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利德尔编著的《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以未公开过的信件、日记、照片和回忆讲述D日这天的故事,为读者再现当时的场景。从海陆空视角生动记录D日当天的大事件,如实展现每一处海滩的激战。新近发现的德军资料有力地印证了美军、加拿大军与英军的证据。皇家空军和商船船员的经历、“知情”妇女与从“非官方渠道”获悉突袭迫在眉睫的人当时与事后的反应,都——予以呈现。
从策划与训练,带领读者以伞兵与滑翔机部队的视角感受当天的各个阶段,再到经水路横渡英吉利海峡,进入各个海滩的登陆场面。本书配以丰富与首次公开的照片、文件摹本,可为1944年6月6日70周年献上—份弥足珍贵的纪念。
彼得·利德尔编著的《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分别从盟军和德军双方的视角,同时描述诺曼底登陆这一历史战役的来龙去脉以及双方在此期间的重要反应,《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中个人叙述平实而逼真,大量图片真实而宝贵,并且粗中有细,将无论是决策的将军还是登陆的士兵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备战实况规模之伟大,叫人印象深刻;过程中做出的种种错误决定及这场浩大战役导致的大小事件,影响又极其深远。
罗伯特·福特
这种坦克有一个充气浮帐,可让水中的坦克置换一部分自重。浮帐外壁由设在每一个角、中部、以及充气管的压缩空气囊相连,一应遥控均由坦克车长操作。
最初的训练相当简单,都在白天进行。先是单一坦克训练,我慢慢地学会了操纵,因为坦克是由后部的螺旋桨推动的。但这一个是老古董,只有一只螺旋桨,而我们使用的谢尔曼坦克是双桨。总之,我们开始了训练,但进展相当缓慢。日间训练——单个坦克,日间训练一坦克连队,日间训练——坦克中队。接着,我们转到夜间,这种训练每天重复无数遍。漆黑的夜晚和月夜训练,我们使用常见的红绿后灯导航。我们力图使整个军团协调有序,按计划,我们的登陆地点在H-5。接下来,我们将狠狠地打击海滩,步兵和英军M4雪曼改装型又被称为“霍巴特滑稽坦克”等将通过我们冲上滩顶,我们则待在水边,为步兵提供后援。从理论上来说,我们团有六十辆坦克。我们要在5000码开外的地方下水。当然,演练是必须的,尤其是三、四月间,更需要在夜间反复演练。
其实,我们举行的最大一次演习是在斯塔德兰湾,场面与我们将要登陆的国王红滩一模一样。我当时不知道丘吉尔、艾森豪威尔和英王亲临参观。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们用的是实弹。他们修了一座坚固、全副武装的观测点,一座小碉堡,几位杰出的大人物就是从这里参观的。这些情况我并不清楚。演习中,大概是1944年4月20日吧,和以往一样,我们乘着坦克登陆舰从普尔港出发,由鱼雷艇和驱逐舰等护送,驶入英吉利海峡,航行到一半,掉头回英国一侧的海岸。当时伸手不见五指,风高浪急,我这辆坦克打头,对,是打头。登陆舰上有5辆坦克,我这辆是第一个下水。不错,登陆舰按口令将舰桥放到合适的角度,这在坦克下水的时候非常关键,否则充气浮帐就会进水。我下了水,遇到了点小麻烦。虽说漆黑一片,看不清他们,但我知道,跟在我后面的也在拼命。行进了一小段路程后,我渐渐看得清了,我差点忘了,我是这辆坦克上的副车长,车长是古尔德上尉,这次演习,我是驾驶员——我忘了说了。看来,我这辆坦克是无望抵达远在5000码之遥的海滩了。
于是古尔德上尉做了一些常规的操作。这些我们都演练过。我们有一套戴维斯救生设备(经过改进,在朴茨茅斯学校时操作过),他将我们集中到了甲板上。司机一开始还在踩油门,但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也有办法保持一定的速度。古尔德向司机大喊,喊的过程中,我们振作精神,死死地撑着两栖坦克的车体前部,这么做似乎够蠢的。我们背贴着首部,两脚死死地蹬着坦克的炮塔,妄想保持坦克不致倾覆。就在这个时候,这种支持开始瓦解,我扭头望去——至今我还记得——一波巨浪向我盖了过来,当然,也盖向了其他人,我们顿时给卷入了一股漩涡,沉入了海底。
