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出版社编著的《走进大师——三岛由纪夫(共3册)》内容包括:
《阿波罗之杯》收录了三岛由纪夫在其欧美之行途中,写下的众多游记式的文章,分为《美洲游记》、《阿波罗之杯》两部分。不同于以往的文体形式,他带着明朗的心情记录了旅行中的收获,他的旅行地,主要选择阳光充足的南美、意大利和希腊。他历访南北美之后,到了法国巴黎,遭遇偷窃后,最终到达希腊。尤其热衷于希腊,对希腊的艺术体验进行了多篇的描述。
《怪异鬼才——三岛由纪夫》由著名翻译家唐月梅所著,内容包括“奇异一生的开始”,“文学的摇篮”,“在战火下”,“战后的时代”,“战后文学的特异存在”,“生死的交错”,“在丑与恶中创造美”,“文学基因的裂变”,“特异的精神结构”等。还收录有《国际上对三岛由纪夫的评价——海外的受容情况》及三岛由纪夫年谱,是国内研究三岛由纪夫最权威的传记资料。
《太阳与铁》是三岛由纪夫深刻剖析自我的散文集。《太阳与铁》可视为三岛艺术与思想的遗书。还收录有三岛由纪夫文学历程回忆录《我经历的时代》。
九州出版社编著的《走进大师——三岛由纪夫(共3册)》内容包括:
《太阳与铁》:
《太阳与铁》是三岛由纪夫深刻剖析自我的散文集。
有两种不能凝视的东西——太阳和死亡。
三岛由纪夫在《太阳与铁》中悟到作家作为“观察者”,如果总是置身于想象、语言、艺术的精神系列之内,即总是置身于现实、行动、生活的肉体系列之外,那么,就没法到达事物的本质,于是要谋求让“观察者”变为“行动者”,进入肉体系列的价值体系。正是从这里出发,他企图首先通过太阳与铁来创造“行动者”的肉体。
《太阳与铁》还收录有三岛由纪夫文学历程回忆录《我经历的时代》。
《怪异鬼才:三岛由纪夫》:
《怪异鬼才:三岛由纪夫》由著名翻译家唐月梅所著,内容包括“奇异一生的开始”,“文学的摇篮”,“在战火下”,“战后的时代”,“战后文学的特异存在”,“生死的交错”,“在丑与恶中创造美”,“文学基因的裂变”,“特异的精神结构”等。
《怪异鬼才:三岛由纪夫》还收录有《国际上对三岛由纪夫的评价--海外的受容情况》及三岛由纪夫年谱,是国内研究三岛由纪夫最权威的传记资料。
《阿波罗之杯》:
《阿波罗之杯》收录了三岛由纪夫在其欧美之行途中,写下的众多游记式的文章,分为《美洲游记》、《阿波罗之杯》两部分。
《阿波罗之杯》不同于以往的文体形式,他带着明朗的心情记录了旅行中的收获,他的旅行地,主要选择阳光充足的南美、意大利和希腊。他历访南北美之后,到了法国巴黎,遭遇偷窃后,最终到达希腊。尤其热衷于希腊,对希腊的艺术体验进行了多篇的描述。用三岛本人的话表现,就是“这是我的'希腊热'达到了绝顶的时期。”
最近,我开始从心底里感到小说这一客观的艺术类型中有许多难以表现的堆积物,我已经不是二十岁的抒情诗人,首先,我过去压根儿就不是诗人。于是,我发现了一个微妙的暧昧的领域,摸索出了适合于这种表白的形式,即自白与批评的中间形态。也可以说,这就是“隐秘的批评”。
它是介于自白的夜间与批评的白昼之间的交界线——黄昏的领域,如其语源所示。当我说“我”时,这个“我”不是严格地属于我的那个“我”,我发出的所有语言,不能在我体内循环流动,在我的体内只有某种残渣,这种残渣不能有所归属,也不能循环流动,我就把它称为“我”吧。
当我思考那样一个“我”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我”实际上完全代表了我所占有的肉体的领域。因为我是在寻觅“肉体”的语言。
我把自我当作房屋时,我的肉体就仿佛成为围绕着这座房屋的果园。我既可以精心地耕耘这片果园,也可以置之不顾,让野草任意丛生。这是我的自由。不过,这种自由是一种不那么容易理解的自由,原因在于许多人都把自家的庭院称为“宿命”。
心血来潮,我就开始拼命地耕耘这片果园,为我所用的就是太阳与铁。取之不尽的阳光和铁锄锹,就成了我耕耘中最宝贵的两个要素。于是,随着果树逐渐结起果实来,肉体这种东西就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考空间。
当然,这个过程不是人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且,倘若没有重要的契机,也是不可能开始的。
我仔细地反复思考我的幼年时代,我的语言的记忆远比肉体的记忆深刻。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肉体先到,语言后来,可是,对于我来说,则是语言先到,过了很久,肉体才带着极其不乐意的神色姗姗来迟。这时,肉体已经形成一副观念性的姿态。不消说,这副肉体早已被语言所腐蚀了。
先有白圆木柱子,白蚁才会来蛀蚀。然而,我的情况则是先有白蚁,以后才慢慢地出现一半被虫蛀蚀了的白圆木。
但愿读者不要责难我把自己的职业——语言,称为白蚁之类。语言艺术的本质,如同蚀刻法中的硝酸一样,是取其腐蚀作用的,我们就是利用语言腐蚀现实这种作用来创作作品的。但是,这种比喻还不正确,蚀刻法中的铜和硝酸都是从自然中抽出来的同等的要素,比起它们来,不能说语言犹如硝酸作用于铜那样作用于现实。因为语言是把现实抽象化并联系着我们的悟性的媒体,它对现实的腐蚀作用,必然就包含着不断腐蚀语言自身的危险。毋宁说,我觉得把这种作用比作过剩的胃液不断消化和腐蚀胃更适当些。
