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宗元和初年，薛伯高被任命至道州做刺史。薛伯高上任后，了解到当地有一种祭祀鼻亭神的习俗。所谓鼻亭神，就是象神，相传是为了纪念传说中舜的弟弟象而确立的一个祭祀对象。据史料记载，舜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象，生性高傲，由于嫉妒哥哥的才华，便和父亲一起陷害舜。他们企图将舜烧死，后又将舜推人井中。幸运的是，舜每一次都能够死里逃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传说人物却被后人当做神来祭祀。当地百姓都视鼻亭神为灵验的天神，认为此神能够护佑一方。这一祭祀习俗在当地流传了上千年，每年都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进行祭祀活动，严重影响社会生产生活的正常进行。薛伯高在了解到这一情况之后，十分惊讶，说道：“象这个人，高傲凶狠，作为儿子和兄弟都不合格，如果让百姓世世代代祭祀这种具有邪恶德行的人，怎能引导百姓们向善呢？”于是，薛伯高命人拆毁庙宇，铲平地基，并将鼻亭神像沉到江水中。这一举动在当时当地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当地的鬼神信仰十分牢固，毁掉鼻亭神祭祀，等于毁掉了百姓的希望。所以薛伯高在拆毁神庙的同时，也积极努力地做当地百姓的思想工作，宣传这种祭祀活动的害处。同时，他开始采取一系列措施鼓励百姓发展生产，恢复生计。经过一段时间后，，当地的鼻亭神信仰渐渐消退，人们的生产生活也逐渐恢复起来。为此，当地人专门作了上面的歌谣来颂扬薛伯高。歌谣的大概意思是说，薛伯高到任后让老人得到照料，让小孩受到教育，让孤独穷苦的人受到照顾，同时还开启民智，清扫淫祀鬼神之风，让百姓发展生产、安居乐业，我们的子孙，都会景仰、思念他。

位于江汉平原的荆门，素有荆楚门户之称，形势险要，南方节度、观察、经略等官员进京一般都要经过这里，因此迎来送往的招待之礼特别繁多。唐大历年间（公元766—779年）开始筹备设立荆门县，但没过多久，新到任的荆南节度使张伯仪认为增设荆门县毫无必要，只是徒增了财政开支，又上表申请撤销县制。张伯仪其实只是一员武将，因战功而升迁到荆南任节度使，缺乏深谋远虑，撤销荆门县制也只是为了赚取治政节俭的美名。上级没有细究此中原委，批准了张伯仪的请求。于是荆门的百姓交地税要长途跋涉到邻邑长林去缴纳，一路迂回曲折苦不堪言。荆门县的文职人员被撤消，只有武士守卫，往来行人备受关卡盘查的困扰。这是撤县对平民百姓的不利影响。另一方面，由于荆门南来北往的使者、官员众多，关卡戊卒疲于应对过往使者的询问；杂役整日忙于招待宾客、安排食宿，但也难免有款待不周的地方。这样混乱的状况持续了近二十年。

公元805年，江陵府尹裴均根据实际情况，顺应民意，重立荆门县，内部健全吏治，广泛听取同僚意见，凡事考虑周密；外部大兴德政，照顾穷困百姓，大举长远利民之事。因为他按公利标准讨论思考问题，所以容易形成大家认同的决议，当地官员百姓都很支持他。这样一来，百姓不辞劳苦，工匠主动请缨，把城墙修筑得高大坚固、雄伟壮观，把街道修整得像经脉般密布通畅。接着充实财政，配备官员处理政务，同时淘汰吃闲饭的官吏。这样整顿过后，既没有增加老百姓的苛损杂税，也没有减少官员的薪俸。几个月后，荆门县城面目一新：城市建设都胜利完工，县衙备有充足的符节，县府有忠于职守的官员，马圈备有肥壮善奔的驿马，城防边卡配有训练有素的戍卒。内外事务都井井有条，送往迎来的礼仪得以充分展示，进入荆门县辖区，便可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教化到位的地方。

