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假面舞会
三十贴宽的大厅和左右两边的十二贴、八贴的西式房间被用于今晚的宴会。八贴房间的北边是厨房,那里也聚集着几组男男女女,有跳舞的,有喝酒的,还有随便躺着的。这里是耳房,位于两千坪的院子中间,周围是杂树林。
“怎么盖这样的房子呢?耳房一般是茶室式住宅。”
真田茂一边望着在大厅里跳摇摆舞的男男女女,一边问道。他戴着怪杰佐洛的假面,穿着鲜红的迷你裙,袒露着上半身。
“这古川家历代都没出息。哎呀,说得好听点,也许是上代人早就预料到要开这样荒唐的宴会。”北之庄浩作回答。他戴着瘦男假面,穿着无袖短外褂,短外褂下面戴着越中兜裆布。两个人盘腿坐在八贴的西式房间的窗前,交替地对着瓶嘴喝着同一瓶威士忌。说是对着瓶嘴喝,浩作脸上戴着假面,只有将吸管插进瘦男嘴里,用吸管吸威士忌。
男男女女加在一起大约有四十来个人,都各自戴着形状各异的假面。女人的服装也很有趣味,有的人穿着长裙,袒露着上半身,任凭丰满的乳房晃来晃去;有的人在所穿衣服的两个乳房和屁股处开着洞,让乳房和屁股暴露在外面;有的人所穿的衣服露出一个乳房和一半屁股;还有的人穿着薄衣服,能看到裸体,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女人们怎么都袒露着身体让人看呢?”
真田喝了口威士忌,一边把酒瓶还给浩作,一边说。
“这是女人的本能。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精神病,即所谓的阴部暴露症。”
浩作回答。
“阴部暴露症是精神病吗?”
“我把它归为精神病。下次见到精神科医生加贺时问问他。聚集在这儿的女人一半是已婚女子。其中还有超过四十岁的老婆子,都是些喜欢偷情的人,偷情却不谈恋爱,不是不谈,是不能谈。男人们也是这样。”
“为什么都这样呢?”
“国家繁荣昌盛,和平时代缺少忍耐精神,有钱,闲着没事儿干,找不到刺激。谈论房子、汽车时还算好。给自己盖房子,拥有个人汽车,再就是拥有别墅,总之还有目标。当这些目标全部实现时,就无所追求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可是你怎么样?”
“什么?当然,我也是这群蠢人中的一个,但是房子、车、别墅,我样样都没有。”
“在那儿搞同性恋的其中一个女人看样子很不错。”
“就是那个露出一半屁股来的女人吗?” 浩作看了看大厅。大厅中央有两个女人正躺在那里,互相拥抱着接吻。
“是的,屁股很漂亮。”
“这个女人很不错。你搞搞她吧!”
“你搞过她吗?”
“今天白天在那边的简易旅馆刚和她分手。”
“她什么来历?”
“她是医生的太太,今晚那个医生大概也来了。”
“怎么把那她们俩分开呢?”
“没关系,你去旁边把两个人分开。那对医生夫妻也许是吸毒者。”
“分开以后,带她去哪儿呢?”
“带到杂树林去!里面有个亭子,也许那儿已经被人占了。哪儿都行,有的是地方。”
“那我就去活动活动。”
真田站起来。
他翻起迷你裙来走进大厅,走到互相拥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旁边盘腿坐下来,说了几句话。不久,两个女人分开了。这时,真田用手指了指浩作所在的方向。不一会儿,一个女人便朝这边走来。这个女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裤,露着右边的乳房和屁股。
“是你干扰别人谈恋爱吗?”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在浩作左边盘腿坐下来。鼻子以上是假面,不知她长什么样。
“对不起,那人说想要你的伴儿。总之他是个饿鬼般的家伙,说出来就非搞到手不可。”
然后,他用吸管吸威士忌,喝完后把酒瓶递给女人。他说恕我冒昧,便把右手放到女人的屁股上。这个女人的屁股敦实、光滑。根据她的屁股的感觉、嘴形以及她说话有些尖锐的声音来判断,浩作不认识这个女人。
这是九月初,下弦月照着院子里的杂树林,虫鸣唧唧。从此刻正在开假面舞会的古川家的后门出来,向右边走一会儿,就是眼前能看到江之岛的湘南海滨公路。公路上车辆往来频繁,有灯塔的江之岛漆黑地浮现在那里。那一带过去叫鹄沼海滨,十年以前还是幽静的住宅用地。在江之岛建造东京奥运会使用的游艇港时,这个海滨被急速开发,从那时起,这里就被称为东方的迈阿密。
