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乐著的《博学切问(凤凰树下随笔集)》是一本跨越文理的面向广大普通读者的学术随笔。分为以下几个部分:“学问踪迹”主要是读书兴趣及研究 方法;“认知科学”部分收录作者在开展认知科学及其哲学思考研究中的一些随笔;“机器智能”则从智能研究者的角度讨论了大众最为关心的 “机器能否超越人类”等话题;“音乐审美”收入了关于音乐,特别是古琴音乐认知与计算研究的一些研究心得;“语言探微”主要讨论语言学的前沿研究动向,让 读者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禅学蠡测”讨论了有关禅宗史迹、禅法思想和禅思随想之类的东西;“国故新知”从科学角度阐发了中医的科学性问题、灵魂存在性问 题、周易占卜灵验问题等等。
周昌乐著的《博学切问(凤凰树下随笔集)》让读者感受到这些学者除了不断有高精尖的科研成果问世外,还有深沉的文化艺术脉搏在跳动,还有浓郁的人文精神、科学精神在流淌。年轻学子阅读这些书札,或能获得体悟,受到激励,走向深邃的学术殿堂;社会大众阅读这些书札,或能更加切实地品读我们这所大学的真实内涵,而不至于停留在“厦门大学是个大花园”的粗浅旅游观感层次。
20世纪80年代末,北大的学术思想异常活跃,校园里有各种学术讲座、讨论,甚至辩论,还有各种形式的读书会。对于一位读书人而言,浸泡在这样的氛围里,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机缘凑巧的是,当时的出版界正好出版了一批又一批译介各种西方学术思潮的丛书,读起来既方便又系统。应该说,正是我在读博期间,才对现代西方思想体系有了一个比较系统的了解。然而,博士毕业后,带着这样的了解,我却到了一个佛教比较盛行的地方——杭州工作。
杭州,我统共待了11年,就读书生活而言,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用我自己写过的诗句来形容,就是“移情书海淡生涯”的阶段,共有8年的美好时光。应该说,杭州这个城市是个非常适宜读书的地方。一则有悠久的读书文化传统,二则开设有众多颇有特色的书店,三则有湖光山色为之添彩。在这样好的环境中读书,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所以这段时间,我不但阅读的书最多,购买的书最多,而且读书的收益也最大。
读书最多,真可谓是无所不览,后来我被人誉为“杂家”,就跟这段时间的读书经历有关。买书最多,到了倾囊寻觅的地步,几乎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日用开支,通通转换成了一排排的书,以致后来还专门订制书架,把一个小小书斋的四壁,全都装点成为“书墙”。当然,有勤奋就有收获,物质变精神,收益最大,是指精神境界的升华。
通常,那段时间的读书生活是这样,如果没有讲课任务,经常是携书一本,径上宝石山,或在初阳台上,或在抱朴道院右前向的小亭子里,一读就是半天。如果是周末,有时还会跑到更远的地方去读书,孤山公园、灵隐寺后山、玉皇山顶、凤凰岭、植物园等处,都是常去的地方。
那是一段难忘的愉快时光,但光阴飞逝,8年很快就过去了。在当上教授之后,读书生活突然间换了一种新的局面。学术性事务越来越多,读书的时间则越来越少。教学、科研,有时还要做一些行政管理工作,于是我在杭州的读书生涯进入了第二个阶段。这一阶段的主要收获,就是写了《无心的机器》一书,并于2000年正式出版。
写《无心的机器》可能算是一种奇迹,不但几乎是一气呵成,而且引用全从脑中记忆而来,不查阅引著。虽然没注出处被读者诟病,说不合学术规范,但引述内容居然很少有记错的地方。此书出版后,没过多久,杭州11年的读书生涯也就结束了。2001年,我调到厦门大学工作。
到厦门后,清闲了半年,便开始忙于学院的行政事务。先是创办软件学院,后是接管信息学院,淡定读书的时光不再了。好在还有老本吃,加上所指导的研究生们的努力,写书的成果倒是斐然。逻辑、心脑、禅宗、中医、语言以及古琴,都有涉猎。
或许是厚积薄发,或许是到了收获的季节,总之,在厦门的10年间,主要是教书与写书,而不是读书。当然,零零星星,书还是读了不少的。这期间读书的类型主要是随著述的需要而变,大致以科学读物、语言哲学、禅宗经典、心脑科学、中医经典以及古琴艺术等图书为主。
可能是当时思想已经比较成熟的缘故,经常出现的现象是书读不到一半就弃之不顾了。总会有一种书越来越不耐看的感觉,可能是学风日下,市面上销售的图书都比较急功近利的缘故吧!
