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教育家,潘菽自1927年从美国回国至新中国成立后的20世纪50年代中期,从中央大学教授到南京大学校长,执教30年之久,为我国培养了大批心理学人才。他的学生遍布全国和世界各地,并多有建树,许多学子己成为我国当今心理学教育与研究领域中的栋梁之才和骨干力量。
作为社会活动家,潘菽先生早在抗战时期,就紧紧依靠党,积极参加抗日救国运动。他是九三学社、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的主要发起者和领导人之一。在国共重庆谈判期间曾受到毛泽东主席的亲切接见。1956年他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南京市和江苏省人民委员会委员,江苏省政协副主席,中国科协常委,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六届全国政协常委,第七届全国政协一次会议主席团成员。沈重光编著的《潘菽传》为你展现一个多方面的潘菽。
作为著名学者,潘菽学识极为渊博。他毕生主要致力于心理科学,学贯中西,造诣甚深,被誉为中国心理学的泰斗。同时,他对哲学、美学、美育、政治、科学学及科协运动、文学与艺术、书画、考古、汉字改革、古文字学、古书形制等等专业领域也均有涉猎,并颇有见地。一生除上述成部著作外,还发表心理学论文及其他各类文章数百篇。有些文章在国内外产生很大影响。沈重光编著的《潘菽传》为你展现一个多方面的潘菽。
第一章江南春雨
第一节荆溪风情
宜兴,古称荆溪,后称阳羡。秦朝置“阳羡县”,晋代改设“义兴郡”。到了宋朝,因太宗名匡义,又名光义,为避太宗讳,故更名“宜兴”,沿用至今。宜兴自古乃鱼米之乡,城南天目山余脉,层峦叠翠,城东城西两座湖泊史称东沈、西沈,两沈烟波浩渺、景色秀丽,与铜官山遥相呼应,犹如一幅江南山水画卷。宜南山区中,众多石灰岩溶洞离奇古怪、鬼斧神工,而且流传着许多生动有趣的逸闻掌故。其中,尤以善卷、张公两洞最著。
据说,善卷是虞代诗人。帝尧驾崩,帝舜欲把天下让给善卷。善卷说:“我逍遥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又何必要什么天下呢?”于是入离墨山隐居起来,善卷洞也因此而得名。
善卷洞深邃曲折,奇妙无比,分上中下三层。过砥柱峰便进入一宽大可驻千人的狮象大场。左侧岩石酷似昂首藏尾的巨大雄狮,右侧岩壁则站立一头阔耳长鼻的巨象。那青狮、大象栩栩如生,令人观后啧啧不己,此乃中洞。
离开狮象大场拾级而上,顿感天地两重。置身其间,大有洞外数九寒冬、洞内温如初夏之妙。这便是上洞的云雾大场,当您在新奇薄雾中回眸时,眼帘中即映入一块悬空巨石,上刻一行篆体大字——“一片飞云掩洞门”。顿悟,原来此岩阻隔了中洞,因而形成了冬暖夏凉的独特小气候。此处钟乳林立,异彩纷呈。有金钟倒挂,有盛开芙蓉,有坐马、立羊、喷水乌龙等活灵活现,还有万古双梅、荷花倒影相映成趣,更有娲皇玉液、盘古天池清澈见底。洞内落水更是神奇,有的滴水穿石,一个个岩池如梯田排列,又酷似锅碗瓢盆。有的滴水成柱,泉乳滴处,一棵棵玲珑剔透、冰清如玉的石柱,如春笋嫩芽,惟妙惟肖。
据说为开发善卷、张公两洞,十几年开凿不止,耗尽精力、家产的宜兴功臣储南强先生,在1936年9月15日借开张大吉之时,遍邀各方好友,无锡织染名商荣德生正逢身体有恙,尽管如此,荣氏仍带公子荣毅仁一同前往,就在云雾大场出了一身透汗,心神顿爽,风寒即除,荣先生大喜,特留下“百病清除”墨宝,刻于中洞岩壁。惜此石刻于“文革”中被毁,如今的石刻已是前国家副主席荣毅仁先生于1986年10月补书的了。
从中洞顺阶而下,经风雷、波涛、金鼓、万马诸门,一路上只听得水声滔滔,震耳欲聋,犹如风雨雷霆,交战天际,千军万马,奔涌而来。到了下洞,只见两道飞瀑从天而泻,咆哮冲撞着汇成九曲溪流,经通天石松、寿星骑鹤、仙人挂脚及石鼓、石钟、石藕诸奇景之后,逶迤跃入水洞。