806年，裴均被任命为尚书省首长。808年，裴均入朝觐见君王，途经荆门县城。城区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黄毛豁齿的幼童，全都等待在道路两旁，手舞足蹈地歌唱：

起我堙废而完之，徕我荡析而安之。昔室于墟，风摇雨濡，自公优柔，郛开盈兮。昔饮于净，夏溷冬枯，自公感通，盛沸生兮。淑旗之华兮，四牡之腓，俟公之还兮，觞以祝之。

意思是：帮我们在废墟建造一座功能完备的城邑，招来流离失所的苦难百姓到这里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过去往在破敝不堪的屋子里，风吹雨打；自从裴公深谋远虑在此建县，一座颇具规范的城镇横空出世！过去百姓饮用水坑里的水，夏天浑浊不堪，冬天水源枯竭，自从裴均处处关怀百姓，感动上苍，清澈而甘美的泉水终年汩汩不息！绘有蛟龙的彩旗一路迎风招展，四匹彪壮的雄马架着华盖高罩的轳车奔跑如飞。盼望裴公来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将恭敬地奉上一杯美酒为您祝贺！

裴均真心为民，也得到了人民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爱戴。裴均看到此情此景，于是停下车驾，接受荆邑官民饱含深情厚意的犒劳。

P119-121

从2010年下半年接到编写书稿的邀约开始，到2012年年初完成初稿，时间跨度已有三年。就我自己来说，这几年发生了一些事，也有了一些改变，病休、辞职、结婚、开始新工作。中间虽然经历诸多波折，甚至遇到困难想要放弃，但最终还是要将书稿写完、写好的信念战胜了逃避的想法，因为我始终不愿意辜负老师对我的无限信任。

在这期间，稿件的撰写并不是一帆风顺。因为我已毕业离校，也不在高校工作，资料的收集是我首先面临的困难之一。这期间，是我在湖北大学古籍所的老师们给了我无限的支持和帮助。我的导师郭康松教授，在百忙之中帮我四处搜集资料，不时询问我书稿完成进度，是否遇到困难，在样章完成后，又给予详细的指导和建议。我的老师温显贵副教授，也给予了我许多无私的指导和帮助，找资料，给建议，批评，指导。

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丈夫梅丹先生。在我写稿的过程中，他给予了我无限的支持和鼓励。接到书稿时，我们还是恋爱关系；2010年5月，因不忍看我一头忙工作一头忙书稿，他劝我辞掉工作专心写书；2010年10月，在书稿完成大半之时，我们也结束了七年多的爱情长跑，举行了简单而不失热闹的婚礼。整个婚礼，从筹备到正式举行，因为写书的缘故，我的先生没有让我操一点心，一个人忙前忙后，事无巨细，把一切都打理得周到细致。如今，初稿完成，我也完成了人生的一个大的转变。所以这本书，也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因为工作的缘故，本书成稿时间较为仓促，资料收集方面难以做到尽善尽美，文中尚有许多不足之处，希望读者诸君，尤其是学者方家们，不吝指教。

