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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工厂男孩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丁燕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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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车间,宿舍,工厂路,樟木头镇,东莞。

继《工厂女孩》获得文津图书奖之后,

丁燕将视线放到了男性打工群体的身上。

“非虚构作家不应该只是一个社会报告人的角色,而应该是时代精神的阐释者。”

定居东莞,耗时2年。

丁燕在看过一张张明亮肆意的面孔、听过一个个悲喜聚离的故事后,写作了这部长篇纪实作品《工厂男孩》,描摹出一幅生动的90后工厂男孩群像。

生存不难,生活不易。

《工厂男孩》,真实,深刻,让人感同身受。

内容推荐

从乡野草莽到钢铁工业,

走出田埂的90后男孩,

笃定又迷茫地徘徊于车间、宿舍、工厂路。

他们的人生像没有顶点的抛物线,

看不到终点,也回不到原点。

当孤独在工厂路悄悄根植,失落冲击着昨日的预想。

青春不再是让姑娘视线停留的新潮发型,取而代之的是日以继夜的机械化劳作。

他们渴望融入这浩大都市,也并非不愿返回那遥远故乡。

丁燕所著的《工厂男孩》,半推半就的漂泊与流浪。

目录

第一章 电子厂的开工日

第二章 住进B224

第三章 工厂路的秘密

第四章 男工来到电子厂

第五章 午餐风暴

第六章 十九岁出门远行

第七章 母与子的战争

第八章 追时代的“90后”

第九章 错位的学生,错位的人生

第十章 学生工的抗争

第十一章 定过亲的女工

第十二章 给“女神”打电话

后记 为何滞留在樟木头

试读章节

第一章

电子厂的开工日

农历正月初七,电子厂正式开工。

从东莞市区到樟木头镇,像一级级走下台阶;而从镇中心到工厂路,又像来到另一块大陆。这条路只有一条主干道,两侧除厂房、宿舍,还夹杂着形状各异的农民房。到处是飞土扬尘、断瓦颓垣的破烂路,到处是迅疾狂飙披靡不能御的大货柜,到处是一个个方形亚克力的小灯箱,到处是粗糙,到处是狰狞。从2014年至2015年,这条不起眼的窄巷子,书签般强行插入我的脑海,成为我最重要的活动场所。慢慢地我发现,时间越久,这条路也如宫崎骏的奇幻城堡,变得顺眼许多。

春节让这里有了些许变化一大红色从各处跳跃而出(大红色的对联、大红色的灯笼、大红色的礼盒、大红色的外套),形成种感性、调皮、突如其来的美。但每一个走在工厂路上的人都知道,红色不过是偶尔的童话。节后,这些颜色不会像花朵艘陧慢枯萎,而是突然间,在某个时刻,像患上失忆症,所有的鲜艳一并消失。突然间摄影棚灯光大亮,黎明将至,才发现这里的真相原来是,灰白的楼宇、棕黑的人群。

从空中俯瞰电子厂,会奇怪那些蜂巢楼组合成一个大哑铃一左侧宿舍区(操场、十几栋六层楼),右侧厂区(厂房、仓库、办公楼)。三十多年前,这里还只是一大片荒滩(夜晚是漆黑旷野,根本无明显建筑地标供辨识)。当第一座楼房从暴晒的红土层中拔地而出,像引擎,点燃了此地的改变。车间里亮起的白炽灯、轰隆隆的发动机、统一样式的工装,皆带来一种“有什么事就要发生”的暴力宣言。就像字典的编纂总跟不上字词变化的速度般,大荒滩的昨天已远如旧石器时代,倏然不见了踪影,现在的这一片,早已繁织错绣成工业版《清明上河图》之不可或缺的一角。

早晨八点半,穿着湖蓝滚边马甲(滚边颜色不同,职位不同)的工人从宿舍走出,穿过高耸的大王椰,黑压压地会聚在篮球场。突然响起的鞭炮声,制造出亲密祥和的气氛:晨会开始了。而真的很奇怪——一年中的第一次会议,十分钟便宣告结束。人群四散后,半空中仍浮动着充满现实感的硫黄味,地上残留着妖异的红碎屑。

顶着禁令放炮,完全是中国农民会有的举动。难道这家工厂的日本老板是个“中国通”,笃信完成了这一类似宗教的祭祀之后,便可让工人们内心平衡,勤力工作,继而让利润肥大?

