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哨》作者刘素娥在日本侵略中国伪满时期，以及此后全国解放战争及建设新中国的亲身经历的记叙，包含冰城天使养成所、鹤舞他乡和松花江畔的鸽哨等三篇为自叙性小说、故事及自传体回忆录的作品。该书真实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人民英勇反抗日本侵略者的一段难忘历史记忆。该书真实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人民英勇反抗日本侵略者的一段难忘历史记忆。是对广大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好读物。

《鸽哨》是作者刘素娥(刘莹)关于在日本侵略中国伪满时期，以及此后全国解放战争及建设新中国的亲身经历的记叙。包含《冰城天使养成所》《鹤舞他乡》及《松花江畔的鸽哨》等三篇自叙性小说、故事及自传体回忆录作品。

其中《冰城天使养成所》讲述了日本侵略中国至战败投降这一时期，在伪满洲国“哈尔滨日本高级看护妇养成所”处于民族压迫下的中、日、朝、俄四国少女的惨痛经历及生死纠葛的命运，以及小说主人公走向革命的奋斗历程。《鹤舞他乡》讲述了日本侵华时期，哈尔滨的一个名叫山崎美穗子(日本持不同政见被害的前内阁大臣的女儿)被强征充军来华，遭受凌辱迫害，后在一位中国医生(东北抗联战士)的感召下，最终成为坚定的反战同盟成员，并在晚年致力于促进中日友好的故事。《松花江畔的鸽哨》则以回忆录的形式记叙了日本侵华时期在伪满洲国深受民族压迫的一个中国少女的苦难生活与抗争，并描绘了她参加革命后，在战火中成长的经历。尤为珍贵的是该书真实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人民参加反法西斯、反抗日本侵华战争中的一段难忘的历史记忆。

冰城天使养成所

 瘟疫流行，千门萧疏鬼唱歌

 风雪夜送灯

 烂死岗

 遭受奴役的小医工见习看护妇

 甄实“风波”

 “白喉”肆虐

 “勤劳奉仕”之痛

 立志报考护士学校

 小医工救父

 “小心一口牙全给你拔了”

 青春在冰河上飞扬

 哈尔滨日本看护妇养成所

 “拉库他一”的敬礼

 绷带学与医德课

 米扫汤

 我们不是“拉库他一”

 奴化教育与“修道院”

 楼道里的假日

 “银卡子”大平芳子

 俄罗斯冰霜天使娜达沙

 “大米饭好吃吗”与防空演习燃灼酒精瓶

 白鸽烧伤人院舍监如母

 最后的医德课与宪兵刺刀

 日本投降与大平之死

 “日本难民营”及“不同政见”的分手

 内战爆发与“支前”

 战地白衣天使

 雪婵救英雄与庆功会

 行军河畔救治产妇

 三千里转战大军南下

 在战火中成长

鹤舞他乡

 鹤之屋

 姑娘出租

 烈女金美顺子

 病房

 山崎与柳之青

 地狱恋歌

 特殊治疗

 镜泊湖远足

 英雄牺牲在黎明前

 苏玉兰

 天翻过来了

 野战医院的医护们

 日中和平使者

松花江畔的鸽哨

 庙会枪声

 最后的义和团员

 逃难回老家

 闯关东

 蝶儿

 火灾、地震与瘟疫

 四姨

 心地善良的外婆

 四叔牺牲

 父亲是“戏迷”

 小饭馆

 丧母

 小医工与悲惨的慰安妇

 考护士学校

 民族压迫

 护校毕业与参军

 8·15日本投降

 三八妇女节

 “支前”与记者贺安

 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

 人才辈出的松江医校

 入山海关

 唐山休整与疗伤

 随47军南下

 宜昌战役与进军湘西

 调人海军

 治疗妇女多发病

 往事难以忘怀

 首长保健

 调入海军学院

 “文革”后期与王恩茂政委一家

 萧克将军来南京

 聚首京华

 回故乡

 张家界

后记

和妈妈说完话夜已深了，父亲拉着白鸽往回走的路上正是逆风，雪还在飘飘地下。一阵阵风雪呼呼刮来，白鸽觉得自己都要被卷离地面，死死拉着父亲的手，靠着拉力，咯吱咯吱吃力地踩着路上的积雪，呼出的热气在帽檐都结了层白霜。夜更深了，伸手不见五指，手上的灯已放在坟地上，没了光亮，只能在荒野黑天雪地里估摸着往回走。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白鸽心想：这路上什么都没有倒好，要是路上出现一个黑影，那很可能是鬼。想到这里，她害怕地跟爸爸讲：“要是这时候有人出来，那一定是鬼。听别人说和鬼说话的人就会死。爸爸，如果待会有什么人要和你说话你千万别吱声，不要跟他搭话。”爸爸“哼”了一声，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往回走的路上又要经过那个烂死岗，荒野恐怖得像死了一样的沉寂，有一点声音就让人心惊肉跳。这个时候白鸽更害怕了。眼看就快到烂死岗了，渐渐出现了一个黑影，提着一个忽闪忽闪的小灯笼，在雪地里黑白相映。是人还是鬼?白鸽害怕极了，紧拽着父亲的手小声对他说：“爸爸，一定是鬼来了!你千万别吱声!千万别说话!”越走越近时，突然那个黑影连连给爸爸拱手，恳求地说起话来：“大哥，大哥，可盼到有人过来了，我在这站了好久，我是给老婆送灯来的，在这里我一个人不敢进到坟地里去。”他扬了扬手提的小灯笼，接着说：“我老婆死得好苦啊，她原本不该死的，是她和我母亲吵架怕把病传染给别人自己吊死了。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所以今天我一定要把灯送给她，请她原谅我。大哥请你陪我进去，我一个人实在不敢进去，这里到处放的都是死人。”

白鸽紧拽着爸爸往前走说：“爸爸，别理他，他自己的事自己去做，和咱们没关系。爸爸，快走，他可能是鬼!”

