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灵魂的叙事,人心的呢喃。由邓一光编著的《深圳在北纬22°27'-22°52'》是深圳当代短小说8大家之一。这些小说的内容丰富,故事精彩,情节感人,发人深省,回味无穷。通过本书,能帮助读者领略中国二十一世纪中篇小说的魅力,打开一扇通往小说艺术世界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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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深圳在北纬22°27'-22°52'(深圳当代短小说8大家)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邓一光 |
出版社 | 海天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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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文学是灵魂的叙事,人心的呢喃。由邓一光编著的《深圳在北纬22°27'-22°52'》是深圳当代短小说8大家之一。这些小说的内容丰富,故事精彩,情节感人,发人深省,回味无穷。通过本书,能帮助读者领略中国二十一世纪中篇小说的魅力,打开一扇通往小说艺术世界的门。 内容推荐 邓一光,生于重庆,祖籍湖北麻城,蒙古族,现居深圳。著有长篇小说《我是太阳》《我是我的神》等9部,中短篇小说《远离稼穑》《狼行成双》等数篇。 《深圳在北纬22°27'-22°52'》主要内容包括我在红树林想到的事情、乘和谐号找牙、宝贝,我们去北大、离市民中心二百米、所有的花都是梧桐山开的…… 《深圳在北纬22°27'-22°52'》是深圳当代短小说8大家之一。 目录 我在红树林想到的事情 乘和谐号找牙 宝贝,我们去北大 离市民中心二百米 所有的花都是梧桐山开的 深圳在北纬22°27'-22°52' 万象城不知道钱的命运 在龙华跳舞的两个原则 有的时候两件事会一起发生 消失给你看,或死给你看(后记) 试读章节 樊鸿宾带我去深南大道看房子。房子美轮美奂,价格昂贵,我买不起。我们离开那里,去滨海大道看另一处房子。那处房子也不错,像一片珊瑚虫的坟茔,倚山傍海,气宇轩昂,让人有敬畏感,价钱也不菲。 “房子不错。有没有更便宜的?”我问。 “城中村怎么样?”他反问,尽量克制着。“这是深圳,你要改变观念。” 我知道城中村,那是一堆城市的淋巴细胞,气息叵测,盛产奇形怪状的故事。我对故事过敏。我对淋巴也过敏。而且,我还不至于那么不道德,把自己的坏毛病告诉樊鸿宾。他是我来深圳之后认识的唯一朋友,相当于我在这座城市里的过渡房。 “那怎么办,我的确买不起。”我说。 “你就不应该打买房子的主意。”樊鸿宾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总结说,“你就不应该来深圳。你当深圳是联合国?联合国维和也得花钱。”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有吗?”我问他。我真的没有主意了。我想到从卢克索沿东部沙漠返回开罗的那一次,穆罕默德·白佑明提到的那些生活在沙漠中的贝都因人,他们不住政府为他们盖的美丽的白色房子,而在沙堆下用破木板搭一间岌岌可危的破棚子,心安理得地当甲壳虫,让人既羡慕又敬佩。贝都因人是好样的,可我不是贝都因人。 “要这样,你只能去红树林了。”樊鸿宾斩钉截铁地说。 樊鸿宾是一名画家,在罗湖有一栋气派的画院,虽然画院旁边的人工湖是一潭颜色可疑的死水,看上去让人起鸡皮疙瘩,但他在南山有一套漂亮的公寓,那是他的全额私产,他有说这种话的权利。 这样,我就去了红树林。 那个男人坐在那里或是蹲在那里,就在红树林边。天黑着,看不清生长在滩涂上泥质沼泽中那些奇异的胎生灌木。夜栖在灌木中的水鸟轻声啾啁着,听起来有点儿揪心。深圳湾对面的香港灯火璀璨,像一条磷火闪烁的巨蟒尸体。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他。磷火映在他的脸上。他长得没有什么特点,和所有走在大街上的深圳人一样,只是他的头发在不安地燃烧,这一点不一样。 他很安静,蹲在那里不出声,但我猜想他和我一样,也不是贝都因人。贝都因人不那么蹲着,他们喜欢赤着脚在滚烫的沙砾中快速行走。现在我知道他是蹲着的,而不是坐着的。红树林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它们是唯一与海洋和睦相处的陆生物种。 我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地站了一会儿,隔着浓密的灌木丛。