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两性关系,与伴侣同床共枕是重要的基石。或者不如说,这是现代西方文化所暗示的一条信息。过去几十年来,我们的文化实践看来总是把成功的两性关系与稳妥的同床共枕相提并论。这是一个有趣的想法。*新的研究发现,“一个人应当如何睡觉的社会规范,很容易导致文化规定的睡眠习俗与一个人的生理需求之间的不一致”。对睡眠的社会层面进行的研究经常得出这样的结果:睡眠习俗也许并不总是符合单个人的健康利益。但是,我们还是不断地彼此同床共枕。
可接受的社会规范
睡眠是一个自然却又复杂的过程,是人*基本的需求,跟人要吃饭差不多。但是,针对睡眠,却有一种社会性的判断透镜置于其上,这把透镜描述出来的睡眠,远不止其基本的生理功能。尽管就睡眠行为本身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当两个人结成一种人际关系时,人们就有了期许,认为这两人应当夜夜同床共枕。尽管很多夫妻在这条传统之路上行走得十分欢快,可为什么对于分床睡觉的夫妻,人们却要皱起眉头来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掩盖这样一项事实:他们自己才是*理想的睡眠伴侣·但*重要的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宁肯忍受夜复一夜的失眠,仅仅只是为了顺应某种社会规范呢·
睡眠本身不过是一种个人活动。可笑的是,许多人却选择跟另一个人一起来做这件事。格哈德·克罗什是《*好两个一起睡》的作者,他说:“睡眠除了是一个过程,同时也是一种行为,有与其开始和结束相关的仪式作为证据。”由于人类习惯于这么做,我们就喜欢与他人分享行为与仪式。这样更好玩。
保罗·罗森布拉特是明尼苏达大学讲授家庭社会学的教授,也是《一床两人:夫妻同床的社会制度》一书的作者,他在书中写道:夫妻应当学会如何同床共枕。不幸的是,正如并非我们每个人都能了解量子物理学的奥秘一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如何忍受整晚整晚无法安睡或时醒时睡,仅仅只是为了与所爱的人同床共枕——无论这些行为与仪式到底有多么让人开心。
澳大利亚人际关系专家与心理学家雅克琳·萨阿德这样谈及分床睡觉:“我们发现,这个想法十分奇怪,因为社会已经制约好了我们每个人,期望夫妻同床而眠。同床共眠象征着个人空间和精神空间的分享与参与。由于分床而睡传统上暗示着两性关系的崩溃,因此就有某种耻辱的意味附着其上。”
斯蒂芬妮·昆茨是华盛顿州长青州立大学讲授历史与家庭研究课程的教授,她就提出反对意见说,对分床形成的过重期许是人为的,相对历史也比较短。她说:“它代表这样一种在20世纪初期形成的曲奇成型刀模式,要求人们依照这种不间断的整体精神来满足每一种个别需要。可这并不符合我们已知的历目前行之有效的很多种夫妻关系。”昆茨还额外指出,这个模式也不适合现代生活方式,因为在现代,很多人是稍晚才结婚的,他们将更多的经验与习惯带进了夫妻关系中。
睡觉的公众形象
我们这个文化深受印刷与视觉媒体中所见所闻的影响,因此对夫妻同床共枕的描绘经历了很大的变化过程,起初完全没有夫妻同床的镜头;在早期的电视节目和电影中,已婚夫妇在标准间各睡各床的情景无处不在(通常从脖子到脚都用棉织法兰绒包得紧紧的),*终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一对伴侣,无论异性恋还是同性恋,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家庭环境里,两个人一同上床,没有任何人会因此皱一下眉头。P3-5