直至鞭炮炸响,空中飞扬起小朵焰星,直至那极便宜的小炮仗制造出流弹四射的华丽效果,电子厂才从宿醉中醒来,准备干活。

宿舍管理员阿坚高大帅气,忙得昏头涨脑,却总是笑吟吟的,浓黑的瞳孔放光。

“奇怪得很,从2013年开始,男工变得比女工多了。”他从《宿舍分配表》获悉这一信息后,险险地吓了一跳,像窥见谜中之谜,浑身一悚栗。

P1-2

后记

后记 为何滞留在樟木头

自2014年1月,我选择东莞樟木头工厂路作为田野调查地点时,根本没想到这段时间会如此之长,直至2015年12月。这期间的几乎所有周末和假期,我都滞留在樟木头。我反复行走于工厂路——这条路集中了小镇最重要的几个大厂:电子厂、纸箱厂、塑胶厂、汽车配件厂、服装厂,一溜烟排下去,或港资或日资,或兴旺或萧条,或整齐划一或毛糙杂芜,让这条路充满乡野、科技、江湖等多重味道。

因工人下班时间多为晚上9点,我便不定期住在电子厂的女工宿舍。我以90后男工为采访主体,但也写下了一些计划之外的采访者。我并非想写耸人听闻的传奇故事,而只想写普通个体的内心生活——在我看来,转型期中国的关键变革实乃“个人之崛起”。我不想以传统说教式的框架,用国家和社会、传统和现代等二元模式来展开填空式叙述,而希望自己是个朴素的观察者,和被采访者间建立长期联系,和他们进行深度对话,既融入他们的生活,又保持一种研究距离,最终描摹出一个个鲜活实体。

第一次到达樟木头是2011年年初——如豁然拉开道卷轴,好喧嚣一幅市井图,我的眼神即刻被黏住。那时,我对南方一无所知,只惊诧于那黑白影像般的街道,那被混乱地用作厂房、出租屋、饭馆、便利店的小楼。没想到,并不在核心位置的樟木头,在我的人生地图上形成了分水岭。

这个小镇之于我,不仅具有空间意义,更是人和环境在某个特定时刻的奇妙同构:它成为我的安慰剂,又成为我难以捉摸的探索对象,而有时,又是充满敌意较量的对手。

樟木头的命运曾紧紧和收容所联系在一起。在2003年孙志刚事件之前,它曾作为形容词频繁出现在人们口中。但我和樟木头的关系,似乎是我和整个南方的隐喻:那些最初的、最激烈锐利的时刻,我都没赶上,等我到来,一切已进入尾声。

从2011年年初至2013年年底,我蜗居樟木头。这三年是浓缩的三年,完全无法和此前我在新疆度过的时日相比。在这个坦率到无情的岭南小镇,我的个人感官获得彻底释放,思绪极度飞扬。我常骑在自行车上构思文章,握着车把的手背被南方烈日炙烤。有一天冲凉,我惊诧发现,我手背的颜色单独地变深了。一日复一日,南方以渐进方式沁入我的皮肤,缓慢而有力地改造着我的心身。从外貌看,我还是我,那个女人;然而,内在的某些结构发生异变后,我已不再是我。

我在樟木头摸索着向前:不仅要努力适应南方生活,还要在写作的苦境摸出条道路。时常,四周是一片黑沉沉荒野,我要从泥塘中趟过去——不得不趟过去——哪怕双脚在泥泞中呻吟。我一面在清晨的键盘上敲打字句,诅咒我何以陷入如此境遇;另一时刻,又吟诵自己创造的文字,感觉我的全部生命,会因这些文字而不朽。

2013年年底,我在东莞市区有了另一处居所,和樟木头的关系,也发生了改变:我不再每日必经它,而只是间或来访。周末,我从市区出发,经过南城、东城、松山湖、大岭山、寮步、黄江,到达樟木头。这是条从市区到镇区的路,车窗外的街景,从玻璃大厦到低矮民房、水塘、芭蕉叶、宿舍窗台、厢式货车。

当我不用深陷其中时,小镇所彰显的黯淡与颓废,似乎也淡化了许多。那些黑白版画不再像一个个剪影,而变成一片片神秘海域。这种由近及远的视角,让我得以从更开阔之处,俯瞰小镇。这是种全新的感受——我对这个地方没有理所当然的归属感,但同时,我又反复来到这里,瞩目它的每一个细小变化,像精神上的监护人。