终于有一天,发现自己不能再容忍将大把时间消耗在行政事务之中了。于是请了学术假到美国去游学了一年。由于熟人几乎没有,在美国的一年,又进入了读书人本有的生活之中。一天到晚,除了起居生活,时间全部用于读书之中。
美国的图书馆藏书不但非常丰富,而且几乎没有什么“禁区”,学者们研究什么的都有,这自然大开了我的眼界,也大饱了我的眼福。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学术书。记得在哈佛读了几天书,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一方面,美国的自然科学图书都非常优秀,成果前沿、思想活跃、语言生动,一看就知道饱含了作者对所探索问题的满腔热忱与执着信念,这与国内功利性的现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另一方面,就人文著述方面,虽然也一样都是作者满腔热忱与执着探究的结晶,但其思想的深度与境界,与中国传统人文思想的深度与境界相比,却无法同日而语。
因此,在美国的最后几个月,利用便利的网络资源,我居然将大藏经中有关禅宗的典籍统统研读了一遍,收益颇丰。感谢美国一年的访学经历,我是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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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大学,一所闻名遐迩的高等学府,经过近百年的岁月洗礼,她根深叶茂,茁壮成长。厦大校园背山面海、拥湖抱水,早年由南洋引入的凤凰木遍布校园的各个角落,于是,一级又一级的海内外求知学子满怀憧憬地相聚在凤凰树下;一届又一届的毕业生依依惜别于凤凰树下。“凤凰花开”成了学子们对母校的青春记忆,“凤凰树下”成了厦大人共同的生活空间。
建校近百年的厦门大学现已成为学科门类齐全的国家“211”、“985”工程重点大学。厦大人秉承“自强不息,止于至善”的校训,铭记校主陈嘉庚建设一流大学的嘱托,在较少政治喧闹、较多自由思考的相对安静环境中,做着相对纯粹的真学问,培育着一代代莘莘学子。一大批厦大人在不同的学术领域里成果卓著,他们除了发表论文、出版专著,贡献自己高深的科研成果之外,亦时有充满灵性的学术感悟文字、感时悯世的政治评论短札,时有思索道德人生的启示益智言语、情感进发的直抒胸臆篇什。这些学术随笔其文字之精练,语言之优美,内容之丰富,思想之深刻,不仅体现了厦大学人深厚的学术积淀,而且也是值得传承的丰富文化宝藏和宝贵的出版传播资源。
厦门大学出版社秉承“蕴大学精神,铸学术精品”的出版理念,注重挖掘厦门大学的学术内涵。我们将以“凤凰树下随笔集”的形式,编辑出版厦大学人的学术随笔、学术短札,在凤凰树下营造弥漫学术芬芳的书香氛围,让厦大校园充满求真思辨的探索情怀。年轻学子阅读这些书札,或能获得体悟,受到激励,走向深邃的学术殿堂;社会大众阅读这些书札,或能更加切实地品读我们这所大学的真实内涵,而不至于停留在“厦门大学是个大花园”的粗浅旅游观感层次。
我们更期待《凤凰树下随笔集》走出校园,吸引全球更多的学者走入这片凤凰树下,让读者感受到这些学者除了不断有高精尖的科研成果问世外,还有深沉的文化艺术脉搏在跳动,还有浓郁的人文精神、科学精神在流淌。
乐易是谁?