你一笑,大家都跟着笑;若是打鼾,那你只能独自睡了。
——安松尼·伯吉斯
当我与丈夫开始共同生活的时候,睡在一起的状态只持续了一周,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虽然我们深爱彼此,却无法同睡一张床。9年后,我们依然拥有幸福的婚姻,以及每夜分床而睡带来的舒适睡眠。
——简妮弗·亚当斯
我跟丈夫分床而睡之后,我的睡眠质量好多了。我每周有三个早晨可以在5点30分起床,然后进行一个小时的锻炼。在分床睡之前,每天早晨我都觉得精力不足,现在我感觉休息得很好,体重也下降了不少。
——安妮,44岁,资深经理人,已婚20年
澳大利亚为现代世界贡献了考拉、铁矿石和悉尼歌剧院,现在又为日益狂躁的现代文明祭出另一大革命:睡法维新。
这一革命性的主张并非出自专门行家或大学者,亦不是以睡眠为研究对象的职业人士,更不是靠写作谋生的作家,而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她从来没有写过书,以前甚至都没有研究过睡眠以及与睡眠相关的任何一个科目,她对这个话题的兴趣,全然是她个人的亲身经历促发的。
简妮弗.亚当斯是澳大利亚最常见的那种白领女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由于种种原因,她很晚才结婚,又因为命运的安排,先后结识的两任男友都很特别,这两位男友共同的特别之处是,晚上睡觉打出来的鼾声能震动方圆几英里。
一个人睡上几周、几个月的好觉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睡好觉,睡得踏实坦然,尤其是在结婚以后。同床共枕是美好的,分床睡觉有时候也是必需的,如何协调这两者的关系,对很多夫妻来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正是这个原因,作者才写了这本书——((各安好梦))。
夫妻分床睡觉,偶一为之,大家并不觉得有何大不了的;可若是形成规矩,几十年坚持不变,却难。虽是为双方睡好而迫不得已的办法,却会对坚守传统的千千万万个家庭带来无法估计的后果,这对东西方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理由很简单:既然是夫妻,怎么可能分床睡觉?换句话说,无端分床或分房睡觉,那还能叫夫妻吗?
简妮弗的这本书,就是专门来回答这类问题的。不仅如此,她还把与夫妻分床或分房睡觉相关的差不多所有层面的顾虑、麻烦和解决办法都搜罗到了,让每一对已经或正在试图这样做的夫妻放心选择。
她根据亲身经历,研究了包括睡觉习俗、传统及医学原理在内的众多资料,结合网上网下的采访调查,梳理出与分床睡觉相关的许多议题,据此分别提出了她的解决办法和建议。无论从学术或实践来看,她的这本书都不失为难得的一手调查研究资料和实用睡觉大全。
比如,她首先指出,人们之所以会对分床睡觉产生疑问,是因为千百年来的传统使然,人们一直都将睡眠与性生活联系在一起。初一看,的确如此啊。难道人们不是一直都在同一张床上完成做爱、睡觉以及室内生活的众多其他活动的吗?可是,简妮弗告诉我们说,已经有无数的学者指出了这些不同室内活动给人们带来的错觉。事实上,睡觉是为了身心的修复,而性爱则另有其原因或目的。在同一个地方或地点发生的两样或多样事情,并不表明这两者或多者就一定存在不能分离的内在联系。我们会在床上玩手机、看电视、读小说、吃饼干、喝汤,甚至大小便,但并不意味着上述活动就一定彼此不能分离,或者一定要在同一张床或同一间房里完成。这样分开来看待事物,就是人们的观念发生变化的开始。有的夫妻会在地板上、厨房里、沙发上、洗手间里,甚至是我们万万想不到的任何一个地方行房,难道就表明上述那些场所就一定附带有促使人们产生性冲动的某种化学品质?同样,床的功能,根据人们的不同需要,也是可以随时区分的。
