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曹诚英》作者查辅成用春秋笔法生动地再现了一代才女曹诚英跌宕起伏的一生:曹诚英,安徽绩溪人,九三学社会员,中国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她1920年就读于杭州女子师范学校,1925年进入南京公学(中央大学的前身)农艺系读书,1931年毕业于中央大学农学院,1934年赴美国康乃尔大学农学院主修遗传育种,获硕士学位。回国后她先后在安徽农学院、四川大学农学院、复旦大学农学院任教。她在杭州读书时,参与汪静之、冯雪峰、魏金枝、柔石组织的诗社——晨光社,得到胡适的支持和帮助。她一生写了大量的诗词,一些作品描述了她与胡适的那段恋情。其晚年作品曾在《沈阳农学院院刊》上发表。她1969年回故乡绩溪,1973年因肺癌逝世于上海。
《才女曹诚英》由查辅成编著。
《才女曹诚英》以充满激情的文字,讲述了主人公曲折多难的人生、温文尔雅的女性形象和崇高的思想境界。
从绩溪大会山中走出去的曹诚英,一个纤弱女子,本来只想做个小学老师,后来却改学农科,正如她所说,“仰面求人,不如低头拜土”,并为之坚持一生,这在当时来讲确是奇迹。1937年7月,获康奈尔大学遗传育种硕士学位。回国后,她在安徽大学第一次有了教授的头衔,成为我国最早的农作物遗传育种女教授。新中国成立后,她本可以留在上海,却怀抱报效国家的愿望随复旦师生一道北上沈阳。从1952年至1968年,曹诚英在沈阳农学院工作了17年,这也正是她施展才智的17年。在教学同时,她仍在困境中坚持不懈地开展马铃薯品种改良研究。
光阴荏再,日月嬗递。
一转眼,小诚英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前前后后,她在宅坦奶娘家中度过了无忧无虑、备受关爱的七年美好时光。到了1915年,曹诚英毕业于旺川有名的萃升小学,旋在家中自修,打下了比较厚实的文化底子。女大一天一个样,其身体发育健康,有如庄稼地里俊秀高粱,又如抽穗扬花,拔节般茁壮成长。曹诚英高挑了,丰盈了,身子轻盈灵动,犹如一棵生命力旺盛的小树,秀气苗条,生气勃勃。花季少女,玉树临风,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文静、优雅,带有豆蔻年华的几分娇柔和妩媚。但在内心深处,曹诚英由于受到胡杏奎夫妇一言一行的影响,加之读书后视野开阔,崇拜英雄豪杰,因而胸怀坦荡,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又因性情耿直,心地开阔,形成她一生中不媚不俗、特立独行的高狷品格,与之同时孕育出勇于同世俗挑战的叛逆精神。风雨人生,破蛹化蝶,造就出一位可歌可泣、可圈可点的时代新女性。
从曹诚英早期履历来看,她不仅“早熟”,并且“早慧”。如前所述,汪静之情窦初开,曾给少年知心伙伴曹诚英写过“求爱信”,但营诚英却以“名分姑侄”予以婉拒,此谓“早熟”。在她14周岁那年,被大哥营继发接回汉口,于师竹友梅馆听家教老师讲课,授以各种功课,知识结构更加系统全面,使她的“早慧”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才女从来不是自封的,才女的形成无一不是因为她们都是知识殿堂的虔诚膜拜者,也是吸纳各种知识集大成者。曹诚英在知识的海洋里自由遨游,知识面不断拓宽。在这一点上,应该说曹继发是有远见的,曹氏诗书传家,为营诚英目后成才奠定了基础。