本书写作中参考和采用了一些资料、图片，因篇幅和时间所限，加之一时无法查找，未能标注，敬请各位专家学者谅解。

祁俊

2012年10月于武汉

序一

序二

前言

第一章 敦厚质朴——远古时期长江流域的谣谚文化

 第一节 庄农最为先——远古时期长江流域的农桑文化

 第二节 大道隐兮——远古时期长江流域的社会政治

 第三节 敦厚质朴——远古时期长江流域的生活习俗

 第四节 风流至性——远古时期长江流域的精神文化

第二章 发展扩大——秦汉到魏晋时期长江流域的谣谚文化

 第一节 暗流汹涌——秦汉魏晋时期长江流域的社会政治

 第二节 乐生恶死——秦汉魏晋时期长江流域的精神文化

 第三节 以农为本——秦汉时期长江流域的行业文化

 第四节 解结理烦——秦汉魏晋时期长江流域的生活哲理及风俗

 第五节 山迢日丽——秦汉魏晋时期长江流域的自然风物

第三章 摇曳多姿——隋唐时期长江流域的谣谚文化

 第一节 直言臧否——隋唐时期长江流域的社会政治

 第二节 繁富璀璨——隋唐时期长江流域的经济文化

 第三节 佛道双生——隋唐时期长江流域的宗教文化

 第四节 山高水疾——隋唐时期长江流域的自然风物

第四章 博采众收——宋元时期长江流域的谣谚文化

 第一节 规矩森严——宋元时期长江流域的社会政治

 第二节 千古风流——宋元时期长江流域科举鼎盛、人才辈出

 第三节 多姿多彩——宋元时期长江流域的行业文化

 第四节 俗世平民——宋元时期长江流域的世风人情

 第五节 婉约风流——宋元时期长江流域的自然风物

第五章 包罗万象——明清时期长江流域的谣谚文化

 第一节 腐朽气息——明清时期长江流域的社会政治

 第二节 大家辈出——明清时期长江流域的精神文化

 第三节 湖广熟，天下足——明清时期长江流域农业和手工业的发达

 第四节 率性而为——明清时期长江流域的社会情态

 第五节 富丽繁华——明清时期长江流域的自然风物

第六章 纵横捭阖——近代长江流域的谣谚文化

 第一节 风起云涌——近代长江流域的农民起义

 第二节 血泪控诉一近代长江流域的苦难之歌

 第三节 跟着共产党闹革命——长江流域的革命之歌

 第四节 女性解放之歌——近代长江流域女性翻身得解放

参考文献

后记

总后记

一、从青藏高原到太平洋

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到太平洋之间，大自然画出一条美妙壮丽的曲线，那就是世界第三大河、中国第一大河——长江。从204万年前的巫山人、200万年前的建始人、170万年前的元谋人，到100万年前的郧县人……长江是东方人类的摇篮。今天，它依然是世界上养育人口最多的大河。长江以其乳汁般甘甜的江水，灌溉了两岸的良田，哺乳了两岸的人民，孕育出异彩纷呈的长江文化，创造了璀璨夺目的长江文明，为中华文明和世界文明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一切均始于200万年前的江畔，长江流域以其独具特色的文化与黄河流域并称为中华文明的发源地。

谚语和歌谣作为中华民族文化中的两颗明珠，自古以来就关系密切，历史上一直谣谚并称，互为伯仲，“对文则异，散文则通”，可以互训。不过谚语和歌谣还是有差别的。谣具有歌的特性，一般表现为韵文，表达内容复杂，因而略长，如“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之类。谚具有话的特性，多是有一定寓意的警戒语，表达内容简明，因而略短，如“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等。之所以二者合称，是由于它们具有一定的共性，即在形式上或因押韵而朗朗上口，或因对仗而便于传诵；在内容上多反映一种比较深刻的道理，具有一定的思想性（农谚亦如此），这是其长期传承的重要原因所在。本书作为文化读本，主要着眼于发掘长江流域有鲜明特色的谚语和歌谣，从中去体味五千年来长江流域谣谚文化的博大精深和异彩纷呈。

谣谚与历史上各时期的政治、人民生活有着密切联系。它的形式生动而活泼，在浩如烟海的文化史料中，堪称一枝独秀。与诗歌、小说等文学形式不同，谣谚是一种民间文化形态，采用的是口语，传播的形式也是口口相传。虽然如此，谚语和歌谣却以其随意的传播方式风靡于人民群众中间。形式上，字句精练，节奏明快，富有艺术意味；内容上，指称事物，切中要害，深刻锋利。古代统治者为了通晓民情，掌控社会潜层文化，常派使者前往各地“采风”，一方面查看民风，一方面搜集民歌并加以改造，使其“哀而不怨”。《诗经》和《汉乐府》就是这样产生出来的。这些谚语和歌谣在当时有很高的社会价值，在后世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其“自下而上”的大众立场，使我们能更完整地理解历史文化。

