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水长》是一本散文集，是作者李亚明将自己30多年写就的一篇篇小文章结集形成的作品，书中大多为作者写父母对自己抚养、自己的成长，以及表达对父母养育之恩感激之情的文章。再现了自己童年苦难期、少年丧父、青年拼搏、中年事业艰难等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通过记叙描写这些阶段自己的所感所想,表现了作者对生活的热爱和积极乐观的人生信念，也正是这种心态，才成就了作者在周围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一位好儿子、好父亲、好公民，也是学生心目中的好老师。

应该说，一个国家的民族史就是由一个个微观的家庭史构成的，在细微的家庭史中，才能窥见一个真实的中华民族史。《山高水长》作者李亚明是庆阳环县人，生活在陇东老区的大山之中，对农村生活和文化有着最为深切的理解，对黄土高原有着深厚浓烈的情感。他以自己独有的思考，展现出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三十余年的沧桑变迁，其作品读来令人动容，更令人反思。

难忘少年时代

苍天无眼夺父命

背影

哭声一片尽七纸

怀念父亲

天灾

尘封的记忆

难忘的记忆

大乐园

吃瓜风波

打柴

流泪无声

吃野菜的日子

母亲的唠叨

大姐

大哥

羊粪豆里的故事

独轮车

嫂嫂

二姐

三姐

秋风吹来的横祸

怀念老碾子

一考定终身

一场大火

一路走来，一路难

家乡的年味

吼塌窑

木驮桶

想起那“飞鸽”

忘却的记忆

想起那件黑棉袄

三哥

天堂，没有灯光

今夜，星光灿烂

红梦断想

想家的时候

打工为读书

庙嘴坪，我梦中的宁县师范

思念

《致我的女儿》写作缘由

我想说

中秋节没有月亮

苦命的人

瘦先生看病记

附录

锲而不舍的奋斗者

爸爸妈妈我说想对你们说

追梦人——我的父亲

后记

苍天无眼夺父命

乌云滚滚，阴风怒号，整个天幕被黑色云团包了个严严实实。翘首观望，南边天际黛黑色云幔疾速向西南方压过去，堆积成层层灰色屏障，像巍巍的喜马拉雅山，像漫漫无际的撒哈拉沙漠，又宛如万马奔腾的水墨画。西北方乌黑的云朵向北再向东北天际弥漫上去，像汹涌澎湃的大海，像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真乃风云变幻。天神好似召开紧急会议，清早起来就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准备着一场对大自然对人类肆虐的蹂躏和践踏。这一天没有一丝太阳的光芒。

我家又一次断粮，母亲和十岁的三哥到二姐婆家去借粮。我们在家里等了三天，还是不见母亲回来，苦苦的等待让人好不心急火燎，况且中午就断炊了。父亲派我到塬边沟畔看了三次母亲，河台上、半山腰根本没有母亲和三哥的身影。一次次充满希望的眺望，一次次灰心的叹息，真让人凉透了心。这个家笼罩在绝望之中，父亲把家里的盆盆罐罐挨个查了个仔仔细细，的确没有唰面水的面和一粒米。父亲认真地搜寻着家里的每一件物什，忽然定格在窑洞山墙的藤条筐里。父亲眼睛一亮，像发现元宝一样急忙取下藤条筐说：“有了！有了！”眼里充满些许激动和惊喜，原来筐里盛放着母亲三年前采制的两块黄酒米曲。父亲让三姐和我快点打烂酒曲，将半块泡进水里，反复过水后，下在锅里煮，煮烂再下大量野菜。这一顿我吃了个肚儿圆，父亲吃多吃少我都来不及关心。只记得帮父亲送走羊群，到了山畔，准备回家时，父亲把我叫到身边语重心长地说：“看羊窑里有一个小塑料纸包，里边有点玉米豆豆，快回去给我拿来。我一天怎么也赶不上羊。”父亲说了这些话，气喘吁吁脸色蜡黄，面如黄土一般。眼望父亲斑白的两鬓和拄着拐杖的佝偻的身影，我真为父亲的身体担心，我们不能没有这样和蔼仁慈的父亲。他是我们精神的依靠，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顶梁柱。这一整天，乌云翻滚，阴风呼呼刮个不停，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得无影无踪、昏昏暗暗，好似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按时接回父亲的羊群，吃了剩下的曲米饭。父亲又开始忙家务，不是剥麻，就是锥鞋，或者是捻毛线，或者是为我挑袜子。就在这时邻里彩彩姐叫我们到张塬队看电影，说是《地道战》，好看得很，是彩色的。三姐经不住诱惑，当然想去，父亲欣然同意并让三姐带好我，还说娃长这么大没看过，快去！快去！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风吹来，落下了大大的雨滴，我们手拉手来到张塬队大场，电影已经开演。利用换片的灯光，大姐找到了我和三姐，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她在人群里都找我们三遍了，到底找到了。她们家有新麦馍馍，要我们_定到她家给老爹带两个吃。突然，老天爷一声炸雷，瓢泼的雨珠顷刻间使大场一片水滩。这一夜我们没有回家，虽然被雨淋成了落汤鸡，却爬在大姐家温暖的被窝里香香地吃了两个馒头。谁曾想我们再也见不上和蔼可亲的父亲了。谁曾想这一念之差，竟成永世诀别。大雨整整下了一夜，早晨九点多狂风肆虐地撕扯着雨幕，雨越下越大，一道电光，“轰隆”一声，响起阵阵惊雷。大姐一夜没眨一眼，担心我家庄子不安全，急得来回在屋里走，她不停地说：“爹好着吗？”“庄子好着吗？”恍惚间，听到有人呼叫的声音，侧耳细听，果然有人大喊：“快往回走，家里出事了！”当我们像泥牛一样连爬带滚赶回家时，父亲已静静地躺在看羊的窑里，双眼微睁，手里还有两把黄土。父亲的呼吸早已停止，鼻孔和耳孔流出殷红的鲜血，我止住号啕的哭声，拿起雪白的棉花，擦拭着父亲身上的血迹，任泪水从我心底刷刷地流淌。

