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被严令要求保守秘密,而且该为警长把这个备受瞩目的案件派给我而感到荣幸。可我却没有这样的感受。
我向前门走去,径直穿过草坪走上人行道,沿路前行,踏上两级台阶,敲了敲门。天真冷,等在门外的时候,我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保暖。当我发现开门朝我打招呼的是县内最有影响的治安法官之一时,我觉得自己穿着的那套便装——下身一条卡其色的裤子,上身一件皮夹克罩着马球衫——简直寒酸得可笑。
“丹尼特法官。”我说着走进了屋内。我装出一副非常权威的样子,展示出十足的自信。我必须将这种自信藏在安全的地方,为了这样的时刻拿出来撑场面。无论在体形还是权力上,丹尼特法官都是不容小觑的人物。要是搞砸了这件事,被解雇已是最好的结果。丹尼特太太从椅子上起身,我用我最优雅的声音告诉她:“您请坐。”另外一名女子应该是格蕾丝·丹尼特,我根据初步调查推测。这是一个更年轻些的女子,大约二十几岁或三十出头,站在门厅和客厅的交界处。
“我是加布·霍夫曼侦探。”我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没有微笑,也没有要握手。女孩说了她自己的名字,她正是格蕾丝。我从之前的调查中得知,她是道尔顿&迈耶斯律师事务所的一名高级律师。但光凭直觉我就不喜欢她。她全身都散发出一种优越感,瞧不起我普通工人的穿着,语调里的轻蔑也让我焦虑不安。
丹尼特太太开口说话,她的声音仍然带有浓重的英伦腔,尽管我之前查到的情报告诉我,她从十八岁起就一直待在美国了。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似乎非常焦虑。她的声音很尖锐,手指烦躁地玩弄着一切手边的东西。“我的女儿失踪了,侦探先生。”她急切地说,“她的朋友们全都没见过她,也没有跟她通过话。我一直在打她的手机,给她留言。”她的话哽在了喉咙里,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我去过她的公寓,想看看她是否在家。”她说完停顿了一下,“我一路开到那里,但房东不让我进门。”
丹尼特太太是个让人心动的女人,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盯着她金色的长发,随着发丝一起笨拙地掠过她衬衣里露出的乳沟,她的衬衣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真是显而易见的诱惑。之前我曾见过丹尼特太太的照片,照片里她和丈夫一起站在法院的台阶上。但照片中的美人根本比不上亲眼所见的夏娃·丹尼特。
“你最后一次跟她说话是什么时候?”我问。
“上周。”法官说。
“不是上周,詹姆斯。”夏娃说。她停顿了一下,察觉到她丈夫脸上因被插话而出现的恼怒,继续道:“是上上周,甚至可能是再上上周。我们跟米娅的关系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会几周都不说话。”
“那么这种情况并不反常?”我问,“有一阵没有她的消息很正常?” “没错。”丹尼特太太承认。
“那么你呢,格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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