二、谣谚是下层人民口口相传的历史

谣谚是一种民间的文化形态，具有口语化的特征。创作和传播它的不仅有普通民众，还有许多上层精英。由上层精英创作并传播的谣谚，往往具有特定的政治动机或目的，是刻意制造的。而由普通民众创作并传播的谣谚，往往是一般生活经验的总结，泛泛地针对某种自然或社会现象，是比较随意地表达的。这是由他们的创作目的和生存境遇决定的：普通民众面对的是日常生活问题，而上层精英有更多政治的、文化的欲求。不管是哪一种，它们都是引导公共舆论，制造流行观念，传播情感、态度、价值观的共用工具。

三、谣谚是反观历史事件的镜子

谣谚与历史事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晋书·五行志》中记载的荆州童谣：“芒笼目，绳缚腹。殷当败，桓当复”，就是一首谣谶。桓玄为桓温之子，秉承父荫，加上的确有学问，成为一时的“人望”，用现代的话讲，即是人气急升。他出任义兴太守，虽领一邑，却嫌官小，居然弃官而去。后来王愉令其代江州刺史，殷仲堪等人拥护他，于是一时声势显赫，以至领八川军事，几乎总领全国兵马。这时，他要去对付殷仲堪了。于是造谣谶日：“芒笼目，绳缚腹，殷当败，桓当复。”谣谶既流行，桓玄的士兵人人都相信会打胜仗，而殷仲堪则士气不振。交战结果自然是桓玄大胜。于是桓玄成为江州、荆州二州刺史。还有其他诸如秦末陈胜起事时“大楚兴，陈胜王”等一类谣谶，虽有文人创作的嫌疑，但因多为匿名，而且在民间广泛传播，甚至形成了一种舆论，对事件的发展还会产生一定的导向作用。它们多与政治事件或人物有关，因此多在城市地区，甚至在京畿地区流传。

四、谣谚是民众情感的直白宣泄

谣谚是公共情感的反映。这种情感爱憎分明、直白大胆。遇到贪官，骂得咬牙切齿，或者直接诅咒。如《宋书·五行志二》中记载晋时吴中为庾义、王洽谣：“宁食下湖荇。不食上湖莼。庾吴没命丧，复杀王领军。”没多久，这两个人果然相继死去。遇到好官，直言歌颂。如《梁书·始兴忠武王儋歌》中记载荆州民为始兴王儋歌“始兴王。民之爹。赴人急，如水火。何时复来哺乳我。”直接将王儋呼为人民的父母官，爱戴之情溢于言表，毫不遮掩。

五、谣谚能反映政治，也能反过来干预政治

谣谚与政治密切相关。首先，谣谚可以反映政治。《晋书·五行志》中记载的太元末京口谣：“黄雌鸡。莫作雄父啼。一旦去毛衣，衣被拉飒栖。”这里的“拉飒”，就是“垃圾”。整首谣谶的大致意思是：黄色的雌鸡啊，你不要学公鸡出头喔喔叫，一旦被别人识破了真相，你就成了个垃圾货。这首谣谶劝诫的对象名叫王恭，当时是东晋王国的兖州刺史。王恭身为一州刺史，手握重兵，怎么就成了一只黄雌鸡了呢？

原来，东晋孝武帝时代，会稽王司马道子成了王国执政。他亲近僧尼，宠信奸臣，以致政局混乱。考虑到自己已经无法直接插手中央政府的工作，孝武帝安排一批门阀世家出身的名士，出镇州藩，以便通过外省的挤压削弱司马道子的控制。为此，他任命殷仲堪为荆州刺史、王恭为兖州刺史。因为当时兖州所在的山东东部并不在晋国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王恭的军队实际驻扎在京口，也就是今天的镇江。