官方的资料里,他是一位跨界“大牛”。博士就读北京大学理论计算机科学专业,师从马希文教授(被誉为北大史上“十大才子”之一),1990年毕业,获理学博士学位。先后执教于大连理工大学、杭州大学、浙江大学、厦门大学,被聘为浙江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工学)、厦门大学人工智能基础(理学)、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诊断学(医学)、浙江大学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文学)、厦门大学逻辑学、厦门大学国学(哲学)五个不同学科门类的博士生导师。历年培养各类研究生100多人,分属中文、外文、哲学、中医、数学、计算等6个学科。已出版9部学术专著:《视觉计算原理》、《手写汉字的机器识别》、《无心的机器》、《认知逻辑导论》、《心脑计算举要》、《禅悟的实证——禅宗思想的科学发凡》、《意义的转绎——汉语隐喻的计算释义》、《中医辨证的机器推演》、《古琴艺术的机器演绎》。这些成就既专且博,跨界自如,令人仰之弥高。
那么这些成就光环背后的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请听听认识他的人怎么说,再听听他自己怎么说。
学者同行说,他是个奇人。很少参加学术会议,不参加应酬活动;研究的领域太深、太广、太怪,多年来研究什么脑科学前沿、智能机器人、量子计算机(事实证明不是怪而是超前,国务院2014年确定的十大科技发展就有以上三项);现在的研究重点更是脱俗前瞻、闻所未闻,如机器意识、脑机融合、心法实证……
他先后在浙江大学、厦门大学、汕头大学、重庆大学开设通识课程“跨界论道——科学走进人文”,听课的本科生说,他是一位博学有趣的“大胡子”老师,是一位可爱的读书人,是厦大2014年度“我最喜爱的十大教师”之一。每次“跨界论道”的讲座都是一次“沟通文理,启迪智慧”的洗礼:大学宗旨、意义表达、物质本性、宇宙缘起、混沌现象、生命演化、神经机制、意识返观、灵魂幻象、精神作用、理性限度、心法自在、诗乐涵养、琴艺熏陶、养生原理、生活幸福、文化融合……
有缘聆听其公益讲座的社会各界人士说,他是难得的人生导师。热心公益,平易近人,普及科学,推广圣学,春风化雨,指导人生。他创办主持公益读书项目“乐易读书会”,其书目既有四书等圣学经典,更有量子物理、宇宙学、非线性科学、生命科学、脑科学等科普著作。于是,隔周的周末下午,鹭岛厦门一隅和杭州西溪深处,圣学和科学经典的解读,花开两朵,遥相呼应,交织出独特的精神风景……
家人和亲近的学生说,他总是笑容满面从不生气。物质要求极其简单而精神世界无比丰富;吃食堂饭,穿十几年的旧衣,左书右琴,自得其乐;早睡早起,精力充沛,清晨4点到7点是绝佳的工作良辰;生活技能欠奉,不会洗衣做饭,有时冬衣夏衣不分,令人不禁莞尔却又油然而生敬爱……
在大多人的眼里,他如父如兄,可亲可近,是诲人不倦的智者、仁师,如何美言欣赞都不为过。学术活动可以推辞,大中小学、公益团体的讲座却总能挤出时间;研究和授课繁忙,求教、求助的邮件却总是第一时间回复;下课后每每耐心解答围过来的种种疑问,浑然忘却曾粉碎性骨折的右脚因久站而疼痛不已;住院拒绝高干病房,在简陋的三人病房间与病友相谈为乐,伤痛未愈之际还想着要把读书会开到病房里来……
外界的美誉,他人的敬仰,于他只是积极进取、随遇而安之道的自然显发而已。
对于其多年来坚持的颇具前瞻性和带动性的艰巨科学研究,他在《无心的机器》序言中引德国哲学家Johann Georg Hamann之语:“我啃着这块硬骨头,并将终身啃咬下去。对我来说,在这一深渊之上始终幽暗莫测。我却也总是翘首期待一位天使,为我捎来一把开启此深渊之门的钥匙。”