来洗海水浴的人八月底就基本上走光了,海滨公路上还有夏天的痕迹。位于公路的陆地一侧的高级西餐馆里,都是客满状态。如果让浩作说,这些高级西餐馆没有一家饭菜做得好吃。
古川家是距今十二年以前在鹄沼海滨建房的。古川家代代都是做西洋家具的,当代主人洋介是第三代。十二年前工厂和家都还在东京的目黑,因为工厂地盘很小,就把那里卖掉,将工厂迁到神奈川县的相模原;同时将原先在鹄沼不足三百坪的土地上所建的。别墅周围全部买下来,在那里翻盖房子后,一家就搬来了。但是建了房子后不久,上一代主人就病逝了。主人洋介今年三十九岁,精力非常旺盛。会客室的成套家具和食堂的成套桌椅十分畅销,钱也很好赚。他就用各种方法消费,最后却感到很空虚。他唯一的乐趣就是从十年以前开始每月一次像今晚这样把人叫来开宴会。他的妻子比他小七岁,长得五官很端正,是个所谓的聪明女人,很有名。听到熟人称赞妻子,他却不以为然。以前觉得妻子很漂亮,现在他只是觉得倦怠。结婚十年,夫妻的倦怠期早已过去了,现在他对于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他妻子叫里子,名字很古雅,今年三十二岁。名字这样古雅的女人,恐怕要到偏僻的乡下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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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沙》是一部描写战后日本青年声色犬马、纵情淫乐的通俗文学作品。这部长篇小说有两条主线:一条是性爱线,描写北之庄浩作与几个女人荒诞离奇的浪漫性事;另一条是爱情线,描写北之庄浩作与三国房子情真意切的感人情事。前一条主线贯穿作品始终,后一条主线寓于作品之内,蓄势待发,两条主线交叠展现,故事进程和主人公的心路历程交互推进。在节奏的处理上,爱情故事精致而凝固,中间虽有较大起伏,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沉稳、笃实;浪漫故事则呈现出较大的流动性和情绪性,暴露出主人公及时行乐、得过且过的人物性格。通过对遍历青春、浪漫多情的主人公的塑造,使作品完整地营造出一个充满青春意识的心灵世界,让读者感受到一种如诗如梦的浪漫意境。
主人公北之庄浩作是个典型的无业游民,精神空虚,百无聊赖,以制作木刀为生。他经常参加假面舞会,寻求刺激,当结识桥田荣子后,经常与其厮混,并把她介绍给朋友和熟人。荣子的丈夫桥田琢次是螺丝公司的总务部长,他在外金屋藏娇,包养二奶;并与妻子心照不宣、达成默契,互不干涉对方在外另求新欢,夫妻俩双双参加假面舞会,寻机作乐。酒下百合子是个十足的色情狂,片刻离不开男人,逮住一个男人就频繁地与其相好,彻底满足自己的淫欲,与其相好的男人被她搞得苦不堪言,以致与其相好的北之庄浩作将她卖掉。古川里子则是个传统、优雅的女人,生活态度严谨,举止得体,对能剧和歌舞伎饶有兴趣。丈夫在家办假面舞会,她不卑不亢不参与,保持适当距离。与北之庄浩作萌生恋情后,也十分克制。寿子属年轻漂亮、家境富裕、精神颓废的愤青,她也经常与北之庄浩作媾合,放荡不羁。荣子丈夫桥田琢次包养的奥村才子,与北之庄浩作的朋友真田茂相恋,北之庄浩作将他们拆散,将奥村才子据为己有,并借机敲诈桥田琢次。 三国房子幼时烫伤,落下残疾,走路不便,但心地善良、聪明贤惠。其姐姐的朋友是北之庄浩作的嫂子。北之庄浩作与之相识后,被她那优美的风度、聪慧的大脑、果断的作风、痴情的态度彻底征服。两人感情骤然升温,不久即成为难舍难分的恋人,三国房子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与北之庄浩作。她无悔的抉择深深地感染着北之庄浩作,爱的力量终于把他从纵情淫乐的世界中拯救了出来,使他改变了人生的方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丽的向往。
