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敦邦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的人物画家,在数十年的绘画生涯中先后依附于《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金瓶梅》等名著创作了大量的作品,深受国内外专家及大众读者的好评。在绘画之余还担任过中央电视台大型电视剧《水浒传》的全剧人物造型设计。 此书集戴老数十年来对名著研读及描绘的理解、艺术创作得失的总结及对人生及世事的感怀于一身,展现了一代绘画大师一生的情与悟。人常说艺术家的眼中的世界是特殊的,究竟何殊之有呢,不妨看看戴老的《画外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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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画外之言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戴敦邦 |
出版社 | 上海书店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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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戴敦邦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的人物画家,在数十年的绘画生涯中先后依附于《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金瓶梅》等名著创作了大量的作品,深受国内外专家及大众读者的好评。在绘画之余还担任过中央电视台大型电视剧《水浒传》的全剧人物造型设计。 此书集戴老数十年来对名著研读及描绘的理解、艺术创作得失的总结及对人生及世事的感怀于一身,展现了一代绘画大师一生的情与悟。人常说艺术家的眼中的世界是特殊的,究竟何殊之有呢,不妨看看戴老的《画外之言》吧…… 内容推荐 戴敦邦本是一个长期从事绘画创作的手艺人,自冠以“民间艺人”。 这并非是对他的嘲讽和戏谑,确实是出于对“民间艺人”的真诚。数十年来辛勤劳作,也画就了一些东西。《画外之言》将他个人在创作上的得失作些剖析,也算对他以往创作思想的梳理,展现了一代绘画大师一生的情与悟。 目录 他的画儿会说中国话 现代任伯年——戴敦邦 笔低藏神 名著画余篇 吾的《水浒》缘 《水浒》缘 吾为《水浒传》电视剧作图稿 原著·原汁·原味 独钟鲁智深 宋江就是宋江 武松与石秀 《水浒传》原是一曲悲歌 芸芸众生 切忌脸谱化 吾的“一躲二学”画《水浒》——《水浒人物一百零八将》后记 由曹雪芹画像胖瘦争论而想到的 以“阶级斗争为纲”画《红楼梦》——汜创作英文版《红楼梦》插图 重画《红楼梦》 画一部世俗化的《红楼梦》 英文版《红楼梦》插图创作谈 红楼梦酣画难描 晚霞满天辞红楼——《新编红楼梦人物画集》出版有感 “攀爬”巅峰画《红楼》——为《红楼梦人物百图》作后记 弃稿缘逢余生记 吾喜欢袭人 女中君子——平儿 画十二金钗偶得小记 画人难、画女人更难、画美人尤难——难在画个性 精华·糟粕 自选四大名著画集有感 改编名著 忠于历史 三碰头 “荆轲刺秦王”的联想 吾为什么画《金瓶梅》 五十有感——《戴敦邦聊斋人物谱》后记 图说诗情词意 真话白话说诗情——《戴敦邦图说唐诗宋词》后记 告别·谢幕——为自己新绘《长恨歌》作后记 画钟馗 钟馗——人乎、神乎、鬼乎 画鬼 画鬼易 画《山鬼》杂录 虔心赤诚为家乡父老作观音阁碑廊勒石稿百感——《观音白描稿》后记 