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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告别未名湖(北大老五届行迹3)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出版社 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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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告别未名湖》第1、2辑出版后,在北大老五届中引起很大反响,并希望能继续出版第3辑。为此,编委会(孙兰芝、奚学瑶、张从、丁广举)响应校友的要求,收集了来自不同系别的80余篇文章,汇成《告别未名湖(北大老五届行迹3)》。本书囊括了当年北大的所有院系,讲述这些学子在离开燕园之后,在逆境中抗争,在顺境中奋发的不屈人生历程,记录了一个特殊时代特殊群体的经历。

内容推荐

自2013年以来,《告别未名湖——北大老五届行迹》一书已出版两集,被认为具有典型性、代表性和普遍意义,抒发了全国几十万老五届的共同心声,在老五届中引起强烈共鸣。孙兰芝、奚学瑶、张从、丁广举编著的《告别未名湖(北大老五届行迹)》是第三集。本集的编辑宗旨、选文标准与前两集一致,记录了北大老五届昨天的脚步和今天的思考。这些刻骨铭心的故事,值得一读。

老五届的行迹主要是在“文革”这一大环境和大背景下发生的。他们当年被逐出大学校园,发配到社会底层、穷乡僻壤,历经磨难,宝贵的青春年华被浪费和糟蹋。但他们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值得学习、继承和发扬,他们的许多记忆值得珍视与留存;而作为蔑视知识、摧残人才的逆历史潮流的“文革”则应该被彻底揭露和批判。

目录

序 永不可再的历史永不可灭的精神

第一辑 数理化宇

 未名湖一洞庭湖一浏阳河

 从沈阳到苏杭

 难忘的鹤岗十年

 曾经的那些年那些事

 铁与火的洗礼

 “充军口外”的日子

 插花庙农场的“特种兵”

 那年,“毕业”了

 我的平凡经历

 “洋插队”的经历和见闻

 两次出燕园记

 时世艰难 四“跳龙门”

 徒有飞鸿志 经世化烟尘

 人生总要作决定

 益门煤矿采煤工

 走进仡佬之源的务川

 漫漫人生路悠悠同学情

 迟来的春天

 情洒黄土高坡

 脚踏实地 随遇而安

 足迹

 在美国当教授

 兄妹读书在北大

 心系博雅塔

 耕耘与收获

 梦里依稀燕园泪

 “三小”人生路悠悠学子情

 铁马冰河一梦空

第二辑 文史经世

 北大荒岁月和我的回归

 我与北大精神

 在龟兹故地农村的那些日子

 从燕园到深圳

 我这十年间

 我与历史的不解之缘

 临漳旧事

 滏阳河畔教书时

 路漫漫而前行

 毕业后经历回顾

 .路

 梦断大西北

 一个剧本的诞生

 苦追不果与快速得之

 老北大的传统精神与我的读书治学之路

 位卑未敢忘忧民

 舌尖上的记忆与感悟

第三辑 俄东西文

 黄昏寄语

 跌宕起伏无悔人生

 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

 我和陈惠民

 职业生涯的“始发站”

 我在攀枝花和011基地

 小小铺路石

 离别未名湖后的日子

第四辑 哲政法学

 哲学与人生

 炼狱

 坎坷曲折的圆梦路

 艰苦的岁月 难忘的磨砺

 告别未名湖走进“心世界”

 平平常常才是真

 北京人一铁岭人一祖国孝子

 我的哲学之路和人生感悟

 我的同学韩茂华

 磨难中的道德坚守

 梦里何曾别燕园

 友情与爱情

 我的人生履痕

第五辑 核电图新

 回忆黄泽平同学

 五台山下

 回眸一笑百感生

 一蓑烟雨任平生

 艰辛难断文字缘

 人生旅驿第一站

 与延安有缘的七彩人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吃水不忘挖井人

第六辑 地球生辉

 离校后的辛酸与欣慰

 岁月如歌行灯火阑珊处

 从执牛鞭到执教鞭

 旧事如天远相思似海深

 山乡的一群过客

 请记住昨天的誓言

 五子吟

跋 依旧家国未了情

试读章节

未名湖一洞庭湖一浏阳河

李国治

告别未名到洞庭

作为数力系计算数学专业1967届毕业生,全班28个同学,只有我在北大多熬了三个月的待分配时光,到1968年12月27日下午终于告别了北大,被发配去湖南。我于28日晚抵达长沙,前往省革委二招待所广州军区大通湖军垦农场学生接待组报到。时值年终,元旦将至,部队让先到的学生在长沙休整几天,顺便等等后续到达的学生。1969年的元旦我是在招待所里无声无息地度过的,当时的环境下,似乎没人对这个节日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元月3号下午,在长沙坡子街旁的码头,数百名学生登上了几艘四面透风的简易小客轮,先沿湘江一路北上,再朝西北开去。冬日天短,船很快便驶入茫茫的夜幕。起初还能看到岸边的几点幽暗的灯光。半夜时分,船驶过湘阴,进入浩瀚无际的八百里洞庭,乌云遮住了十五的明月,四周漆黑一片。此时,正是湖南一年中最阴冷的季节,呼啸的北风卷起浪花,拍打着船舷,刺骨的寒风径直钻进了没有遮拦的船舱,几百个学生半坐半卧,瑟瑟发抖地拥在一起,默默地没有声响。

