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是含有寓意的故事，叙事和说理是它的两个要素。克雷洛夫寓言，叙事生动有趣，说理深入浅出。作家常常把道德箴言部分，独立出来：有时开门见山，放在故事前面；有时引申归纳，放在故事之后；有时只写故事，真正的用意由出场角色口中点明；也有的时候，让读者自己去咀嚼体会。克雷洛夫寓言的道德训诫部分是从故事中自然引出的道理，是故事的有机组成部分，因而没有说教的弊病。他的故事，因为有了画龙点晴的道德箴言而愈发深刻动人。他的叙事和说理融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克雷洛夫的道德箴言十分精辟，闪烁着哲理的光辉，很多警句变成了成语，在俄罗斯人民中间广泛流传。克雷洛夫著的《驴子和夜莺》收录了他的一些寓言作品。

克雷洛夫寓言是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瑰宝，作者以最简练的文字、最生动的形象，将生活动态、人生世相作了最浓缩、最紧凑的概括。克雷洛夫寓言题材广泛，寓意深刻，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既是儿童的良师益友，也可供成人茶余饭后消遗。克雷洛夫著的《驴子和夜莺》精选了多篇克雷洛夫寓言，包括《驴子和夜莺》《乌鸦和狐狸》等脍炙人口的名篇。

