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屠格涅夫著黄禄善主编王晓琴编译的《父与子(全译本)(精)/世界文学名著典藏》反映的主题是父与子之间的冲突。主人公巴扎罗夫代表的是激进的平民知识分子,而巴威尔和尼古拉则代表的是保守的自由主义贵族。两代人之间就如何对待贵族文化遗产、艺术与科学等问题各抒己见,他们之间的分歧和对立反映了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是不可阻挡的历史趋势。
伊凡·屠格涅夫著黄禄善主编王晓琴编译的《父与子(全译本)(精)/世界文学名著典藏》是屠格涅夫的代表作。它反映了代表不同社会阶级力量的“父与子”的关系,描写亲英派自由主 义贵族代表基尔沙诺夫的“老朽”,塑造了一代新人代表——平民知识分子巴札罗夫。但巴札罗夫身上也充满矛盾,他是旧制度的叛逆者,一个“虚无主义者”,否认一切旧传统、旧观念,他宣称要战斗,但却没有行动。小说问世后在文学界引起剧烈争论。
“没发生什么事儿,”阿尔卡迪答道,“我们只是在优哉游哉地享受旅程,没有急着赶路而已。不过,问题是我们现在饿得跟狼似的。爸爸,您能让普罗柯菲伊奇快点开饭吗?我马上就回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巴扎罗夫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两个年轻人一起走了出去。
“那个人是谁?”保罗·彼得罗维奇问道。
“阿尔卡迪的朋友,而且据他说是位非常聪明的人。”
“他要和我们一起住在这儿吗?”
“是啊。”
“那个长头发的家伙?”
“是的。”
保罗·彼得罗维奇用指甲敲击着桌面。
“我发现阿尔卡迪s'est d6gourdi,”他说道,“我很高兴他回来了。”
晚餐中大家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尤其是巴扎罗夫几乎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却吃得很多。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絮叨了许多他自称为“农夫生涯”的事,讨论着即将来临的政府改革,委员会及代表,更多的农耕机械的需要,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保罗·彼得罗维奇慢慢地在餐厅里踱着步(他从来不吃晚饭),偶尔抿一小口红酒,他很少发表评论,又或者偶尔发出些感叹,例如“啊!啊哈!嗯!”之类的词。阿尔卡迪给他们讲了些彼得堡的新闻,但却觉得有些局促不安——这个年轻人刚刚脱离孩童时期,然而又回到大家依旧习惯把他当作孩子看待的地方,因此显得有些局促。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说话,尽可能地避免用“爸爸”这个词,有一次甚至称呼为“父亲”。他装作蛮有把握地往杯子里倒了很多红酒,这远超过了他的酒量,但他还是全都喝完了。普罗柯菲伊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少爷,不停地咬着嘴唇。晚餐结束后,大家立刻各自散去。
“你伯父真是个古怪的人!”巴扎罗夫穿着睡袍坐在阿尔卡迪的床边,边抽着支短柄烟斗边说道,“试想一下,在乡间这种地方,他还穿得如此讲究!还有他的指甲——哎呀,都可以去展览了!”
“当然,你不了解,”阿尔卡迪答道,“他可是他那个时代社交界的名人。将来有空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他英俊潇洒,无数的女人为他倾倒。”
“那正是原因所在!那是因为旧时的缘故!更糟糕的是,这里又没有人会为他神魂颠倒。我一直忍不住看他:他那精致的衣领像是花岗岩似的,还有他的下巴刮得光光的。你不觉得他有点可笑吗,阿尔卡迪?”
“也许吧。但他的心地真的很善良。”
“他真是个古董!你父亲就好多了。他喜欢背诵诗文,这一点很可惜。对田产的管理方面也不怎么在行,但是他确实是个好心肠的人。”
“我父亲有着金子般的心呢。”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有点腼腆?”
阿尔卡迪点点头,好像表示他自己并不腼腆。
“他们真使我感到惊讶,这些个浪漫主义的老头们!”巴扎罗夫继续说道,“他们老是刺激自己的神经系统,容易动怒……呃,搞得心理都有些不平衡了……好了,不管怎么样,是说晚安的时候了!在我的房问里有一个英式的盥漱盆,但门却关不上。无论如何这是件值得鼓励的事儿:英式的盥漱盆代表着进步。”
巴扎罗夫走了之后,一种愉悦的感觉流遍了阿尔卡迪全身。在自己家中入睡是件多么甜蜜的事,那熟悉的床,那床也许由奶妈慈爱的双手亲自缝制成的被子。噢,那是一双多么温柔、亲切、不知疲倦的手啊!阿尔卡迪想起了他的奶妈——叶戈罗夫娜——不由叹了口气,并且祈祷她的灵魂得到安息……他没有为自己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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