孝武帝死后，皇太子司马德宗即位，是为晋安帝。这个晋安帝是晋王朝又一个著名的白痴皇帝。虽然他没留下“不食肉糜”之类的格言，远不如晋惠帝那么著名，但痴呆程度更甚，以至口不能言。于是，朝政大权完全落人司马道子之手。这个时候，王恭就有了起兵反叛消灭司马道子、重整中枢的念头。“垃圾谶”正是出现在这一时期。但这并没有改变王恭的想法，他很快就整军西进了。王恭的突袭让司马道子措手不及，他下令赐死自己的得力手下，试图获得王恭的谅解。王恭显然很满意他的这一姿态，随即撤回了京口。

次年，王恭又与殷仲堪等人联合起兵，准备彻底瓦解司马道子的势力。最初的战争对反叛者十分有利。不过，战场局势很快就扭转了过来。王恭麾下的重要将领刘牢之背叛了王恭，并对其施以沉重打击。腹背受敌的王恭急忙出逃，最终兵败身死。

战后，民众对这一轮争斗总结说：“黄头小儿欲作乱，赖得金刀作藩杆。”

王恭的恭字，上半部分与“黄”字相同，下半部分则可以分解成“小人”，因此，“黄头小儿”就是王恭的代称；而金刀则通常用作刘牢之的“刘”字的代称。

谣谚也能反过来干预政治。雍正《河南通志》记，明末乡宦张维世的家乡太康遭遇李自成起义军进攻，当地人民没有抵抗的意思。于是他私镌古砚，编造童谣，刻在砚上：“儿童拍手笑呵呵，闯贼死在太康坡。”并将砚藏在井里。等人们淘井时发现，以为是谶语，便组织年轻力壮的人，拼死抵抗。

六、谣谚是社会生活的生动细节

谣谚也多反映当时的社会生活及地方风貌。我们可以通过它们了解当时社会生活的许多细节。如《后汉书·陈蕃传》记载：“盗不过五女之门。”因为女性的体力较男性弱，不适宜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因此，在农业经济时代，家中若无男子，经济上一定会很窘困。有五个女儿的家庭就更是如此了，连盗贼都不愿意去行窃。这一谚语反映了封建农业经济时代的一种社会生活细节。

此外，历史上还有大量谣谚既不是政治性的，也不是事件性的，而是生活性的。如“有钱不种无粮地，有钱不娶活人妻”、“挨上好邻家，又吃酒又戴花；挨上歹邻家，又打板子又扛枷”，讲述的是生活经验。“饿死莫做贼，气死莫告状”、“告人一状，三十六冤”、“告官讨钱，水里捞盐”、“一字入公门，九牛拖不出”等，反映了民众对法制保障公平的保留态度。我们今天耳熟能详的许多谣谚，流传了千百年，如“病从口人，祸从口出”、“人无干日好，花无百日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显然都是生活史的史料。

谚语和歌谣作为中华民族文化中的两颗明珠，自古以来就关系密切，历史上一直谣谚并称，互为伯仲，“对文则异，散文则通”，可以互训。不过谚语和歌谣还是有差别的。谣具有歌的特性，一般表现为韵文，表达内容复杂，因而略长，如“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之类。谚具有话的特性，多是有一定寓意的警戒语，表达内容简明，因而略短，如“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等。之所以二者合称，是由于它们具有一定的共性，即在形式上或因押韵而朗朗上口，或因对仗而便于传诵；在内容上多反映一种比较深刻的道理，具有一定的思想性（农谚亦如此），这是其长期传承的重要原因所在。祁俊编著的《裸露心灵：长江流域的谚语与歌谣》作为文化读本，主要着眼于发掘长江流域有鲜明特色的谚语和歌谣，从中去体味五千年来长江流域谣谚文化的博大精深和异彩纷呈。

谣谚与历史上各时期的政治、人民生活有着密切联系。它的形式生动而活泼，在浩如烟海的文化史料中，堪称一枝独秀。与诗歌、小说等文学形式不同，谣谚是一种民间文化形态，采用的是口语，传播的形式也是口口相传。

祁俊编著的《裸露心灵：长江流域的谚语与歌谣》着眼于发掘长江流域有鲜明特色的歌谣和谚语，通过分析和解读，了解历史，了解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