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曾翻越一座叫党岭的雪山,那是长征中最高的雪山,很多人因为缺氧和劳累死去了,被埋在雪堆里。后面的部队上来时,在山上发现一只胳膊伸出雪堆,拳头紧握。战友们掰开这只手一看,攥着的是党证和一块银元。党证上写道:刘志海,中共正式党员,1933年入党……
在军嫂杂志社编著的《跟着信仰走--我们家的长征故事》中,读者可欣喜地看到红色基因代代相传。“我们家的长征故事”,老一辈回首长征途中见闻,第二代、第三代甚至第四代人讲述着对于父辈、祖辈、曾祖辈的记忆,对长征的理解和向往。那些走过的路,如同一道道痕迹留在后人心中。
军嫂杂志社编著的《跟着信仰走--我们家的长征故事》一书,28个红军家庭、31位老红军以口述实录的方式,多角度地呈现了红军长征的光辉历程。徐向前、萧克、伍修权、甘祖昌等自述回忆,50多位红军第二代、第三代人的历史记忆,无不讲述着长征精神穿越时空、红色基因跨越时代的永恒传承。
序 刘亚洲
无限忠诚——坚定不移的革命信念
前敌总指挥 徐向前
儿子徐小岩:品格的力量
“军人学者” 萧克
儿子萧星华:清正的风骨
孙子萧云志:从习字学做人
“老一辈中的小字号” 伍修权
妻子徐和:回忆老伴
子女伍一曼、伍天福、伍望生、伍延力:亲情与原则
外甥孙女李潮:伍爷爷的教诲
红军唯一女将领 张琴秋
外孙刘秉宏,外孙女刘竞明、刘竞英:“忠诚”“奋斗”的家风
“杜坚决” 杜义德
妻子齐静轩:革命道路上的导师
女儿杜晔、杜平:重走长征路”
女儿杜红:“杜坚决”与“王疯子”
儿子杜军:“杜家军营”往事
“硬骨头” 寇庆延
女儿寇映红:父亲手书《家风传》
儿子寇南南:父亲的告诫
女儿寇映雪:到蔡屋围“三同”去
儿子寇广广:严厉的父亲
儿子寇东东:身在异乡不忘爱国
机要先驱 张天华
女儿张黎明:快马传密报”
女儿张宁宁:军魂长驻
外孙女张柳:“他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无坚不摧——浴血战斗的英雄主义
“虎将” 萧新槐
儿子萧湘民:“独子”上战场
女儿萧薇:“干革命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女儿萧阳:父亲的来信
外孙肖思聪:病中的姥爷
“红小鬼” 谢振华
女儿谢海巢:一杆卡宾枪
孙子谢砺夫:爷爷奶奶的言传身教
“年轻的军政委” 陈宜贵
女儿陈曦:一辈子都艰苦朴素
“铁匠将军” 董洪国
儿子董汉荣:“艰苦奋斗是革命胜利的法宝”
外孙女胡丹丹:我的第一首歌《红军不怕远征难》
“忠魂化雨” 周纯麟
儿子周善伟:有情有义的父亲
孙子周炀:忠魂化雨沐新泥
“敢死队队长” 颜文斌
女儿颜慧平:颜家的家风
外孙女刘婷婷:外公是我人生的“加油站”
情义将军 张天恕
儿子张维:父亲的“枕免较乳”
不畏艰险——视死如归的牺牲精神
农民将军 甘祖昌
妻子龚全珍:老伴给我讲的长征故事
女儿甘公荣:回忆爸爸
外孙金锋:级别最高的普通农民
爱民战将 张铚秀
儿子张政民:“领导者只是沧海一粟”
孙子张磊:英雄的部队
孙女张丁洋:听爷爷讲长征故事
重孙张家豪:难忘的“严训”
“过来人” 张绍德
儿子张晓饶:七兄妹的“长征”
孙子张立觊:“汶川救灾”时想起爷爷
“苦娃子” 杨挺
女儿杨利华:“红二代不是你们的保护伞”
外孙女董利:外公离体后的生活
模范夫妻 张忠、梁金玉
儿子张晓明:以身作则.严格管教
孙子张亮:我家的家风
“两个方面军” 赵汉卿、唐成芝
儿子赵太国:走好新长征
孙子赵忆:人生也是一次长征
“小胖子” 邓志云
女儿邓玉平:绰号“小胖子”的由来
外孙徐昉:祖孙三代的长征情结
紧密团结——顾全大局的集体主义
五省书记 谭启龙
表妹贺福莲:人间重晚晴
儿子谭大新:战友说“够本儿了”
孙女黎嵋:漂洋过海的信笺
西南民族教育先驱 张天伟、杨琴
女儿张苏红:奋斗在民族团结的战线上
外孙女张蕊:我的“男神”“女神”
“三实”老红军 胡守富
儿子胡新华:不拿父亲“吃老本”
孙女胡畔:爷爷的叮嘱
孙子胡珀:爷爷的政治课
双枪女团长 王泉媛
养女肖扬风:长征路上的巾帼英雄
养子刘祥仁:坚强的母亲
养孙刘本质:坚定的信念
回民支队司令员 马良骏
儿子马广彦:我的“寻父长征”
孙子马平:从来谋面的至亲
“拼命三郎” 李庆三
妻予陈士英:老伴身边的长征英雄
儿子李平江:军人的血性和担当
孙子李凡:红军的血液
“吃亏是福” 李仕保