卷一

乌鸦和狐狸

橡树与芦苇

歌手

乌鸦和母鸡

小匣子

青蛙和黄牛

挑剔的小姐

帕尔纳斯山

神像

矢车菊

树林与火焰

黄雀与刺猬

狼和小羊

猴子

山雀

驴子

猴子和眼镜

两只鸽子

金币

讨三个老婆的人

不信神的人

鹰与鸡

卷二

群蛙求王

狮子与雪豹

长官和哲人

野兽遭遇瘟疫

狗的友谊

分利钱

一只木桶

狼落犬舍

小溪

狐狸和田鼠

行人与狗

蜻蜓和蚂蚁

说谎的人

鹰与蜜蜂

兔子打猎

梭鱼和猫

狼和杜鹃

公鸡与珍珠

农民和雇工

车队

小乌鸦

大象当总督

驴子和夜莺

卷三

包税商与鞋匠

倒霉的农夫

主人和老鼠

大象和哈巴狗

狼和狼崽

猴子

布袋

猫与厨师

狮子和蚊子

种菜人和学究

农夫与狐狸

狮子的培育

长者和三个年轻人

小树

鹅

猪

苍蝇和旅客

鹰与蜘蛛

母鹿和托钵僧

狗

鹰与田鼠

卷四

四重奏

树叶和树根

狼和狐狸

风筝

天鹅、梭鱼和青虾

椋鸟

池塘与河流

特里什卡的长衫

机械师

大火与宅占石

隐士和熊

花

农夫与蛇

农夫和强盗

好奇的人

狮子打猎

马与骑手

农民与河流

好心的狐狸

野兽聚会

卷五

杰米扬的鱼汤

小耗子和大老鼠

黄雀与白鸽

潜水采珍珠的人

贵妇人和两个女仆

石头和小虫

管蜂房的熊

镜子与猴子

蚊子与牧人

农夫与死神

骑士

影子和人

农夫与板斧

狮子和狼

狗、人、猫、鹰

痛风症与蜘蛛

狮子和狐狸

葛藤

大象受宠

乌云

诽谤者和蛇

命运女神与乞丐

蛤蟆和丘比特

狐狸建筑师

诬陷

命运女神来做客

知识链接：克雷洛夫寓言

克雷洛夫寓言音序目录

卷六

狼与牧人

杜鹃与斑鸠

梳子

财迷与母鸡

两只木桶

阿尔刻提斯

阿佩菜斯和驴驹

猎人

顽童与蛇

水手与大海

驴子与农夫

狼与白鹤

蜜蜂与苍蝇

蚂蚁

牧人与大海

农民与蛇

狐狸和葡萄

绵羊与猎犬

落网的熊

麦穗

男孩儿与蛀虫

送葬

勤劳的熊

作家与盗贼

小羊

卷七

老鼠会议

磨坊主

鹅卵石与钻石

浪荡公子和燕子

石斑鱼

农夫和蛇

橡树下的猪

蜘蛛和蜜蜂

狐狸和驴子

苍蝇和蜜蜂

蛇与绵羊

铁锅与砂锅

野山羊

夜莺

一把扫帚

农民和绵羊

守财奴

富翁与诗人

狼和小耗子

两个乡巴佬

小猫与椋乌

两只狗

猫与夜莺

鱼跳舞

外区来的教民

乌鸦

杂毛羊

卷八

老朽的狮子

狮子、羚羊和狐狸

农夫与马

松鼠

梭鱼

杜鹃和鹰

剃刀

雄鹰与爬虫

可怜的暴发户

战刀

商人

炮与帆

驴子

米隆

农夫与狐狸

狗与马

猫头鹰和驴子

蛇

狼和猫

鳊鱼

瀑布与小溪

狮子

三个乡下人

卷九

牧人

松鼠

老鼠

狐狸

狼与羊

农民和狗

两个男孩

匪徒与赶车人

狮王和老鼠

杜鹃乖口公鸡

大官

卷外补遗

怕丢面子的赌徒

赌徒的遭遇

孔雀与夜莺

狮子和人

宴会

烛台与蜡烛头

两个马车夫

蜘蛛和雷

驴子和兔子

蚊子和狼

借鉴与创新

——克雷洛夫与西欧古代寓言

俄罗斯寓言中的一个生灵

再版译后记

克雷洛夫寓言音序目录

群蛙求王

一群青蛙

厌倦了平民自治，

它们觉得，

不当差、自由自在过日子

一点儿也不高尚，

为了消除烦恼，

它们求天神派一个国王。

天神向来不理睬胡言乱语，

但是这一次宙斯倾听了请求，

答应给青蛙派个国王。

这国王轰隆隆自天而降，

刹那间引起剧烈的震荡：

青蛙们慌了手脚，

四散奔逃，

连忙躲藏，

躲进洞穴里悄悄议论国王。

的确，派来的国王非同寻常：

从从容容，稳稳当当，

不声不响，器宇轩昂，

巨人＿般，魁梧雄壮，

看上去人人称奇，个个景仰！

这国王只有一个缺陷，

原来它是山杨木树桩。

起初，由于敬畏庄严的君主，

没有一个臣民敢近前瞻仰，

它们都满怀惊恐，

透过蒲草与水藻偷偷打量。

然而天下的百姓见怪不怪，

再新奇也会习以为常。

青蛙们渐渐地不再惊慌，

一个个壮起胆子，

怀着忠心来参拜国王。

一开始它们匍匐在大王前面，

不久，胆大的就坐到国王身旁。

有的还想与国王并肩而坐，

还有的更加狂妄，

居然蹲在那里，屁股冲着国王。

国王倒不介意，它宽宏大量。

过了不久，有的青蛙，

竟然跳到了国王身上。

仅仅过了三天，

青蛙对国王已经厌倦。

群蛙再次祈求宙斯，

为沼泽之国再派一位君主，

希望新的国王无比威严！

听群蛙的祈求十分恳切，

宙斯给泽国派来了仙鹤。

这位国王可不是木桩，

它的性格特别：  决不放纵属下的臣民，

它吞噬青蛙，说它们有罪孽。

在仙鹤的法庭之上，

没有无罪的青蛙，

一日三餐它都要进行判决。

于是恐怖的凶年，

降临到蛙民的泽国。

被吞噬的青蛙每天都很多。

它们的国王从早到晚巡察，

碰到一个，宣判一个，

吞噬一个。

青蛙们越来越呱呱哀鸣，

它们第三次祈求宙斯，

再派个国王来治理泽国。

它们说当今的国王吞噬青蛙，

就如同吞噬苍蝇，

青蛙们不敢露头，不敢出声，

（想一想这该多么惶恐。）

它们觉得这国王比旱灾还凶！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在空中：

“你们为什么

不珍惜往日的太平生活？

求国王吵得我几乎耳聋，

你们不让我安宁，蠢货！

给你们派去一个国王吧？

你们嫌它太温和。

在水洼里乱叫嗓子都快喊破。

又给你们派去一个，

你们又说它太凶恶！

你们就跟这个国王将就吧，

免得你们日子更难过。”

