美国人只遇到了平民：妇女、儿童、老人。很多人还在烧着米饭，做着早餐。尽管如此，一名C连士兵遇难之后，梅地纳的命令开始得到执行。C连其他士兵展开了杀戮。他们杀了所有的。他们杀了所有会动的。这支部队的人分成小队前进，他们的急速跑动吓到了鸡，他们的猛烈冲撞吓到了猪，奶牛和水牛在茅草屋里低哞。他们冲进屋子里寻找掩护的时候，枪杀了  原本在自己家里坐着的老人和孩子。他们向屋内扔手榴弹之前，甚至都懒得朝里看一眼。一名军官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用手枪射杀了她。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从家里出来，立马就被击倒。小小的婴儿倒在了地上，另一名士兵用他的M－16自动步枪向这孩子开了枪。

在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C连有组织地屠杀了500多名非武装人员。这些受害者中，有些是被一个两个地杀掉的，有些是被一小组一小组地杀掉的，还有更多人是被集中在一条排水沟里惨遭杀害的。无疑，那条排水沟将成为一个声名狼藉的死亡之地。他们没有遇到反抗。他们甚至在大屠杀的间隙还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午饭。同时，他们还强奸妇女和小女孩，碎尸，有系统地放火烧房子，还污染这个地方的饮用水。

地面上有许多目击者，空中有更多的目击者。美军士兵与直升机机组人员完全能够看到不断堆积的平民尸体。然而，军方在最开始发布这次袭击的消息时，将这次袭击描述成一次针对顽敌的胜利，描述成一次歼敌128人、美军0阵亡的合法战斗。驻越美军最高指挥官威廉·威斯特摩兰将军在例行的祝捷电报中赞美他们给敌人的“沉重打击”。他的忠实信徒、第二十三步兵师指挥官加上了自己的演绎，他认为C连富有“进取精神”。尽管有各种公报、电台报道以及越南革命武装发布的英语报道，但是对于外部世界而言，在超过一年的时间里，美莱村大屠杀一直是美军的胜利。如果不是越战老兵罗恩·李登奥尔不懈努力，真相也许永远不会为人所知。22岁的李登奥尔曾经在越南其他地方见识过对平民的杀戮，但是他并不是当时在美莱村的百来名美军士兵之一；他是从当天在美莱村的一些士兵那里听说这场屠杀的。李登奥尔焦躁不安，做出了史无前例的决定，仔细收集美军的不同目击者提供的证据。然后，他结束了一年的服役期，回到美国，全心投入，欲将这一事件曝光在公众监督之下。

……

我的研究表明，陆军士兵们和海军陆战队队员们的这些屠杀行径，都还只是整个历史的微不足道的一个组成部分。因为，每一起大规模杀戮事件，都搞得丛林空地、排水壕沟尸横遍野；美国战争方式一一空袭一一所导致的日常伤亡，较之那些屠杀事件所造成的伤亡，一定是指数级的倍数关系。在南越全境，当藏身的掩体倒塌，妇女和儿童会死于窒息、重伤；当战机丢下500磅的炸弹，离岸战舰发射出1，900磅的炮弹，妇女和儿童又会死于活埋。还有无数的其他人，害怕得发疯，看到直升机向他们的村子俯冲过来，就冲出去躲避，结果陷入了直升机上守门火炮手的M一16机枪射出的枪林弹雨之中。还有很多人，吓得一动不动，也逃不过相同的命运。一个班、一个排、一个连，就能杀这么多人。面对面的暴行只是数百万件在越暴行当中的冰山一角。事实上，这种成规模的杀戮行径使用的火力更加密集，依赖指挥命令免受责罚，真是令美莱村屠杀案都黯然失色。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在关于越战的万卷书中找不到的战争。这是罗恩．李登奥尔大胆说出来的那种战争一一在这战争里，美莱村事件是一次行动，不是一次失常的行为。在这场战争里，美军和华盛顿的连续几任政府制造的不是偶然的几次屠杀，不是相互独立的一连串暴行，而是几千天的残酷和苦难一一鱼肉百姓，名副其实。而那鱼肉百姓的体系，那予人折磨的机制，给越南人民带来了怎样的苦难折磨，正是本书将要叙述的主题。