曹耆瑞过世后,曹继发便顺理成章地接掌家业,生意越做越大,事业如日中天。他有继父之风,秉承徽人乐施好善、崇文重教的优良传统。当年曹耆瑞在家乡曾出资购置良田作为养校“书田”,其租息专作教育经费,并购置相当数量图书供给萃升小学(旺川曹氏家族私塾性学校)使用,其中有线装二十四史一部尤为珍贵。曹继发对家乡公益事业同样热心,一袭儒商风气,热心助人,赈灾救孤,身体力行。出于对族中学子的关爱,曹继发顺应“西风东渐”时代潮流,决定在汉口家中延聘西席,教习子侄辈功课。又因乃父遗训不分男女都可共同求学读书,曹诚英受到眷顾,千里迢迢从家乡旺川来到汉口听课。1916年开春,曹诚英首次离开家乡,感受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心情既兴奋激动又忐忑不安:兴奋的是学习机会难得,求知欲得到满足;忐忑的是家人多为陌生面孔,心中忖思须处处留心在意。对于如何适应新环境,她不由顿生“林妹妹初入贾府”般惶恐。在汉口家中,营诚英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即便面见生母谭氏也言语不多,问一句答一句,能避就避,能闪就闪。母女陌生的前因后果使谭氏心生愧疚,只好隐忍。此后近一年时间,曹诚英逐渐对家境实情有所了解,耳濡目染家业兴旺发达,对此终究提不起多大兴趣。反倒是,求学上进是曹诚英一生的终极目标,因此她对大哥曹继发兴学重教的善举心存感激。大嫂胡惠娇贤良淑德,对曹诚英十分怜爱,经常嘘寒问暖,相处和谐。在汉口,与曹诚英相处最善的人,应是她的胞哥即二哥曹诚克。营诚克与曹诚英手足情深,斯时他在武汉文华学校寄宿就读,每逢周末假日便匆匆赶回家中,为了与胞妹相聚。俩人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曹诚克时常问起妹妹在家乡时的生活情景,听到凄凉悲惨处,泪流满面,唏嘘不已。曹诚英通过曹诚克之口,也大致了解了一些谭氏和营继发哥嫂近年来的情况,尽管家大业大,曹诚英并不留恋,心如止水,一切仍是听得多说得少,从不轻易表态。总而言之,她还是感觉不习惯,感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滋味。除了与二哥手足情深,除了对知识渴求令人向往,她的心头依然苦涩。从小离家的不幸遭际,小小年纪的过重承载,使得曹诚英无法抚平心灵的伤口。有人说,少年时代是张白纸,任其书写,一个人的少年遭遇最难忘却,最为萦怀,曹诚英亦是如此。值得一提的是,在汉口师竹友梅馆读书期间,对曹诚英关爱有加且与曹诚英比较谈得拢的还有一位长者,此人便是施敦厚。早年她从胡杏奎夫妇口中了解到施敦厚为人正直忠厚,又获知自己的少年身世仰赖施叔安排过问,感慨良多。施敦厚不仅是曹诚英童年生活的见证人,同时也是曹诚英与奶娘汪氏一家和睦相处的牵线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师竹友梅馆家中,曹诚英亲身感受到施敦厚以“长辈”身份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明里暗里,小心呵护,使她倍感亲切。一有空闲,施敦厚便主动找她谈心,教她如何把握分寸接人待物,并以亲身经历言传身教。每当曹诚英遭遇不快,他总是好言劝慰开导,尽可能地使她高兴,从而使曹诚英在一定程度上感受到了“父爱”的回归与温暖。因此曹诚英格外挚爱他、敬重他。可叹天不假年,在曹诚英婚后不久,施敦厚为营家收购茶叶,回武汉水路遭遇土匪抢劫,为了保护主人财产,触怒这群土匪,结果被残忍杀害,死不见尸。施敦厚当了营家一辈子忠实仆人,最后又为曹家的利益献出了生命!据说,知恩图报的曹诚英到杭州求学前夕,曾特意赶到施敦厚的衣冠冢前祭奠,追悼亡灵,追思其生前对自己的种种恩义,并探望了施敦厚艰于生计的妻子和后人。这是曹诚英的厚道和贤惠,亦见她的善良之心。
营诚英聪明好学,在汉口家中,她比较系统地学习了经、史、子、集以及算学、棋艺、音乐、书画等功课,为日后多才多艺跻身才女行列创造了条件。曹诚英“天性近文学”,偏爱文学,尤爱诗词、小说,仰慕信陵君、鲁仲连等为人,这对她人格力量和深厚素养的形成均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较早撰文缅怀曹诚英的安徽大学历史系教授沈寂老师曾为她下一断语:“既侠义奔放又海涵情长。”可谓知人之论。