父亲为了救活生产队的羊，不顾个人安危，打开羊圈门，七十多只羊丝毫没有受到损失，可怜的父亲却被无情的黄土深深地掩埋和打击，脑部大量出血，被黄土掩埋窒息而亡。父亲临走时还紧握着两把黄土，这是何等的无奈和无声的抗争啊！真应了一句禅语：人吃黄土一辈子，黄土吃人一口。

公元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二日，是我父亲的罹难日。在我幼小的记忆里，从这一天起，很多天，很多月，很多年，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

P17-19

家庭史写作的人文价值

——李亚明的非虚构写作

李建荣

李亚明的写作不是虚构的，具有自叙传的性质，这一类型的写作现在流行叫“非虚构写作”。亚明主要写他自己和他的家人“文革”以来的生活变迁，关乎三四代人的命运。非虚构的、纪实性的散文也是文学创作，李亚明是以文学创作的激情，以散文这一文学样式反映西北黄土高原上环县山区里一个农民家庭的苦难历史。这也是一位山乡教师通过这样的文体自叙改变命运的艰难历程，表达自己对人生的审美。

这本书的意义何在？一个国家的民族史就是由家庭史构成的。李亚明是甘肃省庆阳市环县人，关于环县的革命史、文化史都各有文人撰写，可是普通农民的家庭史记却未有多见。李亚明的这些文章汇集起来，具有一本家庭史的性质，由这些生活的细节里，我们能够看见人生存的根，看见文化最根本的存在的力量。阅读这本书，我生发出一些思考：

一、小历史映射出大历史影响人的命运的力量

个人历史、家庭史可以说是小历史，但是却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大历史密切相关，冥冥中发生着无形的关联，互相影响着。

环县在庆阳的北部，与宁夏固原、陕西陕北的三边一带接壤。1936年红军长征下了六盘山，进入陕北的落脚点就是环县，中国工农红军就是在这里截击国民党驻守宁夏的马家军和驻守陕甘的胡宗南部队的，那一年习仲勋在这里担任了中共环县县委书记，被当地老百姓戏称为“娃娃书记”。在此之前，刘志丹、习仲勋他们已经在这一带闹革命了，建立了陕甘边苏维埃政权。有一次，我到山乡深处的一户人家遇到了一位老赤卫队员，他给我讲说当年的战斗故事。我这才认识到，即便是革命史，老百姓自己也有自己的记忆和传承记忆的方式。

我曾经进入那个山里，当然是坐着车，顺着盘山绕圈的公路，可是以前这里全是人行土道。那次我到那里是带领我们民间文艺家协会，给一位和大清官员李鸿章同名的人家去颁发“庆阳市民间文艺博物馆”的牌匾。当年红军的领导人、陕甘革命根据地习仲勋等领导人，在他家的土窑洞里住过，他们将那些窑洞和使用过的实物保存下来，成为了一个兼具民间文化和红色历史特点的家庭博物馆。你只有进入那里，你才能知道当年习仲勋他们和赤卫队员为什么要跑山钻梢林，因为敌人找不着啊，便于生存、易于自我保护嘛。

李亚明的家就在那个山里，从1991年他成为庆阳市民办教师进修班的学生起，就经常听他讲起出山的经历，栽倒的、摔伤的，徒步走路出山，脚板磨破的情景历历在目。如果天气好，总要骑着自行车出山，车子放在山口人家，再乘车到县城或学校。

