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盛宴
在读《流动的盛宴》的时候,巴黎在我的印象中还只是地理上的概念和许多碎片般信息的混合体。那些碎片多得数不清,从为了纪念拿破仑的功绩而修建的凯旋门到蓬皮杜力推的蒙帕拉斯大厦,从“巴黎公社”到“五月风暴”,从罗马人建立的小城鲁特西亚到奥斯曼男爵改造的现代巴黎,在奥斯曼男爵时代兴建的建筑是浅驼色的,那是照片告诉我的,当然还有拉丁区的小酒馆和红磨坊的舞女,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而那一切的一切又归于抽象。飞机降落在了戴高乐机场,舷窗外的霞光染红了这座宏大都市那辽阔的天空。
海明威的这本书写于1957年,此时的他已经离开曾经生活过的巴黎30多年了。此书轻描淡写地描写了他在巴黎生活的琐碎事情,有很多流水账般的往事记录,多数内容我都不记得了。现在也就依稀记得扉页上的那段文字:“如果你足够幸运,在年轻时代待过巴黎,那么巴黎将永远跟随着你,因为那是一席流动的盛宴。”
当年的我忙于求学和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终日奔波,在当时也没有留下什么文字记录,“流动的盛宴”要从何说起没有头绪。如果要生硬地去为了写作而回忆,想到的事情恐怕只会是繁杂冗长的,而且不一定是真实的。于是,我翻出了一些当时在巴黎拍的照片。从照片中,我寻找到了无数琐碎的印象,并用它们勾勒出了一幅幅由奥斯曼男爵风格的建筑所构成的浅驼色画面。那些画面所诉说的话,是照片告诉我的,也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
到了法国之后,我过上了“简单”的日子,生活的轨迹几乎是三点一线,学校、家、超市。因此每天接触最多的城市设施就是地铁。有人说巴黎的地铁是肮脏的,也有人说巴黎的地铁是艺术的,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地铁这个工业产物存在于这座城市的地下已经100多年了,终日搭载着这座城市中不停地在车厢中集散的人们,把他们送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它好像一个勤勉的服务者,不停地重复着这样单调的工作,又好像一个忠实的记录者,记录着这座城市的变迁和这些市民的流动。
刚到巴黎的人,看到那张地铁路线图的时候,会感到眼花缭乱、不知所措。14条主线、两条支线,合计380个车站、87个换乘点,全线总长达211公里,所有这些繁杂的信息,通过不同颜色的图案标示在那张小小的图上。你要是能看着不糊涂,就已经很厉害了,而当你真正进入这个地铁系统的时候,你依然会发现时常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地铁站之间都是通过狭窄的小通道相连的,如遇到大型换乘站的时候,那些错综复杂、曲折蜿蜒的通道网络,就像没有出口的迷宫一般难走。哪怕是一个老巴黎人,如果不注意墙上的指示箭头,稍不留神就会走错方向。
对我来说,坐地铁是一件很让人憋闷的事情。一群陌生人拥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混浊、不见天日、不辨方向、没有风景,也没有任何参照物让你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为了解闷,有时候我会带上一部小型相机,用它拍下地铁里的人们,这样能够打发地铁里漫长而乏味的时光。没想到的是,这些地铁留影日积月累,就成了一段有趣的记录。在一个偌大的城市中,每天会几百万人在地铁里流动,但时间长了,竟然也会碰到熟悉的面孔。有几次,我乘坐4号线的时候,居然都碰到了同一位女孩,她每次总是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一副旅行者的打扮。我想她可能是准备出门或者是刚刚回来,搭了机场专线到巴黎北站。有一次,她刚好坐到了我的对面,于是我用相机拍下了一张她的照片。
现在想来,巴黎的地铁是一个让我留恋的地方。在此,我会看书、听歌、睡觉、拍照,以消磨我在这里的时光。列车在黑暗中穿行,古老的车厢“哐哐”作响,车轮与轨道间不时会发出剌耳的金属摩擦声。而当远处隐约有光线射来时,就表明要到达某站了,许多乘客开始挪动脚步。我感到,我们知道自己会抵达这座城市的某处或另一处,但我们也明白那终究不会是生活的别处。P13-15
“最早知道小虎就是因为看到了他描写的巴黎,照片唯美,文字有个性,很完美地诠释了巴黎的性格。而小虎自由无羁、别具一格的性格,也从他的字里行间与摄影作品中,从他这本潜心创作的书里面,逐渐清晰地呈现出来。”
——新浪网旅游板块副总编,迟雪松
“从我第一次背包出门算起,至今已整整20年,这正好也是中国旅游热从‘悄然兴起’到‘高烧不退’的20年。在旅途中,我见识过形形色色的走出家门和国门的中国人——他们有人为了购物去旅行,有人为了艳遇去旅行,有人为了名利去旅行,有人为了面子去旅行,还有人为了不花白不花的公费去旅行…为了旅行而去旅行的人反倒越来越少见了,而宋小虎就属于这类越来越少的人。”
——《时尚旅游》(Natienal Geographic Traveler)杂志专题总监,陆毅
“切。格瓦拉的语言激发了小虎同学的想象。为此,他可以丢弃很多既得之物而开始新的人生旅程,哪怕‘有一万句废话和两万种道理的人会奉劝他停步’。内心强大的动力与对理想忠贞不渝的坚持,最终使他实现了‘如切 格瓦拉般旅行’。而这本图文并茂的新作,就是对他那旅途中的可贵精神与杰出成就的最佳证明!”
