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动物小说王子袁博旷野系列》四册出版后,“动物小说王子袁博非洲系列”讲述非洲动物的故事,为读者生动展现了狮子、野犬、花豹、狒狒、野牛等动物个体的生存、情感、争斗故事,展现动物种群的繁衍、发展,以及希望。情节波澜壮阔,语言充满诗情画意。作家曹文轩评价说,袁博让我们领略了动物小说的美感,或者说具有美感的动物小说。评论家李东华说,袁博是一位非常值得期待的青年儿童文学作家。
《狮子的心》讲述地球上最富饶的动物避难所——非洲大草原上惊心动魄的动物小雌狮白雪的故事。故事性强,情节波澜起伏,吸引人一口气读完。语言洗练、极具美感,培养孩子的文学审美力和感受力。生动描摹动物习性、特点,引领孩子了解动物,亲近自然。
《狮子的心》是冰心儿童图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获得者袁博最新动物小说。
小雌狮白雪生来毛色纯白,好似乞力马扎罗山巅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十分漂亮。然而,这是一种不祥的颜色。
自古以来,非洲狮的皮毛都是金黄色的,与金色的草原浑然一体。这既是狮群狩猎时的伪装色,也是幼狮的天然保护色。白雪醒目的毛色暴露了同胞的行踪,给狮群带来接二连三的灾难……在环境极度恶劣的纳特龙盐湖边,失去父母的小狮子白雪学会了隐蔽自己,学会了狩猎,不放弃任何生存的希望——因为它相信自己有着一颗狮子的心。
多年之后,白雪成为了草原上最优秀的猎手。它的勇敢、它的机智、它的善意,使它重新赢得了狮群的信任。然而,当白雪重新回归狮群时,它雪白的毛色又会给狮群带来怎样的命运?
第一章 “小怪物”
鬣狗趁雌狮金尾尖返回狮群打猎的时候,袭击了它养育幼崽的巢穴,金尾尖的两只幼崽和白色的“小怪物”都不见了。
金尾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现在,稀树草原的草还是青黄色的,还未变成金黄色。
两个半月前,金尾尖在高高的草丛中的岩石上生下了两只小狮子和一只“小怪物”。“小怪物”有着一身雪白的毛皮,眼睛还未睁开。“小怪物”粉红色的鼻头嗅来嗅去,似乎在找寻妈妈的乳房。
金尾尖急忙躲开,将两只刚生下的正常幼崽叼离了产房,仔细地舔舐着它们带有棕黑色斑点的浅黄褐色皮毛。两只小狮子“啊——嗷,啊——嗷”地叫着,金尾尖亲吻着它们黑黑的小鼻头,巨大的幸福感和自豪感漫上心头。
金尾尖是一头饱经风霜的雌狮首领,虽然它已经十五岁了,生育过十七只小狮子,但没有一只小狮子能够活到成年。也许,这窝幼崽就是金尾尖最后的孩子了,它们是金尾尖做母亲的最后希望。
金尾尖安顿好两只小狮子,提心吊胆地回到刚才产崽的地方,想探寻个究竟。“小怪物”还在“啊——嗷,啊——嗷”地叫着,四处寻找着妈妈。
看着“小怪物”孤独无依的样子,母亲的天性使金尾尖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它,温柔地舔了舔它的额头、它的眼睛、它的面颊、它的鼻头。忽然,金尾尖感觉“小怪物”跟其他两只小狮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皮毛的颜色有些特殊而已。
可是,特殊的毛色正是“小怪物”最致命的危险。
自古以来,狮子的皮毛都是金黄色的,同旱季金黄色的草原融为一体。这是狮子狩猎时天然的伪装色,也是幼狮天然的保护色。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在草原上,白色都是最醒目的颜色。
白色,除了更容易引起鬣狗这种无孔不入的草原盗贼的注意,还会引来时时刻刻在大草原上空逡巡着的猛禽对幼崽的杀戮。从另外两只正常幼崽的安全考虑,它无论如何不能留下这只白色的“小怪物”。
金尾尖狠狠心,闭上眼睛,就在它冲着“小怪物”的脖颈咬下去的那一刻,“小怪物”凭着嗅觉努力移动着身体,将它特有的粉红色的鼻头拱在了金尾尖的腹下。金尾尖的理性瞬间崩溃了。
母性的温情战胜了理智,金尾尖给白色的“小怪物”喂了第一口奶。
白色“小怪物”的存在,使金尾尖每一刻都提心吊胆。种种迹象表明,“小怪物”的存在威胁到了金尾尖另外两只幼崽的生命安全。
两个月前,在一次搬家的途中,金尾尖嘴里叼着白色“小怪物”的颈肩部,走得很慢很慢。金尾尖每走一步,都在下着决心——下一步就在嘴巴上用一下力,将“小怪物”处死。
明天,金尾尖的幼崽们就满两周了。在两周前,幼狮的眼睛是闭着的。满两周的幼狮随时都会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它们的妈妈。金尾尖不想让“小怪物”看到自己。金尾尖决心在“小怪物”睁开眼睛之前,结束它本不该拥有的生命。或许,这可以减轻一些金尾尖作为母亲的负疚感。
让金尾尖没有料到的是,“小怪物”忽然转过头,用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望着它,就像不染纤尘的明洁的天空。
金尾尖一颗母亲的心又软了下来,嘴巴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草原上的雨水越来越少,旱季即将来临。
