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期效用的大小决定你能继续坚持多久
效用是经济学中最抽象的概念,同时也是直觉上最吸引人的概念,这基本上就是经济学家计算一个人有多快乐的方法。如果我有一段满意的长久关系,或是快乐的初次约会,能够让我开心的话,这就是增加了我的效用,所以我花时间在OkCupid网站上,希望能遇见一个人,在未来增加我的效用。
我们不断在做决定,将预期效用最大化。就在我们讨论这个议题的当下,你就是在做这件事。某种程度上,你正在自问:究竟继续阅读此书会让你比较快乐,还是放下这本书去做别的事比较快乐?有没有注意到,刚才我说的是将“预期效用”最大化。因为有些决策的后果你自己也不太确定,或许你日后会后悔这个决策,所以也只能尽力去猜测现在的决定会如何影响未来的效用。
人常常必须选择到底是该接受目前最好的选项,还是继续寻找。经济学里的搜寻模型,就是在分析此种抉择所涉及的取舍(trade—offs)。在网络交友的世界里,这代表我知道再看一个使用者档案会创造一个机会,而这个人可能就是我的终生挚爱,是最能让我快乐的女人。当我有这种想法时,我几乎觉得自己有责任要多看一些使用者档案,如果我在上点阅的下一位女性可能就是我最契合的伴侣,我现在怎么还坐在这里写这本书呢?因为我们都知道,这种逻辑行不通——我们不会不顾时间,一直寻找完美的另一半。
我们会将就着“定下来”。没错,就是这样,但你一定不想承认。你深爱自己的另一半,觉得对方就是最棒的;也或者你还在寻觅,心里企盼着能找到一个“完美”的人。但你找不到的。我不想戳破你的幻想,但你绝对没办法找到那个完美的另一半。就算那个完美的对象真的存在,你也几乎不可能找得到对方。于是,到了某个时机点,你就会跟自己说(虽然我不建议你大声说出来):“我的另一半真的很棒,虽然如果我继续寻找,可能会找到更好的人,但是我还得谋生、准备晚餐、练习钢琴等等做一大堆事,所以我还是将就着和这个人定下来,继续过活,因为这已经比最糟的情况好很多了。”
其实在网络交友的过程中,每个阶段都会出现“停止搜寻”这个决策。首先你要面对的是,到底要不要再多看一个使用者档案;接下来,则要决定是否与对方进行第二次、第三次或后续的约会,或是再找其他对象;与某个人约会一段时间后,又得决定要不要进入稳定的关系,或许同居、或许走到结婚这个终点,或许还是要回到交友市场再试一次。
最后,如果你与现在的伴侣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就必须不断决定:现在这段关系是否比分手寻找一个更佳的对象还要好?我当然希望你不需要在一段长久的关系里,刻意去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在冥冥之中,你仍然是在选择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而不是可能在其他地方获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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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经济学类的书籍能够用‘犀利又有趣’来描述,但保罗·欧耶尔的这本书却当之无愧。”
——201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哈佛大学教授埃尔文·罗斯
“我知道很多在线交友的知识,也了解很多经济学的东西,但是读了这本书之后,我发现,对于这两者我都知道了更多(还有其他方面的知识),有关交友的经济学原理可以应用到任何领域。”
——美国最大的交友网站OkCupid总裁山姆·亚甘
比黄金和股票市场更“经济学”的网络交友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夜晚,我来到位于硅谷的家附近的Borrone咖啡厅,等待我二十多年来的第一个约会对象。这二十几年间发生了很多事,例如在那间咖啡厅半径四十公里内的工程师,发展出因特网,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就我个人而言,我也在这期间成为一名经济学教授,投入到教学与研究工作中。
在咖啡厅等待的同时,我意识到,网络崛起便是引导我来到这个咖啡厅的原因。网络不只创造了Facebook、eBay及亚马逊网络书店,也让交友的场景改头换面。20世纪90年代就有所谓的“约会服务”,但一般人总对其嗤之以鼻,大多数的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求助于约会服务。幸好网络出现后,让沟通变得如此容易。到了2010年,许多人转而尝试网络交友。
我也意识到,网络交友本身就充满了经济学原理——比起过去,现在我越来越能掌握这个市场的经济学原理了。过去二十年来,网络彻底改变了经济的样貌,我也几乎每日都在分析市场新局。突然之间,我闯入了几个最有趣的市场——Match.com、eHarmony及OkCupid等交友网站。