作品通过具体、细致的场景描述,刻画战后日本社会的颓废世情以及无所追求、沉迷于感官刺激的时代群像,同时颂扬爱情的美好与甜蜜。是爱情产生了对人生不可低估的推动力量,焕发出至高无上的无穷魅力和光彩四溢的感召力;是爱情拯救了一个放荡不羁、不可救药的无赖之徒,使他告别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淫荡日子,回归健康、光明的生活轨道。作品通过主人公人生轨迹的彻底扭转,鞭挞了当今社会的罪恶与丑行,讴歌了爱情的神圣与崇高,谱写出一首真挚美好的浪漫诗篇。
书名《血与沙》的“血”意味着人,“沙”则意味着风土和时代潮流。作者以清新流利的笔调、轻松自如的风格将战后颓废、堕落的生活场景鲜活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作品的矛盾冲突尖锐复杂,故事情节生动曲折,情感纠葛与思想困惑交织错延;既有荒诞、激烈的格斗场面,又有壮美、动人的爱情逸事;既表现主人公的放荡不羁,又展示其质朴与纯真——林林总总,气象万千,细节意蕴绵长,是一部可读性较强的通俗文学作品。
《血与沙》于1969年11月3日至1970年5月25日在《周刊文春》连载。1970年8月由文艺春秋出版社出版。本书译自文艺春秋出版社1983年2月25日第一次印刷的《血与沙》单行本。
发表于1970年的《夏光》是作者饱蘸血泪、浑然天成的混血题材的纯文学作品,也是一部思想深刻、风格沉稳的厚重之作。文中主人公是一对异父同母的兄弟,发生时间是二战末期、日本战败前后,地点是东京和神奈川地区。作品用插叙、倒叙、追叙的笔法,采取植村石和向母亲贞子和父亲旧友桥川俊辅询问的形式,多角度、多层面地塑造了吉野宋纯和吉野信二两弟兄形象。朝鲜贵族的儿子李东范与日本男爵的女儿贞子结婚,生下石范和宋纯两个儿子。李东范被朝鲜留学生刺死后,贞子带着刚.出生的宋纯改嫁与吉野莲太郎,宋纯改姓吉野,后吉野信二降生。吉野宋纯有朝鲜血统,故他在日本人面前自认是朝鲜人,在朝鲜人面前又自认是日本人,内心充满矛盾,无所适从。他对日本在朝鲜半岛的殖民统治深恶痛绝,盼望日本战败,朝鲜独立,自己有朝一日返回朝鲜。弟弟吉野信二与哥哥感情融洽,非常要好,他讨厌朝鲜,认为哥哥虽有朝鲜血统却是日本人,其对哥哥的热爱大大高于他对哥哥血统的憎恨。哥哥宋纯头脑冷静,看问题尖锐而深透,但因讥讽战争惹怒上司,被打掉两颗牙齿,他选择了忍耐与沉默;弟弟信二思想偏激,想问题片面,他同情哥哥的遭遇,痛恨对哥哥施暴的中尉,并认为只要杀死东条英机,战争就会结束,朝鲜就能独立。日本战败之后,哥哥宋纯正视自己的血统,选择作为朝鲜人生存;弟弟信二绝对无法容忍哥哥的生存抉择,他带着对哥哥的爱走向极端——作品以悲凉、尖锐的笔调,叙述混血儿在日本社会的人生际遇及悲惨命运,控诉战争所带来的巨大伤痛,控诉民族歧视的人间罪恶。作品还插叙了吉野:宋纯与植村纪子的爱情故事,间接地描述日本战败前后,的社会震荡及惶惶不安的市民心态,营造出沉重的历史氛围。
在本作品中,战败前后的日本社会成为历史舞台和背景。作者采用将历史和现实交替组接在一起的复调结构,使不同的时空合理并存,被还原的历史籍此自然地凸现在读者面前。作品以混血儿的悲惨遭遇和悲剧性结局为切入点,剖析主人公鲜活而丰满的生命形态、性格形态和情感形态;以明确的价值导向和清醒的现实精神,引导读者正确地认识和了解触目惊心的黑暗历史,尖锐地揭示混血儿悲惨的内心世界,给读者带来强烈的震撼力和冲击力。
本作品在叙事方面较以往有所不同,重点情节和人物刻画占用较多篇幅,描绘细致入微,过渡性的情节则快速扫描,一带而过,整个作品做到繁简得当、张弛有致,较少拖沓累赘的毛病。作者紧紧抓住宋纯与信二矛盾激化与激烈交锋的重要场面,穿插叙述每况愈下的战况及极为动荡的社会背景,以顺叙、倒叙、插叙、追叙的描写手法,立体化地将宋纯和信二的人物形象凸显起来。作者用质朴无华却又蕴含感情的语言,以细腻、优美而又悲怆、凄婉的笔触,将主人公的命运置于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从主人公的人生观、哲学观、社会观、美学观、恋爱观等角度展开混血儿世界的描绘:民族歧视给主人公带来悲惨的结局,主人公发出绝望的怒吼:混血是一种罪恶,谁也无法拯救他!