儿子李贵德:父亲的教育
孙子李永红:“借米”的启示
孙子李永胜:淳朴厚道的家风
供稿人及参考文献
后记
1935年5月初,中央红军胜利渡过金沙江,继续北上,准备在川西北建立新的革命根据地。
这时,红四方面军主力集中在涪江地区,就地休补,发动群众,筹粮扩红。我还记得,我们的电话机工作人员本来就不少,三天中又扩进一百多名新兵。因电话机有限,用不上这么多人,只好把他们分配到部队中去。四军十师第二十八团,强渡嘉陵江战役中减员二百来人,但扩红近九百人,全团人数达一千七百余人。武器、弹药、粮食、被服、经费等,各部队亦获得较大补充,比在川陕根据地后期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全军共八万多人,加上从川陕根据地撤出的党政机关人员和革命职工,总计不下十万之众。
蒋介石为防止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实行各个击破,正调遣兵力,企图以江油、中坝为中心,对我实施东西堵截,南北夹击。敌人的部署是:以刘湘主力王缵绪部十三个旅为右路纵队,由罗江地区出绵阳、魏城,沿涪江东岸向彰明、两河口、重华堰进击;以邓锡侯第二十八军和孙震第二十九军各一部为左路纵队,由三台、绵阳出动,沿涪江西岸经香水场,双合场向中坝、江油进攻;以胡宗南部南下青川、平武,配合左、右两纵队的夹击;广元以北的邓锡侯一部南下,向剑阁推进;唐式遵一部守备昭化至阆中一线,防我东返;邓锡侯另一部封锁土门及北川河谷,防我西进;李家钰部防守阆中及其以西左壁垭、店子垭一线,阻止红军南下。
涪江流域的江油、中坝地区,枕山面水,紧邻川西平原,物产丰富,利于我军休养生息。然而,“梁园虽好,终非久恋之乡”。要打破蒋介石的合围部署,要策应中央红军北上,我军不能在这里久留。……西向岷江地区,建立川西北根据地,迎接中央红军北上,实现两个方面军的胜利会师,成了动员和鼓舞部队的巨大动力。全军指战员,士气高昂,精神焕发,纷纷表决心,做准备。我们计划,首先突破邓锡侯在土门、北川河谷设置的防线,占领岷江流域的松潘、茂县、理县、汶川。5月上旬,部队先后撤出彰明、中坝、青川、平武等地,向西进发。松、茂、理、汶一带,是邓锡侯的地盘。境内高山连绵,河谷错列,地形险要,为汉、藏、羌、回等民族杂居区域,盛产黄金、木材、烟土、药材、牛羊、兽皮等。为防止我军西进,邓锡侯在进入川西北的咽喉要地北川至茂县的土门险关,设置了三道防线,陈兵三万余人,凭险筑垒,封锁土门,全力守备北川河谷。
5月12日,我先率九军、三十军主力,由北川西进,翻山越岭,直抢土门。沿途多原始森林,人烟稀少。我军经激烈战斗,连续击溃邓锡侯部十一个团和各地民团的防堵,强占北川河谷,夺取土门险关。十五日,先头部队占领茂县。我和前线指挥部在土门住下,指挥部队消灭附近顽抗的残敌,扼住南面的制高点,接应后方机关转移。从成都、绵竹方向来援之敌,拼命向我进攻,想把红军的通道截断。我掩护部队在土门以南的山上,抢筑工事,顶住敌人。敌人处于仰攻的不利地位,死伤惨重。我后方机关包括从川陕根据地撤出的兵工厂、被服厂、造船队、医院、妇女组织、地方干部等,相当庞大。男男女女,抬着机器、粮食、担架、物资,走了几天,才转移完毕。伺后,方面军总部进驻茂县。先头部队一部沿岷江南下,控制了文镇关、雁门关、威州等要点;一部直逼汶川,占领理番(今理县)。后续部队四军、三十一军一部,则北进至松潘、平武以南的镇江关、片口等地。北进的这一路,本想占领松潘县城,扼控从川西北通往甘南的咽喉要地,屏障茂、理。但胡宗南部先我一步,进驻松潘。松潘是座古城堡,城墙厚达二三十米,周围皆崇山峻岭,敌筑有坚固防御工事。我们的部队缺乏炮火,攻也攻不动,遂退至松潘以南的镇江关,与胡敌对峙。从镇江关、片口、北川、观音梁子、千佛山至汶川一线,敌我双方,不时发生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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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由《军嫂》杂志社主编、人民出版社推出的《跟着信仰走——我们家的长征故事》一书即将面世了。长征本身是开天辟地的壮举,其间有太多可歌可泣的人和事。
每当谈及长征我总想起这样一个故事——