狮子与雪豹

很久很久以前，

狮子和雪豹

进行过旷日持久的大战：

争森林，抢洞穴，占地盘。

据理力争，不是它们的习惯，

强者当权，最喜欢一味蛮干。

野兽自有野兽的规矩，

谁打赢了谁就是好汉。

可说到底总不能打一辈子，

爪子还有磨钝的时候。

有一天两个强者想暂且休战，

它们要停止敌对冲突，

把一切争端搁置一边，

然后再签订。一项持久和约，

直到新的争执再次出现。

雪豹向狮子提议说：

“有关各自的特使，

我们俩应该尽快确定人选。P51－54

智慧长者笑看人生

俄罗斯故都圣彼得堡，涅瓦河畔，离冬宫不远有一座“夏园”。

春夏季节，“夏园”里树木葱茏，乌语花香，绿茵茵的草坪，一座座优美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吸引着游人的目光。园林深处，浓郁的树荫之下，有座带雕花护栏的纪念碑，纪念碑方形底座上雕刻着许多动物：凶猛的狮子、狡猾的狐狸、机灵的猴子、笨拙的狗熊、温驯的绵羊、活泼的松鼠、呆头呆脑的鹅、展翅欲飞的鹰……无论走兽还是飞禽，全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再往上看，底座上方端坐着一位长者，面容和蔼慈祥，手里拿着一本书，仿佛正要给听众讲故事。

这位智慧长者就是俄罗斯寓言大师克雷洛夫。据说，这座纪念碑是当年彼得堡市民自愿捐款修建的，他们是克雷洛夫寓言的忠实读者，克雷洛夫寓言九卷是他们最为喜爱的读物，也是他们教育子女的必备教科书。一代又一代读者都爱读克雷洛夫老爷爷讲的寓言故事。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讲，等孩子们长大当了父母，又讲给自己的孩子听，克雷洛夫寓言就这样一辈传一辈，世代流传。纪念碑前四季不断摆放着的一束束鲜花，说明这位作家至今仍活在人们的心中。

一、自学成才、历经坎坷的作家

伊凡·安德烈耶维奇·克雷洛夫（1769—1844），出生于一个下级军官家庭，九岁时，父亲去世，家里生活陷于贫困。小小年纪，他就不得不在外省法院里当一个小公务员。世态炎凉，使天资聪颖的克雷洛夫异常早熟；生活艰苦，磨炼了他不屈的意志；环境龌龊，使他逐渐认清了官场黑暗和官吏的腐败；出身贫寒，使他接近并且了解平民百姓。童年的种种经历为他日后的创作提供了大量的生活素材。

克雷洛夫没有机会上学念书，他以顽强的毅力自学，阅读了大量文学作品，自修了法语、意大利语、数学、绘画、音乐，取得了可观的成绩；此外，他还致力于学习民间语言，经常去集市、游艺场所，挤在混杂的人群中，留心倾听平民百姓诙谐生动的对话，默记那些凝结着人民智慧的成语和谚语。由于坚持不懈刻苦努力，克雷洛夫在少年时代就获得了相当丰富的文化知识和社会知识，具备了多方面的艺术素养，年仅十四岁，就写出了第一部剧本《用咖啡渣占卜的女人》，初步展示了文学创作的才能。

此后，克雷洛夫迁居彼得堡，在国家税务署当一名小职员。他结识了一些名演员，连续创作了《疯狂的家庭》《前庭的作家》等剧本，对京城贵族的空虚无聊、腐化堕落，进行了俏皮的调侃，辛辣的嘲讽。二十岁的时候，克雷洛夫编辑出版了自己的杂志《精灵邮报》，借助“精灵通信”的形式，揭露贵族的荒淫与暴虐。在这些通信中，他赞扬西欧启蒙主义者伏尔泰、卢梭，推崇俄罗斯进步作家诺维科夫，公开主张社会平等，反对农奴制。这种启蒙主义的进步倾向招致了沙皇政府的压制。《精灵邮报》出版不到一年被迫停刊。克雷洛夫与朋友合资筹建了印刷所，又创办了《观察家》杂志。在这一杂志上发表了他的著名中篇讽刺小说《卡伊普》，无情地鞭挞了专制制度的残暴与虚伪。克雷洛夫再次遭到迫害。印刷所被搜查，杂志被封闭停刊，他本人受到传讯，处于警察的监视之下。此后不久，他被迫放弃文学活动，离开首都到外省漂泊，在一个贵族庄园里当家庭教师，整整十二年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