长达百二十米的水洞更是曲曲折折,登舟落座后即有导游小伙子为众人划桨。最为称奇的是朝天划桨,木桨在头顶岩壁上划动,犹如拨开云雾。船,不像在水上行驶,倒像在云中漂流,真乃天下一绝!水洞内灯光璀璨,随着一湾、二湾、三湾的不同,灯光若明若暗,闪烁无穷,宛若辉煌的水晶宫殿。说笑惊异间,一缕光亮泻在眼前,抬首仰望,头顶石壁上“豁然开朗”四个大字赫然醒目,原来是要出洞了。舍舟登岸,拾级而上,路过历代名家诗词碑文石刻,便出了洞口。不远处一方巨石刻有“碧鲜庵”三个大字。相传这是祝英台读书处。“梁祝化蝶”经多方考证挖掘,如今终于成功申遗。每年观蝶节引来八方游人数万之众。善卷洞早己成为国家4A级景区。配套设施更是今非昔比。英台书院、三生堂等古迹也已恢复,与后山重建的善权寺、江南第一碑——国山碑(吴国孙皓封离墨山为国山,故立石颂德,至今保存完好)交相辉映,现建有缆车索道上下,甚为壮观!
张公洞在善卷洞东南约二十华里。此洞一名庚桑洞,据道书中说:天下福地七十有二,此居五十八,庚桑治之,因称庚桑洞;后来张道陵和张果老都在这里隐修,才又名为张公洞。洞外一高大太湖石,上刻“紫气东来”四个大字,洞口有石雕“张果老倒骑毛驴”一尊。张公洞洞高近百米,分为上中下三层。底层为海王厅,比善卷洞狮象大场更加壮观!张公洞之妙,妙在洞中有洞,洞洞相通。一入其中,犹如进了迷魂阵,清代文学家陈维岱(著名宜兴籍词人陈维崧之弟)曾有《满江红》一首,咏之云:“移此山来,是当日愚公夸父。还疑请五丁力士,凿成紫府。曲蹬崎岖犹可入,悬崖逼原真度难。只洞中蝙蝠共飞攀,羊肠路。石洼者,形如金,石突者,形如鼓,更左拿右攫,狰龙狞虎。仙去已无黄鹤到,人来尚忆青鸾舞,渐云速舟灶日斜,催归步。”读了这首词,大可窥见洞中奇奥之一斑。P1-4
潘菽先生(1897一1988)是我国著名心理学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是公认的中国现代心理学奠基人之一,九三学社的发起人之一,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
作为国内外知名学者,他先后担任第四中山大学(后改为中央大学)理学院心理系副教授、教授、系主任。新中国成立后,先后担任南京大学教务长、校务委员会主席、第一任校长兼心理系主任。1955年被聘为首批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后改称院士)。自1955年中国心理学会恢复后连续当选为理事长,1984年被推选为名誉理事长。自1956年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室与南京大学心理系合并成立心理研究所后一直任所长,1983年改任名誉所长。并担任《心理学报》主编、《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委员兼《心理学》卷编委会主任。
他一生成就卓著,学术著作颇丰,主要有:《心理学概论》(1929年)、《社会的心理基础》(1930年)、《心理学的应用》(1935年)、《心理学简札》(上、下册,1984年)、《潘菽心理学文选》(1987年)。主编或合编的著作有:《教育心理学》两部(1937年与吴绍熙合著,1980年主编)、《人类的智能》(1981年主编)、《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研究》(论文集,1983年与高觉敷共同主编)。其中,作为大学教科书的《教育心理学》(1980年)以及图文并茂的科普著作《人类的智能》分别获全国高等学校优秀教材奖和全国科技图书一等奖。《心理学简札》于1991年获《光明日报》“光明杯,,优秀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著作荣誉奖,1992年又荣获国家教委首届高校优秀学术著作特等奖,2009年被收入《中国文库》(哲学社会科学类)。
