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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等鹿来(精)
分类 科学技术-自然科学-生物科学
作者 (美)约翰·缪尔
出版社 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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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生活在塞拉山上的鹿是黑尾鹿,他们在主林带下灌木丛生的苦寒之地度过整个冬天。猎人更愿意接近那片相对稀疏的森林,因为那是黑尾鹿返回山顶附近的夏日牧场的必经之地。鹿儿们不会等到积雪全部融化,而是在初春积雪刚刚融化时就上了山。6月的第一天,他们就到达了高高的山脊,一个多月之后就会到达峰颈最凉爽的隐蔽地。我曾经在被踩实了的雪地里跟踪了他们几英里,那积雪足有在3-10英尺厚。

鹿是卓越的登山家,他们走进环境最恶劣的山脉中心地带,不仅仅是为了找寻牧草,也是为了那里凉爽的天气,不仅如此,那里还是一个繁衍后代的安全隐蔽点。鹿并不是最厉害的攀岩者,他们屈居第二,第一的位置属于居住在最高峭壁和山峰上的野羊。尽管如此,山羊会经常碰到鹿,因为鹿总会爬上除冰川上之外的所有山峰,穿过成堆的石块,跨越汹涌澎湃的溪流以及浅滩和航道附近的陡峭的峡谷,而就连最厉害的登山者面对这些都会紧张万状。鹿攀爬时候的动作优雅自如,轻巧省力,令人赞叹不已。在陆地上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舒适自在、无拘无束的鹿——在高低不平或是平坦的草地、低地或是高地,沼泽地、荒地亦或是茂密的森林,以及不同气候的地区,所有的大陆上——不管那里是酷暑还是严寒。他们身体异常健康,步态轻盈,不管是站躺坐卧,走路还是逃命,他们的一生一直是那么的优雅无匹,这种迷人的动物,是大自然的荣耀。

我每次见到公园里仅有的鹿——黑尾鹿时,都会赞不绝口。也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带过枪吧,我见到的鹿都很悠闲自在——要么躺在悬崖峭壁边缘的棕色针叶下或山脉尽头的柏树(1um‘per)或偃松(dwarf pine)下居高临下地观赏着无边的风景;要么在丛林阳光明媚的林地吃草,讲究地挑出芳香的叶子和嫩枝;要么带着他们的小鹿从我前面走开,或者让他们伏下藏起来;要么从森林中跳过,好奇地一次次往前走,然后再退回来。

一天早上,我在卡维亚(]Kaweah)一个丛林围绕的小花园里吃早餐,注意到一只母鹿在灌木丛里探头探脑,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凝视着我。我一动不动,她就大胆向前迈出一步,嘴里哼哼着,随即退回原地。几分钟后,她又步态优雅地回到这个空空荡荡的花园,后面还跟着两只鹿。在那儿炫耀了一会儿后,他们发出尖锐、羞怯的叫声,跳过树篱消失不见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又带了另一只鹿回来,4只鹿同时出现在我的花园。在确信我不会伤害他们之后,他们开始在那里吃草,事实上,又何尝不是在陪我吃早餐呢?那样子像是驯服柔顺的羊儿在牧羊人身边——是一次难得的陪伴,而他们的动作和姿势是那么的优雅啊。我如饥似渴观看着他们吃鼠李(ceanc~thus)和野莓果(、wild berry),非常讲究地在树篱边四处挑选叶子,还不时从花园里的薄荷上咬下几片叶子。他们根本不去吃草,难怪印第安人会吃他们的胃里的食物。

