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荒原大峡谷的边上……我试图想象,妈妈在去路易斯顿市的旅途中,也曾坐在这里。是大巴上所有人都下了车,跟着她到处走呢,还是只有她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就像我现在这样?她是不是恰好坐在我现在的位置,也看见了同一座粉色的尖塔?她当时有没有想到我?
请看由莎伦·克里奇所著的《印第安人的麂皮靴》。
莎伦·克里奇所著的《印第安人的麂皮靴》记叙了莎尔的妈妈离开了家。爷爷奶奶决定带着莎尔驱车两千英里,横穿美国东西部,前往路易斯顿市寻找妈妈。在旅途中,莎尔一边回想与妈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边向爷爷奶奶讲述好朋友菲比的故事。
菲比是一个想象力超凡的女孩,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平常的事和人。有一天,菲比的妈妈也离开了家。菲比认为妈妈被绑架了,或者被邻居杀害后埋在了后院里。刚开始,莎尔几乎不能忍受菲比疯狂的想法和失常的行为,但最后,她又不自觉地加入到菲比找妈妈的计划中去……
其实,在菲比的故事背后,还暗藏着另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的主角,正是莎尔和她妈妈。莎尔是否能穿上妈妈的“麂皮靴”,了解妈妈离开的真正原因?
爷爷说,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乡下女孩。他说得没错。十三岁以前,我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肯塔基州的河岸镇生活。那是俄亥俄河岸边的一片葱绿地带,除了一些房屋坐落其间,几乎没有其他东西。就在一年多以前,爸爸把我像株野草似的连根拔起,带上我和我们的所有财物(这么说也不对,那里的栗树、柳树、枫树、干草棚、戏水池,还有别的属于我的东西,爸爸都没能带走),开车向北方走了三百英里,来到俄亥俄州欧几里德市的一座房屋前面,才把车停了下来。
“那些树在哪儿?”我问,“这就是我们要待的地方吗?”
“不是。”爸爸说,“这是玛格丽特家。”
房屋的前门开了,顶着一头大红头发的玛格丽特女士站在门边。我前前后后打量这条街道:建筑全都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仿佛是一排鸡窝。每座建筑前面都有一小块草地,草地前面是一条长长的混凝土人行道,沿着同样用混凝土铺成的街道伸向远方。
“牲口棚在哪儿?”我问,“河又在哪儿?还有游泳池呢?”
“噢,莎尔,”爸爸说,“你过来。那是玛格丽特。”他向站在门边的女士挥手。
“我们得回去,”我说,“我有东西忘记带了。”
门开大了一些,满头乱蓬蓬红发的女士走出来,站到了前廊上。
“我得再回趟家,”我对爸爸说,“我在壁橱背后的地板下面放了些东西,我必须回去拿。”
“别傻了,”他说,“过来见玛格丽特。”
我可没心情见玛格丽特,于是就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隔壁楼上那张紧贴着窗户的脸庞。那是一张女孩子的圆脸,看上去怯生生的。我那时还不知道,这是菲比·温特博特姆的脸;我也想不到,这个拥有超强想象力的女孩,后来竞成了我的密友,更想不到她将要遭遇的那些奇闻怪事了。
不久前,我和爷爷奶奶经历了一次长达六天的长途旅行。在封闭的汽车里,我给他们讲了菲比的故事。当我讲完的时候——也可能是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我意识到,菲比的故事,很像我肯塔基州河岸镇家里的那面灰泥墙。在四月的一天早上,妈妈离开了我们。此后不久,爸爸开始敲击家里客厅的灰泥墙。我们的房屋原是一处旧农舍,爸爸妈妈这些年总是在逐间地整修。每到晚上,在等待妈妈消息的时候,爸爸就会去敲击那面墙。
一天晚上,我们得到了不幸的消息:妈妈不会回来了。当晚,爸爸用凿子和锤子重重地敲击墙体。夜里两点,他来到我房间时,我还没有入睡。他带我下楼去看他的发现:在灰泥墙后面,还暗藏着一个砖砌的壁炉。 菲比的故事之所以让我想起灰泥墙和墙后面隐藏的壁炉,是因为在她的故事背后,还暗藏着另一个故事,而那个故事的主角,正是我和妈妈。
P11-13
这本书故事套故事,展示了作者高超的叙事技巧,悬念叠出的讲述也紧紧抓住了读者。
——美国《学校图书馆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