由此可见,传统、习俗、习惯、惯例——无论我们称它为什么吧,都白有其符合道理的地方,可也并不是说,它就不能根据时代或风气的变化加以更新。极端地说,传统、习俗是用来打破的,而不是用来一味坚守的,在很多情况下,在不同时代和文化中都是如此。 再比如,一个男人打鼾(顺便说一句,简妮弗告诉我们,有很多女汉子的鼾声也很大)或者睡着时在被子里放屁,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他并不自知。中国人说,不知者不怪罪。可是,那种鼾声给对方造成的毁灭性效果,或者那种氨气的浓烈程度给对方造成的出人意料的伤害,往往是很多人痛不欲生的直接原因。这种情况怎么办呢?难道我们会为心爱的人并不自觉的某种生理行为而与其离婚?如果不离婚,那又能怎么办呢?放心,这些有时不亚于生死考验的两难问题,简妮弗都为我们备下了良好的答案。 可以想见,哪怕很多夫妻意识到了分床睡觉的必要性,也真心愿意这么做,可最终还是难以实施。为什么呢?怕邻人说三道四啊。有的时候,哪怕自己的至亲,也不一定能够理解夫妻分床睡觉这种迫不得已的选择。人们总是会习惯地认为这对夫妻肯定哪里出了毛病。而事实可能是这对夫妻没有其他任何问题,就是一方或双方晚上睡不好,会影响次日上班,或会影响一个人正常的社会生活。
当然,人们自然会问:分床睡觉后性生活怎么办?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感怎么办?孩子的家庭教育怎么办?如此之类的问题,相信我们一旦打破传统观念,答案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如果还不能肯定,相信大家一定会在她的书里找到完美的答案。
我们很多人体验过的麻烦,简妮弗差不多都想到了。比如,有的人听不惯风扇或空调在夜间不停发出的嗡嗡声,而另外一些人没有这些声音就简直无法睡觉。有的人将空调设在26摄氏度安睡无恙,而另外一些人超过22摄氏度就感觉置身火炉。有些女士爱在床上看小说,一些丈夫喜欢在床上坐着边看电视边喝绿豆汤。看小说翻书的声音哪怕极小,或者台灯的光线哪怕只有萤火虫那么微弱,对方都有可能无法忍受。反过来,星星点点的绿豆汤泼洒在床单上,在很多丈夫看来完全是小菜一碟。简妮弗的办法是,打破了传统观念,这些问题解决起来易如反掌。
再比如夜间如厕的问题。有的人因生理、心理原因一夜起床十多次,另外一些人冲起厕所来全无顾忌,如同洪水漫顶,地动山摇。再有耐心的人,被如此频繁的起夜和如此洒脱的冲水声惊扰几次后,也会再难入睡,只好第二天黑着眼圈东倒西歪去上班。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无所谓,时间长了,再相爱也会分手。其实,脑筋一转,分床睡觉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中国现代社会的转型,同样涉及跟睡觉相关的众多问题,生活习俗的变化及愈发增大的工作压力,使人们对睡眠质量的要求与对二人世界的情感期盼不断提高,相信这本指南书能够化解有这方面问题的众多夫妻的矛盾。
一个社会的变化,有时候取决于摧枯拉朽式的暴风雨革命,革除阻碍社会进步的一切沉疴,而更多的时候则是涓涓细流式的渐进式维新。日积月累的变化和变更,使得人们的生活方式在无形中发生着惊人的变化。人的一生有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眠中度过,睡不好,白天正常的工作生活都会受影响。因此,睡好觉是个人和社会能够发挥正常功能的基本前提和要求。从这个角度看,简妮弗的主张就具备革命性的意义。