我有点儿被他静静蹲的样子吓住了,坐下来,坐了一会儿改成蹲。 “你好。”我说,“红树林没有房子,特别是在夜里。老樊不应该把我支到这里来对不对?”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说话。也许他是一个哑巴。也许他在打瞌睡。也许他不想理我,或者他不认识樊鸿宾,虽然樊鸿宾是一个画家,而且在南山的闹市区有一套完全产权的公寓。 巨蟒的磷火在快速演变,黑夜没有办法按照黑夜的愿望嚣张。河口有潮湿的气息弥漫过来,红树林散发着淡泊的树脂味,在海洋的咸涩味道中显得隐约而尖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深圳太贵了。”我说,意识到这话不准确。“房子太贵了。” 红树林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下,来自他那个方向。是海浪推动桐花树和苦郎树,或者是夜里出来觅食的海狸或海鼠。然后他说话了。 “我没想到钥匙会生锈。”他说,声音有点儿生涩。这很正常。“电子表不走了。身份证过期了。他们拿走了我钱夹里的照片。”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一次我的钥匙也锈了,那一次我去了漠河。我迷恋上了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幽光的冰挂,差点儿娶了一个瞎了_一只眼睛的姑娘,为这个我伤心了好几年。那真是一次心力交瘁的经历。还有一次,我的钥匙掉进厨房的下水道里了,但很奇怪,它没有生锈。 “怎么可能?”我说。我其实想说“不可能”。我想最好还是礼貌一点。 “他们说,记着办二代身份证。可这太难了。”他有些迟疑不决,“谁也没有两个身份,对不对?” 他说得对。但在黑暗中我不能肯定他的神情。我的脚趾被什么东西硌疼了。我猜想是一枚小石子,或者突出地面的红树根茎。我能感觉到暗红色的汁液慢慢攀爬上我的裤腿。 我一直没有弄清楚,红树林靠什么生长。它生长在海里,是海岸边的房子,楼上居住着小青脚鹬、黑嘴鸥和白琴鹭,楼下住着砗螺、粒核果螺、栉孔扇贝、糙鸟蛤和寄居蟹,它们是长住居民。还有一些哲水蚤、波水蚤、刺水蚤、根管藻、三角藻和圆筛藻,它们在林岸边荡来漾去,是一些暂住居民。照理说。红树林属于海里的建筑,它怎么可以依靠笨拙的陆地黄蜂和红须蚂蚁来传粉和授精呢? “他们还告诉我,小心外面的阳光。这一点他们说对了。”他又开口说话了,“大街上阳光明媚,而我太苍白了。我就像一棵过了季的除虫菊,全身上下都涂满了金色蜜蜡。” “是吗?”我吃惊。他说话的口气像一个诗人,这让我原谅了深圳。一座城市是容易被原谅的,尤其是我们的内心有柔软处,而这个柔软处恰好被打开了的时候。想想鲜活的冰岛牡蛎被寒冷的牡蛎刀撬开时的感受吧。 “我不知道。”他有点拿不定主意,“我离开得太久了。十六年,是不是太久了?” 原来这样。“那还用说。十六年前迪拜还在卖珍珠,现在人家有花不完的‘石油美元’。迪拜真是了不起。”我说,“你想抽支烟吗?你是深圳人吧?” 我从兜里掏出香烟。海风很大,火被吹灭了好几次。禁烟令无处不在,我不得不放弃。如果可能,我会放弃做一个人。我是说,不是吸烟的人,也不是深圳人,是人——如果我能做一枚砗螺,或者一丛三角藻的话。P2-5 后记 我在深圳彩云路的住所,与采田公园隔墙而望。墙是一道敦厚的铸铁栅栏,拦着人,若是风和雨点儿过往,则什么也拦不住。采田公园里有大片南亚热带常绿阔叶林,乌墨、大叶榕、人面子、秋枫和非洲楝,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我与这些狂野的植物毗邻而居,时常在出入小区时,看到满眼的植物翠荫地抢过来,以及一只失去了主人毛皮脏乱的黑色野猫,在那里若有所思地徘徊。 有一次,我打小区门口过,又看见了那只黑色的野猫。它紧张地躬起身子,耸立一背凌乱的毛,目光如炬地磨蹭趾爪,纵身弹起,去扑铸铁栅栏上逗留的一只小鸟。小鸟不让黑猫扑,啾一声振翅飞走,猫停不住,泄过栅栏跌进公园里,悻悻地四下看一眼,消失在葳蕤的植被中不见了。 深圳年日照2120小时,年雨量1948毫米,是热带雨林植被的乐园。在我移居深圳后,采田公园的桑、棕榈、苏木和大戟科植物就像受到了魔咒的驱使,阴郁成片地围绕住我,一点点逼迫我发声,让我开始说出对它们的看法。 葳蕤的植被。消失。栅栏般什么也关不住的日子。 还不到迷恋或者诅咒的时候,但肯定的,魔咒会起到作用。 2011年1月1日,晴。凌晨四点多,熹微初现,我从采田公园里回来,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写下这部短小说集的第一个字;这个时间,距我移居深圳的那一天过去了16个月,距我上一个短小说的写作过去了6年。 到3月16日,我一共写下了12个短小说,它们汹涌到来又戛然而止。3月16日下午,《仙湖在另一个地方熠熠闪光》落下最后一个字。