至4号黎明前,船驶出洞庭湖,到达沅江县北、大通湖南的黄茅洲码头,学生们离船上岸,清点人数,随后由带队的解放军将我们按连队进行编组。我被分到6939部队学(生)九连。此时天已大亮,我们按编好的连队分别登上当地渔民的木船,木船由汽艇拖拽着,鱼贯进入通向大通湖农场的韶山干渠。此刻,清晨的北风显得更冷更硬,水在船下打着回旋,重重的船队在狭长的水道里击出涟漪和波浪,让船常常行进受阻而踟蹰不前。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屈原《涉江》里描绘的景象:“乘黔船余上沅兮,齐吴榜以击汰。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苟余心之端直兮,虽僻远其何伤?”这里只要把“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改成“夕发长沙兮,朝至沅江”,就成了两千多年后我们这群被发配到洞庭湖的大学生一路上真实的写照。

3个多小时后船队到达农场地界,不同连队的船只便开始脱离汽艇的拖拽,改由船工撑篙,沿着一条条通向各个连队的支渠驶去。大约正午时分,我们的船终于到了七支渠南岸学九连的所在地,并与此前先行到达的湖南本省高校的学生会合成了完整的学九连。当时我们对外的通信地址是:湖南省沅江县55信箱9分箱。内部的番号则是广州军区47军140师419团三营学九连,对外称6939部队学九连。

洞庭湖的岁月

到达连队后,先给我们办了几天学习班,几次大小会后,我们很快对自己连队的情况有了较全面的了解。我们学生连有4个排,每排4个班,每班9到10人,全连共约150人,其中连长、指导员以及正排长由解放军担任,副排长及班长则由学生担当。全连学生一部分来自教育部等部直属高校,如清华、北大、中国科大、复旦、中山大学、暨南大学、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中南林学院等;另一部分来自湖南本省院校。据说当时整个洞庭湖各军垦农场共有来自全国40多所院校近4000名大学生接受解放军的“再教育”。学习班上,部队领导详细介绍了大通湖军垦农场的场史、自然环境和我们接受再教育所面临的任务。多年来由于围湖造田和泥沙淤积,八百里洞庭已经被分割为东洞庭湖、南洞庭湖、大通湖、西湖等大小不等的十多个湖泊。我们学生的任务,平时是在大通湖外面围垦出来的几百亩田里种植水稻,农闲时则要挑泥上坝,加固加高北大堤,严防洪水来时堤坝被冲垮。未来的劳动生产任务将是繁重艰巨的,但我们首先面对的是一道道生活难关。

第一就是住。大批学生突然涌进农场,部队根本来不及准备合适的住处。一开始,连队临时腾出两间草房,全连一百多名学生只能打地铺,晚上一个挨一个地挤在一起。十冬腊月,被褥下的“水泥”地上仅铺了一层稻草,地不久前还是洞庭湖的湖底。熟悉湖区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地挖上两指甲锨深就能挖出水来,在这种地铺上睡觉,人是不敢脱衣服的。由于湿冷,我们常常半夜被冻醒。一个月后运来了床板,再后来又运来了床凳,床架起来了。虽然住的条件有所改善,但是在无遮无拦的开阔湖区,冬夜狼嚎般呼啸的北风会从草房的缝隙吹进,直钻被窝,人在被里还是冷得缩成一团。有一夜,狂风大作,我半夜醒来发现:头顶上用塑料薄膜糊的窗户已被大风连框刮走,不知所踪,我们几个对着窗口睡的人棉被上都落了一层雪花……面对寒冷,一些湖南同学却应对自如,原来他们都有自制简易睡袋的土办法:每天就寝前用绳子或腰带将铺好的被窝下面扎紧,人再钻进去,保暖效果甚佳!我们很快学会了此招。