简而言之,爱一个人不仅要爱他们活泼天真、生龙活虎的一面,更要保障他们舒适安逸的睡眠。因此,如何改善睡眠,就成为相当重要的人生要务了。而读完简妮弗的这本《各安好梦)),一定会为我们带来极大的回报。
本书的资料整理、用语统一、译稿统筹等翻译工作,得到了李尼、李莹、彭锦和王胜的大力支持,在此一并致谢。
我在2007年年中结了婚,很多人问我婚后生活怎么样,每次我都开心地回答他们说,样样都好。婚后,丈夫搬进我住的房子了,熟知我的那些人就进一步发问:你们两个在一间卧室里是如何安顿下来的啊?说得更具体一些,就是问我们两个在原来属于我一个人的卧室里如何安顿下来。这问题回答起来也简单。
并不需要在一间卧室里安顿下来。我们两个各有自己的卧室。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经常发现自己不时陷在一些家庭琐事的谈论中出不来,最后往往只好将“我们各自有自己的卧室”一事和盘托出。把夫妻生活中分床睡这件事说给别人听,在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发现有很多人也跟我们一样分床睡,但透露此事的方式却与我大不相同。在我看来,两个人睡觉习惯各不相同,因而会弄得晚上睡不好,大家想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这岂不是很好?可为什么人们却羞于谈论此事,弄得鬼鬼祟祟的呢?我真是有些好奇。
人们普遍关心的一件事情是:可能我的婚姻出了严重状况,或者遇到了婚姻初期的麻烦,又或者以为我和丈夫弗雷泽正在忍受某种难熬的痛苦,在夫妻矛盾解决之前,两个人在斗气分床睡。我深知自己的婚姻完全没问题,因此总是向前来打探的人保证说,一切都妥妥的。
从初期交谈中了解到的这些情况,我慢慢对一些人如何看待分床睡的事情产生了很大兴趣。这好奇心让我雄心顿起,一有机会就与人说起这话题来。结果我发现,人们在这事情上态度各异,也都很诚实,就是说,大家都不大情愿在人前直接说起此事,担心别人说三道四。
我跟很多人聊天,也有很多人鼓励我说出自己就这件事情的想法与意见,结果就成了今天这么一本书。我觉得,有很多夫妻或伴侣一定想知道,世上还有其他一些夫妻,他们太想睡好觉了,因此把一夜安睡列为优先考虑,这样就可以把夜间同床共枕的需要暂搁一边。我还认为,这些人一定还想知道,有很多人为了睡得香,某些晚上会分床睡,甚至每天晚上都分床睡。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些人如果知道别人也在分床睡,而不光他们家是这样,那他们一定会安心得多。
可是,还是回到开头的那个话题吧。我以前每天晚上睡觉就是这么一种情形。
我结婚比较迟,41岁才敲定婚事。二十出头一直到三十好几交的男友,我们都可以开心地共睡一张床。事实上,我以前在很多时尚杂志上看到的少女梦想,就是跟男友躺在床上,依偎在他身旁美美睡上一觉。到了交男友的年龄,我就将这梦想付诸实施了,很开心。我喜欢跟男友睡一起,也很喜欢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的亲密感。只是从来都没想过,事情竟然会起变化。 34岁那年,我跟一位新男友睡上了一张床,两个人交往了两年,我们称他为布伦特吧。可是,大约六个月后,我开始出现睡眠不好的状况。布伦特鼾声如雷,而且他每晚还将空调开到19℃以下,让人冷得发抖。夏天还好点,到了冬天,简直就没办法忍受了。科学也好,逻辑也好,我都不太懂,只是觉得,冬天冷多了!