该书的调研与写作持续了十多年。如果没有家人和朋友的爱与帮助，在这漫长旅途中如果没有人们的慷慨与支持，我便无法完成本书。我无法以名字致谢一些人，请这些人了解，我衷心感谢你们。

在写作本书的过程中，我获得了一些研究经费和资助，个人财政方面没有负担，为此我要感谢爱德华。希尔施和约翰。西蒙。古根海姆纪念基金会；玛丽莲。扬，后来的迈克尔．纳什，以及纽约大学美国与冷战研究中心；芭芭拉．格罗兹，朱蒂。维希尼亚奇，以及拉德克利夫高等研究所；哈姆．斐什，达耶．奇特曼，伊斯特．卡普兰，以及国家研究所；珊迪．贝尔戈，后来的约翰。海德，以及调查性新闻报道促进基金会。

对于我的信息来源、采访对象，你们给予我很多很多，我无法一一指名道谢一一你们中的有些人敞开门扉，拿起电话，与我畅谈数小时，从与你们的谈话里，我才得到了线索、文书、资料。曾经参与越战的美军老兵，我对你们深表谢意，这些人的名字可以令本书篇幅再增加20页。在此，我仅仅指出两位，他们就可以代表所有那些引导我走出混沌、理解这场战争的老兵（在这场战争能够被理解的那种程度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整本书及其调研过程都起意于詹米．亨利。是他引我开始注意美军在越战争罪行。最终，他也改变了我的命运。因为遇见他，我领受沛然德化，同时，未及我将此书付梓，他就溘然长逝，又令我悲伤不已。

我遇到理查德．布鲁梅的方式，如同我遇到詹米．亨利的方式一样：先是通过电子邮件等方式，我从文字上知晓了此人，之后，我才亲身与之打起了交道。遇见布鲁梅的地方，不能再巧，是在西贡。理查德与詹米一样，心怀德行，勇气过人，敢于直言，而他人往往选择沉默。这么许多年过去以后，他仍然积极促进越南人生活，其行动既鼓舞人心，又启发人心。我感谢理查德，感谢他为我提供资料、图片、建议，更感谢他做了我的朋友。

感激，难以概括我对采访过的所有越南人的感情。在一个又一个小村庄，我可能都是战后数十年间第一个到访的美国人。我贸然出现，开始问起关于谋杀、强奸、袭击、轰炸、屠戮的事情。我让老人们重拾最痛苦的记忆，细节痛苦折磨，创伤摧枯拉朽一一然后，我还要换着法子反复询问，好确认我没有听错或者误解。要是在其他地方，在这样的情形下，一次又一次，我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扔出屋子一一我就该被扔出去。可是在越南，我总是得到了感谢。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想明白这件事情。虽然，我无法致谢我感激至深的所有采访对象，但是，我还是要特别感谢裴氏儿、何氏艾、黎氏文、黎氏王、阮氏琳、范氏菊、范氏莲、为氏颂、范氏年、范氏西、甄氏英、甄氏日以及武氏长。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战争幸存者，他们为陌生的美国来客打开门扉，敞开心扉，我感激不尽。

如果没有黎明俊出色的帮助，我无法进行上述采访。黎明俊作为数次调研旅程中的同事，以其强大的翻译技巧和无尽的耐心，帮我在越南的调研采访工作打开门扉，通畅道路。他的智识、奉献、技巧、投入对该书的调研和写作产生了巨大的作用。我还要感谢越南外事出版中心的阮雄、伯克莱加州大学南亚与东南亚研究系的邢甄，他们不仅仅为我翻译了无数采访记录，还教我懂得了个中微妙和深意。

我还感谢“更新计划”退伍兵查克．希尔西与美国国防部战俘及战斗失踪人员联合调查部的莱蒙．奧索留少校。有了他的帮助，2010年我才得以动身前往越南。

同时，我也要感谢当过记者的越战退伍兵。他们数十年前的工作犹如无价之宝，令我在写作过程中获益良多。这些天赋杰出的记者包括乔纳森．斯切尔、朱迪丝．科伯恩。他们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工作对我推进自己的研究有多么重要。尼尔．希恩，还有其他学术中人，将他们的宝贵工作交给了美国国会图书馆，这对我的调研和写作来说意义重大。