上到山顶看，那是一个四面都是馒头山的小塬头。远望馒头层层叠叠，如在冬天就是高粱面馍馍，如在下雪天，就是白麦面馍馍，如在夏天就是绿色的苜蓿疙瘩馍馍，秋天呢，庄稼成熟，就是金黄的糜子面馍馍了。我去的那年，是个夏天，黄色的麦子与绿色的玉米在窄小的硷畔地间交互镶嵌，谷子、糜子、荞麦、荏、洋芋和黄酒都是那里的特产。但是那里地多人少，都是洼洼地、跑跑坡，下雨很少，干旱的时候多，十亩地赶不上前塬一亩的产量。人生活艰难，贫困问题怕是从当年南梁苏维埃时期开始就搞土改开始解决了吧，一直到今天，依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和总理直接关心的国家贫困县，扶贫依然是各级政府不断要解决的大事情。

二、非虚构写作反映出了非物质文化里的创造精神

但是，这里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一种贫瘠荒凉，农业和畜牧业的综合发展，积累了民间的财富。煤炭和石油的开发也给国家做着输血一般的不断的贡献。这里在我的心目中是共和国民间艺术非常神秘的高境界的地域，保留的原生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吸引着世界又走出国门，不断代表国家去做体面光彩的交流。

多少次，我来到这块土地上，感受到大地的富足，心灵的安稳，精神的刚劲，艺术的苍莽。很可能，李亚明的散文，得益于母土，受到了这块土地上的艺术血脉的滋养吧。

……

他写当年父亲乞讨归来，说世上还是好人多的时候，这些作品的大善的光辉若太阳一般灿烂，又如黑暗一样巨大。苦难与宽慰，延续着生活，他数次写梦见父亲，写和父亲之间的灵魂感应，写无尽亲情在一家人生活里的延续，这是爱，是穷人家庭得以存续的根本原因。这块土地上苦难太多，这是地理的、历史的多重原因赐予人的，但是李亚明却能找到一股溪泉一样轻快的语言来写姐姐、弟弟，写童年的欢悦、劳动的幸福，写大悲大哀，又最终化悲为乐，这就犹若那信天游和牛皮影子戏，悲从地来，乐从天来，互相倾听，彼此消融了，使得人生变得空无际涯了。

一方院子，一丛树，一片云，李亚明的叙事中确实是有精彩处，他吸收了散文诗的笔法，也借鉴了小说的叙说方式，突出了一些文化亮点，形成了一些意境。如果把它写得美好了，那一定是那扫院子的人，那栽树的人的劳动的美好，照亮了劳动本身。那一定是哥哥或者妈妈或者姐姐或者自己的孩子们，在生活里被什么启发了，一定是会意了什么天象吧？

这本书，是一本关于劳动者劳动的光荣与美好的书，他以劳动者自己的语言，将生活的黑暗和光亮都还原在岁月里。这是怎样的文字呢？到底是怎样的文学，是黄酒一样的，没有掺水的，是用一根火柴点燃就能烧起蓝色火苗的山里的杂粮酿造的手工酒。它的作者用属于自己父母的语言，以自己的父母看待世界的方式，看见了生活。

这些文章有什么不足呢？不足就是太平凡了，平凡到不能令人相信这是一个平凡的人写出来的！在平地深处的惊雷，总让人感到一股敬畏的气息，让人惊异思索普通百姓的文字成功的缘由。文章可以这样写，可以写得无所畏惧，又大度从容。这样写作，就是让生活本身呈现你的真实人生，让你往昔的人生再一次复活，照亮你未来的人生。

至于这些作品的一些缺点，也是有一些的，留给作者自己去解决吧。还是希望李亚明继续写下去，一个语文老师理应成为自己家乡的文化名人或文学名士，成为那块土地之命运的代言人。对于李亚明自己来说，他写作就是为了告慰在天之灵吧——在十字路口烧化纸钱——这个目的之外的这些话，其实我也是说多了。

2015年4月20日于宁波

我的习作集《山高水长》，如牙牙学语、稚气未脱的孩童，蹒跚着脚步向读者走来，让我眼前豁然开朗。我心里感到无比的喜悦和激动，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时光荏苒，日月轮回。社会的变革，时代的脚步把一个乳臭未干、疯吃抢喝的小孩赶向人生的秋季。往事历历在目，如在眼前——特别是父亲掏出骨头缝里的肉丝，填进我流着口水的小嘴巴里的情景，此生刻骨难忘。母亲捞出自己碗中的饭放进我的饭碗，一次又一次。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父母的恩情当永生铭记，理当涌泉相报，可子欲孝而亲不待，人生大悲矣！我当感谢我平凡而伟大的父母亲。