一天傍晚时分,我在圣华金河南岔口上游大峡谷探险的时候,眼看天上就要下一场大雨,要找一个干燥的下榻之处,最终选定一棵高大的杜松,这棵树被雪崩压倒了,却还在倔强地支撑着,那宽大的躯干下的空间足够我躺了。就在我藏身处的下方,还有一棵杜松长在悬崖峭壁的边上,我仔细一看,下面有一个鹿穴,被下垂的树枝保护和隐藏得很好——这里既是休息处,也是一个好的避难所和监视哨岗。天黑前一个小时,我听到一只成年鹿清晰剌耳的喷鼻声,往下一看,只见在灌木丛生、岩石遍布的峡谷底部有一只心急如焚的母鹿,毫无疑问,她把小鹿藏在了附近。她跳过丛林,跳到更远处的斜坡上,时而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看,听一听——一副特别警惕的样子。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由于我衬衫的颜色和杜松皮颜色很接近,所以不容易被发现。不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呼吸着空气,吃着草。她身手矫健,沿着大峡谷的一侧下来,动作优雅地跳过岩石堆、矮树丛和被砍倒的伐木。尽管她到处跳来跳去,却一点儿也不紧张,也不费力。她停在附近,焦急地东嗅嗅西嗅嗅,最后她闻到了我的气味。她立刻跳起来,消失在一丛小冷杉(m)的后面。不久,她像之前那样警觉而好奇地回来了,就这样来回反复了五六次。在我坐在那里欣赏她的时候,一只道格拉斯松鼠(道氏红松鼠,Dou斟as squirrel)听到她慌乱嘈杂的声音兴奋起来,爬到我下边的一块圆石上,像我一样聚精会神地看着母鹿的一举一动。而一只活泼的花栗鼠(chipmunk),不知是因为过于焦躁还是饥饿,没有看母鹿的表演,而是在唐棣(shadbush)丛中忙乎他的晚餐——唐棣成熟的果实,轻轻地挂在细长枝上,看上去就像一只麻雀。

在印第安州的夏末,当小鹿长得强壮以后,5 15只或20只鹿聚集在一起,第一场雪暴来临之前,他们就开始了下山过冬的旅程。通常情况下,他们会在温暖的山脚下或距山顶10英里的山坡上消磨时光,一副难合难分的样子。到了11月底,一场影响深远的暴风雪很快将他们沿着分水岭赶下山,领头的是一只经验丰富的老雄鹿,他对地势了如指掌。P3-5

目录

一 自由的野性

 地球上最美的东西

 鹿

 野羊

 猎食者

 活力无限的小精灵

 蜥蜴与响尾蛇

 蝗虫

 蚂蚁

 加州的蜂场

 约塞米蒂的鸟

二 死亡与离别

 他们和我们如此相似

 冰川上的斯蒂金

 同在檐下

 失控的故事

 动物之死

序言

动物生而自由(序)

人权完全不像哲学家和政治家所想象的那么有影响或重要。正如理查德·瓦萨斯乔姆(RichardWasserstrom)说的:“如果任何权利都是人权……它一定只配人才能拥有,也只能被人所拥有。”这种学说是反对奴隶制、种族歧视主义、性别歧视主义等等的强大武器。然而,如果其他物种的成员也具有对人来说极其重要的权利(如,自由的权利),那么,关于人权的全部话题就会变得不如先前那么有影响,而且,从道德的观念来看,我们还会明白:人和其他动物之间的差别几乎并不如我们通常所想象的那么重要。

一些哲学家认为,非人动物(有时候我会遵循通常的习惯,把他们简单地称为“动物”)完全没有权利,因为他们不是能够拥有权利的那种生物。我要论证的就是动物的确拥有权利(具体地说,他们拥有自由的权利)。

我们要遵循下列方法。首先,我们选择讨论我们认可的人所具有的那种权利;然后,我们要质问,人与动物之间是否存在相应的差别,这种差别是否会使我们否认动物的权利。如果不能证明的话,那么,我们正在讨论的权利就是既为人所有,也为动物所有的。

现在,让我来详细地阐述根据这种方法所获得的各种结果。《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TheUnitedNationsUniversalDeclarationofHumanRights)第五条指出,所有人都具有不受折磨的权利。人具有不受折磨的权益,因为他有感受到疼痛的能力,而不是因为他会数学或者做任何这类的事情。然而,兔子、猪、猴子也具有体验疼痛的能力。那么,不受折磨的权利就要为所有能感受疼痛的动物共享;所以,它不是人所特有的一种权利。此外,《人权宣言》第18条指出,所有人都拥有随其所愿的信教权。我认为,这是一条仅仅属于人而不能属于动物的权利,因为只有人才有宗教信仰,才有信教的能力。

不受折磨的权利和自由信教的权利是相对清楚,并不复杂的。但当我们思考一个更加复杂的权利,如财产权利,情况将会怎样呢?这里我们可以接着问一问,为什么我们认为人拥有这个权利?其根据何在?而且,相同的情形是否能够代表动物的利益?让我们来思考一下诸如洛克的财产权利观:

