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相信吗?品读刘耀辉编著的《布伦迪巴》,能令人听到“灵魂拔节的声音”。您将为纯美的童心、无忌的童言和天籁般的童声陶醉不已,为集中营里的孩子和艺术家们对美与自由的向往及其创造的艺术和自由之花击节赞叹,为纳粹之暴行尤其是对孩子的肆意戕害及对美好事物的无情摧残义愤填膺。“一本书必须是一把斧子,能劈开我们心中冻结了的海洋”,“生逢浅阅读、轻阅读当道的时代,我们实有必要呼唤厚重阅读的回归”,诚哉斯言。
儿童,人世间最美;童心,尘世间最真。呵护真与美,是欢乐颂;戕害美与真,是万恶行。本书童话部分为儿童精心创作,文美、意妙、质正、理真,读之可以悦其心灵、启其心智、动其心扉,功德无量;附记部分述集中营内之惨事,记纳粹之种族灭绝恶行,荐“集中营文学”之相关作品,赞囚笼里的自由之花,亦弘人性,亦赞童心,亦警世人,善哉斯文。
为此,向大家郑重推荐《布伦迪巴》——为了最最可爱的孩子,为了最最亲爱的朋友,也为了最为高贵的心灵。
刘耀辉编著的《布伦迪巴》是一部既轻快又厚重的作品,可供成人品读、儿童悦读、亲子共读。前半部分《布伦迪巴》是一个美妙的童话,一个关于音乐创造奇迹的故事,告诉孩子们如何团结起来勇敢地反抗暴行,反对强加给自己的不公、贫困和痛苦;后半部分《囚笼里的自由之花》是深刻的人文随笔,围绕诞生于二战纳粹集中营里与本书同名的儿童歌剧及众多相关作品,讲述被囚禁、折磨、侮辱甚至终被杀害的孩子与艺术家们是如何让美与自由之花生根、发芽乃至绽放,惊艳世界,警醒后人。
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的波西米亚,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在这个很小很小的村子里,住着很少很少的几户人家。
在这几户人家中有一户,男主人早早就死了,只剩下女主人带着两个孩子过活。懂事的男孩是哥哥,名叫派柴克,今年7岁了;可爱的女孩是妹妹,只有5岁,名叫阿宁库。他们的妈妈非常贫穷,兄妹俩经常吃不饱饭,但一家人在一起每天都过得高高兴兴的。
一个秋目的早上,兄妹俩发现妈妈病了。她没有像往日那样早旱地起来忙活,而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看上去整个人难受极了。
阿宁库跑到妈妈的床前,大大的黑眼睛里装满了担忧:“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妈妈的额头,不由得惊叫起来:“好烫啊!妈妈发烧了!”
妈妈扁了扁嘴角,努力绽出一个微笑,低声说:“是的,孩子,妈妈病了。你们能去帮妈妈把马兹特普爷爷请来吗?”
马兹特普是村里的医生。他已经很老了,走起路来要拄着手杖才行。他平常总是戴着一副眼镜,下巴上留着棉花糖那样蓬松的白胡子,看上去非常有学问——事实上也是这样:他是村子里唯一的医生、电工、乐手和花艺师。
马兹特普爷爷很快就来了。刚出家门,他的手杖就被心急的派柴克抢了过去,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拽着他的手,像牵牛那样把他给牵了来。但马兹特普爷爷并没有不高兴。他跌跌撞撞地走进门来,先是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接着就眉飞色舞地对派柴克妈妈说:“你这两个孩子可真是太爱你了,一路上都恨不得让我这个老头子飞起来了!”说着他取下眼镜来用衣角细细地擦了擦,等又戴上眼镜后才看向派柴克妈妈:“啊,你的脸色可不怎么样!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马兹特普爷爷就把他那红彤彤的耳朵贴到了派柴克妈妈的胸前,仔细地倾听起来。派柴克妈妈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目光越过马兹特普爷爷的白发,盯向了天花板。
派柴克和阿宁库手拉着手站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妈妈接受检查,默默地为她祈祷。
“嗯,情况不妙!”马兹特普爷爷坐直了身子,“我说孩子们,你们俩得快跑,快点儿跑到镇上去,去给你们的妈妈弄些牛奶来!对于你妈妈这样的病人来说,新鲜的牛奶是一剂最管用的良药。”
听了马兹特普爷爷的话,伶俐的派柴克一把抓起一只小水桶,拉着阿宁库的手就跑出门去了。
小镇离村子并不是太远,大人们走路过去用不了一个小时。但对两个孩子来说,这段路还是嫌太长了。派柴克和阿宁库跑着跑着,不久就没了力气,只好停下来歇一阵子再跑。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才来到了镇上。哦,一路上兄妹俩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奔跑又奔跑,在这深秋的早上跑得满头大汗,都累坏了。
“哥哥,我热死了,我要把衣服脱掉!”阿宁库边抹着额头上的细汗边嘟起了嘴巴。
“阿宁库,不可以!像这样跑得很热,直接把衣服脱掉的话,冷风一吹就会感冒。妈妈已经病倒了,你可不能再生病了!”派柴克拿出做哥哥的威严,阻止了阿宁库。
以前妈妈曾经带兄妹俩来过几次镇上,有两次还给他们买了礼物。第一次来时,妈妈给他们买了两个透亮的玻璃球。后来还有一次,妈妈给派柴克买了一顶帅气的海军帽,给阿宁库买了一条漂亮的黄围巾。
小镇带给了兄妹俩许多欢乐的记忆,所以,他俩都非常喜欢到镇上来。更何况这小镇美极了:所有的老房子都是彩色的,屋顶有红有蓝,外墙五彩斑斓,有些墙上还画着雪山、草原和湖泊,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放声歌唱;街道是由一小块一小块的马牙石铺成的,挤挤挨挨,凸凹有致,却能组成平整光滑的路面,让人走在上面忍不住想要漫步跳舞;树木都经过精心的修剪,无论是苍翠的雪松,还是已掉光了树叶的枫树,都显得文静秀气,完全没有村野大树的那种泼辣劲,让人感受到城镇的温馨祥和;最妙的是每当太阳偏西的时候,就会有成群结队的乌鸦飞来,呼拉拉地占领每一根树枝,热闹的鸦鸣此起彼伏,瞬间笼罩了整个小镇……
可是,这一次到镇上来,兄妹俩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致。妈妈的愁容不时在他们脑海中浮现,马兹特普爷爷催促的话语也总在他们耳边回响:“快,要快!你们的妈妈急需牛奶!”
面对彩色的老房子,派柴克完全没有了往目的兴奋劲儿。踩在马牙石铺成的路面上,阿宁库也丝毫没有想要跳舞的兴致。街道两旁的那些美丽的窗户仿佛也失去了光彩。以往每当走到最高的那两扇蓝色拱窗之下时,兄妹俩都会驻足凝望,不知道为什么,它那柔和的拱形让他们打心眼里感到亲切。
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蓝色拱窗就像是一双长着弯弯的眉毛的大眼睛,波光流转,神采奕奕。可是当从它脚下走过的时候,兄妹俩连头都没有抬一下。P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