两个月后,解放军连队转移了,我们搬进了以竹竿为框架、稻草做屋顶、芦苇糊上泥巴为墙面的正规宿舍。住进“新居”总算真正安顿下来了。可是到了酷暑,蚊虫叮咬的夏夜,宿舍内近40度的高温,迫使许多人只好睡到营房前的小树林里(蚊帐挂在树枝上)。1969年8月的汛期,一连几天下暴雨,大水漫进宿舍,水深没过脚面,床上是乱蹦的青蛙,有的人被子里还躲着盘成一卷的蛇。连里组织我们冒雨在营房周围用泥巴筑起了一道近两尺高的围堰,上级调来了一台柴油抽水机,由北农机的同学负责操作(这正好用上了他们的专业特长),从傍晚开始,连夜不停地将水从围堰内往外抽。然而天亮一看,围堰内外的水位竟还是一样高!?仔细检查才发现,那道匆忙筑起的围堰在大水的浸泡下早已千疮百孔,抽出去的水与漏进来的水差不多相等。雨还是不停地下,上面通知说大通湖的水位在不断上涨,要求我们做好应对险情的准备:当时扎好的竹排就泊在宿舍门外,每天临睡前把自己认为重要的细软——可能就是十几块钱和一些书信日记——等压在枕下,随时准备在听到北大堤决口的消息后乘上竹筏逃生。好在险情最终没有发生,这一点我们比广东牛田洋农场的同学幸运了一大截!在这样的宿舍里,我们一住就是一年多,直到1970年二次分配离开农场。

再说说吃。刚到连队的那一个多月,我们几乎天天吃不饱。吃不饱不是因为粮食不够吃,而是因为锅灶不够大。原来给160多名解放军做饭的锅,如今加上100多名学生,锅还是那么大,米多了,只能少放水,湖区又缺煤少柴,炊事班需节约燃料,如此一来,几乎天天要吃夹生饭。那种饭实在让人难以下咽。每天餐后,装剩饭的桶总是满满的,连队里喂的几口猪倒是吃得膘肥体壮。有趣的现象是:哪天收工回来晚的人发现饭不够吃了,那或是今天的饭煮熟了,或是这一餐是用上餐留下的剩饭(猪都吃不完)加工成了美味油炒饭,这样的饭早早就被一群老也吃不到熟饭的“饿狼”吃光了!这种日子直到部队搬离后才结束。至于副食,平日根本见不到荤腥,每天都是靠萝卜、白菜、南瓜、辣椒度日。就是这些菜,一个班十来个人也只有两小盆,每餐都是一抢而光。我吃饭的速度忒慢,其狼狈状更可想而知,以至于身高近1米8的我到后来离开湖区时体重只有90多斤。

在农场那一年多,我们改善伙食的日子大概只有八一、十一、元旦和春节,靠的还是连里自己养的猪杀而食之。记得有一次炊事班杀了头猪,剖开后发现猪的肥膘上长了许多脓包状的东西,看上去倒不像猪肉绦虫,但没人能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于是在要不要吃这头猪的问题上发生了争论。由于太长时间没见过荤腥,肚子里实在缺少油水,这样一头大肥猪要当垃圾扔掉,绝大多数人都过不了胃亏肉这一关(包括连里的解放军领导),于是最终做出决定:猪不能扔,要吃!后来炊事班仔细把那些脓包一个个挖掉、洗净,给大家做了一大锅又香又烂的红烧肉,每个班分了足足一脸盆!全连上下个个吃得兴高采烈!没有人顾及后果。好在几天过去全连军民安然无恙,实属万幸!P2-4

序言

序永不可再的历史永不可灭的精神

——我读《告别未名湖——北大老五届行迹3》

王义遒

一、《序》的序,北大之大

2015年3月20日,丁广举、孙兰芝夫妇到我家来,带来两册厚厚的《告别未名湖——北大老五届行迹》,说是还要出版第三集,希望我能写个序。老五届的人,我熟悉。我教过的,身边一起工作的,直到现在退休了仍在共事的,都有老五届。凡是北大人的来龙去脉我都感兴趣。我这个人正经书读得不多,杂书倒是很爱看的。对有关高等教育的书,我还写过二三十篇序或评,抒发自己的感想、心得和体会。可是当我打开这两本书,发现作序者先有钱理群,后是高放。这两位北大校友都是人文和社科领域的著名学者,思想开放,造诣精湛,著作等身,声望远扬。我怎敢忝列其中!我的专业领域极窄,尽管研究工作近来已跟亿万百姓生活有点相关(涉及卫星导航系统、智能手机、精确校时等),却鲜能显山露水,走出台面。后来不得已从事大学管理,主持学校教学科研行政,试图为广大师生建功立业效点劳,可惜只是疲于奔命而已。当我正待说出“另请高明”之际,看到书中熟悉的名字,脑子里飘浮出一张张鲜活的脸孔。《一朵溜溜的云》——技物系1963级聂永泰被狼吃掉的惨痛故事,我在参与编辑《北京大学物理百年纪念文集》时已经读到了,这里又赫然展现在文集中。这样荒诞的事还能再现么?我强烈地感到,我有责任说话,尽管许多话钱理群和高放两位先生可能都已说过了。责任驱使我还要说,要多说,一直说到如此悲惨荒唐的事不再重演为止!而且,来人心诚意切,我不好推辞了。