我们可以说,身体的劳作,双手的劳动,都确切地属于他自己。那么,无论他怎样消耗自然提供和赋予的这种状态,他都已经把他的劳动投入进去了,并把劳动和他自己得到的某些东西融为一体,并由此使之成为了他的个人财产……

他从橡树下捡拾橡果,从森林中的果树上采集苹果当作食物,他理所当然地把它们据为己有。……是劳动把这些(采集的)果实和那些(天然的)果实区分开来;劳动给这些(采集的)果实添加了某些比万物之母的自然已有的更多的东西。因此,它们就成了他的私有财产。

如果洛克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紧接着就可以说:像松鼠这样的动物也有财产权;因为松鼠采集坚果作为他们食物的方式和洛克描写的人类劳动的方式是一样的。人和松鼠之间没有相应的差别:他们都是捡拾坚果,把它们带回家,存储起来,然后吃掉。因此,说人对他所采集的坚果有占有权,而松鼠却没有,是不合理的。

现在,我转而论述自由权。在现代史的大量宣言中,例如*为重要的三大宣言——《美国独立宣言》(DeclarationofIndependenceoftheUnitedStates)(1776)、《法国人权宣言》(FrenchDeclarationoftheRightsofMan)(1789)、《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1948),都把自由权看作是*基本的人权。事实上,每一个探讨过这个主题的哲学家都有过不懈的追求;我还没见过不把自由权作为首要权利的“人权”观。考虑到这点并记住,一些哲学家怀疑动物是否能够拥有任何权利,因此,发现他们在某些方面限定了自由(就当前的目的来说,自由〔liberty〕或自主〔freedom〕说的都是一回事),而在这些方面只有人类才可能拥有自由权,这是不足为奇的。如,J.R.卢卡斯(J.R.Lucas)说道:

自由的要义是:一个理性主体,当他能够以其**的方式,而不受制于外在因素干扰其行为之时去行动,就是自由的。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以这种方式去理解自由,那么,动物是否具有自由的权利这个问题就不会产生了,因为“理性主体”这个观念,很明显只有人在思维中才能形成。但是,同样明显的是,这个定义没有被当作关于自由的一个普遍定义,因为这个观念既适用于人,也适用于动物。一头狮子在其自然栖息地单独行动,是自由的,而他被关在动物园,就不是自由的。一只关在小铁丝笼的鸡就不如一只在农场空地上溜达的鸡更自由。一只鸟从笼子里释放出来,飞向蓝天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获得自由”。因此,我们要对自由重新定义,消除这个定义倾向于人的偏见,其定义如下:

自由的要义是:一个生物,当他或她能够随其所愿,而不受制于外在因素干扰其行为之时去行动,就是自由的。

这个定义很好地表达了我将涉及的关于自由的概念。按照前面所说,我们也许会继续追问:为什么认为人有这项权利?它的依据是什么?相同的或非常类似的情形是否能够代表其他物种的成员?

一种可能是把自由看作是一种自在的善,完全不需要再做进一步的证明。如果我们采取这种态度,那么我们也许要争论的是:人具有自由权,仅仅是因为他们有能力享用任何不可剥夺的内在善的权利。但是,这种推理过程将同等地应用于其他动物物种。如果我们把自由权赋予给人类,仅仅是因为他们有能力享受我们把自由当作自在善的某种东西,那么,我们也必须把自由权赋予给任何其他动物,因为他们有能力追求行动的这种方式而不是那种方式。

然而,并不是多数哲学家都对这种方法感到满意,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自由权可以看作来源于一个人更为基本的权利:不使某个人的利益因受到外来的限制而受到伤害。

但是,许多其他物种的利益同样会因缺乏自由而受到伤害。许多野生动物被关押在笼子里不能很好的生活是一个常见的事例:把他们从自然栖息地掳走并投进动物园,他们开始变得疯狂和抑郁起来。有些动物变得很凶残,极具破坏性。他们在关押中通常不会生育,即使是生育了,幼崽也常常不能存活;*后,许多物种的成员在关押中比在他们的自然栖息地死得更早。一本广泛使用的心理学教科书讲述了动物园里雌性狒狒被同伴撕成碎片,而在自然环境中,这种事情几乎不会发生。科学家们在关押动物对动物的影响方面进行了许多研究。其中70年代著名的恒河猴“绝望井”的试验证明了禁闭对动物的影响是终生的。

