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窦阿蔲的“奶妈”兼先生,傅九辛表示最近心好累。
“先生,那个男人好俊俏啊,比你还好看呢。”
“先生,我想带他一起回家过年。”
“先生,我发誓我再也不给别的男人洗碗了。”
当冷面痴心傅先生遇上娇憨痴傻窦小姐……
傅九辛内心独白:谁说养成最容易?谁养谁知道啊。
墨银所著的《先生辛苦了》为你带来一处哭笑不得的恋爱故事。
墨银所著的《先生辛苦了》讲述,窦阿蔻一生有三大宏愿:白米饭,红烧肉,美郎君。
窦老爷叹:前两者唾手可得,后者千金难得。美郎君实属珍贵,为父给你捡回一只已是不易,阿蔻若想豢养,赶紧撒网。
傅九辛是窦老爷捡回的少年郎、窦家的账房、窦阿蔲的先生,管着窦阿蔲的命根子白米饭和红烧肉。
先生一说话,窦阿蔲便要抖上三抖,窦阿蔲叹气,纵然先生是大名鼎鼎的美郎君,那也只能远观而不敢亵玩,不如另觅美男,但是为何先生如此生气?
自从窦老爷把女儿窦阿蔻送上清墉城后,窦阿蔻就落到了傅九辛手里。
傅九辛是窦家的账房,管着窦阿蔻的白米饭和红烧肉;傅九辛是窦家的先生,管着窦阿蔻的礼仪举止和琴棋书画的培养。
——傅九辛是窦阿蔻的死穴。
这个“死穴”一个月前离开了清墉城,替窦老爷南下去收账。窦阿蔻立马翻身做主人,仰头一看,清墉城的天是明朗的天,清墉城的阿蔻好欢喜。
窦阿蔻一欢喜,书也不念了,字也不写了,只偶尔去练下武和耍下刀。但这丁点大的运动量完全阻止不了她长膘的速度,所以傅九辛才走了一个月,窦阿蔻就圆了一圈。
腊八节这天的早上,窦阿蔻正在梦里面喝着腊八粥,口水流了一枕头,忽然一个激灵,肉颤了一下,便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
窦阿蔻对于噩耗的直觉素来很准,三年前她要被窦老爷送走的前一夜如是,如今也是。
她忐忑不安地爬起来,整了整衣服,一溜烟跑到清墉城山门处打听情况。
今日守山门的是她的师兄顾怀璧。
顾怀璧在山门口的大松树下支了一张躺椅,挑眉问:“你干吗?”
“今天有没有什么人要来清墉城?”
“嗯?没听说啊,不清楚……”顾怀璧说了一半,忽然眯着眼睛看向清墉城下数千阶的石梯,“哦,大概是有人要来吧。”
窦阿蔻顺着顾怀璧的视线往下看,她武艺不精,目力不及顾怀璧犀利,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身穿玄色衣衫的身影,但那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千里之外就震慑住了窦阿蔻。
嘎巴一下,窦阿蔻脆弱的玻璃心和头顶上明朗朗的天同时塌了一块,她魂飞魄敞地扭过屁股就逃,慌不择路间逃到了舞象台。
舞象台上立了几根比窦阿蔻还要高的梅花桩,窦阿蔻哧溜一下攀上去,立起一只脚,打算装成勤学苦练的样子。
大概因为这一个月来发酵一般地胖了一圈,她站在梅花桩上时显然没有了从前身轻如燕的感觉,但好在晃了几晃,倒是稳住了。
窦阿蔻别的没有,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很多。
为了掩饰这一一个月好吃懒做而长出来的肉,她抽了一根腰带,把自己的肚子缠得紧了些。
等做好这一切,刚好那人施施然寻到了此处。
窦阿蔻把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窥向傅九辛。她站在一人多高的梅花桩上,傅九辛立在地上,所以以她自上而下的角度,只能看到傅九辛斜飞入鬓的眉和高挺的鼻梁。
窦阿蔻又悄悄闭上眼睛,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
“小姐,练武很勤快啊。”傅九辛望了望清墉城高处云雾缭绕的山峰说道。
窦阿蔻霍地睁开眼睛,惊喜道:“哦呀!先生你回来了呀?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去山门口给你接风啊。”
“呵。小姐的字练得勤快吗?书念完了吗?棋谱琢磨透了吗?”
“……先生,我站梅花桩给你看。”
傅九辛闻言,仰头去看窦阿蔻,视线恰好与心虚的窦阿蔻撞上了。
窦阿蔻看到脚下那张徐徐抬起的脸,除了一如既往的清俊外,又带了些在外奔波沾染的世间风霜,所以就多了几分凌厉的意味,很像一把明晃晃的秋水刃。
窦阿蔻心里一惊,差点脚软掉下来,哆哆嗦嗦地开口:“先生,今日腊八,不如你先去喝粥洗尘。我再站一会儿,再站一会儿,呵呵呵。”
窦阿蔻算准了傅九辛没办法把她从梅花桩上弄下去,心里很得意。
P1-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