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著的《香草叶》以有着“鹿城后花园”之称的仰义街道为故事背景，将创业与乡村风情交叉演绎，围绕近郊百姓这个在温州经济创业史中颇具代表性的群体，包括他们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的生活场景，突出以城中村发展为主题，展现鹿城近郊居民追求富足生活的历程。

相国著的《香草叶》是一部有着浓厚的地域色彩的长篇小说。小说立足本土传统文化，围绕近郊百姓这个在温州经济创业史中颇具代表性的群体，包括他们平凡生活中饶有情趣的生活场景，以及致富与自然生态平衡的矛盾，将创业与乡村风貌交叉演绎，展现了近郊居民追求富足生活的不平凡历程。特色鲜明的民俗民风，真实细腻的生活篇章，无疑构成了一幅丰富绚烂的极具温州地方风情的城镇画卷。

仰义的，即是温州的

引子·四盏灯

一

 1.人人都谈眼镜丽

 2.大刀莲有口无心

二

 3.马蹄松吃了先

 4.柳叶无计可施

三

 5.东庵草莓

 6.去城里卖柑

四

 7.结识徐文香

 8.令人直冒口水的草莓蛋糕

五

 9.可疑的山地车

 10.阿奎佬的剃头摊儿

六

 11.第一个走入店里的是金增产

 12.金增产的变化

七

 13.高副书记其实没来

 14.金大米在家中的地位

八

 15.阿玉和阿梅

 16.低调

九

 17.婚姻危机

 18.业余媒婆徐文香

十

 19.请上官秀山出马

 20.死招和活招

 21.复杂的契约

十一

 22.李忠生爱上了盆栽

 23.酒票用完了

十二

 24.国强欠秀山一个情

 25.水这个字眼有些微妙

十三

 26.多管闲事的晓洁

 27.第一段视频

十四

 28.朱劲草被大米拦在门口

 29.大刀莲敲锣呐喊

十五

 30.柳叶也会放鸽子

 31.两个光头女人

 32.眼镜丽歪打正着

十六

 33.那一次的动车偶遇

 34.发烧成了单眼皮

十七

 35.志钦的一个电话

 36.爱说“然后”的冰冰

十八

 37.朱劲草的“桃花运”

 38.打水漂出事了

十九

 39.神秘的笔记本

 40.劲草表达心情

二十

 41.地方名人

 42.春芳的前世今生

二十一

 43.一个纠结的伪命题

 44.有人跟踪草莓

二十二

 45.夫妻冷战终因一方晕倒而暂告段落

 46.李忠生与朱劲草的第一次会面

二十三

 47.刮目相看

 48.阿钦的果园

二十四

 49.林志钦改名讨彩

 50.梦里吃醋

二十五

 51.未来女婿人选

 52.金增产话中有话

二十六

 53.乐华佬的豆腐坊

 54.家熏豆腐千

二十七

 55.村官笔试

 56.调研报告被动了手脚

二十八

 57.马屁也可以借鉴历史

 58.宝银大师

二十九

 59.鲁达暴打屠猪人

 60.消遣我

三十

 61.约会眼镜丽

 62.算盘珠散落一地

三十一

 63.绰号浙江省

 64.业务经理

三十二

 65。风水

 66.这意味着什么呢

 67.天方夜谭

三十三

 68.瓯陆的幸福生活

 69.一把菜刀

三十四

 70.眼镜丽四面楚歌

 71.从厌恶到恶心

 72.夫妻柏林墙

三十五

 73.草莓的乡村情结

 74.有困难找瓯陆

三十六

 75.挑一个

 76.五彩缤纷的气球

三十七

 77.每天都是更年期

 78.政治

 79.扣起来

三十八

 80.大刀莲的心思

 81.一枚反光镜

三十九

 82.自杀无效

 83.晓洁要给草莓上爱情课

 84.偷看日记

四十

 85.李忠生二访阿钦果园

 86.你别想引诱阿钦

四十一

 87.李忠生有话要说

 88.第二段视频

四十二

 89.还是那个冰冰

 90.古道

 91.柳叶要摆酒请客

四十三

 92.演出到此结束

尾声·万家灯火

后记

难解之结，结中有着五颜六色的谜，倘若能把这些谜抽出来，便有了涉及命运的几分坎坷与悲喜的故事价值。

如果说爱是唯一可以超越时间与空间的事物，那么恨则只能如种子一般去做深埋。那个晚上，当万家灯火渐渐稀落，整个仰义处于月黑风高之时，有四盏山灯依然亮着。这里所说的山灯，没有特别所指，仅属照明而已，因为仰义所处的地理位置，就是温州白鹿城的西部山区。当然，一个面积近33平方公里的山区，午夜时分不可能只亮着四盏灯，只不过这四盏灯亮着有其一定的意义，或确切地说与本故事的发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故事是真是假，或真假成分的比例大小，读者倒可以去找找那一段时期刚刚复刊的八开十六版的《浙南日报》，或许会从当时有关仰义的报道中，觉察到蛛丝马迹。

