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次旅行》是《一天》的作者、英国浪漫喜剧大师大卫·尼克斯的最新作品,讲述了老理工男道格拉斯一家的故事。本书在英国出版于2014年秋季,凭借惊人的口碑和销量斩获年度各大图书奖项。比起《一天》,本书在浪漫爱情之外,更多了一份家庭和现实的质感。这部小说对话精彩,行文幽默,几乎让你忘掉这本来是个忧伤的故事。
曾为《一天》洒泪的有情人们,来吧,牵上爱人的手,跟随大卫·尼克斯再次踏上旅程。
大卫·尼克斯编写的长篇小说《我们一次旅行》讲述了:
我是个理工男,五十四岁,过着平静的中产生活。多年来,我和我的艺术家妻子相亲相爱,唯一的遗憾来自我的儿子。
儿子从小就跟我不亲,总让我感觉自己是他后爹。儿子离家上大学前,一个深夜,我和我妻子结婚将满二十五周年的深夜,妻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说要和我离婚。
人世间分手的方式有一千种,我悲伤地意识到,我都无法选择,我选择了第一千零一种。
我觉得咱们的婚姻到头了,她说,我觉得我想离开你。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跑题了,沉溺于一段更美好的时光中。也许我给一切涂上了一层过于浪漫的色彩。我意识到夫妻们倾向于用各种细节和意义修饰“你我初相遇”的传说,给那场邂逅赋予更多的感情,将它重塑为创世神话,从而让我们自己和后代相信这件事有些“命中注定”的意味。话已至此,也许最好稍作停留,回到我们开始的地方——尤其是那一夜,四分之一世纪后的那一夜,还是那位聪明、风趣、迷人的女子,她叫醒我,说她觉得,如果不再同我一起生活,也许她会更幸福,她的未来也许更充实,更丰富,总体而言,她也许会感到更有“活力”。
“我试图想象,没有阿尔比,我们两个独自朝夕相处会是什么样。他很让人恼火,我知道,但是正是由于他,我们才厮守到现在……”
是因为他才在一起的吗?他是唯一的原因?
“……一想到他要离开家,我就怕得要死,道格拉斯。我害怕极了,一想到那个……洞。”
什么洞?难道我是那个洞?
“为什么会有个洞?没有洞啊。”
“只剩下我们两个,在这所房子里游来荡去……”
“我们不会游来荡去!我们有事情做。我们会很忙,我们会工作,我们一起做一些事——我们,我们会填上那个洞。”
“我需要新的开始,换个环境。”
“你想搬家?那咱们就搬家。”
“不是房子的事,而是一想到你我整天装在彼此的口袋里,永远这样。这就像……贝克特的戏剧。”
我没有看过贝克特的戏剧,但猜得出那不是好事。“真那么可怕吗,康妮?一想到你我单独在一起?我还以为我们的婚姻很美满呢……”
“我们曾经美满,现在也是。我和你曾经很快乐,道格拉斯,十分快乐,但是未来——”
“那你为什么想把这一切抛掉?”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单位,作为夫妻,我们已经完成使命。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可以继续前进,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对我从来不是任务。”
“可是,有时候我觉得是。有时候我觉得像是一份工作。既然现在阿尔比要离开,我希望这是某种新事物的开始,而不是结局的开始。”
结局的开始。还是在说我吗?这话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某种末日。
谈话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样推心置腹实话实说让康妮颇为兴奋,而我则晕头转向,语无伦次,吃力地想搞明白状况。她这样感觉有多久了?她真的感觉这么不开心,这么疲惫厌倦?我理解她需要“重新发现自己”,可她发现自己时,为什么不能让我留在她身边?因为,她说,她觉得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养大了一个儿子,而他……哦,他很健康。他偶尔看起来也很快乐,当他以为没有人看他的时候。他在学校人缘很好,显然也有某种魅力。当然他也很让人生气,而且总是看上去更像康妮的儿子,不大像我的。他们俩更亲,他总是跟她是“一伙儿的”。尽管是我亲生的,可我怀疑儿子觉得他妈妈原本可以找个更好的。即便如此,他难道真是我们二十年婚姻生活唯一的目的和结果,唯一的任务吗?
“我还以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一直想象……”我很疲惫,词不达意,“我一直有种印象,以为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想在一起,因为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很幸福。我以为我们爱着对方。我还以为……显然我想错了,但是我一直盼望我们能够白头偕老,你和我,一起变老,一起死去。”
康妮转向我,头靠在枕头上,说:“道格拉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为什么会盼望那个?”
P24-26
尼克斯又一次触及失去的爱情与可能的收获这一主题,并给出一个开放的结尾。他的故事让人大笑,实际上讲述的是中年人生的遗憾与辛酸。
——《纽约时报》
虽然他们的婚姻中有负担和战争,但也有真正快乐的时刻;他们的生活并不是一直都很愉悦,读这本书却能始终如此。
——《时代杂志》
有趣又深深地打动人心,我非常爱这个故事。
——《别相信任何人》作者S.J. 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