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所有人的空间
关于城市有什么业余生活:如何打发时间,大家肯定知道得比我多多了。我想大家都有经验,炎热的夏天,大家会去露天游泳池戏水、游泳。大家得买票入场,天气炎热的时候那里常常会人满为患。一旦下雨,或者天气转凉,就很少有人愿意花钱去游泳池了,也没有人躺在躺椅上了,也没有人在25℃的干净水里游泳了。但是,不管你去不去,游泳池总是存在的。
如果你们问你们的父母,到底是谁这么友好啊,为我们提供恒温泳池和躺椅?是游泳馆馆长、卖票的大姐,还是泳池清洁工?你们的父母会回答:“是市政府。”除了市立游泳馆外,还有很多私立的游泳馆,设施会更好,但是通常门票也更贵。
为什么城市会建“市立”的设施?城市能做什么呢?当然,城市本身什么也做不了。人们说市立的,意思是市政府建立了露天游泳池或者市内游泳馆。因为,一个城市必须有政府管理,才能实施城市的职能。
“管理”——这个词我们都不爱听。谁都不愿意被别人管着。这让我们想到成堆沾染了灰尘的文件,政府大楼里长长的回廊,我们总得在那里排队等着,直到一个不太友善的政府工作人员叫到我们的名字。话说回来,不管怎样,我们去那儿总是能办成一些事儿的,对不对?
你们想象一下,如果没有这些公共事业,一座城市会变得多么混乱:交通枢纽没有红绿灯了。如果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当然也不会出问题。但是万一出了车祸,或者开车的撞到了小孩儿——怎么办?
这时候不会有警察跑过来处理交通事故。孩子也不会被人送进医院,因为根本就没有医院(假设有私立医院,那这孩子家得自己负担昂贵的医疗费用)。没有消防车,也没有救护车。没有市政管理,我们连一个交通事故都无法处理。
或许生活中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这个小孩可以继续走路上学。但是,根本没有设立市立的学校,也没有市立的幼儿园,他怎么上学?私立的学校还是有的,但是异常地昂贵。
仔细一看——无处不在的市政管理
仔细想想看,哪些机构属于市政管理的范畴,我们会想到:稍具规模的城市都有建筑管理局、卫生局、青年福利局、社会保障局、内务局一一主要负责警察和消防事物,科技局、文化局、教育局、司法局、财政局、环保局、经济局、体育局,等等。打开本市黄页,有“局”或者“部门”字样的都属于市政管理的范畴。这些局,有时候也称作“办”或者“部门”。各个城市这些部门的划分是不尽相同的,但是它们的工作都是一样的。这些部门的工作,笼统地说,就是个人无法执行的、城市中的所有事务。
毫无疑问,人们可以自个儿去购物,人们也知道如何去学校,怎么去工作单位。为了早点做出新鲜的面包,面包师可以设个凌晨3点钟的闹铃。但是,为了让自己的三两个孩子能读书,人们不可能自己开个学校,还得亲自管理这个学校。人们也不可能自己建造去工作单位的有轨电车轨道。人们更不可能出于对踢足球的爱好而自己建造一个足球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市民们自发建立了一个组织,来负责个人不可能胜任的那些工作:这就是市政府的由来。当然,市政府必须在遵循国家法律的前提下开展工作。
近些年,有人呼吁撤掉市政府,因为它耗费太多财政支出,却不能很好地行使职能。事情做不好,应该怪谁呢?当然怪那些市政官员们。那些人可以随便骂,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同时,又可以把责任转嫁到别人身上。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是我们,是作为市民的我们,赋予了这些官员众多的职责,因为这些职责是我们自己不能,或者不愿意去执行的。我们缴纳的税金就是他们的经济来源。所以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市民的利益,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但是代表全体市民的利益。如果每个市民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那么就不存在管理和规则了:每个人都把任务推给其他人,结果就是一事无成。
我不是说,市政部门是骂不得的一晗好相反。正因为要用掉我们缴纳的税金,他们必须格外地小心。他们自己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扔出窗户都没人管。但是税金,代表了市民对他们的信任,是城市正常运转的资金来源。为了监督市政部门,不让他们挥霍纳税人的钱,每个城市还有一个专门的市政财政监督部门,叫会计署。
人人都在制造垃圾
近年来,很多人呼吁,将一些市政设施“私有化”,即交给私人企业去管理,当然,所有业务都是要收费的。举例说明,某城市把垃圾运输权卖给了某个私人公司。在卖给私企之前,每家每户都必须缴纳垃圾清理费,垃圾运输工人定期会清理垃圾桶,并且对垃圾进行细致地分类,按照纸制品、玻璃制品、塑料制品进行回收,其他的垃圾则运输到垃圾处理场。如果垃圾运输权卖给了私企,那么这个私人公司便不能强迫所有家庭为此付费,有的家庭会说,如果有公司要靠我的垃圾赚钱,那我还不如自己清理垃圾好了。这家人可以自己把垃圾运到垃圾场。
这样做会产生两个后果。一来,其他家庭的垃圾运输费会涨,因为垃圾运输企业的实际支出是相同的:运输的卡车和收集垃圾的工人。行驶的路程也同样长,如果有人自己运输垃圾,那么相同的费用就会摊到更少的人身上,费用就会上涨。
第二个后果不一定会产生。假设某业主这么想:如果我自己运送垃圾,那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有没有进行垃圾分类了。于是乎,他可以把垃圾一股脑儿扔到垃圾场,完全不分什么纸制品、玻璃制品、塑料制品。这对他来说或许是最便宜、最省力的,却是最最不环保的做法。或许,还是所有人遵守同一个制度会更好吧?
因此,当人们决定将市政设施的某个部分卖给私企经营的时候,要特别特别小心。私企经营的目的是盈利,是在合理的情况下获取最大可能的利润。这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城市——所有市民——可能会面临尴尬的境地,付了费,却没享受到应有的服务,或者只享受了部分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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