艺术实践篇 激情是萌发创作的种子 造型艺术还是表演艺术 艺术贵在夸张 创作上的我行我素 中国画的色彩 吾的色彩观 吾吃亏的是不会画景 中国毛笔的生命力 中国书画的线条 似乎是题外话 在白纸上分辨画面效果的本领 一学二躲 再谈“学”和“躲” 艺术流派要正宗 构图的藏与露 画人难画手 画眼还是“点”为好 画古人不像古人 “做”出来的人物画 对人物画“十八描”的认识 再谈对“十八描”的认识 人物画和人体解剖 高水平的元代人物画——永乐宫壁画 老百姓看密宗画 文人画的题款 写字有感 绘画的误区 人体模特 线的演变和梁楷的“减笔描” 吴道子 陈老莲艺术是对吴道子的挑战 康、雍、乾三代皇帝所赏识的郎世宁 君艺称极谁能继起 徐悲鸿先生的钟馗画 叶浅予先生画手 对浅予老师人物画线条的再认识——兼谈叶浅予老师的画学不像 欣赏徐云志先生评弹有感 一谈叶浅予老师的画难学 华文漪谈眼神的启示 还有很多创新的路可走 从连环画创作过渡到中国画创作之不足 连环画啊!连环画 连环画不是没落贵族 又《自说自画》 会隙随想 砚畔感悟篇 画画是桩苦差使 敦煌归来正此名——“民间艺人” 吾是个“民间艺人” 业精于勤持之以恒 作践 亵渎 不伦不类 样板戏 不堪回首说往事——“文革”时期样板戏连环画绘制过程 吾的失误—致连环画爱好者的公开歉意 甘为神仙造像 众神欣会聚成集 温故而知新——《旧上海百业众生图》结集再版有感(代后记) 买名气 向望子成龙的家长进一忠告 中国豆腐真好吃 爱猫 呈上吾的菲薄 自然规律 给动物朋友一点爱 地球病了需医生 如画山河护长久 吾的四位老师 吾的老师徐培三 追补释疑祭先生 谈洋人的喝彩 老丁与吾 难得 朴实无华总是真 潘絮兹先生永远怀念您 难以逾越王弘力的《十五贯》 画坛班头平民大画家——读钱慧安先生作品有感 短命的中国人物画家 喜睹虬干绽新芽——观昆曲班小学员演“花荡” 洋溢眷恋慰夫君——为《郝田珍藏书画作品集》序 小石的画 画猫——为《徐有武画猫集》作序 看有武速写而想到的…… 徽州美人画 几度长安行 忆西行画记 愚昧自毁与除旧迎新 年景琐谈 闲话余年 夕阳红 后记 的后记 附录 戴敦邦绘中国风情人物 试读章节 不知是否是天生的俗骨凡胎还是环境造就了自己的脾性:至今上了些年纪,身上依存着农夫与小市民的习性不改。昔年从民间说唱到年画、小画片上得知那一百零八条好汉,继而能拜读《水浒传》小说,由于秉性的缘故对《水浒传》里那些拔刀相助的英雄特别情有独钟。独钟就意味着偏爱,偏爱是艺术创作上的倾斜,就会导致相当时间内的专注,所以在吾的几十年艺术生涯中,绘画水浒人物,已成了一个重要的课题。 吾在1959年,就根据延安平剧院的《三打祝家庄》绘制连环画。在“文革”期间也曾偷偷在废弃的纸边上画小型的《水浒传》人物来应付这旷日持久的“大革命”,只在全国莫名其妙地大批《水浒传》时稍作搁置,但后又因批“宋江投降派”倒又使吾堂而皇之地又画起《水浒》了。当然只有“文革”结束至近年才是本人绘制《水浒》的高产期,其原因不言而喻,因为当前是有利于文艺创作的大好时期,文艺创作的宽松环境同样使绘画的内容和表现形式也丰富多彩起来。说句大言不惭的话:除《水浒》邮票不是吾绘制外,凡国内有影响的出版物上的“水浒画”均出自吾手。某些工艺品不是全盘照抄就是深受敝画影响,吾称之为影子产品。海外有位画家,曾将吾早先杨柳青版《水浒人物一百零八图》的白描绣像图,全部临摹着上色彩竟在国外举办他的水浒个人画展,而且大获成功。台湾的一位读者出于不平写信告知吾并愿出资为吾打场官司,吾婉谢了他的好意,写信告诉这位海外的好心人:“算了。同属炎黄子孙,华夏文化大家可以继承,吾也是靠祖宗吃饭的手艺人,只要是弘扬中华民族文化即可了,但希望他不要倒打吾一耙也就算了……”国内某地有一象牙浅刻艺人他也将吾所作《水浒一百零八图》悉数照搬在他的微刻上。就此,他也在彼地被视为国宝。一次吾与该艺人在南方某地邂逅,照例给吾打个招呼应为起码的情理,反而似仇人相见,他居然对吾不理不睬,成日前呼后拥于富豪巨贾之间,真是个连江湖规矩都不懂的“国宝”! 