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对于这些无法解释的真相,人们通常采用神学一言蔽之。从“神臂第一次挥动”而产生的宇宙,到我们如常人般无微不至的细腻情感。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凌驾于我们之上的存在,长生不老,不灭不衰;而作为我们人类,或许也是因为距离这些存在太过遥远,反而不敢确定。那些东西方神话里惊人的巧合,那些上古洪荒时代遗留下来的传说,传至今日已是知者甚少,所以才是那句“信则有,不信则无”。
说到这些,我突然想起我们的数学老师老蒋曾经在中考前几天和我们郑重其事地说:“其实说不定我们所存在的世界,就是有什么高等的类似于外星人或是神明利用像我们的计算机一样的机器,设计出来的并不完善的一个程序。这样所有无法解释的现象最终都会有解释……”
言归正传,事实上,在我心里,“作为一个人的感情变化和莫名其妙的情感产生”比“宇宙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更值得好奇——毕竟后者大部分人一生只能仰望。
在我们中考之前,我大概属于为数不多能忙里偷闲每天看看网上新鲜事的学生。在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毕业季的时候,一日突然从铺天盖地的帖子和言论中看到这样一条信息:“你毕业之后和同学聚会消耗的时间可能会比过去四年和大学那帮狐朋狗友一起逃课的时间还要多!”当时我完全不能理解,但是到后来,一位位前辈的预言终于变成了现实。
小学毕业的时候,记得班里有个矮个子的男孩在留言板上写了“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当时我们都还好小,觉得这句话简直牛气至极。而三年后,当我们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全部的感觉就是——如果没有失去,那本身就没什么值得珍惜。(喂,其实在下自己也知道这样显得可不知足、可幼稚了,但是没办法,真实想法就是这样。)
比如说我们上学的北洼路上曾经有一家很小很破旧的便利店,东西也称不上齐全,但是当它倒闭了之后整条街上的人都在怀念它。为此高中一位学长还在校刊上发表了一篇关于这家小店和这条路的文章,套用他文章里的一句话就是一“因为你不是北洼路上的人,所以你不知道……”
这句话被同学们改成了各种版本,其中流传最广的一句是“你不是首师附中人,所以你不知道”。在每天漫长无止境的课堂上,从密密麻麻的黑板字迹中回过神来扫视整个班级,我总是有恍若入梦的感觉。离得不远的学霸正一丝不苟地记着笔记,而坐在前面的Ruby还是精心描摹着画作。同学们常常用各种不同的性格和生活状态记录这些日子。
后来每次大考,总是有数不清的同学会写出初三的生活,题目选材涉及之广令人始料未及。我们常在课下三五成群聊天,除了说几道数理化的难题,竟也挤得出宝贵的时间谈天说地。没有人说生活多忙多枯燥。
我记得初二的物理安老师曾经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不挤得出来是因为你给的压力不同”,当时我们才刚刚学到压力和压强,正对着“帕斯卡”若有所思;而今天,再想起这句话,突然觉得安老师其实是不入世的大哲学家。
当我们只有初二的时候,看一帮高三的学长学姐高考结束之后仍依旧恋恋不舍地徘徊在学校门口,却无奈地被保安拦下。那时候我们总是问学长学姐,为什么不开心呢。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学姐就笑着说,哎呀,小学弟小学妹哟,等你们到初三就明白了。
“——我们只是爱上了这种生活——我们只是太爱这所学校。”
我在中考结束之前,曾经无数次梦想只要有时间,一定要把我们整个初三生活都记录下来,要像是最微小的史诗,只写我们这所学校里那几年的年轻的毕业生。而我真正敲到这个字的时候,反而觉得这些我们心目中轰轰烈烈的事,其实就是能让人在很久之后的未来轻描淡写地笑起来的事。P15-17
【长引】
【紫蔷薇】
【雕梁画栋或是平淡无奇这是文字千变万化的魂魄】
【信仰】
【美术】
【金流苏与糖果色】
【音乐】
【瑞士的音信】
【“那是我最珍爱的舞台”】
【生物】【情深缘浅】
【体育】【地毯上的老天才】
【挥舞的手臂】
【最认真的科目】
【体育中考——那些此生不忘的场景——Dora】
【语文】【吾师江先生】
【你所不知的或已知的关于江女王的10个秘密】
【数学】
【老蒋语录】
【英语】【冬丽姐姐的26个字母】
【物理】【衣角的粉笔灰】
【你在遥远的天边回望】
【德国的天空】
【清风暖海微风】
【女孩子的才华】
【那多少光影流长的梦境逐渐演变为我义无反顾的征程】
【用海水书写下来自未来最浪漫的幻想】
【一个人的长征】