还有一位标志性的记者格罗里亚。艾默森。因为早逝，她只见证了该书早先阶段的调研。但是，她对我的帮助宝贵无价，我要将自己最深的谢意献给她。她留给我的遗言令我每天的工作都充满生气。

《新闻周刊》特约记者亚历山大。辛钦早在本书着手调查之前数十年就已经告别人世，那时，我还没有出生。但是，他的工作成果对我而言不可或缺。我很幸运，能够利用他一丝不苟的扎实研究成果来进行调研和写作，而这一切都要感谢他的同事凯文。巴克利的慷慨大方。是凯文．巴克利将他的笔记和亚历山大的材料（还有其他研究档案）与我分享的。凯文对那个遥远年代的报道是英雄般伟大的，能够叫他一声好朋友，我感到极端幸运。我永远感激他，感激他的友爱与明智建议。说真的，在因为当了作家而得到的激动之情中，还要数那次获得詹姆斯。阿隆松社会正义新闻奖。我无比激动得到这个奖是因为，数十年前，凯文也曾获得该奖，获奖原因正是他报道了恐怖的“迅捷”行动。

在调研与写作过程中，还有许多学者也曾无私相助。首先最要感谢的，是我长期以来的精神导师、同时也是我的博士论文委员会主席戴维。罗斯纳。他不仅

……

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岳父岳母令我的调研之旅得以成行，他们在难以胜数的方面都给予了我莫大的帮助。在他们的屋檐下，我完成了该书不可或缺的阅读与写作工作。我还必须感谢贝利，他一直陪伴我完成该书。

有些作家的配偶为他们编辑草稿，有些配偶作用如同白居易的老妪，有些配偶倾听，然后提供意见。还有一种配偶，他们会陪你一同走人地雷阵。就是布满地雷的地方。三就是这样的配偶。当我们站在那枚M一79弹附近时，我忍不住问自己：什么样的丈夫还会把自己的妻子置于这种处境之下？真正的问题是一一什么样的妻子会陪你横跨世界，勇敢面对未爆的军火，情愿全身心面对最可怕的创伤，敏锐沉着地记录人们最为脆弱的时刻？答案是，最好的妻子。

三对该书的信心比所有人，甚至比我都更为持久、坚定。她尽己所能，维系着这个任务。三角洲照片背后有蜥蜴，非军事区附近的灌木丛里有集束炸弹。在漫长的夜晚与周末，我闭关写作，把我们的家变成了档案馆，还像是刚刚被龙卷风刮过。三勇敢承担了所有的事情。她与我谈话，开解我度过危机；她给予我爱和支持，令我能够继续推进工作。她拍下的照片直面受害者，尖锐有力，战争幸存者从此不再籍籍无名。对于她的工作，我深感敬畏。无疑，因为有了她的工作，我的成果变得更好了。

关于美军在越南犯下的战争罪行及部队最高层试图掩盖这些罪行的举措，本书调研详尽，提供了迄今为止最为全面的记叙。这是一部重要的史著。

——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湖中火》作者

此书令人极为不安。关于美国在越南战争中表现出来的残暴丑陋，该书给出了最完备的实证记载。当然．有些人会质疑尼克．特斯是否过于夸张．但是，他所收集到的证据是确凿的．因为本书得以出版，所以关于美菜村屠杀案仅仅是个例的说法，已经完全站不住脚了。

——安德鲁·J·柏斯维奇，《华盛顿规则》作者

在这部令人感到痛苦的重要著作里，尼克．特斯再次提醒我们，为何不到迫不得己就不该选择战争。特斯说得很清楚，在越战之后，我们没能处理好以前发生的惨案，而今天——已经过去了四十年——我们仍然需要从中汲取教训．我们仍然钟意使用武力，不愿谈谈。

——西摩·赫尔什《纽约客》专职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