17日,我开始写计划中的另一篇小说,几天过去,电脑屏幕上千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再出现。到了4月份,我居然再也没有想写短小说的愿望。这个结果令我瞠目结舌。潮水哗然退去,滩涂上什么也没有留下,仿佛这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潮汐没有带来鲨鳍,礁石没有粉碎海浪。那些短小说,它们就这么走了,离开了,结束了。 这部短小说集里的故事来自我在深圳一年的生活。它更像一部文学笔记。也许我每年都会写一些。也许我在离开采田公园之后会多写一些,或者再也写不出来了。如果十年以后我还在写,写下几十个甚至更多的篇什,它们会形成我对这座城市的认知史,那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 有一段时间,我老是在下雨的时候,或者熹微初现时去采田公园,到妖冶的植被中寻找一种传说中的花卉,它来自一位从澳洲回来的朋友的故事。朋友说,澳洲的原始森林里有一种花卉,这种花卉美丽绝世,但它的美丽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因为它有敏锐的感知能力,只要感觉到异类生命接近,它就会立刻变成一株十分丑陋的花。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那些很少有人能够看到的美丽异常的花,它可能开在任何地方,比如开在采田公园里,只是我没有发现它而已。 短小说的写作有点像这种情况。 短小说受一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它在一瞬间产生,稍纵即逝,就像遭遇天空中的闪电,冷傲的银蛇砉然游过,你闻到森林铺陈的气息、沼泽涌动的气息、麻头雁飞过时翎毛抖落的气息,你知道它们在悄无声息地抵近,但它们是骄傲和敏感的,永远不可以复制,不会第二次降临。 这有点像深圳的春天和日本的樱花。深圳的春天只有七天的生命,一场嬉山雨过去,春天就过去了,它到来的全部目的,就像是来消失给你看的。日本樱花也只有七天宿命,它生的全部目的,就像是来死给你看的。 所以,假使你从容,这个从容是写作之前就出现了,比如准确的语言方式、信手拈来的细节能力、气韵贯通的节奏把握……但我不大承认有真正从容的短小说写作的存在,不是因为大体上这基本属于妄想和吹牛,而是因为从容有另外一个危险。在了然于心之后,故事已经是一只熟稔的桃子,娩出时不会有任何新鲜性发生。经验告诉我们,我们常常会读到这样的小说,工整无需挑剔,阅读却走不出多远,不是我们对好小说的期待。好的小说不仅能够使阅读者产生催眠般的共性和认同,而且能够建构起想象的平台,为阅读者提供怂恿,在阅读过程结束之后,阅读人仍然停不下来,不由自主地以冥想和创作者的身份往前走,去追逐骤雨消却后挂上天尽头的彩虹。 这么说,短小说的写作需要的不是从容,而是想象力的雄心和快速通过沼泽地带的能力。 关于这部小说集,可能有人会问到深圳有什么的问题,就是说,写什么的问题。老实说,这不是我的问题。不是说我不关心深圳有什么,是我无须回答。我们总在问,世界有什么,世界怎么了?我们就是世界呀,需要问谁?为什么不问,我们有什么,我们怎么了?我要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这有点儿像深圳这座城市。深圳是一座建在南海边的著名城市,但它不是著名的滨海城市。在深圳你基本上看不见海,海被封锁在城市之外,咫尺天涯。深圳人说大梅沙的口气耐人寻味,听上去像是在说别人的宝贝。深圳为什么没有海?这座城市不是被海包围着吗?海在哪里?为什么深圳人会夸张地炫耀大梅沙,而不是炫耀无处不在的海?这是一座奇怪的滨海城市。 任何城市和任何时代都存在至少两种城市和时代认知,一个是现实的城市或时代,一个是想象的城市和时代。小说当然要承担时代及历史记忆的打捞和记录功能,但先在性的,行动着的想象力才是小说与生俱来的责任。小说的意义更在于,它是人类人文精神的感性象征、细节佐证和精神索引,唯有这一点,它的意义超过了美轮美奂的城市建筑。 城市最后留下的不是被铸铁栅栏围住的公园和建筑,而是植被般葳蕤的故事。 小说中应该出现的不是格式化后的人类,而是借助想象前往未来的人类。 我说不太清楚,我能不能在采田公园里找到朋友说的那种奇异的花卉。也许找不到。也许能找到,但不是朋友说的那种花卉,而是别的花,它们同样美丽。我相信自己走近异质性事物的可能,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并且不被那些敦厚的铸铁栅栏拦在某个小区里。 2011.8.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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