对于其科研中始终坚持文理交叉、将自然科学与人文学科研究相结合的“跨界”思路,他在《禅悟的实证》后记中这么解释:“当然,不可否认,先哲们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思想遗产,如何夸张其深远意义都不为过。但时代毕竟是在不断发展的,今天科学所取得的伟大成就及其所形成的新的文化格局,是先哲们所不可能了解的。这就需要我们一个又一个时代的学者,不断构建我们的文化思想。特别是在这科学与人文不断交融的新背景下,如果我们不能站在先哲们的肩上,将现代科学成就汇入先哲们的思想中来加以发展,那么这将是一种历史的失职。”
对于自己科研工作的阶段性回顾,他在《古琴艺术的机器演绎》后记中这么小结:“在新的科学昌明的时代背景下,中华文化的复兴,就像宋明理学吸收佛道两家思想重注儒家经典一样,要充分吸收科学技术的合理成就,需要一个漫长的草创、发展与成熟的历史过程,任何像我这样的个人努力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过,能够在中华文化的重建复兴事业中贡献自己的一点力量,还是非常值得欣慰的。”并呼吁:“在这一崇高而伟大的文化重建使命中,希望能够有更多精通中华传统文化的科学家、哲学家、人文学者加入到研究的行列之中,在这一崭新的领域能够出现划时代的大家f”
那么,你会问,这样一位跨界大家是如何炼成的?是跨界的历练滋养而成。自幼秉承国学,求学时精研科学;工作后因机缘得以亲近有道之师,于是通晓易理,深谙禅道,贯通圣学;更兼自修琴艺数年以“乐”之名而了然琴学,被聘为福州古琴研究会的名誉会长。
于是其为人师表的风范中便得以科、艺、禅融通,言传身教便总是别开生面,令人洗心开窍。“读书三境界:博览群书,融会贯通,隐于无形”;“读书须慎:初学者,往往着迷于华丽之辞藻;继之者,欣喜于一得之见解;只有知止者,能实证于具体之行为”;“真善美的终极之书:真之《哥德尔、艾舍尔、巴赫——集异璧之大成》,善之《祖堂集》,美之《红楼梦》”;“何为智慧?日知为‘智’,知识积累,是量变;彗心为‘慧’,心头一亮,是质变:‘智慧’就是日积月累,一朝顿悟”;“生活修为三句话:破除迷信知天道,调养性情致中和,关爱社会行良善”...…·
如此的履历罗列,如此的言语描述,也还不尽言他。所谓“情深而文明”,“极深而研几”,却又“博学而无以成名”,他又何须以标签定义?
或许,在他自己的诗赋里,你可以领略他的至情至性、别致深趣。“缘情言志笔下诗,爱意泻成心上音”,“娇妻论诗情态雅,幼女学话声口甜”,他笔下的爱妻幼女;“长疼及短痛,肇始何茫然”,“腿殇之苦,苦于下炼狱,侧身右望长咨嗟”,他住院戏作的腿殇之苦;“索居异国少游历,喜有幽深美地园。终是眷恋难抛却,人语淹没万籁间”,他的美国国家公园游感;“岵岩留过客,彩云送飞鸿。宴坐息灵机,起步思凡庸”,“静虑世俗有真意,动念佛道无神仙。无事眼前读经卷,有心日后写圣贤”,他心中的人间禅境。
或许,在他的微博自述里,你可以一窥妙高峰顶的意味。“一个字:士;两个字:书生;三个字:读书人;四个字:博雅君子;五个字:游戏三昧者。”读他的微博和博客,也如同在听课。师者是和现实中一样的谦谦君子,听者是和现实中一样的如沐春风。因为他从没有把微博和博客当作名利场,而总是戒慎启发,辨器施教。“‘微博’博什么?博‘微’也,所谓辞微旨远;‘博客’是何人?乃博‘雅’之君子。因此,开微博,做博客,不亦难乎?不当慎乎?”
又或许,在他的“以易道为旨,以禅修为法,以圣学为用,辅以科学手段”的“乐易心法”禅境里,你可以切身体验机锋险峻、诚服圣道的禅悦。万法归易,易归何处?乐者何仁,易为何智?乐者何性,易为何理?乐者何心,易为何道?乐者何人,易为何法?遇事安乐,乐安何处?一句话:乐易是谁?
乐易是谁?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不如,你到跨界课堂、读书会,或是他的文章著述里,亲自会一会他!
嘉叶
2015年7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