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以全新的眼光重新发现新疆的书。新疆作为亚欧大陆的地理中心,希腊罗马、印度、波斯和中国古老的文明在这块土地碰撞、融合;白种人和黄种人在这里相遇、混血。一种文明如夏花一样绚丽一时,比如楼兰、尼雅,而另一种文明如洪水般瞬间覆盖另一种文明。通过20多年持续的调查报道和研究,作者独家记录了新疆30年考古新发现,将5000年的时间长河里的人种之谜、文明的断裂与消失之谜娓娓向我们道来。业界评价,这是一次堪比敦煌大发现、楼兰大发现的一次重大发现。
这本书还是一本图文并茂的书,本书摄影作者刘玉生是新疆文物考古学遗址摄影师,从事考古专业摄影30多年,他的图片是非常具有权威的。
人类学家说,打开人类文明之谜的金钥匙就失落在新疆塔里木盆地。
希腊罗马、印度、波斯和中国古老的文明在这块土地上碰撞、融合;白种人和黄种人在这里相遇、混血;一种文明如夏花一样绚丽一时,另一种文明如洪水般瞬间覆盖另一种文明。
5000年时间长河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种之谜、文明断裂与消失之谜。
某种意义上,读懂新疆就是读懂东方和西方。
读懂新疆,就是读懂人类的文明史。
这是一部以全新的眼光重新发现新疆的书。
以新疆30年考古现场为基点,以5000年出土文物为线索,作者带你去触摸那个不为人知、尘封已久的新疆。
第一章 楼兰——百年未解之谜
第一节 惊采绝艳 盗墓盗出的新楼兰
第二节 两个楼兰 太阳墓地与楼兰城
第三节 楼兰都是美女
第四节 世界上最古老的婴孩
第五节 楼兰三大未解之谜
第二章 民族——白种人和黄种人的征战与融合
第一节 洋海巫师的法术 大麻、音乐与头颅钻孔?
第二节 青河金字塔巨石阵 独目人守着的秘密?
第三节 草原石人 那些沉默不语的人类魂灵
第四节 战马 传奇3000年
第五节 康家石门子岩画 伊甸园里的幸福事
第三章 故城——大地上最完美的废墟
第一节 营盘命运交叉的城堡
第二节 交河故城倒悬之城
第三节 中亚庞培 战争与阴谋
第四节 米兰 有翼天使飞落
第四章 古墓——黄沙中神秘的死亡殿堂
第一节 阿斯塔那古墓 生命的天地遨游
第二节 波马古墓 劫后余生的草原奢华
第三节 山普拉墓地 人首马身武士,亚历山大大帝肖像?
第四节 小河墓地 红色的死亡殿堂
第五章 物质——文明十字路口的华彩
第一节 西方有黄金之丘
第二节 东方的玉石之盟
第三节 丝绸 西方对东方的永久痴迷
第四节 铜镜照出的东西方美人
第六章 文明——混血的汉唐
第一节 汉唐细节 来自远方的金桃
第二节 胡装美女 大唐的性感与自由
第三节 音乐 舞蹈与女奴 胡姬长安招素手
第四节 千年时尚 女人身上的世界
第七章 众神欢聚——世界宗教行走东方的足迹
第一节 佛行中国
第二节 佛国于阗
第三节 众神欢聚
第四节 洞中佛天
第八章 河与沙——那些遗失了的文明珍宝
第一节 一千年前 唐玄奘讲的一个故事
第二节 河的死亡与文明的死亡
第三节 丹丹乌里克 东方蒙娜丽莎的微笑
第四节 圆沙古城浮出沙海
楼兰美女不仅仅是因为美,她们保留3800年的面容之下的血缘之谜,才是最迷人的。
人们将所有的誉美之词毫不吝惜地献给了她。“楼兰美女”、“楼兰公主”。人们在她面前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她的名声瞬间传遍了世界。