一方面,两个人的关系在进展,可如果我稍晚上床弄醒了他,他就越来越不耐烦了。如果我经常晚于他上床,事情就常常会是这样。这样,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就紧张起来。我尽全力挽救,想维持这关系,尽量让他看不到我,每天晚上默不作声地溜进被子里。可是,假如浴室设在套间里面,晚间睡觉前要洗漱的话,这样做就很不容易了。
这样一种睡眠环境,我想办法忍了一年半。他的鼾声和空调机的咔咔声有一阵让我一连三个晚上都没合眼。因为担心吵醒他,整个晚上我焦虑万分,却也没有因此累得睡着。整个人完全无法入睡,就算悄悄躲进另外一个房间里躺着,我还是睡不着。因为睡不着,一阵一阵的怒气也积郁起来。情况变得极其糟糕,没办法,只好去看医生,生平第一次开始吃医生开的安眠药。最糟糕的时刻到来了,我开始思考这样一种未来:要么整晚上不睡觉,要么就只好继续吃安眠药。
我明白,有些人,比如带小宝宝的母亲,觉得三个晚上睡不好简直不值一提,没什么好抱怨的。很多人只睡很短时间就能活下来,我对他们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我这人天生不同,如果不能睡够至少七个小时,就会整天昏头昏脑。
面对这样一个持续恶化的两难问题,我只好越来越多地溜进另外那个房间去睡觉。可是,布伦特却不喜欢这样,他认为这是我完全没有必要的过度反应。他拿出了一个解决办法,让我每晚塞上耳机睡觉。他跟我解释说,传统上来讲,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意味着每晚都要同床睡觉,哪怕这意味着我会不舒服、睡不好,甚至健康会受影响。我想跟他理论,他却总是啧啧称奇,或者懒得搭理,厌烦地告诉我说:“很多女人都得忍受男人打鼾。”因此,说实在话,他认为我应当慢慢习惯。至于空调的响声和室内温度的事情,我都不想提我们都说了些什么话。
结果,我无法“慢慢习惯”。一到晚上,我就神经紧张,焦虑不安,担心第二天打不起精神来。让人万分沮丧的是,上床睡觉竟然成了一件难受的事情。
几重因素(当然包括睡觉这件事情)导致这场关系完蛋了。这个结局,尽管让人无限伤感,却也带来一丝欢乐,因为我知道,再也不用忍受与布伦特共睡一床所面临的身心折磨了。我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一个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在自己的床上美美地睡觉。我知道再没有鼾声,再没有空调咔咔乱响,也没有人因为我无法入睡而指责我了,这安稳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什么时候睡觉,在什么环境下睡觉,完全由我一个人决定,这自由自在的感觉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明显和重要。
之后我就遇到了现在的丈夫。恋爱初期的狂热往往会掩盖许多现实的毛病。我跟弗雷泽头几个晚上睡在一起,这跟新人相识的经历大致一样:外出吃饭,喝上几小杯白酒,然后是两个恋人之间激情澎湃的事情。这几样事情合起来,常常让两个人一觉睡到大天亮。
之后,我们就开始商讨什么时候去谁家睡觉比较舒服、节奏更适当的问题,此时,我又开始睡不好了。假如是轮流在两家睡而我又睡不着的话,如果在我家,我可以溜出去睡沙发,如果是在他家,那我可以睡客房地毯上。这可不是理想的解决办法,晚上睡不好,而且情绪紧张。可是,由于两个人当时并不住在一起,偶尔睡不好,回家之后,我还是可以一个人在家好好地补睡。
可另有一个麻烦问题:弗雷泽是零售商。大多数时候,他得早晨五点就起床,辛苦一整天,然后晚九点就得上床睡觉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勉强可以熬夜晚睡,可是长期熬夜他可受不了。
大约四个月后,我和弗雷泽商量好,让他搬到我家来住。想到要同睡一张床,我们两个都有些惊慌失措,可是,就共住一屋之下的事情,两个人都还没有坦诚地交换过意见。常规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假如搬去谁家去住,那肯定是要同睡一张床的。我们也就这么做了。弗雷泽搬进来了,我们两个就共睡一张床。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
弗雷泽打鼾,我一直醒着,两个人无法在一张床上同睡了。由于两个人都到了三十大几的岁数,适应新环境的能力也很低,因此,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俩任何一个人可以坐视不管的了。也就是说,我们两个都立即把自己的烦恼告知对方了。最后,我们还是因此进行了商讨。
商讨期间,两个人达成共识,即只在周末一起睡,因为两个人在工作日都得睡好觉。这个方案维持了约两个周末。这次关于分床睡的问题,还有一个复杂因素,就是说,弗雷泽打鼾不是我形容的“磨坊不停转”那种模式,而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打法,到后来我们才明白,那就是呼吸暂停症。
