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笔家书
——我们的父亲戴安澜
◎讲述/戴藩篱 文/周海滨
戴安澜(1904—1942),中国国民党爱国将领。字衍功,号海鸥,安徽无为人。黄埔军校第三期毕业。曾任国民党第十七军第七十三旅旅长、第八十九师副师长,第五军第二○○师师长。先后参加长城抗战和台儿庄、武汉、昆仑关等战役。1942年,戴安澜所在部队编入中国远征军进入缅甸作战,在东吁(旧译“同古”)保卫战中击毙日军第五十五师团等部五千余人。后在率部北撤回国途中遭日军伏击,受伤后殉国。
1904年,戴安澜出生在安徽无为县风和村。他出身低微,殉国时年仅三十八岁,但看其手书“人我之际要看得平,平则不忮;功名之际要看得淡,淡则不求;生死之际要看得破,破则不惧”,至今读起来仍令人唏嘘感慨,可见其人格魅力。
他六岁上私塾读书,二十一岁考入黄埔军校第三期步兵科。军人一般以彪悍为荣,但是戴安澜与众不同,他多才多艺,熟读文史,精通琴棋书画,如果不是因为战乱和外敌入侵,戴安澜很有可能会像历史上不少安徽人一样,成为一位风雅名士,但国家危难却把他的命运引上了另外一条路。“狄青"
“我父亲人生的转折点来自祖父戴端甫。祖父生逢清廷最腐败的时候,家境十分困难,从小就想着要投笔从戎。后来他只身进入保定陆军军宫学校第三期,与张治中等人成为同学,还参加了武昌起义。”
1924年,国共合作,孙中山在广州黄埔创立陆军军官学校,戴端甫参与筹建了黄埔,他写信召集儿子戴安澜和同乡的其他伙伴报考黄埔。
由于身体瘦弱不符合选拔要求,戴安澜与黄埔一期失之交臂。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去部队锻炼一年,回来后继续报考黄埔军校。
“父亲曾给我讲起过他在部队的经历,他说:‘我不是生来就是这么胆大不怕死的,我原来胆子也很小,怕黑,怕死人,可是在军队里你不得不自己面对,霸王硬上弓,上着上着也就习惯了。”’
一年后,戴安澜如愿进入黄埔三期。入校之后,他在日记上写下一段话来警示自己:“军人事业,为救世救国救人之事业,绝非糊口猎宫之事业,时时应有牺牲一己以示救国救人之决心,抱负确定,则个人一切生活旨趣,均生意盎然,时时进取,举凡违反我抱负之生活引诱,一概摒除。直言之,抱负不尚空言和幻想,由身体力行而促进之也。”
1933年2月25日,戴安澜所属十七军二十五师接到命令从徐州挥师北上抗日,在长城一线展开了长城保卫战。战斗中,戴安澜带领士兵与日军肉搏,救出被炸伤的师长关麟征,战后获五等云麾勋章。
血战台儿庄,戴安澜因功获华胄奖章,并晋升为八十九师副9币长。徐州会战,中国军队战败,日军南下武汉。戴安澜也奉命南下,率部参加保卫武汉的外围战斗,主要任务是全力阻止或延缓日军向武汉推进。
武汉会战时,日军同时向广东进发,占领南宁,切断了从香港到大陆的物资补给线路。要想收复南宁,首先要夺回昆仑关。戴安澜受命攻占昆仑关,但日军派重兵驻守。戴安澜说:古有三鼓夺昆仑的佳话,吾拟元旦夺取昆仑关。
果然,1939年12月17日深夜,二Oo师等部夺回昆仑关。19日,日军重占昆仑关,戴安澜率部歼灭日军增援部队,再次收复昆仑关。日军已无退路,拼死顽抗,昆仑关再次得而复失。31日,戴安澜采用“围而歼之”的办法猛烈攻击,收回九塘,他欣然赋诗一首:“仙女山头竖将旗,南来顽寇尽披靡。等闲试向云端望,倩影翩翩舞绣衣。”
日本战史中,认为中国军队勇猛程度超过自己之战役有两次,一次为桂林保卫战,另一次便是昆仑关战役。
在继续进攻八塘的战役中,日军炮火甚是猖獗,戴安澜亲临炮兵指挥所指挥还击,他拿着望远镜标定炮火位置时,不幸被飞来的弹片击中左背,但依然带伤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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