尽管吾多年来确实为《水浒传》画了不少水浒画,但在自己看来,只是已完成了使命,一切变为历史了。但近期吾为中央电视台《水浒传》摄制组所作的全剧人物造型,一百八十余图,林林总总二百号人物,可称生旦净末丑狮子老虎狗,着实地苦干了一阵,方才交差。因为是以绘画的形象提供导演遴选演员、服装设计、化装造型,在此以前似只有过舞台剧和美术动画片造型设计,但如此之大的电视剧,又是不小的工作量,未知能否称得开了先河,故而引起了艺坛的反响。 《水浒传》是中国文坛的大国宝。但历朝对其褒贬不一,也曾贬为禁书,有老不看《三国》少不读《水浒》之说,这当然是历史偏见与时代局限所致。但无论如何以小说的文艺形式来演绎北宋末年一场农民起义失败的悲壮故事,有生动的情节、众多呼之欲出的人物,成为家喻户晓的艺术形象,可能是中国小说宝库中写农民起义的一部奇书吧。小说一号主人公出身恽城押司小吏的宋江,凭借江湖哥儿们的仗义,在突发与无奈中杀了外妾阎婆惜犯下命案,又在走投无路之下上了梁山,硬着头皮充当了这支造反队伍的头领。他又以袖珍型的国家机构形式配置军政人员,一旦壮大形成气候,必遭朝廷关注,赦免招安就有了资本,归顺朝廷豁免众弟兄犯罪前科又可博得封妻荫子的荣禄。在此主导思想支配下的起义军其结局只能以弟兄们的头颅和鲜血去谱写成一出历史悲剧,这是一场没有代表先进生产力和反映先进生产力的新思想的起义,失败是历史的必然。吾虽然画过难以计数的“水浒画”,但总嫌未能表达出这奇书的真正内涵。为此吾花了很长时间画了长约二十余米的手卷,取名《梁山群雄末途图》囊括了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死亡与归宿,也有王伦、晁盖与小校的死。自认为是以今人的观点去分析古人的局限,再现了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的道理。 P6-P7 序言 一 1984年5月的一天上午,我在中国美术馆看完了展出的作品。正从竹林旁边的走廊里走过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拦住了去路,他好像认识我,双手扶着我的两只胳膊面对面地对我说:“对不起,我想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行吗?”我看看对方的脸,说:“是能够简短回答的问题吗?”他笑着说:“当然,三言两语都行。”我说:“那你就提吧。”他放下手,就仿佛对老朋友谈天似地打开了话匣:“我读过你给上海的戴敦邦的画儿写的序言,你写过两次序言,字里行间……我觉得你总是强调人品而不大强调画品,强调思想内容而很少强调艺术形式;可是一般读者都是想从序言中了解作者到底有什么特点,作品有什么优点。我要问的就是:他的画儿到底有哪些优点和特点呢?”我说:“就是这个问题吗?没有别的吗?”他摆摆头:“没有别的。”我说:“好,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画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说中国话!”他沉吟了一下,看看天,突然提高了嗓门儿对我说:“难道别人的画儿就不会讲中国话吗?难道油画、粉画、水彩画,都是讲的外国话吗?”我看看对方涨红了脸,说:“不,讲什么话不是以什么样的工具材料为根据;有的油画、水彩画倒能够讲中国话,让人们能够听懂;可是有些在宣纸上面的水墨画,却听不懂他在讲些什么。你见过这种中国画吗?”这个年轻人把脖子一仰,一边看天一边慢吞吞地说:“听不懂……看不懂……啊,懂了懂了,我懂得讲中国话的意思了。……谢谢你,再见。”他连姓名也不告诉我,一转身就扬长而去了。 这个小伙子大概不到二十岁,可是身材却比我高一个头。他有一头浓密的额发,额发下面是一张清秀的孩儿面,这使我马上联想到京剧舞台上的娃娃生。他拦住我的动作的确有点鲁莽,说话容易激昂;可是他并不是胡言乱语,而是理直气壮;这又使我联想到京剧《罗成叫关》里的罗成。