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奥瑟纳编著的《造词厂惊魂》介绍了,在语言岛上,统治者消灭了大部分词语,结果语言不能正常表达。让娜和哥哥前往造词厂创造词汇,学会了构词的原理,丰富了语言,终于让人们能够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当你创造了一个词,你就等于照亮了黑暗中的东西。你把原先模糊的事情说清楚了,把凌乱的东西理清了,你创造了本来不存在的事物。”
关于词语,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词只能持续一个夏天,秋天一到就消失了?而有的词却能永远融入到我们的语言当中?
罗兰老师回答我说:“让娜,这是个选举问题,一场没有选票的大选。民众在使用这个词的时候喜欢它,便会投它的票,所以它的用途便一天天扩大了,大家很快都使用它了。有些词,没有一个人想要:而有些词,立即就找到了广大民众。”
埃里克·奥瑟纳编著的《造词厂惊魂》讲述了,裁者内克罗尔又要开战了,这回打谁呢?打词语。瞧那些诗人、记者、歌唱家,还有谈恋爱的人,话太多了。内克罗尔规定只有12个词语可以说,其他词语一律禁止。
罗兰老师和她班里的学生们决定应战。
他们得到了音乐家亨利先生的支持,在语言姐妹那儿取经,参观了造词厂,并且学会了造词的本领,最后在那12个允许使用的词汇的配合下,挫败了内克罗尔的愚民政策,让广大词语回到了人民当中。
第1章词典统统被烧
小心啊!词语可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是涮顿的小动物,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词语喜欢爱情,但也喜欢战斗,所以混杂在各种危险的情感历险中。
对那些讲述它们的人来说是危险的,对那些听它们的人来说也是危险的。
有的故事简直就是在宣战。
所以,我,让娜,我不开口。我宁愿等待时间流逝。当时,我还很小,十岁零几个月。
但要说话的时候到了。
危险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受到攻击,你们会来救我吗?
关上门窗。
没有纸,也没有笔,更没有电子邮件(也有人说“伊妹儿”)或SMS。我不想记录。不应该留下任何痕迹。只需伸长耳朵。好好地打开你的记忆之门。
准备好了吗?
从前……
那天,没有任何不祥的预兆。那是一个星期天。从上午开始,大海就不慌不忙、自觉自愿地达到了理想的温度_27摄氏度。五彩斑斓的鱼好像在等待我们开始跟它们玩。应该说,我们对它们相当了解,一一叫着它们的名字:帝王鱼(又黄又蓝,中间有白杠)、剑鱼(橙色的尾巴,戴着几乎是黑色的眼镜)、斑纹刺盖鱼(蓝色的身体中部有黄色的斑点,让人想起马达加斯加岛……),还有大群的鹦鹉鱼(什么颜色都有)。
鲨鱼像往常一样游来游去,谁也不怕它们。我们的角鲨很温柔,与尖吻鲭鲨、远洋白鳍鲨、虎鲨,尤其是和可怕、会吃人的大白鲨完全不同。
我们是怎么变得这么博学的呢?要知道,朋友们,我们的操场就是海滩。你们妒忌了?你们说得对,我们就住在天堂里。
信风轻轻地摇曳着椰子树,风力不大不小,恰好能把椰子吹落在地。一砍刀下去,又甜又新鲜的椰汁就流到了喉咙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已充满各种浓香(香草、芒果、香根草……)的空气又多了一些让人垂涎的味道:朗姆酒、烧烤鲷鱼、青柠。午餐正在准备之中。
夜幕一降临,我们的鼻孔又被插着铁签的羊肉串和刚裂开的番石榴的味道弄得痒痒的。总之是幸福的味道:神仙般的日子,这在我们这个群岛上天天如此。
晚上8点,电视新闻开始了。荧屏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大脑袋。秃顶,怒气冲冲。那是我们的现任甚至是下届总统:内克罗尔。
为什么又发火了?
在巴黎,那些什么都要测量的学者们一定以为我们遇到了地震。因为他刚说了几句话,伞岛就抖动起来。
那个人无所不能。
他又发什么疯了?
我们犯了什么无法饶恕的错误,要受这样—个独裁者的统治?
他开始说话了。
“饶舌!
“你们这群饶舌的人!
“总是这般饶舌!
“说话饶舌,写字哕唆!
“我要治治你们的这个毛病。这个毛病妨碍了我们在世界竞争中占有自己的位置。
“话这么多,还怎么工作?”
我们面面相觑,合不拢嘴,也就是说大张着嘴。
内克罗尔把自己关在直播室里,继续说:
“你们给我听着!说个不停!
“别老是喋喋不休!
“半夜里也说个不停。我在自己的首都散步,半夜里也震耳欲聋。你们不停地说,叽里呱啦,甚至睡觉的时候也说。不说话你们就睡不着。
“我一直在想,怎么拯救你们呢?
“你们的话太多了。
“所以,我决定,从现在起,禁止说废话。
“那什么话才能说呢?
“你们将接到一个单子,还将知道相应的措施。
“在大家的努力下,在每个人的努力下,我们将很快制止讲废话这股瘟疫。
“国家万岁!我的终身总统任期万岁!”
我们的这个独裁者又着了什么魔?显而易见,向说话宣战比消失失业要容易! 我们都走到大街上去评论他的这番讲话,没有立即看到那道黑烟从山那边升向被月光照亮的天空,像一条黑线。
最后,终于有人大喊:
“着火了!”
“好像是……”
“是的,是卡比当家里着火。”
“那可太不幸了。他的身家I生命全在里面。”
“快,消防队!”
营房前面拉起一道警戒线。我们大喊:
“警报!警报!把门打开!这样可以为消防车赢得时间!”
纪律部队没有任何动静。
我走到中士身边(我对军衔很内行),推了他一下:
“你怎么了?睡了还是怎么着?你没发现吗,卡比当家里着火了!”
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听见他在抱怨:“我也没有办法。命令就是命令。”
我一抬头,看见两个消防员斜靠在二楼的一个窗口,一脸的遗憾。他们摊开手掌,挥了一下手,好像是在擦窗玻璃,也附和道:“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我们找来水桶,一直跑到山上。P1-9
为了快乐地捍卫法语的美和特色,埃里克·奥瑟纳在继续斗争。
——贝纳尔·皮沃,法国《读书》主编
语法中的“小王子”回来了。
——奥利维埃·梅松,《玛丽安娜》杂志
每次翻开奥瑟纳的书,都能听见他在心里发笑,响亮的笑,调皮的笑,笑得连胡子都抖了起来。
——让-巴蒂斯特·阿朗掐,《文学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