那些用来食用的动物也遭受了受到限制的痛苦。在被屠宰之前,奶牛一生在“饲养场”度过,被剥夺了任何放牧的生活,甚至适当的活动。小肉牛被限制在非常小的圈子里,甚至不能转身。更不用说养殖场里的鸡的处境了。

我们需要区分两件事:首先,我们需要区分该类动物他们的利益是否由于剥夺自由而受到损害;其次,我们需要确定在何种自由程度下,动物的利益才不会受到伤害。狮子(而不是小鸡),为了他们的繁衍需要在他们的自然栖息地设定完全的自由;然而,大多数昆虫的需要非常有限,以致他们完全不涉及自由的利益。

在这一点上,关于人类的高级理性的问题需要重新解释。因为,认为只有理性主体可以自由,也就是说,自由对理性主体具有特殊的重要性,而对非理性的生物却无关紧要,如此定义自由其实是一个

错误。

在所有哲学家对自由“人权”讨论的著作中,几乎都可以找到各种形式的这种思想。关于这点我想做两个初步的评论。首先,这与我所具有的某种感情有关。关于大型动物如狮子或大象在动物园被展览,是非常可悲的事情,而且他们被降格为仅仅是为了人们欣赏的一种景象而已。我在这里提到的理由是,在过去,曾经缺乏“理性”的人类遭受了同样的命运。沙尔特(Salt)写道:

两、三个世纪以前,靠救济生活的人和精神病患者常常被关起来。孩子们也许就在保姆的带领下一起去“观赏”他们,而且这种景象是给人带来愉悦的某种事情。我曾听我妈妈讲过在萨洛斯伯里(Shrewsbury)的这种事情。保姆问:“孩子们,今天我们要去哪儿啊?”孩子们就会囔囔道:“噢,我们去看疯子,求求你了!”

我们大多数人会为此感到震惊,可以给出许多理由说明为什么这种做法是野蛮的。首先,因为它也许传授给孩子的是麻木不仁的态度。当然,面对动物的类似情景时,也会出现这样的效果。然而,难以相信我们*初的反应是经过这种思考的。这种景象充满了悲哀和侮辱。事实上,不管是精神病患者还是狮子,被展览示众几乎都是不合理的。其次,我对与自由价值的相关的各种推理表示普遍怀疑。正如哲学家们经常强调的,如果我们人类要去发展和行使作为理性主体的权力,拥有我们想要的生活,那么拥有自由就是必要的,这也许是正确的。但是,同样正确的是,对于许多非人的动物来说,如果他们以对他们来说是很自然的那种方式生活、繁衍;或者,简单地说,正是因为他们是各种各样的生物,他们才能认识到他们所具有的权益……那么,自由也是必要的。

综上所述,无论赋予给人类的自由权是怎样推理的,似乎都是同样适用于至少是某些其他物种的情形。那么,自由权,就不是“人”独有的一种权利。

詹姆斯·里查尔斯(美国著名平权主义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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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不是为人类而生(缪尔自序)

我们都这么听说,这个世界是特意为人类创造的-——而这不过是一个未经事实验证的假设而已。在这个上帝的世界里,大量不同种族的人类无比痛苦和震惊地发现,竟然会有一些东西——不管是死物是活物——既不能吃,在某种程度上也没用。人类对造物主的意图怀有明确的成见,当他们把自己的主描绘得如同异教偶像的时候,几乎不可能为自己表现出的大不敬而愧疚。主被他们视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开明绅士,支持共和制或者君主立宪制,信奉英格兰的文学和语言,是大英宪章、礼拜学校和传教会的热心支持者,就像任何廉价剧院里都有的木偶一样,也是纯粹的人工制造。

既然如此看待造物主,那么,对创世的各种错误观点甘之如饴就不足为奇了。观念这么统一的人们在看待诸如羊的问题时就觉得不难解决了——“它给我们供吃的和穿的,吃青草和小白雏菊,对羊肉和羊毛的索取大概就是我们人类在伊甸吃了苹果而惹出来的。”

