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嵇启春所著的《苏州河的儿女们》一书是一部纪实文学,作品以苏州河畔百年老工业基地——上海长风工业区成功转型发展为生态商务区的曲折历程为主线,从亲历者的独特视角,追寻苏州河百年工业文明嬗变的轨迹,以新世纪上海波澜壮阔的产业结构大调整为背景,力求真实生动地描写长风工业区,从一个衰败的传统老工业基地,到生态优美、总部集聚、文化斑斓的现代服务业集聚区艰难转型的全过程。作品重点刻画和讴歌了在波澜壮阔的改革大潮中,在刻骨铭心的经济社会转型的阵痛中,不畏艰难,追逐梦想的基层一线的普通共产党人。并力求以小见大,从区域经济的转型,折射出社会体制机制、人的思想观念转变、转型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由嵇启春所著的《苏州河的儿女们》一书是一部近距离描写苏州河畔上海长风工业区转型发展的纪实文学作品。
作品以新世纪上海波澜壮阔的产业结构大调整为背景,以长风生态商务区规划建设为主线,追寻苏州河百年工业文明嬗变的轨迹,真实生动地描写了长风工业区从一个衰败的传统老工业基地,到生态优美、总部集聚、文化斑斓、配套完善的现代服务业集聚区艰难转型的全过程,以及曾经被叫做“下只角”的苏州河北岸翻天覆地的变化,重点刻画了在刻骨铭心的经济社会转型的阵痛中,不畏艰难、勇于创新、爱岗敬业、追逐梦想的基层干部群像。
商场激战、职场攻略、宦海沉浮、苏州河风情……,真人真事,真情实录,不少人物性格鲜明,情节跌宕起伏,真实生动的记叙中穿插着大转型时期的思考和人生感悟。
第一节 从三纺机到四纺机
苏州河宛如一条飘动的长练,风起练舞,风止练落,不知何年何月,终于飘落在长江三角洲的江南大平原上。弯弯的河水,出太湖瓜泾口,经姑苏城外,昆山脚下,蜿蜒西来,流过上海西郊,从虹桥国际机场北边绕过,穿过真北路桥,进入上海中心城区。在它的北岸,留下一片苍老的工业园区——上海长风工业区。
长风工业区本名叫北新泾工业区,它被人们叫做长风工业区,是因为毗邻著名的长风公园。
1957年4月,长风公园在苏州河的古河道——西老河的河湾上动工兴建。按照设计师们利用古河道的天然地形地貌精心描画的蓝图,园林工人和成百上千前来参加义务劳动的机关干部、工人、学生、家庭妇女,挥锹挑担,挖湖堆山,植树造林,历时两年半,建成了这座占地500多亩的大型山水公园。195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10周年,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长风公园二期建成,全面对市民开放。
长风工业区里的工人们,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工余班后,一抬腿就可迈进公园,聊天散步,下棋打牌,游玩休憩。到长风公园划船登山,更成为孩子们和无数青少年的美好记忆。
当共和国的历史翻开改革开放的崭新一页,长风公园新建了大型水族馆——长风海洋世界,举办了多届以姹紫嫣红的郁金香为主打的国际花卉节,名声大噪,发展成为市内外知名的旅游景点。
随着长风公园的名气越来越响,它所在的林家港街道,更名为长风新村街道。西边一路之隔的北新泾工业区,也被人们叫作长风工业区,北新泾工业区的本名,反而因此不彰。
长风工业区同长风公园中间只隔着一条十来米宽的大渡河路。大渡河路自桃浦路往南,到苏州河边莫名其妙向东拐了一个弯,接到光复西路,戛然而止,成了一条拐弯的断头路。
虽说是借光长风公园有了一个新名字,长风工业区的“资格”,其实要比长风公园老得多。园区里面的第一家工厂,创办于20世纪20年代初,迄今已经历了八十个寒暑。不过,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几度辉煌的长风工业区,已雄风不再,日渐式微,面临转型发展的艰巨任务。
长风工业区是市属工业区,里面的绝大多数工厂早年归市里各个工业局管。后来政企分开,各工业局改制为控股集团公司,这些工厂又成了市属控股集团公司控股的企业。因此,同所在的普陀区一直联系不多。我在普陀区机关工作多年,但去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2000年初,当新千年的曙光照临时,我这个普通的基层干部,因缘际会,走进长风,后来竟成为苏州河畔这个有着一百多家工厂企业的百年老工业基地艰难转型、整体开发的掌门人。 那时,我在上海市普陀区人民政府担任国有资产管理办公室主任,兼任普陀区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董事长。
有许多朋友诧异地问我:“你们国资办、国资经营公司是搞国有资产管理的,怎么会承担起长风地区开发的任务?”