青色的草在逐渐变黄。等到旱季草色金黄的时候,“小怪物”白色的皮毛就更为醒目,将会给它身边的兄弟姐妹带来无穷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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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我梦中的动物小说故乡
袁博
八岁时,我写了我的第一篇动物小说。从那时起到现在,我已经连续创作动物小说十六年了。出于对动物学的兴趣,我成为了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后来转入中文系。现在,我是复旦大学中文系民间文学专业的博士。由于所学专业的原因,我用寒暑假的时间到云南、贵州、青藏高原等地方进行动物学、民间文学和人类学考察。草原和高山上的太阳、月亮、星辰、疾风,以及那里形形色色的生灵,都告诉了我许许多多书本上读不到的哲理。
与动物和自然相处的经历,是我进行文学创作的起点。这些经验不仅为我提供了动物小说创作素材,更教会了我如何去理解自然,影响了我的文学创作观念。而非洲,那片属于大型野生动物的土地,唤起了我最初的创作热情。
非洲,是我梦中的动物小说故乡。
上小学时,我在一座被群山环抱的野生动物养殖基地生活了三年。养殖基地占地面积巨大,由数座连绵的山丘组成,四周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养殖基地中的围栏依山而建,相当宽敞,给成群的梅花鹿、鸵鸟、孔雀等动物留下足够的活动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动物在野生环境下的生存状态。进入不同的野生动物养殖区域,就如同进入了不同的世界。
养殖基地的东北角位于地势平坦的山脚下,是黄沙连绵的鸵鸟养殖区,被围栏隔开的鸵鸟群踏起滚滚黄尘。负责饲养鸵鸟的,是一个饲养员爷爷。他是一名很有经验的野生动物饲养员,曾经在南非、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的野生动物农场和私人动物园工作过。他养过非洲野水牛、养过斑马、养过鸵鸟……甚至还养过一头非洲象!
那时,我最喜欢看科普书籍。从书上,我知道野生的麻雀可以驯养为宠物。于是我想,鸵鸟应该也可以驯化的。在我的一再央求下,饲养员爷爷开始和我一起驯服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小鸵鸟。没多久,我便在饲养员爷爷的带领下,骑着鸵鸟到附近的山村小学上学了,所到之处,赢来一片赞叹声。那时的我,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我想:“我应该是中国第一个骑着鸵鸟上学的孩子吧。”
在野生动物养殖基地,饲养员爷爷是我最好的朋友,常常给我讲一些来自非洲热带草原和牧场的动物故事。饲养员爷爷说,花豹和狒狒群是非洲草原上的世仇,在非洲的旷野中时常能看到狒狒群与花豹争夺领土的场面;非洲野犬是非洲草原最聪明的动物,在一只受伤的非洲野犬最困难的时候,饲养员爷爷曾经把肉块喂给它吃过;在非洲时,饲养员爷爷曾经参与过捕捉野生鸵鸟的行动,以便得到优良品种;繁殖季的雄性非洲野水牛脾气非常暴躁,饲养非洲野水牛需要十分小心……
饲养员爷爷还曾经给我讲过一只白狮的故事,一只白色的雌狮时常在农场附近游荡,而关于这只狮子的来历,又有许许多多的不同说法。在饲养员爷爷口中,这只白色的雌狮是极为神秘的动物。学习了生物科学之后,我明白了这种情况是非洲狮一种基因突变,而白狮在野外环境下将比它的同类面临更多的危险与挑战,能活到成年的白狮必然经受了许许多多的磨砺。
在辽阔无边的星空下,我依偎在饲养员爷爷身旁,听着雄鸵鸟雄浑的吼声,想象着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大陆……后来,我以饲养员爷爷口中的故事为原型,写下了许多关于非洲动物的故事,这是我最早创作的一批动物小说。
现在,我把十几年来陆续写下的关于非洲的几部动物小说重新整理创作,作为“动物小说王子袁博非洲系列”整体推出,包括《豹的世仇》《狮子的心》《野犬王朝》《野牛的故事》四部。原本应当属于“非洲系列”的长篇小说《鸵鸟家族》已在“动物小说王子袁博旷野系列”中出版,就不再纳入该系列中。
在这个系列中,我在探索一种与“旷野系列”(《火烈马》《狼群的覆灭》《鸵鸟家族》《猿人部落》)不同的动物小说写作方式。我希望能用详实的动物学事实、曲折的情节、口语化的语言,向小读者们讲述那些来自非洲的动物传说……
袁博让我们领略了动物小说的美感,或者说具有美感的动物小说。
——知名作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曹文轩
袁博的作品文字洗练,颇得中国古典文学气韵。他的动物小说阳刚有势,一气呵成;在作品细节上,又能体贴入微,充满诗情画意。
——知名作家、编剧,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副主任 张之路
袁博是一位值得期待的青年儿童文学作家。他的动物小说以对生命更近于本质的洞察,诠释了一个个平行于人类生活之外的动物社会,以波澜起伏的情节书写个体在种群变迁中的际遇。
——知名作家、文学评论家 李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