说实在的,我是非常欣赏罗成型的青少年的,我欣赏那种朝气勃勃的英姿。如果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而是在我的家里,我准定会拉着他多谈一会儿。我应当告诉他存在同一事物中不能分割的两个侧面;人品不高,画品就必定黯淡无光;不重视思想内容的作品,不管它在笔墨形式上搞出些什么花样,也不会在观众的脑袋中保存多久。我在评论文章中如果真的只强调一方面而忽视另一方面,那是不对的,我应当重视这个不知姓名的年轻人的批评。现在,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却留给我一大堆疑问;我想:我写过好几本画册的序言,他为什么不提别人单指戴敦邦的画集呢?是不是写了两次序言就令人瞩目?是不是我言过其实?我真的没有写特点和优点吗?他说“懂了懂了”。是真的懂了吗?……我一边下台阶一边还在想着这些。 上面说的是去年5月的事情;这以后我再也没有遇见那个小伙子。想不到事隔一年零两个月以后,我又接到画家戴敦邦的来信,他要我给他即将出版的连环画集再写一篇序言,还附有出版社给我提出同样要求的来信。我马上想起那个小伙子对我说的话。怎么办呢?我要不要第三次给他写序言呢?我能够拒绝吗?在建国初期,我曾经做过改造连环画的工作,现在拒绝写序是不对的,我下决心再写一次。当那个“罗成”的影子在我记忆中一再出现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这回非写特点和优点不可了。” 二 记不清是哪一年,我和美术界一位老伙伴谈天,话题离不开我们的本行。当我们谈到造型艺术的特点的时候,他说:造型艺术的形象是通过视觉欣赏的形象,只要人们能够看见,就能够被人们接受。它与世界语一样,能够在全世界通行无阻。我不同意他这种看法,就照例争论起来。我说,造型艺术的形象的确和语言类似,但绝不是什么世界语,它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地方性、阶级性,还附带着作者的个性。它不但不能在全世界通行(就像某一国家、某一民族、某一社会阶层的语言不能在全世界通行一样),而且即使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地区中,也只能在部分的具有共同语言的社会阶层中,才能够被人们接受。语言是这样,造型艺术也是这样;你能够看懂任何时代、任何国家的造型艺术吗? 他说:即使不能完全看懂,可是眼睛总是能够看见呀!只要能看见,多少能够捉摸出是什么东西。 我说:能够看见不等于能够看懂。能够看见的仅只是外部形式,形式所包含的内容是什么,就不一定能够看懂了。难道你对于西方的构成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主义都能够一目了然吗? 他说:我说的是写实主义的绘画、雕塑呀! 我说:写实主义的作品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看懂;如果你没有读过圣经,教堂里的那些宗教画你能说出它的具体内容吗?如果你没有读过希腊神话,你能够知道雕塑作品中的宙斯、阿波罗、黛娜……是些什么人物吗?远的不说,就说近代的吧,就说你所喜欢的珂勒惠支的版画作品吧,如果你不看鲁迅先生对她的作品的说明,你能够看懂作品中的每个细节吗? 他说:当然,每个细节不一定都能看懂,可是好看不好看、关不美,是能够看出来的。 我说:你看,怎么你也走到你曾经反对过的形式主义的邪路上去了!好看不好看,美不美,是不能单独从形式上着眼的(装饰性的工艺美术除外),主要是内容能不能打动读者,合不合读者的欣赏口味。如果内容看不懂,或者看懂了但不适合自己的欣赏口味,不感兴趣,甚至厌恶这种内容,即使形式好看也不会令人产生美感的。