奇怪的是,我对当时落水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我们沉入海底,我处于一个气陷当中,翻了的坦克偏巧又压在我们身上,坦克的边缘是金属的,我们全给扣在里面出不来。我说不清当时别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我的戴维斯救生呼吸器等设备全丢了。我很幸运——但愿他们也是如此——还能呼吸到点空气。但也算我命大,我是坦克里唯一一个违反团规穿飞行靴的,可以说是特别走运吧,不像军靴,脚都给挂住了,我设法将脚从飞行靴中挣了出来,随后穿着救生背心浮出了水面(除戴维斯救生衣外,我们还套了件备用背心)。
刚一沉到海底,我拼命挣扎了出来。我不清楚他们几个的情况,很遗憾他们中没有一个浮出水面。因此,我是唯一一名幸存者。
我在水里扑腾,一束探照灯照到了我身上,发现了我,我这才意识到附近有人,是一艘军舰,大概是一艘护卫舰在我们附近演习。他们许是听到了我的呼救声,向我开了过来,他们向我抛过来了几条救生带,真不好意思说,许是我身体不够壮,反正是一条也没抓住。我这才明白过来,我第二次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家伙像“玛丽王后号”一样从我身边开了过去,掀起一阵大浪,我险些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幸好船长,不管是谁吧,令水手在一舷放下网状软梯,两名水手从软梯上爬了下来,下了水,将我从水里拖了出来,拽上了甲板,我躺在甲板上。差不多像条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他们将我抬到了船上的医务室,扒光了衣服,用毛巾揩干后,灌了几口朗姆酒,又换了四件毛衣,天知道是不是海军军需官拿来的,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句实话,我醉得是不省人事。但他们让我缓了过来。(回忆录音实录)
P18-20
六十年前,诺曼底海滩和瑟堡半岛大本营一线正面的D日突袭,标志着英军自1940年在敦刻尔克被迫撤出欧洲后重振旗鼓,加拿大军队和美军大规模的集结,拉开了盟军胜利与从纳粹铁蹄下解放西欧的序幕。纵观惨烈的诺曼底战役,盟军遭受的伤亡之重不啻于一战;陆军中尉级别的指挥官每天都有伤亡,能够超过三周仍然生还的简直是凤毛麟角。由于肩负第一线作战指挥任务,高级军官和文职军官的伤亡比例也大致相当。
1944年6月6日,身为一名刚刚被任命的军官,我正带着一帮新兵在诺森伯兰一个坦克炮靶场发射点训练时,大陆传来了打响进攻欧洲堡垒战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我部在1940年战役中赢得了盛誉,其间有苦训和一批批训练有素、补充到中东的士兵,虽不属于第21集团军第一梯队,但7月中旬照样自朴茨茅斯启程参战。庞大的盟军从英国南部全境基地发动进攻,即费利克斯托至法尔茅斯一线。从本书和别处收录的回忆中,可一窥参战双方的壮观:威武庞大、首尾相接的舰队在英吉利海峡上劈波斩浪,遮天蔽日的飞机(包括无处不在的滑翔机)在空中轰鸣。
在尚未建成可供人员上下船、车辆装卸或物资运输的主要港口之前,要控制海滩,降低横渡英吉利海峡和第一波进攻关键阶段的伤亡,以及在集结阶段支援刚抵岸的盟军,关键在于复杂的作战计划和落实庞大的后勤工作。亲历D日这个二战关键转折点的人的回忆以及战时记录,鲜明生动,算得上一部珍贵的史料,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对学者和在此战斗过的人的子孙后代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身为基金会理事,我有幸沾了彼得·利德尔博士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史料中心的光。