楼兰美女,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经典的标识,没有人会怀疑她是否真的是美女。
而实际上她只是一具3800年的干尸而已。再说她和楼兰一点关系都没有。楼兰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1600年前楼兰人在丝绸之路上为驰驿于楼兰城下的商贾使节担水负粮的时候,她已经死去1200多年了。在她活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楼兰这个名字。
楼兰美女是日本人掺和整出来的。1979年中日合拍的电视片《丝绸之路》在日本放映时,日本据说出现了万人空巷的盛况,一到天黑,街上就没人了,都跑回家看楼兰美女去了。
1980年4月,考古学家随同摄制组进入了已经有半个多世纪从来没有过人迹的楼兰地区,新疆考古研究所原所长穆舜英一行人从敦煌出发,沿着古代丝绸之路向楼兰进发。考察队经过半个月的行程,穿越了丝绸古道上最恐怖的白龙堆,到达了罗布泊北部的土垠遗址。
土垠遗址是斯文·赫定的中国西北考察团里的中国队员黄文弼先生于1930年发现的。土垠被黄文弼认为是西汉经营丝绸之路的屯田遗址,在这里他发现了西汉木简、铜器、丝绸等数百件文物。在遗址的东西两边分布着大批的汉代烽火台,它们连绵成一线。考察队队长穆舜英走在这些烽火台下,感觉就像是走在2000年前西汉的官道上。
就在土垠遗址西南两公里处,考察队有了意外的发现。
这里是罗布泊地区典型的风蚀土堆形地貌,因为这种地貌而产生了一个地质名词:雅丹地貌。在一个离地面高达七、八米的风蚀台地的崖壁上,考察队看到一些外露的树枝,这些树枝在清一色的黄土崖上显得很突兀,它们显然不是黄土台地的原有之物。考察队原以为是古人居住的地方,清理之后才发现这是两座古墓。一座墓里的尸体已经被罗布泊的风刮得荡然无存,另一座墓里古尸奇迹般地保存完好,于是距今3800年的“楼兰美女”面世了。
女尸无葬具,直接置于土穴内,脸部和胸部盖有一个草编的扁筐,然后一层树枝一层土、一层芦苇一层土地掩埋了起来。
穆舜英在把这具尸体带回乌鲁木齐之后,都没有完全意识到她发现了什么,将会产生多大的轰动效应,她只是直接地意识到这具古尸很完整。
的确,女尸的保存之完整真是让人难以面对3800年的岁月。女尸的牙齿、毛发、指甲都保存完好,甚至长长的眼睫毛都根根可数,甚至她的头发和皮鞋里的虱子都栩栩如生。她仿佛刚刚睡去。那健壮的骨骼、古铜色的皮肤让人相信她随时会站起来奔跑。她“脸面清秀、鼻梁尖高,眼睛深凹”,“深褐色头发蓬散披在肩上”。
轰动来自于好事的日本人为女尸做了一件复制头像,一时间,“楼兰美女”的称谓响遍世界。女尸按高加索人种复原,高鼻深目,蓝色眼睛,薄薄的双唇紧闭,完全一副西方人模样。
这就是楼兰人?她和楼兰有什么关系?在发现她之前,人们只知道今天已经沦为不毛之地的沙漠里2000多年前有一个城邦文明叫做“楼兰”,而楼兰神秘地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整整1600年,直到1901时被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重新发现。
楼兰美女在国外走红的时候,中国国内对这个美女甚为低调,一时间,人们说起她的时候甚至有些神神秘秘,欲言又止。因为这个“楼兰美女”太超出中国人的经验和想象,她怎么会是白种人呢?她从哪里来?这个疑问直指人们不愿意直视的一个问题:西域这块土地最早是什么人在这里生活?