红军曾翻越一座叫党岭的雪山,那是长征中最高的雪山,很多人因为缺氧和劳累死去了,被埋在雪堆里。后面的部队上来时,在山上发现一只胳膊伸出雪堆,拳头紧握。战友们掰开这只手一看,攥着的是党证和一块银元。党证上写道:刘志海,中共正式党员,1933年入党……
队伍出发时有8.6万人,到陕北时只剩下不到6000人。然而,无论是历经千难万险活下来的人,还是因为战斗、饥饿、寒冷而倒下去的人,他们都具有撼天动地的精神力量。
长征,被美国作家索尔兹伯里比作犹太人出埃及、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和美国人征服西部,他认为:“本世纪中没有什么比长征更令人神往和更为深远影响世界前途的事件了。”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红军,走过二万五千里的漫漫征途呢?我认为此书书名便是简单的答案:跟着信仰走!
长征的胜利表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由坚定的信仰武装起来的红军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强大队伍,正是信仰使他们那样英勇、大无畏,那样藐视死亡和苦难。红军登上长征途中的最后一座高峰六盘山,毛泽东写下大气磅礴的诗句“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信仰,便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
于建党95周年之际,回顾长征这段壮烈的历史意义格外重大。习近平总书记在“七一讲话”中强调“不忘初心,继续前进”。2016年7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宁夏回族自治区考察时,向红军长征会师纪念碑敬献花篮并参观三军会师纪念馆,他指出:“长征永远在路上,今天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新长征,我们这一代人要走好我们这一代人的长征路。”
在这本书中,读者可欣喜地看到红色基因代代相传。“我们家的长征故事”,老一辈回首长征途中见闻,第二代、第三代甚至第四代人讲述着对于父辈、祖辈、曾祖辈的记忆,对长征的理解和向往。那些走过的路,如同一道道痕迹留在后人心中。
一个家庭中,子孙继承的不仅是血脉,更是品格和精神。我自己也有这样的体会。我父亲在1948年淮海战役期间任二十一军六十三师一八七团三营教导员,率部阻击国民党邱清泉兵团。邱清泉号称“邱疯子”,指挥部队拼命进攻,当时守在一个小村庄里的八连打得只剩下6个人,连长张春礼领着这6个战士仍与敌人拼刺刀。在最紧要的关头,我父亲领着人增援上来,打退了敌人。八连后来被命名为“英雄八连”,我参军时,就被父亲送到了这个连队。 20世纪50年代末,《解放军报》上刊登了一块巴掌大的文章《血战王塘》,其中有一句提到了父亲:“战斗打到关键时刻,营教导员刘建德带着队伍上来了……”这张报纸被父亲一直保存着,搬了无数次家,丢弃了无数东西,发黄的报纸却始终被他珍视。父亲保存的是什么?是对党的忠诚,是对革命事业的信仰。而我每见到它,都有一种心酸的感觉和深深的触动。
人类用书籍保存记忆、记录过去、勾勒历史的面貌,而更鲜活的历史是我们一代代走出来的、用行动创造出来的——我们在新的长征路上!
刘亚洲:上将,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政委
《军嫂》杂志社于2016年年初策划启动了《跟着信仰走——我们家的长征故事》一书。通过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老干部服务管理局、北京红西路军研究会筹委会以及部分老红军所在地驻军宣传干事,征集并确定了3l位老红军(共28篇)长征家风故事,汇编成书。
书中每篇由“长征路上”“红色基因”两部分组成。“长征路上”的内容由老红军生前回忆录、手稿、口述录音、采访记录等整理而成;“红色基因”的内容由红军家庭亲属口述、回忆而成。
本书稿件图文均由口述人或整理者校阅过,为便于读者理解,注释附于文末。
编者
2016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