从本集以作者在校时的系别来分辑的体例,我还猜想,主编者要我来写序,是否还含有一点“平衡”的意味?北大老五届自然包括人文、社科和理科当年北大所有专业的毕业生,文科(含人文与社会科学)有人作序了,没有理科人说话似乎有点对理科毕业生“不公”;尽管陈佳洱前校长题写了书名,跟“说话”总是不大一样。其实,在这个问题上,观点不是以文、理分野,“说话”大体会是相同的。所以,要说的话可能钱、高两位先生基本上都已说完了。然而,文、理毕竟还会有点视角不同,所以我就可尝试着找一些他们没有提及的,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的“说法”。另外,论年龄,他们二位中一位(钱)比我小七岁,一位(高)比我大五岁,我恰好在中间。那时,中国处于一个激荡年代,差三五岁,见识和体验就会很不一样。比如,高放先生见识过国民政府管治下的北大,我就没有经历过;钱理群先生有大学毕业被分配到边远地区卫生学校当语文教师的历练,与老五届比较贴近,我就没有这样的体验。但是,我有1952年院系调整的经历,我们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清华物理系一年级学生,很不情愿地跟着一大批名师④转到了燕园,和北大、燕京以及少量其他大学的文理学科的师生组成了“新北大”。这点经历,使我对北大的看法有了另一种情结,它也可能会无意间自然渗透在我对北大“老五届精神”的理解中。这也是我不揣冒昧来写这个序的一个动因。

上两集已对老五届概念做了介绍,指的是1966年“文革”爆发时的在校大学生,属于1961—1965级,全国有53万多人。这是一代国家顶梁柱的数字啊!北大老五届有9000多人,其中物理、生物、技术物理、地球物理、化学、无线电电子学等六个系及数学力学系的力学专业是六年制,包括1960级,实际上是“老六届”了。他们前三届1968年毕业分配离校,后两或三届1970年毕业。我查了《北京大学纪事》,1968年的《纪事》居然没有片言只字提到几千人毕业离校,可见当年学校主事者对这样一件群体大事的肆意轻蔑(这绝不是《纪事》编辑者的疏忽,而是没有原始资料的依据)。只是在11月19日记录了一条宣传队上报《关于六年制毕业生提前毕业的请示报告》,“提出。752名六年制学生提前一年毕业”,但没有下文。据我所知,并可从本书三集得到印证,他们还是在1970年和其余学生一起毕业分配走的。《纪事》的1970年里倒有一条记录:3月17日,3821名(“文革”前入学的)毕业生分配离校(除71人外)。(《纪事》没有说这71人未走的原因及后来去向,我想可能不少是留校的,至少那年我所在的汉中(653)分校三个系就留下了一个不算少的数目。

三本集子汇总了220多篇文章,可以说是代表了这9000多人的群体,比例达2.4%。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百分数了。我不晓得编者是否还要继续编下去。不过我相信,以北大之大,中国之大和世界之大,虽然以交通发达、信息敏捷为标榜的当下,处在犄角旮旯里的北大老五届中不知此书的恐怕还有人在,即使是凤毛麟角,他们甚至还会讲出更令人吃惊的故事。不过,从代表性而言,这三集似乎已经可窥一斑而见全豹了。

读了本集的多数和上两集的部分文章,对于这一群体的遭遇、历练、业绩、成就和命运,我觉得高放先生以“骄子、棍子、弃子、才子、赤子”的“五子登科”来概括他们的五彩人生总体上是妥适的。地质地理系1964级王志敏的《五子吟》生动、深刻地诠释了高放先生的“五子说”。文章开宗明义说:“读高放老师《告别未名湖2》序,‘五子说’像一面镜子,照见北大老五届的影子,印下他们半个世纪的足迹。五子,似可作为北大老五届的别号了。”听说老五届中有人不太赞同这种说法,认为自己至少没有当过“棍子”。我想这是真的。但就群体而言,高放先生的概括大致没有错。以“五大领袖”为代表的一群人当年不是被更高更大的领袖用来当枪使,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之初充当了“棍子”吗?只是后来又觉得他们不听使唤,才变成“弃子”,甚至是“逆子”而加以惩罚。说“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可是你知道有某姓某名的群众吗?你知道的历史都是有名有姓的英雄或精英创造的,群众“被代表”了。英雄们叱咤风云,群众却默默无闻,但终究成为历史的一员,而且承担着历史的一切后果。