【青葱岁月里与你相逢的一瞬我突然相信了岁月的慈悲】
【毕业才知各奔东西从此不再遇上】
小志愿者的暑期生涯
【启程】【开端】
【年轻人的活力】
【“远方的呼唤”】
【这里是银川】
【我们遍布的足迹】【海关招待所】
【康复中心】
【“大姐姐!!”】
【我的小仙子】
【星星的孩子】
【我们都在聋儿班】
【七天】【小天使班的小天使】
【他们的世界】
【缤纷的夜晚】
【“999”计划在策划】
【“999”计划在行动】
【姐姐教我折那只小星星】
【雪的孩子】
【甜食将军】
【习以为常】
【现在的生活】
【意外的奖励】
【每个清晨我们都活力充沛】
【那些坚强而善良的人们】
【如果千纸鹤能传达我们的心意】
【蛋糕也蕴含不了的深情】
【神奇的功能】
【第七日】【挥手挥不去离别的感伤】
【朝阳里的希望】
【“我叫圆圆”】
【霸道而可爱,聪慧而悲凉】
【做不到的事】
【“站好你们的最后一班岗”】
【我日后多少魂牵梦萦,悉数是你们的眉眼】
【返程】
【青葱年华里七天的光影,是他日你我天各一方的联系】
番外——吐槽日记
2012年冬,一个安静的女孩面无表情地说:“老师,我的第一本书就要出版了,到时送您一本。”那一瞬间我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只因深知必将会有属于她的文字,被除我以外的更多人欣赏。但是那句话为那个寒冬有了可以盼望的温暖。
读完之后,厚颜无耻地问:“为什么没有邀请我写序?”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被她记在了心里,于是有了今天的这篇文字。
该从何说起呢?不想用文字来勾勒她的外在美,生怕有一点失真。
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都难免会沉溺在她的安静中。她安静得让你平静,又足以令你窒息。自以为可以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的我,在她的面前也不得不谨慎,一不留神便会有她大量考据过后写的文字摆在你的面前,除了惊,更多的是叹!不知除了她以外还会有什么人肯于一篇随笔写几千字,而且三年间竟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怠惰。又有谁肯于在初三的一篇当堂作文一挥笔便是几千字?纵使你再心疼告诉她不要如此辛苦,她永远是那般的风轻云淡,似乎在说:“不就是写点了字嘛。”
不知从何时起,把她当成了可以神交的小朋友。和她之间似乎从未推心置腹,更无促膝长谈,你会固执得觉得你和她熟稔到寒暄是一种亵渎。记忆中,累的时候,读她的文字,莫名地、彻底放松。闲逸的时候,看她的文章,则会质问自己:“这丫头是十几岁吗?她到底有着怎样的人生阅历,怎可以写出如此让我沉醉的文字?”
心底不知何时起,开始有了对她的盼望,盼着她成为一个作家。但又害怕那句“文章憎命达”。于是,只得把那种期待小心包裹着,小心窥探着。她平静的生活让你看不出任何的波澜,直至那天,她说:“老师,我们需要你的签字证明,我们6月26日晚要去宁夏。”原来她和她的朋友中考结束的当晚便要从北京前往宁夏做志愿者,竟只有她们三个15岁的女孩子,而她是发起者。如果说原来我只在她的文字中感受过她文字的力量,这一回则着实被她内心的强大折服了。不必去问她为什么去为什么那个时候去,更不必问到底去多久具体做什么。只要静静地等她回来即可,因为她从未让我忧心,只要静候必有佳音。
再相见,她已进入高中,依然那般安静。只是更多了一抹笑意,她会轻轻地说:“老师,这是我们在宁夏的照片,给您看看。“老师,我们民乐社招新,您有空来吧!”“老师,我们民乐社今天要去做志愿服务。”
终于有一天她笑着说:“老师,我的第二本书要出版了,请您写个序,不急。”她一如三年前初见时安静而平和,我却免不了兴奋而躁动起来。何等幸运,竟然陪着她走过三年!何等幸运,竟然还能看着她走过三年!
惟愿她的日子一直波澜不惊,惟愿她的文字一直抵人心肺。
江红霞
2014年3月
《致青葱岁月--北洼路33号》是一名中学生写的关于在母校生活的回忆录式散文集。
全书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难忘的中学生活,第二部分是和同学们在宁夏残疾人康复中心做志愿者的经历。作者吴悠初中高中都就读于首师大附中这所百年历史的国内知名学校,对学校充满了感情,北洼路33号是首师大附中的地理位置。
《致青葱岁月--北洼路33号》是一名中学生写的关于在母校生活的回忆录式散文集。作者吴悠以轻松调侃的语气时而诙谐、时而感伤地记录了自己初中时代到高中时代在母校的见闻、经历和校园生活中的小事,通过描绘几个中学女生在青葱岁月里的成长历程,来表达自己对校园、对友情、师生之情的留恋和感慨,充满想象力和青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