作为著名学者,潘菽学识极为渊博。他毕生主要致力于心理科学,学贯中西,造诣甚深,被誉为中国心理学的泰斗。同时,他对哲学、美学、美育、政治、科学学及科协运动、文学与艺术、书画、考古、汉字改革、古文字学、古书形制等等专业领域也均有涉猎,并颇有见地。一生除上述成部著作外,还发表心理学论文及其他各类文章数百篇。有些文章在国内外产生很大影响。
作为教育家,他自1927年从美国回国至新中国成立后的20世纪50年代中期,从中央大学教授到南京大学校长,执教30年之久,为我国培养了大批心理学人才。他的学生遍布全国和世界各地,并多有建树,许多学子己成为我国当今心理学教育与研究领域中的栋梁之才和骨干力量。
作为社会活动家,潘菽先生早在抗战时期,就紧紧依靠党,积极参加抗日救国运动。他是九三学社、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的主要发起者和领导人之一。在国共重庆谈判期间曾受到毛泽东主席的亲切接见。1956年他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南京市和江苏省人民委员会委员,江苏省政协副主席,中国科协常委,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六届全国政协常委,第七届全国政协一次会议主席团成员。
潘菽,原名潘有年,字水叔。在中国,“宜兴三潘(潘梓年、潘有年、潘汉年)”的光辉业绩早己被载入史册。在江苏宜兴,“潘氏三杰”的不朽美名更是家喻户晓、世代传唱。潘氏三兄弟中,梓年最长(生于1893年1月11日),有年次之(生于1897年7月13日),潘汉年最幼(生于1906年1月16日)。梓年、有年为亲兄弟,父亲潘菉华与汉年之父潘莘华为一奶同胞。他们的祖父潘理卿是咸丰九年的举人,父辈均为清光绪年间秀才,三兄弟都出生在江苏宜兴归径乡(现为新街镇)陆平村,潘家祖训为“耕读传家、不入仕途”,可谓名副其实的书香门第。
所幸的是,尽管在国难当头的抗战岁月里,他的内心深处有诸多彷徨,但却始终没有对心理学和国家前途丧失信心。在兄长潘梓年的影响下,在重庆(担任中央大学教授)的8年中,他积极向党靠拢,从中受到教益。尤其是列宁在《唯物论与经验批判论》中对心理活动的精辟论述使他耳目一新,使他在陷入彷徨时仍坚定地走自己的路,矢志不移地坚守着心理学这块科学阵地,并为之呕心沥血。在此期间,他以自己的学习、研究所得,为心理学系的学生开设了一门新课——理论心理学。由于他长期坚持用新的哲学思想来诠释心理学中的基本理论问题,终于摸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心理学发展的康庄大道!经过几十年的艰辛探索与研究,使他“建立有中国特色的心理学”思想逐步系统化,并成为他心理学思想的核心。
潘菽以新哲学的思想,从矛盾存在着的两个方面这一辩证唯物论观点深入研究后认为,心理学是有国别性的。他曾说过:“不错,科学是国际性的知识,是没有国界的,心理学也应该如此。但这只是从一个方面看的,事实还有另外一面。至少现在的科学发展情况和具体方针,取决于这个国家的特殊历史社会情况以及科学家的个性情况,并且取决于这个国家依据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特殊需要所采取的科学发展方向和政策,所以不同国家在科学上的国别性是必然有的,也应该有的,至少在现在和相当久远的将来是如此……”因此他认为,传统心理学不适合中国国情,不能胜任为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各有关方面服务的需要,因此要从中国国情出发,“建立有中国特色的心理学”。
为了实现这一战略目标,他多次明确指出,必须通过四条主要途径:一是要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作为心理学工作的指导思想;二是要坚决贯彻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三是要贯彻“洋为中用”的原则,积极通过批判分析,学习吸收国外心理学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四是要贯彻“古为今用”的原则,好好挖掘我国古代心理学这个宝藏。潘菽关于中国心理学发展方向、目标和道路的基本思想,被认为是中国心理学发展的纲领。