那人说： “小姑娘，我不是鬼，我是活人，我也拿着灯啊。我真的是给我老婆送灯来的，求求你，大哥，陪我进去吧。”说着，快要弯腰哀求了。

爸爸是个重义气好心肠的爷们，他不加考虑地说：“好吧，我陪你进去!”

爸爸拖着害怕的白鸽跟着这个人往坟地里走，进了烂死岗。过横马路有一个沟，白鸽脚突然踩空，掉在被雪铺得与地面相平的沟里面去了。沟很深，雪已经埋到了她的颈部，她哭着喊道：“爸爸快救救我!你千万不能再往里走了。”爸爸一把把白鸽从雪沟里拉出来继续走。爬上一个坡就是那一片坟地了。死人的尸体，一个挨一个。他们进入坟地20米左右，那个男人就在周围转起来了，不认得哪个是他老婆的坟，穷人都没有碑。他转了很久，白鸽觉得那一刻过得特别慢，看他那一盏小油灯忽闪忽闪，越发紧张让人吓得不敢出声。找了很久后总算找到了，他站在老婆坟前说了很多请她原谅的话：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你死得好苦啊，我很后悔，后悔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不管怎么样也救不活你了，造孽啊，这让我痛苦一辈子啊……”他说完把灯放下，跪下磕了二十多个砰砰的响头，把头都磕肿了，也许他这样做才能减轻内心的痛苦和内疚。

等陌生人拜完坟他们才往回走，回来的路上他们还要经过那个可怕的沟才能上马路。白鸽紧拽着爸爸的手，由于太紧张又滑倒在沟里去，一摸两边都是死孩子。那时候小孩死了就找个人往外扔，也许那人不愿意往坟的中间走就扔到沟里，所以沟里就有许多死孩子。白鸽陪着父亲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往返走过这道沟又摔到沟里，心里感到委屈，碰到这个倒霉蛋真是撞了鬼。回来的路上，无边旷野寒风凛冽，雪被风吹得旋转升腾。三个人摸着黑往城里走，雪越下越大，飘飘地落满了身，只听见脚下踩着积雪声。那人不住地跟爸爸讲他们家的事，白鸽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觉得耳朵嗡嗡响。父亲也不想听他讲，哼起了京剧二黄唱段岳飞的《满江红》。那荡涤胸襟的诗意让人听了浑身得劲，忘记了黑暗，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疲惫。虽是大雪封山一片白，脚下踏雪咯吱咯吱响，但那高亢的唱段慷慨激昂壮怀激烈，在这冰天雪地中仿佛让人血液都为之燃烧。“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暗指的就是日本小鬼子，注定迟早都会被收拾掉，白鸽幼小的心灵也和大人一样坚信这一天终将会到来!

回到家里，白鸽又发了一次烧，爸爸就在床边不住地劝慰教育她说，“做人要学会帮助别人，与别人互相帮助，不能见人有危难假装看不见，这样就不配做人了。做好人积善积德，我们每做一件好事心里都会有欣慰感，能让人增加抗病免疫力，增强生命力。你的病不吃药也会好的，因为你帮助了别人，做了一件好事，你喝一碗水，就等于吃一碗药，等一下就会退烧了。”真的很快烧就退了，埋在心里的国仇家恨让白鸽牢记爸爸说的话：“一个家要团结，一个国要团结，有国才有家，绝不能当亡国奴啊!现在咱们过的是亡国奴的生活，日本人天天屠杀中国人，这一场传染病死了成千上万的人，也是日本人干的，小日本欠下的一笔笔血债迟早要还!”

P7-9

人到晚年常回忆往事。近年来，我尝试陆续写了三篇带有回忆形式不同体裁的文稿，在我长子——诗人湘青的辅助与修订下完成了该书创作(实际上他应为第二作者)。适逢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此书谨以我个人亲历纪念伟大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

当然，写此书我的主要想法还是出自对青少年的爱国主义教育。回顾我走过的人生道路，揭示旧中国的黑暗，讴歌新中国的光明，坚定信念，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走向复兴，实现中国梦的伟大理想。在写作过程中，我经常和在全国各地的老同学、老战友打电话交流，探讨回忆，得到热情帮助。他们分别是原松江医校同学陶锌与于普夫妇，毛庆武、时光、王赤，以及原哈尔滨日本护校同学肖婕、黄家驹、倪平、陈凤玲等，在此一并致谢!尤须提及的是赵岩(原名赵素君)曾两次来信为我提供回忆材料，达30多页上万字之多，对日本护校一些细节描述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外《冰城天使养成所》初稿曾请北京的部队导演车晓东指点，提出了极为宝贵的意见；以及请曾为中学语文教师的我妹妹刘桂红对《鹤舞他乡》文字进行修订；我所在原南京海军学院前政委李改爱人，女画家王捷还与我会面日本岐阜县日中友好代表团团长黑田正敏与山崎女士，为增进中日两国人民友好往来，反对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而奉献力量。特别是原军委副主席迟浩田将军勉励我在创作中写好日本细菌试验传播瘟疫及慰安妇等揭露日本侵略罪恶的行径，增强对青少年的爱国主义教育，给我以极大的鞭策和鼓舞。

由于我在书中所写的三篇作品都源自于我个人的亲身经历，在情节上难免重复，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许将此三篇合为一部长篇小说更好些。这一想法，只能留待日后视身体情况再行考虑，对于我来说，毕竟年事已高，使惯了开处方的这只笔只能零星写写，出版已实属不易，在此谨表歉意。

刘素娥

2014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