这缘起我成功操作的上海第三纺织机械厂地块的并购案。
就让我从头说起吧。
1998年春的一天上午,普陀区区长胡延照约正在紧锣密鼓筹划上市的复星实业郭广昌、梁信军两位老总,在武宁路上的上海沪西工人文化宫“横滨馆”商谈工作,并让我作陪。
“横滨馆”是上海和日本横滨两市结成“姊妹市”——也就是缔结友好城市后,根据双方互赠一座纪念性建筑的协定,由横滨向上海捐建的一座纪念馆,坐落在西宫美丽的人工湖畔,绿树掩映,碧水环绕,环境十分优雅。
复星的事谈完后,在准备共进午餐的间隙,胡延照同我谈起收购三纺机的事。
胡延照问我:“国资公司能不能把三纺机收购下来?”
收购三纺机同普陀区政府正在酝酿的潘家湾和潭子湾“两湾”棚户区改造工程有关。
潘家湾、潭子湾和朱家湾、药水弄,合称“三湾一弄”,是上海有名的棚户区。“三湾一弄”,是苏州河工业带上密集的工厂企业的“副产品”。
清末民初,众多工厂企业陆续在苏州河两岸兴建,大批来自苏北以及安徽、浙江等地的农民,来此务工。(P2-3)
后记
2012年初冬,我拖着居家必备的行李,乘上飞驰的京沪高铁,仅两个小时,到达有淮畔明珠之称的蚌埠。我对蚌埠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因为知道它是交通枢纽,从上海坐火车到北京,这里是必经之地。这里也是解放战争中著名的淮海战役主要战场;陌生,因为我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年轻而又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
我的宿舍安排在东海大道延安路口一座高楼里,背靠着郁郁葱葱但不是很高的虎山。这里属于蚌埠经济开发区,宽阔的大道两旁,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开发项目。看上去有点像二十多年前大动迁、大建设的上海,大兴土木,塔吊林立,到处是建设工地。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下班后没什么事,有大把的时间,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酝酿已久的本书的创作。
那是我在上海一段难忘的工作经历。2000年初,当新世纪的曙光照临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带着我的团队,走进长风工业区——苏州河畔这个百年老工业基地。后来,我成为长风工业区转型发展和整体开发的掌门人。
渐渐地,我对蚌埠了解多了起来。小时候读过的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蚌埠有一个禹会村,经专家发掘考证,是“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之地。禹娶涂山之女生启,启承父业,开天辟地,建立夏朝,是为华夏立国、有朝一代之始,也是数千年绵延不绝的中华家国文化之滥觞。今人登涂山,山崖可见启母石,山顶有气势恢弘的禹王宫。
在中国最大的城中湖——蚌埠龙子湖西岸,有韩美林创作的中国南北分界线标志《火凤凰·龙》雕塑。雕塑高39.9米,重约百吨,顶端是一条腾飞的苍龙。八根高耸的钢管,蓝色四根指向北方,象征北方天寒;红色四根指向南方,寓意南方地暖。珍珠嵌于其中,表示珠城蚌埠地处南北之间。
一不小心,我站在了华夏文明的起点上,站在了中国南北方的交汇点上。我忽然觉得,历史并不遥远,历史就在我们的脚下。我们今天的生活和事业,不正是发轫于涂山的华夏文明的辉煌延续么?高铁时代,蚌埠和上海相距也不遥远。一次次站在龙子湖畔,朝着红色钢管指示的方向,隔空眺望生我养我的都市,渐渐地,我对新世纪头十年上海那段工作经历,有了一点新的认识。