黄江和樟木头交接的地方,叫牛屎坳。车从那里俯冲下来,便正式进入樟木头。那一刻,整个小镇骤然冒出。那是紧张的一刻:时间突然以一种超自然的方式慢下来,一切都被放大、放缓、放慢。一切都变得模糊而神秘,像张老照片,看不清逼仄的出租屋,便宜的小旅馆,一个挨一个的大排档,也闻不到混凝土、油漆、灰尘和熟食混在一起的味道,看不到廉价塑料盆、被套、拖鞋相互拥挤的场面,只有一箩筐一箩筐的桔子凸显,像座座傲然金山。道路从这里分成两条,一条依旧是莞樟路;另一条,是先威大道。我的居所,就在先威大道旁。而我要去镇中心,须先穿过整条先威大道,在铁路桥(横跨莞深动车铁路线)处拐弯,才能进入。整个小镇的道路像条大章鱼,不断分岔、勾连、组合,最终粘连成网。

绝不能从建筑学的角度考量这个小镇,也不能从社会学,而只能从心理学进入。每一次,从市区驶向小镇,我都会有种莫名兴奋。我知道我即将从有序进入无序,从整洁变为混杂。那些场景,本来我恨得要死,但因长时间浸淫,又让我对它们产生出一份依恋之情(我知道这种感觉很虚妄),但某种无理性的惊喜,总会在越过牛屎坳时油然而生,好像此前脑袋里装的都是糨糊,之后,变成了玻璃,一切都清爽起来。我无法解释这种生理现象,就像我无法解释经期来临前女性会格外暴躁一样。当我的目光扫视那些杂乱建筑时,阳光如魔术棒,倏地一下,点燃了奇迹世界,让我浑身滚过暖流。

……

那段时间实在太长——大约四十分钟!

只身一人行走在樟深路,在深夜,在急雨中。我艰难地想,难道这是我盘亘工厂路必得的礼物?这“独自一人”的时刻,我所品尝到的悲哀惊悚,无人依傍,将如何向别人倾诉?偶尔闪过的黑乎人影,像风干痨病鬼(但能听到远处有狗吠)。我感觉身心处于极限崩溃状,像进入疯魔地狱,暗黑海底。我不断对自己说,就到了,就到了。终于看到远处闪烁着繁华绮梦的红绿灯时,才松了一口气,身体软得像布袋。

还有一层感谢深埋心里:感谢我的养母李照明和养父丁孝白。他们皆不识字,皆终身为菜农,皆于2013年过世。我常在梦里看到他们,并为自己在他们晚年时期陪伴太少而深深自责。以前养母总是问我,“你还写不写字?”她不知世间有“写作”这个词,但她知道写字是件重要的事情。我希望自己不要虚度光阴,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我相信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佑护着我。

1971年,我出生在新疆哈密的一个工人家庭,被养父母领养后,上的是农民户口,直至考入大学才转成城市户口。1993年大学毕业后,我没有服从分配,反而去了乌鲁木齐的媒体打工。此后,我从未有过一份正式工作,一直处于边缘和游离状态。也许,这就是我滞留樟木头工厂路的另一个原因:童年和少年时期的乡村生活经验让我了解中国农民;青年时代的颠簸动荡让我理解迁徙的艰难。我终于明白自己何以对都市,对白领,对官场等其他题材并不敏感,反而愿意沉溺工厂路。在这里,我嗅到了一种自己熟悉的气味;在这里,我看到的任何一个他者,其实都是我自己。我并非单独存在,而是和周围的别人共同组成了“我”。书写他人也是为了更好地看清自己,认识自己。

最后的感谢应给予东莞——这个神奇的城市。东莞并非鲜光得无任何缺点,但这个城市却有着无比的宽容度——它接纳了那么多外来打工者;同时,这个城市的每一点改变都异常艰难(既不像广州有首府优势,又不像深圳有特区政策)。但这个城市不仅有新鲜的活力,还有岩浆般的创造力,更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修补能力。所有对它所实施的污名,终有一天,都会像少女出浴般水落石出。

特别需要说明的是:为保护被采访者,本书中的部分地名、人名及厂名作了技术性处理,但本书所呈现的事件,皆为本人亲历。

2014年1月2015年12月

东莞樟木头“中国作家第一村”、东莞下坝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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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7 0:57: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