然而,更使我感动的是:当他们在“告别未名湖”,经受了我认为应属于“极端”的遭遇之后,依然充满信心地去实现自我,终于实现了从“弃子”到才子的过渡;以及在叙述自己这段经历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无怨无悔的“赤子”情怀。这反映了北大学子的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和豁达宽容的气度。这是一个真正的人的精神和气度。有人可能会说,这“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不是清华的校训么?是的。但清华这校训是从梁启超1914年对该校的“君子”演说中引用《周易》的两句话而来的,11年后梁成为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四大导师”之一。可是,梁启超还是北京大学前身京师大学堂的积极筹建者呢,该校的第一个《总理衙门奏拟京师大学堂章程》就出于梁的手笔。1952年院系调整,清华的文理两科大多数教师和全体学生都转到了北大,包括清华存在仅四年的国学研究院在内的衣钵不是都由北大人来传承了吗?我们只要看一看倡导“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陈寅恪的嫡传弟子汪籛在1966年6月11日受批判后自杀,成为北大“文化大革命”第一位“祭旗”的牺牲品就一目了然了。

我还特别欣赏整个校园都并入北大了的,为燕大人所深刻铭记的燕京大学的校训:“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尽管它带点宗教色彩,但却完全可以做世俗的、非常合乎逻辑的解读,从而陶冶出具有精英意识的国民。我想,京师大学堂1902年就合并了1862年成立的同文馆,1905年废科举之后,实际上承担了部分国子监的任务(当年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张亨嘉认为这样一来京师大学堂任务太重了,因而提出辞呈)。所以,它从办学一开始就展现了“兼容并包”的风度。再经过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洗礼,一直高举着科学与民主、爱国和进步四面大旗。1952年的院系调为利的豁达态度和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的独立求真精神,在北大老五届的书内几乎是随处可见,不一一细说了。这里只想提一桩极其细微的小事。1970年毕业分配的时候,国政系1964.级的陈世崇其实是很愿意留校的。可是,当他看到系里老师排成一队在39楼前被工宣队成员一会儿喊“立正”,一会儿喊“稍息”,纯粹是折腾人,稍一不合要求,就被像“孙子”那样训人的景象深深地刺痛了:最高学府却没有起码的人的尊严!于是当宣传队员问他愿不愿留校时,他就赌气说“不愿意”。他想:宣传队也许要永远领导学校,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小伙子的倔强就意味着独立。后来他到北京市文化局工作,又去了一个“打死也没人去的地方”,却搞得十分红火。之后有人告诉他受此遭遇的原因:一条意见——不听话!他在《梦里何曾别燕园》一文中总结说:“人是需要有一点精神的。独立思考,认为对的敢于坚持;在工作和事业中,不固步自封,不甘人后,敢为人先。这是不是就是‘民主与科学’精神浸润的结果呢?……我认为是。”

陈世崇的同班同学刘旦元后来到贵阳市花溪区教育局工作,同样是一条硬汉:说真话,不说假话。在区人大预算决议案和区委选书记会上,他都投了反对票,他认为这是“不辱北大人的风骨”;而他的三瓶茅台酒的故事则“见证了北大人的品格”(《磨难中的道德坚守》)。上面说到的历史系1961级李永昌总结自己:“几十年里,从学生到教师,一路走来,感慨良多。品味所见,人世多错迕,但是,无论为人、治学、处世,必须为自己设置一个任何时候都不能逾越的道德底线。身处逆境,也必须要有一点古代文人具有的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清高、寡和,孑然自立的气质。……老五届的经历证明:我们不依附任何人,不攀龙附凤,孜孜不倦,奋斗不息,仰望无愧于天,沉思无愧于地,毕生保持北大人的节操和品格。”(《北大荒岁月和我的回归》)

第四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前面提到,这是因梁启超在清华的讲话而引出的清华校训。但是,随着院系调整清华大批名师涌入北大,这种精神自然就成为北大精神的一部分了。我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在读了哲学系1964级胥正范的《平平常常才是真》的文章之后才萌发的。她说,她在校时,德高望重的张岱年先生经常用《易经》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来勉励学生,所以她就将这两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可见他们对北大学生的影响至深。确实,从文集的篇篇文章都可看得出北大老五届人就是这样奋斗不息的。胥正范后来一直从事哲学教学,她在总结自己经历时认为:“自强不息与厚德载物是相辅相成的,二者不可偏废。过分自强容易把身体搞垮,宏图大志无法实现;而无所事事,只求安逸宁静更是不可取的。”这些朴实无华的直白语言倒是反映实际,说明自强不息与厚德载物之间的平衡与和谐:前者使人奋斗不止,后者使人平和坦荡,两者完美的统一,就能让生命如有源头活水,急速奔流,又宽畅浩瀚。