P34-36
走近才女曹诚英
方静
在我写《魅力绩溪》时,我的历史老师汪光泽先生曾特意嘱咐我,要关注岭北旺川的曹诚英女士,并希望我将他为纪念曹诚英逝世30周年而写的一副挽联录在书中:“学贯中西,词追两宋,有幸青山埋女杰;名驰南北,泽被三江,多情夜月伴孤魂。”那时,我并没有真正理解老师的用意,更没有意识到曹诚英的“历史分量”。但从此,我记住了曹诚英这个名字,记住了旺川村头路边的那座矮墓。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旺川曹健先生家里看到了查辅成先生撰写的《才女曹诚英》。书中充满激情的文字,主人公曲折多难的人生、温文尔雅的女性形象和崇高的思想境界迅速感染了我,让我油然而生敬重和崇拜之情。这本方格纸写就的书稿,让我与查先生成了朋友。成了曹诚英研究的知音。由于查先生不懂电脑,我欣然接受了《才女曹诚英》书稿的润色和后期整理工作。通过曹诚英这个媒介,我又认识了曹诚英的学生——农业部刘艳副司长、沈阳农业大学王琦教授、寓住海外的陈其本教授及一大批关注曹诚英的人,后来便有了与刘艳、王琦合编《中国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曹诚英》一书,查先生书稿精华部分也被收进该书。由于绩溪硕彦曹健等人在史料挖掘上的不懈努力,在绩溪县胡适研究会的建议下,旺川人开始整修“曹诚英故居”,提出了在曹墓后山建立开放式纪念性公园“梅园”和曹诚英资料陈列馆的大胆设想,并于2012年12月成功举办了“纪念曹诚英诞辰110周年活动”。
曹诚英1973年逝世于上海,迄今已40多年。但无论从空间和时间上看,曹诚英离我们都“很近”。我每次去旺川,都会在昆溪水里闻到她的气息,都会在中渡桥边找到她儿时和年少时的文化记忆痕迹,从街巷老人嘴中听到有关“娟姑的故事”。与曹诚英经常通信的侄孙曹定国以及帮助曹诚英回乡后安顿生活的热心后人曹福墉都还健在。与曹诚英生前多有联系,每每提及感喟不已。现任旺川村总支书记曹根生,还记得曾给住在县城西门川(中正坊)边的曹诚英送过豆腐乳。
除了旺川,不远的宅坦村也是曹诚英生活过的地方。虽出生在一个殷实的徽商之家,曹诚英出生三天后就被抱给宅坦胡杏奎夫妻抚养。胡蜜蜜老人在她的《风雨人生路》一书中回忆,曹诚英是宅坦胡品教的奶奶养大的。她的整个童年也是在那里度过的。7岁正式回旺川读书,然命运作祟,16岁由母亲做主嫁给了宅坦的富家子弟胡冠英,曹再次回到了宅坦,过起了为人妻的柴米油盐生活。因为渴求知识,在哥哥曹诚克的帮助下,倔强的曹诚英最终冲出封建枷锁到杭州读书,从此走上了自立更生的自由之路。
从绩溪大会山中走出去的曹诚英,一个纤弱女子,本来只想做个小学老师,后来却改学农科,正如她所说,“仰面求人,不如低头拜土”,并为之坚持一生,这在当时来讲确是奇迹。1937年7月,获康奈尔大学遗传育种硕士学位。回国后,她在安徽大学第一次有了教授的头衔,成为我国最早的农作物遗传育种女教授。新中国成立后,她本可以留在上海,却怀抱报效国家的愿望随复旦师生一道北上沈阳。从1952年至1968年,曹诚英在沈阳农学院工作了17年,这也正是她施展才智的17年。在教学同时,她仍在困境中坚持不懈地开展马铃薯品种改良研究。1954年,曹诚英主持了当时农学系的十项科研项目之一——“马铃薯正方丛播”试验研究取得了成功。“400平方公尺产量达到2596市斤”,而当时马铃薯平均亩产仅为605公斤。《沈阳农学院1956年科学研究计划》中,还有编号为“农20:马铃薯品种观察”和“农21:马铃薯种薯不同收获期的产量比较试验”两个项目,主持人均为农学系教授曹诚英。在遗传学李森科一米丘林学派和孟德尔一摩尔根学派思想交锋的紧要关头,曹诚英总会站出来说出自己的独立见解,坚持科学真理。后来的事实表明,这位旺川才女,不愧是一位敬业、爱国、爱家乡的教授。