A

第一盏灯是在水库小屋里。

这是一盏老式的木制台灯，油纸的灯罩上描着清淡的几株兰花。台灯前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中年人在翻阅一本牛皮纸包面的日记。本子的纸张虽已泛黄，却是他珍藏的旧物。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去重温昔日的笔记，显然是一种孤独的表现。这位中年人看似在随意翻阅，但对其中的几页颇为注重，默读一遍后则要闭目养神一会儿，而在他闭目之际，往事便不可阻挡地涌上心头……

在他合上日记本之前，他将那几页给一一折上角，然后走出小屋，带着一种深情的目光巡视着水库。

之前，这里曾是一个号称龙湖的小水泊。水泊周边山清林茂，拥有丰富的人文景观。将龙湖扩建成水库，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然十年后的1966年，水库才真正竣工。期间不知有多少人在此流血流汗，甚至还搭上了性命。之所以说这位中年人带着深情的目光来巡视水库，实是因为他本人就是当年的建设者之一。热火朝天，尘土飞扬，老柿子树上的大喇叭播放着斗志昂扬的红色歌曲，每个人，每双手，都在豪情壮志地描绘着21世纪的宏伟蓝图。而他的情人，一位雀跃活泼的少女，23岁，其灵魂就在1968年夏天的一个午后，永远留在了清波荡漾的龙湖里。

B

第二盏灯是在距龙湖十几公里远的瓯江渡口的一艘舴艋舟里。

渡口叫作“渔渡”，也是整个村落的名称。它是早年瓯江下游重要的摆渡码头之一，白天这里总是汽笛声响人头攒动，两岸集结了各式船只，摆渡乘客与货物。夜幕降，临之后，似乎也只有无证经营的舴艋舟来做些偷运的勾当。舴艋舟本地人称之为“蚱蜢船儿”，船身狭长，两头尖尖，是旧时浙南水路上常见的交通工具。此时的舱内，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气灯。煤气灯的边上相拥着一对青年男女。女的面无血色，苍白得似乎刚刚做了一场手术。她咬了一口红薯，有气无力地问那男的，忠生你有多少钱？男的扭头瞥一下船头站着的船老大，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十元与五元人民币，数了数后悄声地说，一百二十块。女的递给他几张纸币，说这样凑起来大概有两百块了。

老大，可以走了。(P2-3）

仰义的，即是温州的

我喜欢阅读，但文学类的接触不多。浮躁的社会似乎影响了现代人的阅读口味。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文学的城堡已经沦陷，它无法与媚俗的快餐文化相抗衡，只能退缩到一个小圈子里。令人遗憾的是.这个圈子里所表露的也多是些很自我的东西，闭门造车远离现实，或故作高深，或无病呻吟，直把本应与大众生活相关的文学赶到了死胡同里作孤芳自赏。

但相国的《香草叶》冲淡了我的偏见。

作为地道的温州人，相国的作品或多或少总要涉及温州的，尤其关于温州地方文化类的，更是十分卖力。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撰写的大型纪实作品《鹿城老街坊》和方言长篇小说《巷弄夹儿里的天空》，不仅在阅读上给人带来愉悦，同时也因醇香的地方气息引起广泛的关注。无论是陈述温州旧城三十六坊的街巷历史，或借温州方言演绎市井风情，字里行间总是透现着浓淡相宜的地方色彩，具有浙南特色的民俗生活更是跃然纸上。由于在创作上苦心经营着传统文化，精心挖掘并作鼓与呼，此两书相后都获得了我市的“五个一”工程奖。

与《巷弄夹儿里的天空》一样，《香草叶》同样是立足于地方文化的。与前者所不同的是，虽说也极富温州风味，却是较为严肃的普通话读本。小说语言朴素自然，读来让人颇感亲切。而且.较之方言，在普通话的语境中展现地方民俗风土，读者面应该更广些。这是一部有着浓厚的浙南历史人文色彩的长篇小说。小说以有着“鹿城后花园”之称的温州城郊仰义为背景，突出以城中村发展为主题，围绕近郊百姓这个在温州经济创业史中颇具代表性的群体，将创业与乡村风貌交叉演绎。当今社会，无论是繁华的都市，还是偏僻的乡山村，无论是富庶发达的沿海，还是贫穷落后的内地，自然与生态始终是个热门的话题。小说正是着眼于此，塑造了李忠生与徐文香夫妇以及草莓、柳叶、大学生村官朱劲草等几个境况不同的人物，并通过他们折射出真实的生活状态，反映出创业的艰辛、敢于担当责任的可贵。他们不是屈从于命运的“小人物”，而有着坚强的意志。他们不抱怨的生活的坎坷与磨难，也从不唉声叹气。他们相信自己，相信命运不会遗弃好人。书中那变幻的商海沉浮，睿智的人生哲学，缠绵的情感故事，以及致富与自然生态平衡的矛盾，无疑使其构成一幅丰富绚烂的极具温州地方风情的城镇画卷。