上面说的,笼统地就可归结为志、德、识三方面。这其实是人区别于一般动物,成为真正的人、大写的人的基本要素。志乃是一种信仰,是统率的。中国人大多没有宗教信仰,但是价值信仰是有的,知道应该怎样做人。人没有了信仰,就一切空虚。当下党和政府倡导24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立德树人,就是要培育和践行一种价值信仰,是符合我们中国人做人的道理的。我个人认为,它们还可表述得更为简洁:正义和真善美!至于德和识,可以说是实现志的两翼。德确定做人的基本规矩,至少要有个底线,不能做钱理群先生所说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识不仅是知识,社会知识、自然知识,以及专业知识,这里更重要的还在于辨识、判断是非、正误、优劣、真善美和假恶丑之间的区别和界限的能力。有了德和识就可成全志。当然,北大人的精神也许还远不止于此,它们通统包容在“北大之大”里面了。一个人的事业,成就,时过境迁,可以化为乌有,而精神是长存的,“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大家写下了(《北大老五届行迹》,就是要昭示后人:我们所遭受的辛酸和悲痛永远不能再演,但是我们所坚守的当年北大人的精神,却是永恒的,要靠后人来继承。

我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读了那么多鲜活生命的流淌行迹,感人肺腑,甚至催人泪下!北大老五届的群体经历确实应该是北大历史上珍贵的一页,是所有北大人共同的精神财富。它昭示后人:北大人中曾经有这样的群体,他们遭受过冷酷的轻侮和摧残,经历过极端的苦难、艰辛和悲惨,但是,他们没有退缩,没有消沉,更没有与邪恶同流合污,而是坚守北大精神,奋斗不止,终于都成为一个个大写的人,为事业、为民众、为地方、为国家,乃至为世界作出了自己的奉献。他们以曾经的北大人为荣,北大也以他们而骄傲!“北大之大”包含着他们的辛酸与苦难,包容着他们的成就和荣光。他们将这些遭遇与经历写出来,表明他们在高喊:悲惨的历史绝不可重演,崇高的精神不可磨灭,并将永放光芒!

王义勇

2015年6月3日于蓝旗营抱拙居,6月14日改定

后记

跋依旧家国未了情

孙兰芝丁广举

自2013年以来,《告别未名湖》已出版两集,这是第三集。三集入选文章分别为61篇、80篇和82篇,第二集还收录了校友读第一集反馈诗作多首。本集的编辑宗旨、选文标准与前两集一致;全书的版式、装帧设计风格不变;书名也仍是北大前校长陈佳洱院士题写的。

《告别未名湖》记录了我们北大老五届学子昨天的脚步,深化了我们今天的思考。在本集付梓之际,就有校友来信询问是否有编辑第四集之计划,认为老五届学子每个人都有自己刻骨铭心的故事,很值得写出来以昭示后人。在《告别未名湖》第一集出版后,受到启示,复旦大学老五届校友就刊发网文,表示也要争取结集出书。同侪的清华校友对北大同学的人生行迹尤为关注,购书者甚众。著名的“文革”研究学者、清华大学校友孙怒涛先生读《告别未名湖》后说:“与北大一样,清华同样有老五届(当时清华实行六年制,实际上是老六届),也可写一部类似的《告别清华园》。这方面北大捷足先登了,羡慕加钦佩!清华老五届的行迹与北大校友十分相似,大同小异。《告别未名湖》抒发的是全国几十万老五届的共同心声,必然会引起强烈共鸣,找到众多知音;这部文集也就具有典型性、代表性和普遍意义了。”他还说:“不同的人对《告别未名湖》文集有不同的解读,我是偏重从‘文革’回忆和反思的角度来拜读的。没有‘文革’,就没有老五届一说。‘文革’改变了老五届的命运。那几年老五届的行迹都是在‘文革’这一大环境和大背景下发生的。作为个人是告别未名湖,作为老五届则是被逐出未名湖,任由发配到穷乡僻壤自生自灭。作为人生中的宝贵年华,有许多记忆值得珍视;作为蔑视知识、摧残人才的逆历史潮流的‘文革’事件,则是应该被揭露、被批判的。老五届的行迹只有放在疯狂的年代、动荡的社会、极‘左’的路线的视野下加以审视,才更显历史的沉重感。因此,记录他们的回忆和思考,是‘文革’史研究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具有重要的意义。”