——游走过98个国家的环球旅行家、独立撰稿人,伊夫
为了旅行而旅行
多年前,我有这么一个同事,当我们因公出差去巴厘岛时,他白天总是待在酒店里哪儿也不去,可一到晚上就没影了。临回国时我才弄明白他的路数:白天用手机到处搜索附近谈得来的异性,晚上出门“约会”。这位仁兄得算是“陌陌”的第一批用户,对他来说,旅行的活动空间似乎从没超出过一家酒店或者一家夜总会的范围。
我还曾和国内某位知名旅游博主去过一趟婺源,一路上他忙个不停:忙于四处寻找手机信号,忙于用手机拍照,然后再忙于不停地拿手机发帖和回帖。在婺源的那几天,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盯在手机上,根本分不出神去看一看当地的田园风光。对他来说,旅行的范围似乎也从没超出过手机屏幕的边长。
从我第一次背包出门算起,至今已整整20年,这正好也是中国旅游热从“悄然兴起”到“高烧不退”的20年。在旅途中,我见识过形形色色的走出家门和国门的中国人——他们有人为了购物去旅行,有人为了艳遇去旅行,有人为了名利去旅行,有人为了面子去旅行,还有人为了不花白不花的公费去旅行……为了旅行而去旅行的人反倒越来越少见了,而宋小虎就属于这类越来越少的人。
最初认识宋小虎是因为工作关系,我请他为我们杂志拍几个专题。然而很快工作关系就变成了朋友关系。我想说,自从离开大学校园以后,我对于“朋友”这个词的使用就变得非常谨慎了。就像某位著名“公知”所言:我们的教育机器为这个时代生产出越来越多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他们精确计算着与人相处的成本与回报,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看重宋小虎与人相处时所表现出来的那股真诚劲儿。
有一次,他和我去终南山采访,为了拜访在山上结庐修行的隐士,我们连续爬了三天的山。宋小虎体质极好,但过于硕大的身体却令爬山成为他少有的运动短板,再加上背负着沉重的摄影器材,他经常在山道上累得喘不过气来,神情近乎绝望。另一个让他绝望的是山上原生态的厕所。他每天都会鼓足勇气冲进厕所,但只要一进去就会“便意全消”。于是在山上的三天,他一直忍耐再忍耐,直到回到西安才终于在酒店的卫生间中摆脱了这种窘迫。
本以为这次终南山之旅对于宋小虎只能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不料在临别时他却语气真诚地对我说: “陆哥,我觉得终南山真好玩儿!”在那些看似绝望的体验之外,他对于山居生活的每一个美好细节都没有在镜头里落下:通红的五味子、溪边的萤火虫、甘甜的山泉水、夜空中的银河…… 宋小虎去过很多地方,但他似乎从不会因为见过美轮美奂的薰衣草园而去忽视一片山花的美丽,也不会因为吃过某家三星米其林餐厅而去贬低一顿农家饭的美味。能够在每一次旅行时都保持一颗平常心,能够对每一次旅行都全身心地投入——宋小虎的真诚劲儿不仅表现在对待人上,也表现在对待旅行这件事上。 相信各位读者也会和我一样,在这本书中发现一个对旅行毫无杂念的人,一个值得你在旅途中去结识的朋友。
《时尚旅游》(National Geographic Traveler)杂志专题总监
陆毅
2014年11月20日于北京
《如切·格瓦拉般旅行(一位职业摄影师的旅行笔记)》一书以作者小虎同学从2008年到2014年的经历作为一条时间轴,串起了这六年来作者到过的很多地方,然后通过这些地点展开他的经历。这是一本职业摄影师图文并茂的旅行文学作品,分为三卷,分别是出发篇、理想篇、魔毯篇,依次表现了作者六年来游历欧亚非美四大洲30余国时留下的珍贵图片作品与丰富旅行故事。本书语言立意鲜明、风格豪放,且选有具备商业价值的专业摄影作品300余幅,是一部不可多得的视野开阔、图片精彩、故事感人的旅行文学佳作。
小虎同学本名宋小虎,是来自武汉的海归青年创业者,近年来他为了开拓视野、提升自我,同时进行摄影创作,自费出游全球30余国,用摄影师的独特视角全新诠释了各国不同的风土人情。他十分欣赏古巴社会主义革命斗士埃内斯托切格瓦拉无畏执着的行动精神,发誓要以同样的精神在旅行中绽放自己的理想,重塑自己的人格,洗礼自己的灵魂。《如切·格瓦拉般旅行(一位职业摄影师的旅行笔记)》的作者试图在本书中为读者还原他所认知的世界、他所经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