这样,弗雷泽在我家住了三个星期,之后,两个人每晚都分床睡了。我私下里以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两个人一定都松了一口气,可是,两个人都因为害怕伤害对方的感情而不敢大张旗鼓地分享这份轻松。睡觉之前,或者醒来之后,我们都喜欢跑到对方床上去睡一会儿,早晚吻别,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再在一张床上睡一天。
我们定下这套规矩,慢慢就解决掉了分房睡觉而又不伤害对方情感的麻烦问题。
从非常实际的层面来看,时间长了就会很明显,共住一个房间的确会带来很大麻烦。大多数日子,弗雷泽都起得很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相对而言,我是夜猫子,晚上要到十一点或更晚才睡觉。我的确也很喜欢周末睡个懒觉。我也很喜欢躺在床上看书,可是,共睡一张床的话,如果对方已经睡着,这样做不仅不自在,而且也是在自找麻烦。
另外,也有室温和床被床单方面的麻烦。在夏天,弗雷泽可以忍受很高的室温,可是,我却需要有电风扇。弗雷泽睡觉盖一丁点就行,我却必须盖好多层。冬季,弗雷泽可以睡凉被窝,而我没有电热毯就睡不成。所有这些加起来,就构成我所说的睡眠不适应,让人觉得各睡各床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两个都觉得,由于其中一人被迫放弃怎么睡的自由而抱怨对方,的确无益于维持健康的伴侣关系。达成这个共识后,我们两个都更加自信,觉得分床睡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明白,我和弗雷泽做出的决定并不适合每个家庭。我认识许多人,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两个人如何能够分床睡。他们觉得,同床共枕是夫妻生活的重要部分。可是,我相信,我们两个分床睡觉,反倒使两性关系更密切了。由于每个晚上都不在一起睡,因此,我们被迫就两人关系保持诚实态度。分床睡觉的决定意味着,我们仍然保留了自己作为单个的人到底是谁的重要部分,因此必须就两个人作为伴侣而分床睡觉的意义保持交流。
我们两个都十分小心,凡是跟卧室有关的生活部分,都不能将对方排斥在外,尽管这听上去有些好笑。互相到对方床上去睡一个晚上是常事,哪一个房间都不能当作自己的专属之地。
我们这样一起生活已经有九年了,而且过得很开心(当然,也有各家各户常见的生活波折),两个人的关系处得也正常,该怎样就怎样。我常想,由于两个人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因而也无法分享同床共枕的亲密感,会不会对两个人的关系造成影响呢?不过,把一切综合起来考虑的话,我倒是奇怪,假如当初没有做出分房睡觉的决定,两个人今天还会不会在一起过啊?我想,这事可能永远都无法说清楚。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分床睡觉的决定对我们两个有效,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真正明白,这个决定是如何以及为什么有效的。
人都喜欢依照自己的价值观和常识来做出判断,正是这样,我们才会去谴责或批评与我们不一样的人。因为他们的决定不是我们会做出的决定,因此我们也懒得去搭理这些人和他们的决定。
所以说,我睡觉的故事并非每个人的睡觉故事。可是,我也明白,有千千万万的夫妻,他们睡觉的故事跟我们的故事很相像。还有更多的夫妻或许至少想亲自试一试。
有人说,恋爱是展现完美的过程,而婚姻则是将这种完美打破的过程。所以很多人在婚后会发现并没有到达幸福的彼岸,前方是新一轮考验的开始。婚姻会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复杂,几乎每对夫妻都有分歧和矛盾,都有过争吵的经历,其中最常见的原因非睡眠习惯莫属。睡前看书、打游戏,睡着后打鼾、磨牙、蹬被子、说梦话,备受折磨的你每天只能顶着黑眼圈上班。既然这样为什么伴侣一定要一起睡?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吗?为什么不尝试分床而睡呢?不妨试试风糜全澳洲的婚姻幸福秘籍——简妮弗·亚当斯著的《各安好梦(同居不同床开始的亲密关系)》!
简妮弗·亚当斯著的《各安好梦(同居不同床开始的亲密关系)》是一本教你婚后健康睡眠的书,是一本让你婚后夫妻情感更甜蜜的书,更是一本引领现代睡眠时尚,让床不再是婚姻的坟墓的书籍,《各安好梦(同居不同床开始的亲密关系)》将让你体验同居不同床开始的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