3800年啊,谁能经历如此长的时间的摧残?谁能经受3800年的岁月而依然被称作美女?她的穿着打扮是所有博学的考古学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棕色的头发上戴着高高的尖顶毡帽,上面插着鸟类的翎羽;她只用毛毡裹身,胸前以一根木制的别针别住;她手边拎着一个草编小篓,里面盛放着她生前的食物;她没有棺具,只以芦草裹身。她活着的时候至少比楼兰城存在的时间早了1600年啊,那是一个什么时代,这里会有什么文明,人们一无所知,所能借名的仅仅是楼兰而已,于是她就被安上了一个楼兰美女的名字。
楼兰美女到过中外很多地方展览,她让人整整激动了20多年,在随后的又一轮对楼兰地区的考古发现中,人们才知道,实际上20年前的楼兰美女根本不算什么,楼兰地区的女尸基本都保存完好,而且都是美女,有的甚至美得让人不敢呼吸!P18-20
新疆是一个人们似乎非常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地方。
尽管关于新疆的一切车载斗量,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谁能真正描摹出新疆的面容。
绵延的雪山,茫茫的戈壁,无垠的沙海,星星点点的绿洲。最高和最低、最冷和最热、最彻底的荒凉和最充裕的富足,都在她1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以最强烈鲜明的方式一一陈列。
新疆对于世界来说是一个长纱蒙面的美人,关于她关貌的传说像风一样四处传播,但谁也没有真正一睹她的容颜。
新疆是任何一个个体生命都不可能穷尽的,尽管这个生命一生都可能和新疆厮磨在一起。除非,这个世界上产生了一种超常的智慧和伟大的心灵,而这个生命恰恰是上天为了了解新疆所造的。
新疆太大了,但更主要的不仅仅是它的大。它是造物一时性起以非常规手段造就的,要不然为什么中国最大的盆地、最大的沙漠、最长的内陆河、最大的内陆淡水湖泊,这些伟大雄奇的自然都会集合在新疆大地上?
从沟沟有黄金的阿尔泰山,一下跌入荒凉的准噶尔盆地;从上可扪天摘星的天山,再次落入塔里木的茫茫沙海;从喀喇昆仑山海拔86ll米的乔戈里峰,到吐鲁番盆地海平面以下154米的艾丁湖,新疆这种一落千丈、大起大落的地势变化,有一种惊险的美丽。
在新疆,你可能一天之内体验到四季的转换。山下是烈日炎炎的夏季,愈往山上走,气候便依次变为春季、秋季,最后是白雪皑皑的冬季,这是一种浓缩的极端感受。
新疆有两种最主要的颜色,一种是黄色,一种是绿色。
黄色是大片大片的戈壁沙漠,绿色是小片小片的绿洲。黄色的戈壁沙漠实在是太大了,要占新疆面积的96%左右;绿色的绿洲又实在是太小了,只有大约4%。新疆人就居住在戈壁沙漠中的绿洲上。
黄色的沙漠戈壁是亘古的荒凉,任何生命不能生长的不毛之地;但那小小的绿洲又是那样的丰盈饱满,充满了勃勃生机。“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汗的心儿醉了……”如果你在葡萄成熟的季节走进新疆沙漠中一块块如阿拉伯飞毯一样的绿洲,你的心儿一定比阿娜尔汗还要沉醉。新疆绿洲的果实应该是世界上最甜美的,因为它经过沙漠生存与死亡的反复锤炼,它饮过雪山冰川最清凉纯净的甘露,沐浴过天空无遮无拦的灿烂阳光。
然而,这一切都是新疆的自然的属性,不管怎样还是可以让人感知和理解的。但是,几千年的新疆所变幻出的色彩却足以让人眩晕。谁能搞清楚新疆的人种起源?那些今天我们看到的黄皮肤、白皮肤以及黄白混杂的人和民族,他们从哪里来的?他们经历了怎样的融合与混血?还有新疆的宗教,在今天的伊斯兰教的底色之下,谁又能分辨出它杂合了多少佛教、祆教、景教的色彩?