出于同样的如意算盘,鲸鱼成了我们的鱼油仓库,同星星一起照亮我们黑暗的旅途,直到我们发现宾夕法尼亚的油井。植物呢,麻(hemp),显然就是为了渔船绳索、缠绕包裹和绞杀恶人而生。显而易见,棉花就是另外一个为了衣物而生的例子。铁是为了制作锤子、犁锄和子弹头而生。所有一切都是为我们而生,其他那些零零碎碎、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我们不妨问问这些传授神意的学识渊博的人们,为什么会有吃人的动物呢?狮子、老虎和美洲鳄(alligator)为什么会向原始人张开血盆大口?为什么会有不计其数的毒性昆虫咬伤劳工噬饮鲜血?难道人类就是天生给他们吃喝的吗?哦,不是!根本不是!这些是与伊甸园的苹果和恶魔有关的未解之谜。为什么水会载舟覆舟?为什么有如此多的剧毒矿物毒害人类?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植物和鱼类成了人类的敌人?为什么造物的主人要与他的臣民同样遵守生命规则?哦,所有这些都是邪恶的,或某种程度上与人类在伊甸园的罪有关。

今天,这些有远见卓识的好为人师者似乎从来没想过大自然创造动物和植物大概可能首先是为了每个物种的幸福,而不是只为了创造人类的幸福。为什么人类不把自己视为造物伟大单元中的一个小部分呢?如果某种生物对宇宙的完整性并不重要的话,上帝为什么会劳心劳力地创造他呢?宇宙缺少了人会不完整,同样地,缺少了透过显微镜能看到的*小生物,宇宙也会不完整,即使他们生存在我们骄傲自满的视界和知识之外,也是如此。

从地球的灰尘中,从能找到的*常见元素中,造物主创造了智人。从同样的材料中,他创造了其他生物,不管他们对我们来说是有毒的还是无足轻重的。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伙伴和我们的同类。那些还在费力修补点缀现代文明的可怕正统人士,把那些同情心超越了我们人类种族边界哪怕一丝一毫的人都称之为“异端邪教”。在地球上这样胡作非为还不满足,他们还说,只有拥有了至高无上帝之国所规划的灵魂,人们才可以进入天国。

这颗星球,即我们美好的地球,在人类出现之前已经成功地在星际间走过了漫长的旅程。在人类命名之前,整个生物大王国也曾经享受过生命又化为过尘埃。当人类完成自己在造物计划中的角色以后,也同样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人们相信植物有着不显著也不确定的知觉,至于矿石则根本没有。但是为什么没有哪种矿物可以被赋予某种知觉来与我们这些盲目排外的完美主义者用某种方式交流一下呢?

我想我可能已经离题了。我用一两页来陈述,说明人类声称地球是为他们而生的,并且我也说了有毒的野兽、带刺的植物和世上某些地区致命的疾病都证明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人类而生的。一个赤道动物被带到高纬度地区以后,他可能会因寒冷而死亡,所以我们说,这种动物在造物之初就没有想让他适应如此严酷的气候。但是当一个人到了疾病肆虐的热带染病而亡,他却并不能明白他天生就不适应这样致命的环境。反而,他会谴责造物之母,尽管她可能从来没到过热病地区,也没把这当成上天对自作孽的惩罚。

更有甚者,所有不能吃、不能被驯化的动物以及所有带刺的植物都是可耻的邪恶。根据牧师们的秘密研究,需要宇宙行星间的燃烧来进行化学清理。这么说来,人类也需要被清理,因为他们参与了大部分的邪恶。不仅如此,如果这宇宙间的熔炉也可以用来融化和提纯,使我们能和这大陆上其他的造物相融洽,这样一来,反复无常的“人族”或可以成为被虔诚祈祷的极致。但是,我十分高兴能够离开这些教会的火刑和错误,愉快地回归到大自然永存的真理和美丽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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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鹿来》搜集了缪尔一生关于兽类、鸟类、家养动物的多篇文章,集中呈现了他的文风和自然观念。《等鹿来》描写了缪尔两种类型的动物,第一种是他在美国西部塞拉山脉的约塞米蒂国家公园里的所见到的飞禽走兽,突出这些动物的优雅、坚忍和自由精神。第二类是他成长过程中,见到的一些更为平常的驯养动物,描写了他与动物之间真挚的情感,以及动物的生与死带给他的深沉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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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9 5:1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