该中心致力于收集普通人的经历和故事,如本书中的回忆,而非“军政要人”的回忆录,即将顺利发展成为一所国家档案馆。这本精心编撰的书,呈上的是经中心主任彼得·利德尔挑选,D日幸存者的回忆和记述中收录的一小部分档案。本书热情讴歌了无数英勇、尽忠职守和顽强的士兵以及为胜利作出贡献的平民。利德尔与二战史料中心旨在让子孙后代牢记这些人的非凡事迹。那些各艘艇上、各个部队或皇家空军中队为盟友奋勇杀敌、最后壮烈牺牲的士兵,也深知生活和自由的宝贵。因此无论是对长眠在悉心维护的联邦或合众国战争公墓中的“勇敢的心”,还是对颐养天年之人,本书都是一首前师不忘、经久不息的颂歌。子孙后代应以他们为骄傲,铭记无论过去和现在都值得捍卫的自由和生活方式。
应邀为这本杰作作序,我深感荣幸。本书记述的不是陆军元帅、将军和空军元帅指挥得力,而是身在“最前线”的人的经历。其中尤属奇袭佩格瑟斯大桥和梅维尔据点,美军空降兵登陆,突击奥马哈海滩或操纵复式驱动坦克(即DD坦克),近距离支援英勇的海滩特遣队和占领滩头并把守退路的步兵等记述。这些对英雄事迹的回忆,令人动容。第6空降师官兵登上滑翔机飞赴奥恩河大桥之际,理查德·盖尔将军完全可以向部下引述亨利五世阿金库尔之役…出征前激动人心的演说。
英国、加拿大和美国军队当为先辈们的事迹深感骄傲。在此,我衷心将这本优秀和引人入胜的书推荐给男女老少;给见证了这一天,或青出于蓝的现役军人;给需要记住D日意义以及可从本书中各个榜样身上得到启发的小读者。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才能和平建立“宽广辽阔、阳光普照的欧洲”,以及温斯顿·丘吉尔在1940年这段最黑暗的日子指给我们的路标。D日是独一无二、非同寻常的一天,彼得·利德尔通过众多双眼睛和不同经历歌颂这天的大事件,这一盛赞,他当之无愧。
亨利·伍兹,于2004年1月
亨利·伍兹少将【巴思爵士(CB),英帝国勋章获得者(MBE),最高司令官(MC)、副郡长(DL),文学博士,英国皇家艺术协会会员,前皇家恩尼斯基伦龙第五骑兵禁卫队队员】
承蒙编辑的错爱,将本书交由我们译介。作为译者,要做的,是尽心尽责、将书的内容忠实地介绍给读者。
译者本喜欢二战欧洲战场题材,但拿到厚重的原书,还是不禁要“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这本书不是小说,不是传记,而是作者从“二战史料中心”精挑细选的史料,是亲历D日这天敌我双方的官兵、平民,甚至女人、儿童的日记、回忆、口述……回头再看作者利德尔的自序,一句“书中的文字都经过润饰了么?但愿没有”,更让人感到忠实译介的任务之重。
作者没有刻意渲染D日恢弘的气势、壮观的场面,也没有刻意描写各路元帅和将军指挥得力,而是让见证D日的前线参与者讲述这一天的亲身经历和真实感受。书中没有描写盟军官兵的英雄壮举,同样也没有刻画纳粹德军的丑恶,不过是循着一条自然顺序,为读者呈上亲历者的记述,甚至德军士兵表达浓浓亲情的家信,孰是孰非,孰善孰恶,交由读者去判断。
演绎D日的方式和文献作品数不胜数,但视角和侧重点不尽相同,本书的宗旨则是为读者呈上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让读者从关于D日的一篇篇日记、回忆、口述和一幅幅照片中体会这一天的惨烈,缅怀先烈的事迹,“可以原谅,不能忘记”(阿拉贡语),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
翻译本书的过程中,“书中的文字都经过润饰了么?但愿没有”这句话让我们谨守翻译的本分,不去为文字和内容的花哨润饰其中的文字,忠实地为读者译介D日的场面和见证者的真实感受。
最后,我们要特别感谢本书的责任编辑何江鸿老师,以及王志海、王国栋、王国城、潘国华、刘勇军、梅静、丁剑、蔡海晨、陈立勇、盖伟中、李成凤、刘栋、刘伟、刘鑫、王炳四、张毫清、张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