新疆作为亚欧大陆的地理中心,这里曾是华夏文明、印度文明、古希腊罗马文明、埃及和两河文明的交汇之地,现在还存留着非常古老的佛教的石窟、伊斯兰教的清真寺、古希腊罗马的有翼天使遗迹;这里曾演绎过中亚不知多少古代民族、多少城邦国家的兴衰历史,在过去的人类七八千年的文明史中,新疆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人类文明相聚的欢场。世界几大文明千里迢迢而来,原本这里仅仅是一个人类文明交流的十字路口,谁都没有想要在这里驻足和经营,但不经意间,这个十字路口,却成了人类几大文明相遇相撞的地方,也是重新受孕融合的地方,最后也成为新的文明诞生的黄金产床。
这黄金便是那金灿灿的沙漠。现在的死亡之地,过去的人类家园。文明的欢聚之地,文明的埋葬坟场。一些城邦失落了,文明死亡了,但另一些文明却以另外的方式活着,一直活到今天,决定着今天的新疆性格,决定着今天的新疆颜色,驳杂而纷呈,迷离而绝世。一层文明覆盖着另一层文明,一滴血液里有着千万种幻化。活着的文明继续活着的方式题混血,死亡了的文明却因为死亡而保持着纯粹与纯洁的模样,在黄金般的沙漠之下,当它们一个个再一次浮现的时候,它不仅仅向人们言说着历史曾经怎样,而是在多重维度里证明着人类的种种可能性——人类是什么,人类为什么要创造文明,以及人类可以达到的高度和可以拓展的空间,人类的想象力的浩淼无边,如何像漫漫春水越过堤坝四溢到整个宇宙空间。
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在被日本作家池田大作问及“你喜欢在历史上什么时候的哪个地方出生”时,汤因比回答:“我希望能出生在公元纪年刚开始的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古印度文明、古希腊文明、古伊朗文明和古老的中华文明融合在一起。”
公元纪年前后是人类文明的萌动期,地球上被地理空间阻隔着的、互不知道彼此存在的人类,突然之间像是听到一声号召,或者是被神奇的上天之手摸过顶一样,开始了智慧的生存。文明的星星之火被点燃,照亮了野蛮的黑暗,并成为人类文明的经典范式,迁延几千年至今。蒙昧不再,西方古希腊文明、东方的中华文明和恒河边的印度文明如盛花般绽放,孔子、老子、释迦牟尼、基督、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思想散播远方,宗教、哲学、文学、历史、人类的精神生活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顶峰。人类目光如炬,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人类像一个青懵的少年,渴望探索所有处于黑暗中的未知的世界;人类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追问,关于人,关于神,关于大地,关于宇宙……
人类开始了互相的寻找,冥冥之中的神指引着行进于路途的人们。现在再看世界上第一个人绘出的第一份世界地图,可能会觉得人类关于自己生存地球的想象是那么可笑,但正是这谬误百出的想象,指引着人们走到了今天。
汤因比一直在寻找着人类文明融合在一起的地方,他把这个地方称作是“诗意的栖居”。这个人类诗意的栖居之所,世界上只有唯一的一处,这就是新疆。
或者用新疆这个名称过于狭隘了。新疆只是一个近代的称谓,这个称谓的变化,意味着国家和边界的强烈意识和现实。而在这个地方被称作西域的时候,或者在被称作西域之前更古老的时代,它是那么的辽阔,那么的无边无际,它是欧亚大陆的最平坦宽广的胸膛。这里的人类最先学会了驾驭马,创造了马车,当风起时草绿时,太阳沉浮四季轮转,感知到大自然的节律的人类,便跨上马,自由自在地迁徙飘荡,种族与种族之间,城邦与城邦之间,传递着文明的或明或暗的讯息,不同的文明就这样相遇、交合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地方像新疆这样,有过几大文明的汇集,有过无数民族的融合了。世界上有哪个地方会同时并行20多种语言文字?又有哪个地方会有几大宗教共同被信奉的奇观?所以,现在新疆随便一个沙漠里死去的古城,或者一个现在还活着的地名,考证起来都会让一个饱学之士迷惑。楼兰、尼雅的千古之谜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而乌鲁木齐这样一个地名,究竟是来自哪个民族哪种语言,专家们也在争论不休。