当然，令我感兴趣的不仅仅是故事情节，更多的是故事的地方文化氛围，或确切地说是故事背后的一种温州乡土文化生态。而乡土文化，即是构成中国现代史的一大重要组成部分。

仰义，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有时候闭目回忆过去，仰义的乡容乡貌便会浮现脑际。仰义依山傍水，是温州市郊颇显独特的一个乡村文化生活圈。沿江一带离市区较近，已在春秋交替中渐渐地现代化。山里头的则相对清贫，某些村落仍保持着淳厚的乡村文化味。20世纪70年代末，我曾两度参加近郊区工作队，先是进驻仰义公社林里大队，任务是纠正“分田单干”倾向。白天我们开会要求社员统一思想，强调走“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生产队集体所有制道路。晚上，社员们自己私下里却加紧“分田”。工作队无果而终。然实践证明，当时，在这片被瓯江浸润而生机勃勃的热土上，善于思考的仰义人正与其他地区的民众一起，共同创造出中国土地上一场伟大的农村改革一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此后我以仰义公社十里大队组长的身份，投身“春耕三夏”工作，闲时便与农民在柴灶边聊天，感受着他们的勤劳朴实，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20世纪90年代后期我任鹿城区副区长，又亲历了仰义热火朝天的新农村建设，也目睹了仰义民众抗灾自救的感人场面。“9.4特大洪灾”时，仰义当地降雨600多毫米，温金铁路西侧乡间由于排水不畅，一片汪洋，受灾最严重的澄沙桥路上水位已满到二楼楼坪，多间房屋倒塌，不少村民无家可归，且有谣传仰义水库会被洪水冲垮，弄得人心惶惶。当时我乘武警冲锋舟前往澄沙桥营救灾民，一路上但见当地民众自发组成了互助队，不等不靠不讨，积极自救，其场面着实让人感动。而最近五年，我则作为鹿城区仰义代表团的人大代表，时常到仰义参加人大监督与调研活动。说实在的，我也算半个仰义人了。

正因为如此，小说读罢，我颇感欣慰。除了共鸣，更有太多的感慨。想像是现实的延伸。小说所涉及的恰恰就是城中村改造进程中所遇到的难题，以及难题被克服后所彰显出的可喜变化。在弥漫着具有温州特色的乡土文化气息的山水之间，爱与坚毅所释放的人性的光辉，可说是魅力无穷，似乎也把我重新带回了纯朴的仰义乡民之中。

仰义的，即是温州的。我想，《香草叶》所展示的当地百姓勤劳致富的精神面貌，正是温州人的敢为人先、勇于创造的精神之缩影，这对于当前方兴未艾的新农村建设，无疑有着积极的推动与鼓舞作用。衷心祝愿仰义百姓安康幸福，也祝贺相国的大作成功付梓。

是为序。

郑锦春

2016年5月1日

读小学时，凡逢暑假，兄长总爱带我去近郊溜达，像山民一样出没在田野与林地，或池塘或溪流，捉些小虾小鱼什么的，也认识了不少野生植物。来回的路上顺便也要逛一下供销社的门店。那店内似乎应有尽有，玻璃商柜里摆着“支农”产品，大多是城里头少见或断货的东西，包括一些图书。我的藏书中，有好几本就是当年从供销社里买来的。20世纪80年代初期，温州大桥落成，市民蜂涌而至瓯江梅岙渡口，以求先睹为快。那座标志着温州崛起的大桥就横跨于此。而仰义，即是必经之路。某日我与好友疾风、建兴、树乔一起，各自带着女伴，骑车目睹了大桥的风姿后，便去了仰义水库。仰义水库之大，在当时可排行省内第二，并因此冒出了一条经久不衰的市井俚语——音(阴)塌落仰义水库恁，用来讥讽摆臭架子或故作正经。我们几个先划船后游泳，又意气风发地站在水库大坝的斜坡上拍照留念，就因为背景的大坝极具气势，画面感强，被我视为珍藏的相片之一。我想，这些鸡毛蒜皮沉积下来，有可能就是我要写此小说的一个触点，只待某个时机到来。