每逢年头节假，空余时日，思前想后，感叹岁月匆匆，世事多变，人生无常。常在父母坟头伫立，常在村头山巅翘首凝目远望——贫穷的大山、荒塬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儿女，他们一个又一个走出去，回来后光鲜靓丽、熠熠生辉，带回了数目可观的银行卡，驾回了豪华的小轿车，买下了天南地北的别墅，领回了能说普通话、知寒嘘暖的漂亮姑娘。因此，更当感谢这山穷水瘦的黄土大地，是她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不屈的儿女们。他们有着敢于与天斗，与地斗，与大自然斗的可贵精神，他们也有着挑战命运的不屈不挠的毅力。

这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值得我们黄土人品咂和骄傲，作为山里人认为的文化人，我不得不陷入深思和迷茫——物质的富有、经济的发展并不代表文化水平的提高。文化是灵魂，是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一个民族如果没有文化的滋养，就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民族。于是我思考，我探索，我回望我走过的坎坷不平的人生路。我在无数个痛苦的日子里跋涉着，挣扎着，回忆着，想起了为新中国的成立和巩固驰骋疆场十余载却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揪斗的父亲；想起我含辛茹苦、恩重如山的母亲；想起和我偷食羊奶不到四岁夭折的弟弟；想起和我同年当岁已年过半百的伙伴们，还有那淳朴善良勤劳朴实的大叔大妈们，这些都是我竭尽全力、青灯孤盏、一吐为快的写作源泉。我努力地在这高科技的键盘上敲打着我不满意的文章，书写着人生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我要用我愚钝的思维、笨拙的手指敲出黄土高原大山深处质朴村民的平凡与伟大。让山里人懂得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道理。巴尔扎克曾立志要做法国社会的书记员，我在写作过程中努力地反映不同社会时代的人和事，力求做到真实地反映社会现实，不夸大其词，不哗众取宠。我手写我心——写出生活底层人们与命运不懈抗争的斗争精神。

如果说丰富的生活阅历是我的写作源泉，那么网络作者、网络读者就是我的写作动力。不论是深更半夜还是东方升起第一缕曙光，只要我从网页发出拙作，一两分钟甚至几十秒时间就会有我的网络朋友点赞或阅读。有学者教授为我点评鼓励，如远在浙江宁波讲学的我的老师李建荣教授，二十多年前我有幸在他的课堂聆听教诲，在他的悉心栽培下，我受益匪浅。多少年来李老师时刻关心着我在文学道路上的成长，每有新著出版，总是惦记着我。我的书架上珍藏着李老师二十多本诗歌散文或文学评论集，因此我当首先感谢我的恩师——李建荣教授对我的辛勤培养，感谢他在百忙中挤出时间通读初稿并赐了序。还要感谢遍及全国各地的文学爱好者为我加油点赞，以及大学校园里我的学子热情洋溢的问候。我的故事感动了我的读者，我似乎找到了为学为文的全部价值和意义。

昂贵的出版费使我舍之不忍，弃之不能，因为这些文章毕竟是我半生的结晶和心血。在同事和知心朋友的鼓励下，我终于有了正式出版的决心。感谢环县教体局长张明君同志的鼓励和支持，感谢环县文联主席周爱军先生在修订和选编方面所付出的辛勤劳动，感谢现任环城初中校长、深爱文学的梁鸿伟先生对拙作给予的很高评价并提出了具体修改意见，感谢同事谢香为此书不辞劳苦画了有味的插图，感谢我的同学郭鹏在身体欠佳状态下为此书做了评论，感谢我的学生吴建平多次征求我的意见后不辞劳苦排版、校正，为我装订样本。本书能正式出版，我是很感激甘肃文化出版社的，尤其是责任编辑李浩强。同时也为支持我、鼓励我的同仁们道一声真挚的感谢，谢谢大家的鼎力相助！

感谢我的爱人樊玉平，在我的写作过程中给予了很大的关心和支持，感谢我的儿女们在成书过程中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本书肯定存在较多不足之处，希望读者们提出宝贵意见。愧怍之极，谢忱之极！

李亚明

2015年8月15日

这本书，是一本关于劳动者劳动的光荣与美好的书，他以劳动者自己的语言，将生活的黑暗和光亮都还原在岁月里。这是怎样的文字呢？到底是怎样的文学，是黄酒一样的，没有掺水的，是用一根火柴点燃就能烧起蓝色火苗的山里的杂粮酿造的手工酒。它的作者用属于自己父母的语言。以自己的父母看待世界的方式，看见了生活。

——李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