编辑《告别未名湖》文集是奚学瑶、张从学长等发起的,我们参与了三集的编辑工作,并受二位学长委托主持编辑第二、三集。与此书结缘,实乃今生之幸。这其中,使我们深受教育和感动的是:作为北大学子,历经磨难而“赤心”不改的高尚情怀——始终感念母校,坚守北大精神;始终爱国忧民,追求崇高,追求卓越,不懈努力奋斗!虽然我们与大多数作者原来并不认识,但每当收悉一篇来稿,便如同与其久别重逢,推心置腹、促膝畅谈;每当互通了电子邮件或手机短信,便如同找到了久违的同窗甚或“同桌的你”!这些文章和信息,又把我们带回那永存于心的燕园,让我们又忆及那多梦的青春年华;也把我们带回到告别未名湖后的“四个面向”之地,忆及那凄风苦雨、历经磨难的岁月。一口气看完董汉河学长的《梦断大西北》,我们满眼泪花,心潮滚沸,久久不能平静一为红军西路军的冤魂,为董学长的执著;吴志雄校友的《我的哲学之路与人生感悟》,字里行间无处不是哲学的思辨、认知、感悟、践行;陈世崇校友的《梦里何曾别燕园》,表达了北大学子魂牵燕园、感念母校的情怀,那种如果有来生,来生还做北大学子的痴情跃然纸上。虽然我们已为第一、二集中许多篇章慨叹、落泪,但是编完这一集,依旧百感交集,心绪万端——心系湖光并塔影,情洒四海复五洲;人生百味路千条,不求名利求自由;艰辛岁月未虚度,无愧今日霜满头——为学求真理,为政谋天下,为人行仁善;云烟散尽吐心声,依旧家国未了情!这是我们师长那一代知识分子的写照,而这种精神和情怀,也深深地烙在了我们老五届学子的心上。这82篇文章,同前两集一样,吟唱的依然是这般心曲!

衷心感谢众位校友在百忙中撰稿,全力支持此项工作。本来,前两集出版之后,我们想停一停,看一看,再考虑是否有必要继续编下去。意想不到的是今年春节之前一些校友主动联系,要求“不要停,马上做”,许多校友希望一定要把这写史纪实的工作继续做下去。许多同学从精神上给予极大鼓励,在财力上极力支持,使我们不敢推责,不敢懈怠,只能尽力坚持。可能是受了前两集的启发,也可能因为有了更多的准备和更深的思考,总的看来本集的文章不仅没有出现与前两集“故事重复”、让人视觉疲劳的情况,而且许多文章还以鲜明的特点、厚重的内容、深邃的见解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比如,王志敏的《五子吟》,对第二集高放先生《序言》中的“五子”之说作了进一步阐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王义遒先生在本集《序言》中也列举了不少篇章,不再赘述;校友汪景琇院士,重担在肩,挤时间撰稿;校友赵华缠绵病榻,努力成文赐稿,精神感人至深。

王智钧、李平安、夏清和、宋光阳、姚成玉、武思敏、礼庆贵、姜国廷、贡安南、申家仁等校友参与了阅稿和编辑工作,天天坚守在电脑前。我们在阅稿过程中,遇到疑难,及时与作者交流看法,或请教更多校友,共同探讨。每当给作者提出修改建议时,校友们无不虚心接受、不怕麻烦、认真修改,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

在近半年的时间里,先后5次(2月1日、3月7日、3月18日、5月11日、7月20日)邀请校友们聚谈,请大家提出真知灼见,以便把本书编好;有的不便出席,则通过电话或短信交流意见。参与的校友多达70余人次,他们是(按姓氏笔画为序):

丁广举 马子富 王学琳 王智钧 白玉林 礼庆贵 卢晓林 朱伟利

刘兰平 刘家义 孙兰芝 孙雨南 孙淑萍 孙惠军 杜庆臻 许同茂

李平安 李海文 李荣华 李幢 李炳海 陈世崇 余德义 杨如鹏

杨桂香 杨静韬 吴根耀 张从 林江东 林建初 周大晨 郑斯宁

徐森 徐志仁 常绍舜 奚学瑶 夏清和 鲁公儒 熊熊 樊能廷

及俞家庆(中国人民大学老五届校友,李檀南开中学同学)等。

夏清和校友有诗作描绘校友见面的场景:“频年未睹面,一见倍相亲。冲冠苍苍发,洪钟朗朗音。盛情饶盛意,佳邸晤佳宾。休道夕阳晚,犹怀国是心。”为本集作序的王义遒老师莅临了7月20日校友聚会。

在此一并衷心感谢各位校友的支持。特别感谢物理系1 963级学长孙雨南、朱伟利夫妇,他们一丝不苟地做好财务管理等工作,还不辞辛劳地为校友们寄书。感谢图书馆学系1965级刘兰平同学,她负责联络、宣传工作,热情周到,成为编委会与校友联系的纽带。他们的责任感、校友情,时时感染和鼓舞着我们。还要特别感谢丁孔贤(地质地理系1964级)等校友和陈秀兰女士(1965年毕业于吉林省矿冶学院,即今长春大学,退休公务员)对本书的热情资助。