三十年后这个点让一位友人触着了。那是与周岷的一次茶室偶遇。周岷年轻有为，谈吐文雅。但在基层干部的层面上，可算个老书记了。他在仰义一待就是十几年，长年累月的乡镇工作，已在他身上烙上了职业的印记，对于仰义的山~---b村落，更可说是如数家珍一般。那天彼此谈得投缘，免不了牵涉到我的文学创作，周岷说，老哥何不以仰义为背景，写一部关于温州近郊农村生活的小说。此说一出，无疑拨醒了我那块业已沉睡的宿愿。

用现在的眼光看，仰义已非纯粹的农村，而是一座连接城市与农村的桥梁，一道有待拓宽的绿色通道．确切地说是两者之间文化和经济的缓冲地带。这样的缓冲地带到了某个特定时期，便有了一个极具中国特色的新名词——城乡接合部。受城市与乡村经济的双向辐射，它的经济发展具有明显的多样化特点，经济的发展对城市的依附性不断加强，而城市的扩展与需求导向则促使近郊乡村的产业结构发生变化。正是这种过渡性特征，给这一地带的规划、开发、环保尤其是社会管理带来了挑战。身为仰义新农村建设的带头人，周岷倒是乐意接受这样的挑战。因为言语之间．他总是下意识地转向生态与环境保护，以及仰义作为都市后花园所应承接的生态农业的前景。

近邓，就像一个五彩缤纷的魔方，都市与村落文化相互交融。仰义位处温州城西部的山区，依山临江．有着朴实的民风和特定地域的生存心理，有着鲜为人知的历史人文故事，有着丰富多彩的民间民俗风情，更有着从山野之乡走向城中村的格局变化。水库、古渡口、林中古道、高尔夫球场、草莓种植园、皮革基地等等这些交融一起，使其成为谜一般诱人的矛盾体．也产生了不少有价值的谈资。当然，这些看似只是小说的边角料，却蕴含并体现着近郊乡村文化春秋变幻的人文特色，也就是说，其所有的边角料全是围绕着地方文化发展而依存的。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貌，仰义的便是温州的，其所折射的也就是温州自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人文变化。仰义的昨天就是温州的昨天，仰义的未来也就是温州的未来。

感谢周岷及张甲、彭琦瑜、李琼等忙碌在基层一线的新农村建设的先锋派，感谢世南与他在仰义的一帮哥们，正是他们无私的帮助与友情关怀让我顺利而深入地感触到了当地的风土人情，收悉了许多动人的故事。感谢郑锦春先生百忙中抽空为此书作了序言，也感谢张函君为此书提供插图。感谢南方印业的陈瑾在此书的设计与印刷出版上所给予的全力支持。当然，我也要感谢书中的角色。我尊重我笔下的角色，我与角色有过无数次的对话。当我将现实中的人物变成小说角色后，我便不得不尊重他们。这些人物并不高大，实属凡夫俗子，有的甚至土俗得掉渣。但这并不能否定或剥夺他们作为新农村建设中生力军的权利。雅与俗的界限有时候是很模糊的，雅仅是一种表象，一种姿态的升华，斯文者在公共场合谈吐高雅，但转个身，当他独处某个私人空间，其言行举止可能比一个市井草民更显平俗。俗才是本质，是表象的返璞归真。

小说创作是美好的奇妙的，像梦境一样。在创作《香草叶》的一年多来，我的失眠次数一直是呈递增式的。心中老是有一种驱散不了的兴奋，打破了我的正常起居秩序。我甚至觉得自己并不适宜写这类长篇小说，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承担因我熬夜而失眠的压力。但不可否认，创作给我带来了激情，让我日渐平静的心境再一次泛起了波澜，也就是说我又有了新的活力，有梦可做。这个爱好给了我在白天也可以做梦的机会，而在那些个失眠之夜，还可以借助书中角色而来一个自我工作与生活的重新审定。所以我感激，我还要继续努力，以不辜负我与角色所共同设定的生存目标。

相国

2016年5月10日

温州的输赢常常也是中国的输赢，从温州这里能够读懂中国。相国的这部小说带着浓烈的温州味道，写出了乡村和城市的碰撞对抗和握手言和。这种用文字砌成的窗口，往里看是人生众相和底层百态，往外看则连接了大的世界。

——《江南》杂志主编 钟求是

从《巷弄夹儿里的天空》到《香草叶》，相国先生执着于寻常百姓的檐下筑巢，飞出的却是富有灵性的生命；相国先生的文字来自市井闾巷，却有一种上升的信仰，总能化蛹成蝶。

——温大人文学院教授 马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