这些网站其实跟拍卖网站eBay、求职网站Monster.com没什么两样,大家造访这些网站的目的,都是为了彼此配对。当然,在eBay上拍卖二手保龄球,和申请一个Match.com的账号之间有许多不同,但基本原理仍然毫无二致。保龄球卖家得思考如何展示这颗保龄球,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回报(应该是金钱);交友网站的使用者也一样,必须好好展现自己才能得偿所愿(大部分的人是想找到另一半,有时候也可能只想找床伴)。两者其实没有什么差异。
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学习、研究市场,也见证了市场如何发展成现代化的“信息经济”。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被丢进极为有趣的一种市场——寻找终身伴侣的市场。我一直以来所学习研究的模型,不再只是抽象的概念或客观的数据,我也成了市场的一部分,开始思考经济学家所研究的这些想法如何驱动我自己与他人在交友网站上的行为。
从网络交友开始,学习推动世界的经济学原理
确实,网络交友市场很复杂。不同于股票或黄金市场,它的交易目标并非商品,而且在这个市场上没有完全的替代品。此外,这个市场不涉及金钱交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在某些特别的“找伴”市场上的确有不少金钱交易,但大部分网络交友的用户都不是在进行性交易。在这本书里,我不会触及卖淫或性交易等议题。
因为交友市场没有金钱交易,所以可能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市场,但十八年的经济学训练,让我举目所及都充满了经济学,而且交友网站蕴含的经济学原理特别丰富。希望看完本书以后,你也能在今日的现代信息经济中“举目所及皆经济”。 在接下来的十堂课里,我会为想略微了解经济学的读者,解释几个重要的经济学概念,这些概念是现代经济运作的根本,也对个人生活有越来越大的影响力——搜寻、讯号、逆向选择、廉价沟通、统计性歧视、稠密市场与网络外部性。这些概念每天都在驱动网络交友用户的行为,我也会以这个特别的市场开启每一堂课的内容。
我会采用自己的经验(除了在Borrone咖啡厅的第一次约会失败以外,后续还有许多次失败经历,所以我有很多案例可以分享),也会分享自己看到及听到的其他案例。每一章也会解释该章的概念在其他市场运作的情形,例如劳动市场、eBay等在线拍卖市场,或买房交易等等——换句话说,各位将透过网络交友的角度,学习推动世界的经济学原理。
希望各位在阅读此书时,能够学习到丰富的经济学知识,了解现代世界如何运作,并能享受这个学习的历程。对于有网络交友经验的人,我也希望各位至少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我也有点难以想象,自己可以帮助到想追寻爱情的人。如果你真的在交友方面学到有用的东西,请记得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我现在几乎没什么机会去参加婚礼了,但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社交网络学到的十堂经济学课》作者保罗·欧耶尔是美国经济学界的权威,为了研究经济市场与大众生活的关系,他加入了美国多个知名的交友网站,发现网上交友的本质和生活中的求职、买房、炒股、网购等活动有紧密的联系——都是为了配对,但交友网站比股票和黄金市场呈现更复杂的经济学模式。于是他归纳出了十个重要的经济学理论,并用轻松幽默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解释了这些高深而有趣的理论。
搜寻理论:找对象如同找工作,究竟该花多少时间去寻找对象?在一个公司待多久换工作合适?正如买房子,我们总期待下一个是不二之选,唯一与看房子不同的是,约会时我们需要打扮漂亮,因房子不用“爱”你。有些条件好的人,因择偶太挑剔而要付出较长时间去寻找Mr./Mrs.Right。这些,都在于“搜寻成本”的高低。
廉价沟通论:网上的征友数据,处处充斥着隐瞒或夸大的成份,这种情况就像网上购物和填写个人履历表。情况为何如此?“因为在一个夸大成性的市场,即使你说的是实话,也会被大打折扣!”说自己“爱好运动,肤色健美”的,普遍被解读为“有点丰腴”,自称“丰腴”的其实就是个胖子。
选型交配论:择偶市场如职场,就像小孩的英语能力分班,类型相近的人会走在一起,单身者普遍寻找背景相近的伴侣,正如优秀人才自然被大机构罗致。然而,强弱搭配的“负选型交配”也有好处,优秀员工和平庸员工在一组工作,却能提升团队效率。
201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哈佛大学教授埃尔文·罗斯力荐。
美国最大的交友网站OkCupid总裁山姆 ·亚甘激赏。
《社交网络学到的十堂经济学课》作者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经济学教授保罗·欧耶尔教你移动互联网时代你需要知道的经济学常识。
比起股票市场、黄金市场,交友网站呈现出了更复杂的经济学模式——
告诉你该花多少时间寻找对象的“搜寻理论”;
应该隐瞒或揭露个人真实条件的“廉价沟通”;
决定有没有人想跟你进一步交往的“统计歧视”;
原来看似简单的交友网站,可以学到运用在一切生活的经济学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