有那么多的民族像白云一样漂浮过这片辽阔的土地,消失、融合,再消失,再融合。5000年来在新疆生活的民族皮肤渐渐变深,最后白色上染上了一层太阳的金黄。
有那么多的文明在这里一次次地受孕、混血。文明相遇时进溅出的火花,落入沙漠、绿洲、高山、盆地,照亮了历史的夜空。
但是在历史的某一个时段,沙漠向外扩张了200—300公里,古城湮没,珍宝遗失,沙漠掩埋了一切。
沙漠以千年的宁静保留了它们死亡时的模样,居民的门扉虚掩着,主妇的纺车上还挂着一缕没有纺完的毛线,国王的公所里泥封的简牍还没有打开阅读,举世珍宝鲜艳如新。
众神曾栖落于新疆。上个世纪西方的地理历史学家们惊奇于东西方文明的传播和交流,他们在总结了这种交流的特质后,将之称为“丝绸之路”,但这仅仅是一条物质的大道吗?就算它是一条人类物质文明交流的道路,它又是怎样的一条路啊!
它是一条由骆驼柔软的脚掌,在坚硬的砾石上踏出的、纤细而渺远的路。在这条道路上,源源不断的各种商品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流动着;世界几大古老文明以如此细微的孔道沟通、交流、碰撞,各种音乐、绘画、雕塑、舞蹈艺术,各种饮食文化、服饰文化、生活方式都在这里一一呈现;印度的佛陀、伊斯兰的真主、基督教的耶稣也从这里翩然走来……
它似路非路,有着路的名字却没有路的形态,有着路的实质而又缺乏路的足够承载;它似乎是抽象的,又似乎是具体的;它似乎是狭义的确指,又似乎是内涵复杂广博的模糊概称……它似存非存,似断非断,若隐若现地穿行在戈壁大漠、雪山草原之间,像一条突然受惊、快速爬行的蛇,稍一愣神,倏忽间便不见了踪影。
它有一种梦幻的色彩,一种超现实的性质,然而又是如此实实在在地卧伏在欧亚大陆辽阔的土地上。它远远超越丝绸所能涵盖的范围,实际上在张骞凿通丝绸之路之前,人类的先行者已经走在这条路上。草原上那些沉默的石人;太阳墓地里那些白皮肤金头发的男人;小河墓地那些沉睡在红色的死亡殿堂里的美丽的女人,他们或许是最早来到这块土地上的人类。他们匆匆地离去、消失,没有留下他们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退出历史的信息,甚至,他们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下。
我们今天的样子和今天的生活是怎样地被早在远古时代就决定了的?在人类命运的十字路口,什么样的事最终成了我们不可摆脱的前世决定?如果佛说的轮回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是怎样的力量决定我们向这个方向走,而不是另一个方向?宿命,当我们回看人类文明的生长与毁灭,如看一朵花的萌动与凋零一般,宿命的轨迹如洁白雪地上的飞鸿的印迹一般,那感觉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新疆大漠戈壁上高山河流旁偶尔遗留下来的星星点点的人类文明痕迹,在过去的一百多年时间里被一个一个地收拾起来,每一个接触它的人,都会被它迷惑吸引,一个个探险家、考古学家、史学家、文字学家虽付出终身的努力而收获微薄,它们可能是世界上最难解释的东西,有的一眼就能辨识出它的文化蕴含,有的不管你如何努力,它都是天一样大的谜,你越熟悉它,它就离你越远,越不可解读,就如夏夜里跳动的磷火,有火的光亮,但却幽冥而灵异。
但是,你若想揭开新疆蒙面美人的盖头,就必得回到她的过去。这是一个身世复杂的美人,她的每一眼秋波都深如海水,幻如梦境。
南香红
2010.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