就因为在同一社会中有不同的欣赏口味,所以我们才强调当前的美术创作应当做到为广大人民所喜闻乐见;这就是说,要适应多数人的欣赏口味;这里既包括有造型艺术的形式问题,更包括有造型艺术的内容问题,形式上的引人入胜和内容上的动人心魄紧紧结合在一起,才能够令人产生关感,产生共鸣,真正发挥潜移默化的良好作用。难道这不正是你经常提到的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重要条件吗? 他说:你这么说……我倒是同意的。我刚才说得太简单了。——这个老伙伴是一个非常诚恳而又非常固执的老人。我们在一起经常抬枉,可是这一次却取得意见一致了。 也是从这一次开始,我经常把看不懂的美术作品和听不懂的语言相提并论,而且在看作品的时候往往不知不觉地会想到:“这是哪一国的话呢?这恐怕不是中国话吧。”因而在答复“罗成”的问题时,就脱口而出地把“画儿”和“话”连在一起了。 三 我说戴敦邦的画儿会说中国话,并不是认为别人的作品都不会说中国话。会说中国话的作品很多,但口音大不相同,有的易懂,有的听起来费神。容易看懂的,也不是只有戴敦邦一人的作品,而是多种多样,各不相同。就从戴敦邦本人的作品来说,它所讲的中国话,也有不同的口音,有的作品讲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例如连环画中的白蛇传,四扇屏中的《西厢记》、人物绣像中的《水浒传》人物和《红楼梦》人物等等),有的作品却夹带着外来口音。这并不碍事,同一个画家的作品有几种不同的风格,古今中外都不是罕见的。不过我个人颇有偏爱,我喜欢地地道道的中国话,多年来没有改变。 我应当说明产生偏爱的原因。 建国以来,单从人物画的形象塑造来说,我认为有两条出发点不同的路线;一条是从人物精神形态的生动出发,而另一条是从人体各部分比例的正确出发。前一条路线是我国人物形象塑造的传统路线,造型富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基本功是默写。令人惋惜的是这条路线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几乎失传,目前只有少数的画家和民间艺人还保存着一点微薄的遗产,在我国画坛上起着硕果仅存的作用。后一条路线是“五四”运动时期兴起的美术学校的教学路线,造型多少带有一点洋味,基本功是人体写生。这条路线在全国解放后有较大的发展,人多势众,占领了人物画领域的绝大部分。然而这两条路线并不是闭关自守、毫不互相逾越的;走前一条路线的画家,在保持形象生动的前提之下,也注意了人体各部位的比例,逐渐甩掉了多年以来被嘲笑的“人体轮廓不正确”的帽子。走后一条路线的画家,也自觉地摆脱了模特的束缚,逐渐走到形象生动的境界(当然,这一情况并不普遍)。尽管如此,两条路线的分界线依然在作品中存在,而且十分微妙,爱好民族艺术的欣赏者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戴敦邦是走前一条路线的画家中出色的代表,可是他代表的不是多数而是极少数。特别是在老一辈人物画家日渐凋零、后继者寥寥无几的情况下,他艺术上的成熟和多产,就在我的心目中扩大了地位。我总是认为,失去民族特色的造型艺术,不可能在异彩纷呈的世界艺坛上立足。我总是希望,具有悠久历史和优良传统的我国人物画,千万不能在我们这一辈的手中消失。我过去提倡举办画院、提倡默写、搞选题画竞赛等等,都是从保存和发展我国造型艺术的优良传统这一目标出发,这就是我偏爱的原因之一。 其次,我想谈谈人物画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熟悉画坛情况的都会知道,建国以来,山水画、花鸟画曾经盛极一时,而且历久不衰。人物画虽然也出现了一些成绩斐然的画家,但在水墨画中处于比较冷落的地位。