1806年，克雷洛夫三十七岁时重返彼得堡。同年，他翻译的两则寓言在《莫斯科观察家》杂志上发表，受到文学界和读者好评。以后他创作了喜剧《训女》和《摩登铺子》，讽刺了上流社会崇拜法国的狂热，上演后获得巨大成功，克雷洛夫由此声名大震。1809年，他的第一本寓言集出版，这本包括二十三篇寓言诗的小集子给他带来了全民性的声誉。从此，他停止了其他文学体裁的写作，专心致志走上了寓言创作的道路。1811年，克雷洛夫由于文学创作的成就而成为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他的寓言集不断增加篇幅，一次又一次再版，成了俄罗斯众多读者最爱读的书籍。克雷洛夫五十五岁那年，他的寓言集被译成法文和意大利文，这是最早被介绍到西欧的俄罗斯文学作品。1841年，克雷洛夫成为俄罗斯科学院正式院士。1843年经作家亲自编定寓言九卷集出版。次年，这位享有盛名的寓言作家病逝于彼得堡。

克雷洛夫写作寓言很少平铺直叙，他善于抓住关键性的矛盾、冲突和焦点，让事件迅速地进入高潮，构思之巧妙，情节之生动，堪称一绝。《狐狸与田鼠》写一个因为贪污而被驱逐的狐狸，用花言巧语洗白自己，并无耻地吹墟它如何因公忘私。田鼠听了回答说：“我常看到，你的尖嘴巴上粘着鸡毛。”这答话何等精警有力！一句话撕去了骗子的假面具，让读者情不自禁地拍手称快。

《商人》的情节有异曲同工之妙。布店老板把一块旧料子冒充英国货卖了一百卢布，得意扬扬地向侄子夸耀自己的手段。商人兴致勃勃，言犹未了，侄子突然说道：“叔叔哟，这桩买卖妙是妙，可我不知道究竟是谁上了圈套，仔细看吧，你手里是一张假票！”几句话把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的社会现象突现了出来。

寓言是含有寓意的故事，叙事和说理是它的两个要素。克雷洛夫寓言，叙事生动有趣，说理深入浅出。作家常常把道德箴言部分，独立出来：有时开门见山，放在故事前面；有时引申归纳，放在故事之后；有时只写故事，真正的用意由出场角色口中点明；也有的时候，让读者自己去咀嚼体会。克雷洛夫寓言的道德训诫部分是从故事中自然引出的道理，是故事的有机组成部分，因而没有说教的弊病。他的故事，因为有了画龙点晴的道德箴言而愈发深刻动人。他的叙事和说理融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克雷洛夫的道德箴言十分精辟，闪烁着哲理的光辉，很多警句变成了成语，在俄罗斯人民中间广泛流传。

克雷洛夫或叙事，或说理，或写入，或写景，都能随心所欲，挥洒自如，除去他善于观察、思路明晰的特长之外，主要归功

克雷洛夫创作态度严肃，对作品总是反复修改，有时一篇寓言竟七易其稿。他对别人说过：“寓言这东西人人都懂，仆人们能读，孩子们也能读。”可见通俗易懂是他力求达到的一个创作标准。在十九世纪初期的俄罗斯文坛上，为帝王将相歌功颂德的古典主义流派仍居于统治地位，而克雷洛夫的目光却关注普通平民和孩子，能够以明白晓畅的民间语言写诗，充分说明了他敢于突破传统束缚，勇于创新的胆识和魄力。

克雷洛夫一生走过了七十五个年头。作家前半生写过剧本、讽刺作品和抒情诗，后半生写了二百零三篇寓言。他以现实主义的讽刺笔法，完美的艺术形式，生动幽默的语言，曲折而真实地反映了社会生活，表现了人民的思想感情和机智幽默的天性，在俄罗斯文学史上开创了现实主义文学的先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俄罗斯民族大诗人普希金推崇克雷洛夫是“俄罗斯最富有人民性的诗人”。别林斯基则指出，克雷洛夫“创造了俄罗斯民族的寓言，并因此而第一个将人民性的成分带进了俄罗斯文学”。这位批评家还说过：“人民了解和热爱克雷洛夫，因为克雷洛夫了解和热爱人民。”一个多世纪以来，克雷洛夫寓言不仅在俄罗斯广为流传，而且拥有七十多种外文译本，成了世界人民喜爱的、与伊索、拉封丹齐名的寓言大师。列宁也喜爱克雷洛夫寓言，在他的著作中曾多次引用克雷洛夫寓言的形象和警句。