一个老工业区的转型发展,谈不上惊天动地;两个多平方公里的园区开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是我想,如果从苏州河百年工业文明的源头,从上海产业结构大调整的背景,去回顾、去思考、去描述那段并不遥远的上海往事,则可能对读者不无裨益。
我来蚌埠是应全国政协委员、民营企业家马国湘之邀,协助他做一个以古民居为主题的大型文化旅游项目。蚌埠是一个有文化自觉的城市,市委、市政府抓文化产业长袖善舞,不遗余力。一次我陪同市委宣传部部长王勇勇接待新华社记者,他在介绍蚌埠文化产业情况时,浑厚的男中音充满文化自信。他说:“蚌埠是一个有文化向往的城市。有文化向往的城市,会成为有品位的城市,是有美好前景的城市。”他的话使我怦然心动。我在主持长风工业区转型发展和整体开发时,把“文化地标”同“总部基地”、“生态家园”并列为三大发展目标之一。现在想来,这种文化向往,不正是项目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么?
来蚌埠的“北漂”生活,虽仅有两年多,但对我完成本书的创作,颇多启迪。
由于那段时间我的工作特点,本书描写和述及的主要对象,是一个被老百姓叫做“官员”的群体——在上海各级领导岗位上担任不同职务的党员干部。其中有经常见诸媒体、网络报道的市、区党政领导,国企控股集团高管;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基层干部——在“末代”厂长岗位上坚守近二十年的上海火柴厂老厂长,把上海市儿童医院新院打造成“儿童乐园”的当代“神笔马良”,对曾经“衣被天下”的上海纺织工业情有独钟、三代人毕业于同一所纺织大学的“纺织世家”,一碗咸菜肉丝面谈成两个亿合同的“围棋好手”和“红颜杀手”,热心为“新上海人”搭建展示风采舞台和沟通心灵桥梁的街道干部……。这些普普通通的共产党人,在波澜壮阔的改革大潮中,在刻骨铭心的经济社会转型的阵痛中,不畏艰难、勇于创新、爱岗敬业、追逐梦想的故事,是上海这座城市最大的亮点。
当然,本书不是一份工作总结,只是个人对一段工作经历的匆匆回望。书中所写,囿于个人所见所闻,许多人为长风工业区的转型发展所做的努力和贡献,未能一一见诸本书;中国经济转型仍然“在路上”,新常态、新亮点精彩纷呈,长风生态商务区也正在全力打造“升级版”。彼时彼地的某些做法,今天看来也许已不合时宜,这一点想必读者应能理解。
再者,书中人物全部真名实姓,人物、时间、地点、事件等,主要采自作者在此期间的19本、近百万字的工作笔记和相关文献资料。在写作过程中,又进行了补充采访,并反复核实。尽管如此,差错在所难免。另外,我的故事大体写到2010年底,对一些比较重要的事项后来的进展,则在注释中做了必要的交代。这期间政府一些机构的设置或名称以及人员职务有不少变动,以致书中前后表述不一,除个别可能引起误解的情况外,一般未做专门说明,免显碎屑。
感谢许多朋友和昔日的同事,热情为我提供资料,接受采访,并鼓励我写好这本书。因为我手头有工作,这些采访多半安排在周末或节假日。我没有在此列出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大多是我书中的人物。
本书在写作苏州河民族工业发展历程等章节时,参考了相关书籍和文献资料,考虑到这是一部纪实文学作品,因此未在书末列出参考书籍和文献资料名录,在此谨向有关作者表示歉意和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