但是,由于党和国家历来提倡艺术普及,所以人物画家不久就在年画、连环画的领域中找到了广阔的出路;创作了很多很好的作品,取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应当说,这是我国人物画家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的先进事迹,决不是什么落后行为。落后的是那些脱离群众、故作新奇、专门画那种不但群众看不懂,连教授专家也看不懂的作品的作者。他们认为这是插足世界艺坛的最新艺术;可是,当我最近参观法国和意大利一些有名的画廊和博物馆的时候.我发现那些被我国青年画家所拜倒的大师们的作品面前,有的观众只有三三两两,有的空无一人。因为那些作品谁也看不懂。相反,凡是能够看懂的作品面前,观众则拥挤不堪。在外国尚且如此,难道在社会主义的中国能够例外吗?让观众看懂,是造型艺术的起码条件,特别是和广大群众见面的连环画,更应当这样。 戴敦邦画了很多连环画、连续性的插图,以及四扇屏等等。他的作品可贵之处,是始终不脱离群众,始终说中国话(虽然有两三种不同的口音),始终不跟着外国画家的屁股后面跑。他没有因强调百花齐放而不提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他是一个真正的爱国的画家。难道这样的画家,这样的作品不值得偏爱吗? 我没有再遇见那个向我提问题的“罗成”,如果他看见了我第三次写的序言,不知道他承认不承认我的确在写戴敦邦作品的特点和优董哩。 后记 应上海书店出版社之约,将吾历年的一些感悟文字,编纂成集,冠以《画外之言》,倒亦切题,也只是个人劳作之余的直白心得的留记,当然羞于称之文章啰,若付梓又按惯例必须自撰“后记”的。而“后记”多半又是本集以外要告知读者的之外之言。但吾这集子上百篇洋洋洒洒的文字,不少篇均是吾往昔出版画集时自撰的“后记”,也是为了能交代清楚与行文方便,诸多“后记”之间难免有旧话重提与老生常谈的重复。但吾至今对自己近乎痛苦的领悟,种种有感更是无怨无悔的,吾是个少有从众心理、固执己见、崇尚少说多干的人,儿时乃至成年后多为沉默寡言。大概也是生理的原因、上点年纪总有些“变恋”。始有不自信,易忘,更是那啰里啰唆的唠叨,但似乎也不能称之为毛病与缺点吧,唠叨总是出于对人的善意的提醒吧!所以吾十分乐意将这由唠叨形成的文字集成为册,仍也乐此不疲。 还得向读者解释一下篇首的三篇文章,大家可以从本集的文字中知道吾与这三位文章作者的关系,是绝对纯真的良师益友,是艺事上的同道者,是毫无酒肉之气的君子之交。 蔡若虹是吾的严师挚友,是吾的指路人,是吾朝拜敦煌诸艺术圣地的资助人,此行使吾受益终生。他的《他的画儿会说中国话》一文原本是专门为吾的连环画专集作的序文,但此集因故未能付梓。后只收录在蔡老师的文集中。他称吾为真正的爱国的画家,这个称谓在时下见之不多,且是出自一位前辈对他的后生的评价,可以说是难得,蔡老师是位忠诚的共产主义者,而他又深知吾是个宗教徒,其彼此关系诚笃,全是在对传统民族文化信仰上的一致,才有了趋同为艺术道路上的志同道合的师徒。人称关外王弘力是吾同道中的兄长,亦因他的德艺双馨、学贯中西和博学多才是吾追随并效学的楷模。南国的卢延光君更是才华横溢,也是罕见的将传统画艺做到推陈出新、树立独家门户的中国画家,吾是十分看重这三位老中青三代画人。而地处天南地北志同道合者对吾热忱的赞许,吾除了以此种挚友的评说与忠告为荣为戒,当然能为有如此般的知音而欣慰并看作吾继续有所为的更大激励。因为吾至今仍很清醒,这“民间艺人”时时使吾本能地意识到现实中的吾。 十分感谢上海书店又一次出版了吾的集子——《画外之言》这样一本唠叨的书。因为这也是吾从艺五十五年以来除了作画之外的种种感悟与切肤之痛,读者们对吾和吾的画若不怕哆唆还有兴趣,可对照《戴敦邦新绘中国风情人物》来读,可能会更有趣或更了解吾的。另外,书中所收录的绘画未署名者均出自吾手,特此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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