这样的情况早在一个人的幼年时代就已经发生了,这么说,恐怕相信的人也不多吧。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戏剧,它为我准备了我的两个相反的倾向。一个倾向是忠实地推进语言的腐蚀作用,决心把它当作自己的工作;一个倾向是具有这样一种欲望:设法在语言完全不参与的领域里与现实邂逅。
即使是个天生的作家,在所谓健康的发展过程中,也有不少人使这两个倾向不相背反而互相协调,磨练语言而重新发现现实,获得了可喜的结果。不过归根结底,这是“重新发现”,在人生之初,他以拥有还没有让语言玷污了的肉体的现实作为条件,应该说,这与我的情况是不同的。
P2-4(《太阳与铁》)
1992年下半年在日本横滨市立大学任客座教授期间,我利用该校图书馆给予的优裕条件,正式开始动笔写三岛由纪夫传。
其实,三岛由纪夫这位天才作家早已引起我的研究兴趣,因为:一是他本人非常复杂,其意识形态留下许多需要评价的问题,其文学艺术成就非常丰富但又非常偏颇;二是,他在日本战后文学史上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颇有值得研究的地方。三是,长期以来,由于我国特定的历史条件的限制,大大地影响了他及他的文学声誉,也影响了对他及他的文学作品多层次的立体式的研究,因而对他的政治思想和某些作品,产生了一些偏颇的看法,也有再研究、再认识的必要。
“文革”后期,三岛及其文学被定位在军国主义上。笔者也曾按一种既定的要求和材料去“研究”他。20世纪70年代末改革开放不久,云南一家出版社约我们翻译三岛由纪夫的作品,我们与一位长期从事中日文化交流工作的老上司商量,他觉得时机不成熟。这时《世界文学》编辑部收到一篇三岛由纪夫的译稿,作为编辑我同样也是拿不定主意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足够的材料去重新研究甚至怀疑既定的论点。主编当然也就更没有可能拍板,因为他是要承担政治责任的。直至1985年,文联出版公司约我翻译三岛由纪夫的《春雪》,我也对他们谈到这种不定的心情。幸好他们请示了一位重要领导,得到首肯,这才定下心来将《春雪》翻译出版,与读者见面。尽管如此,要进一步客观地研究三岛由纪夫,提出符合实际的新论点,还是不具备条件,一方面是既定的政治定位仍然根深蒂固地残留在我的脑子里(也许还残留在一些同行的脑子里,譬如数年前在某学术刊物上,笔者发表一篇三岛作家小论,编辑给加上了一个既定的政治定位),起着一种阻碍独立思考的作用;另一方面是手头上没有足够的材料去否定既定的论点,作出贴近客观实际的新的结论。
1991年旅美期间,我欣喜地在加州亚洲图书馆发现了新潮社出版的35卷本的《三岛由纪夫全集》、4卷本的《三岛由纪夫评论全集》,以及诸多研究资料集,儿女们整整一年有余,每10天一次,陪我去亚洲图书馆借书还书或复印资料;1992年7月赴日作学术访问,更有条件广泛收集和研究有关三岛由纪夫的众多材料,寻访三岛的文学踪迹,与日本学者广泛交流,尤其是干叶宣一教授特地从北海道来到东京,与渭渠和我两次就三岛文学一些棘手问题长谈十余小时,彼此深入而精细地交换了意见,我受到了很大的启迪。同时千叶宣一教授还应允将他的大作《三岛由纪夫文学的海外收容状况》作为本书附章,为本书增添了不少光彩。干叶先生的深情厚谊,是难以用语言罄尽的,我愿在此借用千叶先生的一句话“我们的邂逅,是我的人生的喜悦,也是架起日中学术文化交流的美丽的桥”,以表达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开始用这些新的材料去再思考,对于三岛由纪夫的天皇观、“文化防卫”论、“文武两道”论等有了更多的了解。无疑,对三岛由纪夫国家主义的政治观和复古主义的文化观是不应忽视的,应该作出必要的科学分析和批判,但不能简单从事,更不能只根据他的右翼政治态度来评定其作品。
为了充分汲取历史教训,在详细占有材料的基础上,有必要重新客观而冷静地从意识形态、传统观念以及精神病理学诸方面进一步研究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正是为此目的,笔者试图运用历史的批评与美学的批评两者结合的批评方法,撰写此书,以求抛砖引玉。如果它能够成为对三岛由纪夫及其文学再思考的起点,笔者也就满足了。
在写作本书的过程中,承蒙长谷JJ『泉教授、干叶宣一教授、伊豆利彦教授,以及矢野玲子、伊藤贵和子和堀田千津子诸女士惠赠宝贵的图书资料,稻垣治先生还惠赠他珍藏了二十余年的《现代周刊》“三岛由纪夫紧急特集号”和实况录音《三岛由纪夫之死》;横滨市立大学和文学系三谷邦明教授提供了良好的研究环境,在此一并致以衷心的感谢。
本书也贯注了儿女们的亲情、辛劳和心血,当时他们在繁忙工作之余助力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现在,《怪异鬼才——三岛由纪夫传》问世了,我将它奉献给读者,这是一次尝试性的工作,粗疏乃至错误在所难免,敬请同行和读者批评指正。
唐月梅
1993年初冬于北京团结湖(《怪异鬼才——三岛由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