曹诚英是一个一生都在与自己的情感和疾病作抗争的女人。她生活在传统的封建社会,却又深受五四运动的影响,内心各种思想纵横交错,注定了一生情感丰富又命运艰难。曹诚英又生活在动荡和多事之秋,“穷和病像两只豺狼一样,向我张开贪婪的血口”。她把一生献给了中国农业遗传事业。她多侧面、多角度、多色彩的传奇人生,活出了“自我”和“自在”,堪称“平凡而伟大的才女”!她对事业的追求,对爱情的渴望,对亲情的依恋,对友情的珍惜,给同事、老师、朋友、乡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可否认,胡适在她的一生中影响最大,而曹敢爱敢恨,并向自己的封建婚姻挑战,以无畏、坚贞与痴情,得到了世人的普遍同情,也让其度过了孤凄的一生。她纯朴、善良、柔情、美丽,在绩溪的土地上发酵燃烧了半个多世纪,至今仍得到许多乡邻敬重和思念,其影响也越来越大。
前不久,沈阳农大的王琦教授告诉我,她刚刚收到了来自美国康奈尔大学图书馆找到的“曹诚英先生登记表”。这是一个迟来70年的重要发现。而绩溪人也陆续发现了曹诚英生前的一些遗物,包括皮箱、信件、衣服和书籍等。2013年清明节前,曹的学生、81岁的陈其本老人,不远万里从加拿大辗转来到绩溪,为的正是那份经久不灭的师生情。她扑在坟头呜咽,用纸巾轻轻擦去墓碑照片上的灰尘,嘴中喃喃地说着“我来迟了”。她告诉我,是曹诚英教会了她做“徽州饼”,在美国、加拿大的日子,每当思念曹老师时,她们全家就会做这种“徽州饼”,如今她的整个家族都会做这种饼,并称之为“曹诚英饼”。举一反三,这些真实质朴的故事,诉说着的正是曹诚英人格的伟大魅力。
2013年5月于绩溪县城
(方静,男,安徽绩溪人,法学学士,安徽省徽学会理事,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兼职教授,黄山市徽州文化研究院研究员,绩溪县胡适研究会会长。近年业余从事徽学研究,主编《绩溪徽学通讯》《绩溪胡适研究》内部刊物。有《魅力绩溪》《徽州民谣》《解读徽州》《发现绩溪》《中国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曹诚英》(与人合编)等专著出版。)
查辅成
一转眼,拙著《才女曹诚英》从动念到付梓,整整十个年头过去了。在岁月的长河里,十年只是一瞬间;在无际的苍穹里,十年可谓流星。时光在昼夜交替中打发,我终于以“蚂蚁啃骨头”精神完成了这部十几万字的人物传记,敝帚自珍,内心欣然。
由于传主曹诚英原始材料十分匮乏,搜集和整理起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是,笔者出于对传主的衷心热爱和敬重,开弓没有回头箭,只为“梅花”吐芬芳!为此,笔者从巢湖之滨来到皖南腹地,一次次走进古徽州“邑小士多”的绩溪,采风采访,实地考察,以至成了旺川和上庄的常客,认识了许多曹氏后人及文朋好友,亲热程度不亚亲戚走动。旺川是曹诚英的出生地和祖居地,上庄则是胡适先生的故乡。两地都盛传着许多感人至深的故事和凄美的动人传说,两地的父老乡亲都敬重和仰慕曹诚英,因此笔者沿途采访均受到热情友好接待,并取得可观的“第一手资料”。随着采访的不断深入,曹诚英人生美好层面逐渐浮出水面,让笔者惊喜不已。诚如胡适所言:“要怎么收获,先要那么栽!”此外,笔者挖掘曹诚英史料尚有一条渠道:近年来,陆续出版了一大批介绍、评论胡适生平的力作,亦包括散见于各类报刊的追忆、纪念曹诚英的文章,可谓美不胜收。这无疑为笔者的写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只可惜限于篇幅,对于这些参考文献不能一一罗列,在此笼统表示谢意!有欠恭敬。