潘菽先生一生对中国心理学学科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的心理学观点及发展心理学的主张对中国心理学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他是我国现代心理学的一代宗师和先驱者。
本书自2007年秋开始写作到2015年3月完成最后一稿,可谓马拉松般度过了七八个年头。有同行感叹“千呼万唤始出来!”其实,不是我不努力,而是难度真的不小。
其难点当然有主、客观两个方面的多种因素。客观上,接受潘宁堡、陈绍英两位委托时我还在宜兴电视台上班(退休后又干了整整10年),写作只能成为业余的工作。每次到外地采访、收集资料等都必须安排好本职工作以后抽时间进行,这就使写作进度大打折扣。而其中更为困难的是许多当事人都年事已高,有的己作古,就连潘老当年的学生们也都进入古稀或耄耋之年,记忆力明显减退,有的甚至长卧病榻,很难提供理想素材。
在我深感困顿之时,潘老的助手兼秘书李令节先生把他多年收集积累的宝藏和盘托出,给予我极大的帮助。据说都是上世纪80年代初,因出版《潘菽心理学文选》之需,在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及潘老的支持下,联络了许多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潘老的老友、同事、学生,或分别通信,或召开小型座谈会,恳请他们回忆并撰写的与潘老交往中的点点滴滴。尤为可贵的是,在潘老健在时,趁潘老工作之余,李令节多次请他回忆过去并认真做好笔录。
另外,在潘老诞辰100周年之际,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再次征文,《心理学动态》出版了“潘菽教授百年诞辰纪念特刊”,又一次征集到一批高质量的纪念文章。所有这些,李令节先生毫无保留地给了我,同时还把他精心撰写的近两万字的《潘菽教授小传》也一并给了我。由于李令节先生的不懈努力(当然更多的是出于对潘老的敬重和爱戴),潘老的诸多好友、同事、学生,如蔡翘、金善宝、陈立、高济宇、高觉敷、管致中、唐自杰、沈其益、陆瑞科、张楚宝、钱保功、龙叔修、陈元晖、季钟朴、孙运仁、程极平、李春辉、黄乃松、许荏华、李慕堂、刘范、许淑莲、陈建仁、陈大柔、李沂、蔡绮宽、马清槐、刘世熠、徐联倉、荆其诚、陈永明、周冠生、马文朐、张侃、时勘、傅小兰、乐国安、吴瑞华、赵莉如、赵壁茹、牟小东、王尧、邹霆、吴桢、李长河、符仁方、陈敏、林琳、许进等都积极响应,少则几百上千,多则数千甚至上万言,实事求是地诉说当年与潘老交往中一个个可贵而又鲜活的故事。
如此多的厚爱与馈赠,如此多的史实与故事,为本书的写作增添了极为厚重的营养,令我深深感到群策群力的无穷魅力。对此,我要对组成这个群体的每一位成员深深鞠躬,以示最真诚的谢意和祝福!
写作本书主观方面的难点是我在专业知识上的局限。为潘老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心理学泰斗写传,我深感任重才轻,因为我是心理学的门外汉。幸亏有三十多年记者的工作经历,有着“杂家”而非专家的功底,对什么行业都还能略知一二、尚可应付。尽管如此,仍旧担心在行家面前有班门弄斧之嫌。好在有李令节先生和宁堡夫妇的帮助。初稿成型后,他们是第一批读者,逐章逐篇地认真阅读、纠正,给予指点、把关、提醒,才使我尤如鹦鹉学舌般,一步步深入并渐渐走上正常的写作坦途。
在九三学社中央邵鸿副主席的关心鼓励下,在郭悦、昝建军等相关部门领导及学苑出版社刘丰、李耕等同志的大力帮助下,《潘菽传》得以付梓,并与读者见面。由于水平所限,个中定有不尽如人意之处,甚至还可能因疏忽而挂一漏万,诸此种种,万望读者海涵并欢迎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