更要感谢母校!北大和北大校友会领导、老师和校友们对《告别未名湖》一书一直给以极大的关心和支持。陈佳洱校长题写书名;师长钱理群先生、高放先生分别为第一集、第二集作序;校刊《北大人》、《北京大学校友通讯》和《山西北大人》多次发表文章和信息,宣介此书;各地北大校友会在发行方面给予大力支持。此次,我们恳请北大前常务副校长王义道先生为第三集作序。作为物理学家、教育家,已经84岁高龄的王先生,不仅慨然应允,而且很快通览3集文章,如同当面倾听220多位学生诉说心声。然后,以博大的胸怀、科学家的严谨和师长的大爱,写出了饱含深情、思想深邃的序言《永不可再的历史永不可灭的精神》。王先生在序言中指出:北大老五届行迹确实是北大历史上珍贵的一页。他们遭遇过冷酷的轻侮和摧残,经历过极端的苦难和艰辛,甚或悲惨,但是,他们没有退缩,没有消沉,更没有与邪恶同流合污,而是坚守北大精神,奋斗不止。作为一个个大写的人,为事业,为民众,为地方,为国家,甚至为世界作出了贡献。他们以曾经的北大学子为荣,北大也以他们为傲。“北大之大”,也包含着他们的辛酸与苦难,包含着他们的成就与荣光。这深深打动着我们的心,并且促我们自省、自励,进一步加深了我们对师长的感激和对母校的依恋。我们深深感到:北大老五届广大学子虽历经半世风雨,仍不改求真唯实的赤子之心、书生之意,仍有着不甘沉沦而勇于奋斗的壮志豪情,完全是母校、师长所赐!

在序言中,王先生还结合他出身清华、1952年院系调整时并人北大的经历,对“北大精神”作出明晰的概括:第一是担当精神,对社会、国家、民族的担当;第二是追求精神,追求真善美,追求卓越,追求崇高;第三是独立和自由之精神,不为个人名利所累,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第四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既奋斗不止,又平和坦荡。王先生将其归结为“志、德、识”三个方面,同时也强调“五四”以来北大高举的科学与民主、爱国与进步的旗帜。读王先生的序言,犹如亲聆教诲,进而体会到,正是因为有这样品德高尚、学识渊博、文理兼擅,且诲人不倦、有着广博大爱情怀的大师、先生们,北大才得以成其“大”。

北大现任校长林建华先生发表就职演讲时说:“北大从来不只是一所学校,她是人们心中的图腾,寄托着民族的未来和希望;未名湖从来不只是一潭湖水,它荡漾着学者淡泊名利的誓言;静园也从来不只是一方草坪,它承载着学子仰望星空、追求真理的执着!这里的一木一石,即使再普通不过的园林景观,也都被赋予了太多的梦想与期望。的确,世界上恐怕从来没有一所大学,能如北大这样,与一个民族的命运如此紧密相连、休戚与共。”在北大的岁月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成为我们永远走不出的背景——不只是湖光塔影,不只是课堂上的熏陶和训导,也不只是俊彦鸿儒的风范,更重要的是北大精神,这种精神已经成为我们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此集文章的排列,根据王智钧同学的提议,按当年的18个系每3个系一组,基本按各系序号,兼顾便于组合的原则,编为6辑,即:第1辑数理化宇(数学力学系、物理系、化学系);第2辑文史经世(中文系、历史系、经济系);第3辑俄东西文(俄语系、东语系、西语系);第4辑哲政法学(哲学系、国际政治系、法律系);第5辑核电图新(技术物理系、无线电系、图书馆学系);第6辑地球生辉(地质地理系、地球物理系、生物系)。姚成玉、夏清和同学参与了目录编排的设计。此编排用语新颖,颇有寓意,读者自可体会。各辑收入的文稿,从高年级到低年级排序,同年级的女生在前。来稿百篇,限于本集容量,部分文稿未能人编,诚望鉴谅。另外,编委会的组成,各系都有代表,依据校友们在组稿、编辑、出版发行过程中所做的实际工作,协商安排了主编、副主编和常务编委。在此,衷心感谢诸位校友、各位编委的积极支持和热情参与!

在《告别未名湖3》即将面世之际,我们要再一次感谢九州出版社的领导和编辑同志!感谢所有关注、支持本书的朋友们!

对于书中存在的问题和讹舛,恳请各位读者指正。

最后,衷心祝愿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校友们健康、幸福、快乐!

201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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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20:1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