本书的写作难度在于:曹、胡恋情是绕不过去的话题。在这方面,不少文章作者不是写得过少而是偏多,各抒情愫,莫衷一是。那么,针对曹诚英人品高狷、情爱凄美,笔者又该如何把握和处理?不妨自况一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轻描淡写吧,不切实际情形;着意渲染吧,冲淡主题思想,造成审美情趣不高,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就实际而言,既言曹诚英是江南才女,当是一位时下称之“学习型”和复合型人才。更何况,曹诚英的人生重心不在恋爱,不在一时一地的情感纠葛;其冲击礼教抗争邪恶作为时代新女性人生各个层面的展示是多侧面、多元化的,百味人生饱尝酸甜苦辣!而笔者为难就为难在这里,惶恐也惶恐在这里。旺川的一位乡贤曾启迪笔者:不要猎奇,不要缠绵“风流韵事”。写出曹诚英正直善良、疾恶如仇的品质,光明磊落、乐施好善的情怀,求学上进、宽人律己的精神风貌,使其经得起时间的检验!诚哉斯言!在旺川采风的日子里,邑里乡亲对笔者寄予厚望:写出真实可信、可亲可敬的曹诚英形象,还曹诚英一生清白,还曹诚英客观公道!当然,此与笔者心愿一拍即合。
作为传记文学作者,还会碰到大家共同面对的课题:传主和作者究竟是何种关系?作者究竟应该怎样替传主“立传”?一位资深文艺评论家如是说:“一部优秀的传记著作里,传主不但要复活他本来的精神面貌,还应该起‘借尸还魂’的功能,将作者的生气也焕发出来。所以传记不是纯客观的材料展览,它需要‘对话’,作者和传主间的一种高层次的精神对话。”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容易了。笔者扪心自问:开笔撰写《才女曹诚英》以来,一直“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地与传主“对话”,力求言之成理,叙事持之有据。自己说不清爽的,遑言取信于他人!笔者自视抱着负责任的态度;岁月风流最动人,“一枝一叶总关情”。
一部书稿能够出版,因缘际会,必定产生社会效应,产生能量,同时产生多种评说;而文学作品所具备的教化和审美功能,也必然地催生议论纷纭、见仁见智,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文学现象。《才女曹诚英》一书杀青之际,笔者希冀继续倾听来自读者的各种声音,包括批评和建议。文章不厌千回改,精益求精,集思广益。读者就是“批评家”,不仅拥有话语权,而且拥有终极裁判权。
行文至此,意犹未尽。玉珮垮垮声声入耳,旺川骄子英气长存。曹诚英作为我国第一代颇有建树的女农学家,我国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纯真得透明的诗人及才华横溢的徽州女子,其父老乡亲亦对她满怀敬重和爱戴,对其生平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拙著承蒙绩溪县胡适研究会会长方静先生的厚爱,不仅参与了拙著的修改、整理和统稿工作,还提出许多有益可行的建议,又应作者要求欣然作序,为拙著增色添彩。绩溪的曹健和合肥汪振鹏以及王琦、章澄宇、章锡其等为拙著的出版付出了许多心血,在此表示感谢!“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家因为曹诚英不约而同地走到一走来了。书中的照片由王琦、高云、初国卿、曹健、方静等人提供,责任编辑疏利民先生,特约编辑章玉政、汤权福、疏延祥先生,为拙著的“顺产”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殷殷情意,感人至深,在此一并表示诚挚的谢意!
没有他们的支持,也就没有这本小书。不管怎么说,十年一觉传记梦,有梦相会曹诚英;恭颂梅魂芳千古,不问虚名问心声。是为记。
2013年10月8日于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