从1977年算起，我从事俄罗斯诗歌翻译已接近四十年。在我翻译的书中，《克雷洛夫寓言》是再版次数最多，印数最多的一本。

当初翻译克雷洛夫寓言得到过老师长辈的指点与帮助。我用两三年的时间，依据苏联儿童文学出版社的版本，翻译了136首寓言，稿子送给陈云路老师、臧传真先生过目，他们都提出了宝贵的修改意见。我的老系主任李霁野先生，知道我在翻译这本寓言，他到北京开会的时候，顺便购买了吴岩的译本送给我，老先生说：“他是从英文转译的，诗歌译成了散文，你要依据俄文，把诗译成诗。”李老还把我翻译的两篇克雷洛夫寓言《驴子和夜莺》《鹰与鸡》推荐给天津日报文艺周刊，1979年7月正式发表，让我看到自己的译稿变成了铅字，内心的喜悦化成了继续前行的动力。后来，李老与湖南文艺出版社联系，出版“未名丛书”，把《克雷洛夫寓言》也列进了第一批出版的十本书的选题当中。由于主持那套书的编辑朱正调往北京，只出了两本，计划搁浅。虽遭遇挫折，我仍然感激李老关心和扶植晚辈的良苦用心。

1983年拙译克雷洛夫寓言以《驴子和夜莺》为书名，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印数为19400册，使我大受鼓舞。之所以使用这个书名，就为了纪念第一篇发表的译作，感谢李老的提携。

1988年11月到1989年12月，受国家教委派遣，我到列宁格勒国立大学进修，其间游览夏园，瞻仰了克雷洛夫的雕像，并拍照留念，当时就萌生出一个念头，一定把克雷洛夫寓言九卷集全部译成汉语，让更多的孩子和家长从中受惠。

大约在2002年秋天，人民文学出版社刘开华先生跟我联系，说他们计划出版《克雷洛夫寓言全集》，这之前他们出版过屈洪先生翻译的《克雷洛夫寓言选集》，还想用他的译本，希望我补译他没有翻译的篇目。我告诉刘先生，克雷洛夫寓言九卷我已经全部译成汉语，想独自出译文全集，因此不能跟他们签约，当时商定了一个办法，不签约，以后出书不受限制。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克雷洛夫寓言选集》2003年出版，我使用了笔名“岳岩”。

2004年，我自己翻译的《克雷洛夫寓言选集》在燕山出版社问世。译者署名为谷羽。这本书以后又由中国致公出版社出版过。初版与再版的印数不下于15000册。

2013年4月海燕出版社有意出版童话和寓言系列丛书，很高兴这部译作有再版的机会。2015年，《克雷洛夫寓言全集》列入出版选题，我对译稿进行了认真的校对修改。

克雷洛夫寓言九卷共有203首。这次出版增补了五首。这五首是李霁野先生的儿子李方仲提供的俄语原作。李先生曾在我国驻俄罗斯使馆工作，收集了不少珍贵的文献资料，承蒙他的帮助与关爱，使得克雷洛夫寓言全集增添了新的内容。我在这里向方仲兄致以衷心的谢意。

得知我翻译的克雷洛夫寓言有再版的机会，俄罗斯诗歌翻译家丁鲁先生给我寄来了他翻译的《克雷洛夫寓言全集》，供我参考使用，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感谢。

海燕出版社编辑王茂森为本书的审校、排版、插图，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她的敬业精神令我感动。还有一点，给我印象深刻，那就是她对译者的尊重，在此，我向王老师表示深深的谢意。

这次寓言集出版，仍沿用了第一个版本的书名《驴子和夜莺》。这个书名包含了译者对各位前辈师长的怀念与感恩。但愿这本书能得到更多小读者和家长的喜爱。同时也期待读者和专家的批评指正。

谷羽

2015年12月

于南开大学龙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