文学评论家桶谷秀昭将《夏光》与立原另一部描写混血儿的力作《剑崎》进行比对,指出两部作品均为描写破灭之美的佳作,在惊险程度方面《夏光》不及《剑崎》。《剑崎》有灼热的太阳、苍茫的大海、汹涌的波涛以及陡峭的悬崖,其忧郁、悲凉的色调和鲜明的人物形象给读者带来强烈的冲击和震撼;《夏光》则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厌倦的色彩,人物形象略显模糊;《剑崎》将不需要的东西统统摈弃,淋漓尽致地展现事物的本来面目;《夏光》则是蕴含着形形色色的混杂物,迂回曲折,在其中心位置暴露黑暗。
文学评论家百目鬼恭三郎高度评价《夏光》的文学价值,他认为本作品的另一个主题是破灭之美。他认为《夏光》是与立原代表作《薪能》《剑崎》同系列的作品,都是描写破灭主题的文学佳作,只是支持这一主题的哲学观不同;《薪能》《剑崎》是“平家物语”风格的咏叹性的无常观,这里有活人对破灭之美的甘美的恐惧与陶醉;《夏光》则是“正法眼藏”风格的定相性的无常观。吉野宋纯就是从现实生活中看到灭亡的——百目鬼恭三郎认为破灭之美乃日本文学传统的主题,而立原正秋就是日本文学最正统的继承者。
笔者认为本作品有三个主题:第一个主题是混血儿的命运,第二个主题是对破亡之美的陶醉,第三个主题是作者对战争的痛恨和对民族歧视的控诉。这三个主题互相照应,互为表里,相映生辉,立体展现。悲剧的根源是民族歧视与战争,作品中的混血儿是在民族歧视与民族压抑的大背景下产生的,主人公背负着悲惨的命运,艰难跋涉,经受着无以言表的精神折磨,只有陶醉于破灭之美,借此抚慰心灵的创痛;而日本战败则使原本敏感的血统问题浮出水面,激化了原有的矛盾,将主人公推向灭亡。
本作品的特色在于开掘人物精神内层,将笔触深入到人物的心灵深处,把握人物命运以及由此相引发的必然结果,令人信服地描绘出各种人物的行为轨迹。作者以翔实的史料、精当的分析、深情的体恤、悲悯的情怀为混血儿的心灵品质和命运际遇作出独到的剖析与诠释。
《夏光》于1970年在著名文学杂志《文学界》5月号至7月号上连载。1970年10月由文艺春秋出版社出版单行本。本书译自该社1983年1月15日第5次印刷的《夏光》单行本。
2007年8月于盛夏之阿寒湖
立原正秋所著的《血与沙》主人公北之庄浩作是个典型的无业游民,精神空虚,百无聊赖,以制作木刀为生。他经常参加假面舞会,寻求刺激,当结识桥田荣子后,经常与其厮混,并把她介绍给朋友和熟人。荣子的丈夫桥田琢次是螺丝公司的总务部长,他在外金屋藏娇,包养二奶;并与妻子心照不宣、达成默契,互不干涉对方在外另求新欢,夫妻俩双双参加假面舞会,寻机作乐。酒下百合子是个十足的色情狂,片刻离不开男人,逮住一个男人就频繁地与其相好,彻底满足自己的淫欲,与其相好的男人被她搞得苦不堪言,以致与其相好的北之庄浩作将她卖掉。古川里子则是个传统、优雅的女人,生活态度严谨,举止得体,对能剧和歌舞伎饶有兴趣。丈夫在家办假面舞会,她不卑不亢不参与,保持适当距离。与北之庄浩作萌生恋情后,也十分克制。寿子属年轻漂亮、家境富裕、精神颓废的愤青,她也经常与北之庄浩作媾合,放荡不羁。荣子丈夫桥田琢次包养的奥村才子,与北之庄浩作的朋友真田茂相恋,北之庄浩作将他们拆散,将奥村才子据为己有,并借机敲诈桥田琢次。
三国房子幼时烫伤,落下残疾,走路不便,但心地善良、聪明贤惠。其姐姐的朋友是北之庄浩作的嫂子。北之庄浩作与之相识后,被她那优美的风度、聪慧的大脑、果断的作风、痴情的态度彻底征服。两人感情骤然升温,不久即成为难舍难分的恋人,三国房子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与北之庄浩作。她无悔的抉择深深地感染着北之庄浩作,爱的力量终于把他从纵情淫乐的世界中拯救了出来,使他改变了人生的方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丽的向往。
立原正秋所著的《血与沙》是一部描写战后日本青年声色犬马、纵情淫乐的通俗文学作品。这部小说有两条主线:一条是性爱线,描写北之庄浩作与几个女人荒诞离奇的浪漫性事;另一条是爱情线,描写北之庄浩作与三国房子情真意切的感人情事。前一条主线贯穿作品始终,后一条主线寓于作品之内,蓄势待发,两条主线交叠展现,故事进程和主人公的心路历程交互推进。在节奏的处理上,爱情故事精致而凝固,中间虽有较大起伏,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沉稳、笃实;浪漫故事则呈现出较大的流动性和情绪性,暴露出主人公及时行乐、得过且过的人物性格。通过对遍历青春、浪漫多情的主人公的塑造,使作品完整地营造出一个充满青春意识的心灵世界,让读者感受到一种如诗如梦的浪漫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