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乱悠悠。
公元前一。六六年,殷纣王暴虐苛政,激起天下公愤,周武王姬发继承其父周文王姬昌的遗志,联合八百诸侯会师孟津,一举伐纣灭商,在镐京(今陕西省长安县境)建立周王朝,实行封邦建国制度,先后两次将天下疆土分封给七十一个同姓亲族和有功的辅臣,使天下形成诸侯林立、割据而治的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和存亡,彼此间纷争迭起,兵戎相见,你争我夺,弱肉强食,使整个天下充满了血腥和战乱。据相关史料记载:自公元前七七。年周平王迁都洛邑(今河南省洛阳市),至公元前四七六年的春秋时期,在将近三百年的血雨腥风中,相继有三十多个诸侯国国君被杀,五十二个诸侯国被吞并,诸侯国之间发生的战争达四百八十余起。
在众多的诸侯国里,有一个名叫晋的诸侯国。晋国的前身为唐国,是周朝第二代天子周成王分封给其弟叔虞的一个重要诸侯国。
当时,周成王姬诵年纪尚小,全凭他的王叔旦主持国政。一天,周成王与关系最亲密的弟弟叔虞在宫内一棵大桐树下玩耍,周成王随手在地下拣起一片桐叶,用手撕成圭的样子,对其弟叔虞道:“弟能追赶上朕,朕就将这个桐叶赠封给弟。”叔虞边应答边快步追赶上周成王,周成王笑着将手里的桐叶递给弟弟。守候在不远处的史官将“桐”错听为“唐”,连忙近前,让叔虞跪倒在地,向周成王拜谢。史官当即将周成王和叔虞带到主持国政的王叔旦禀报:“天子金口玉言,已将唐地(今山西省绛县、侯马、翼城、曲沃一带)封于叔虞。”
王叔旦是周武王的弟弟,在伐纣灭商中立下汗马功劳,周武王驾崩后,竭力辅佐年少的侄儿周成王姬诵东征平息武庚、管叔叛乱,安邦治国,功勋齐天,被天下人尊称为周公。周公得到史官禀报,不觉一惊,沉吟片刻,觉得周成王刚世袭文王,当上周朝天子,需要在天下人面前树立至高无上的权威。这次封赏,虽为儿戏,但史官在场,并已记录在册,当以为真。再则,唐地虽然只是个方圆百里的疆域,但位置非常重要。这里原为商朝的一个方国,地处黄河、汾河以东,东倚太行,与冀、燕之地遥相呼应;西濒黄河,与秦、魏、荀诸国鸡犬相闻;南临中条山,与宋、曹、虢、卫等中原群雄隔河相望;北扼霍塞,与戎狄等夷族抗庭而居。域内山川形胜,物产富庶,民风淳朴。既是唐尧、虞舜、夏禹的龙兴之地,又是守卫镐京的重要屏障,将此地封于天子血缘关系最近的王弟叔虞,也不失为良策智举。于是择吉日举行了隆重的册封仪式,昭旨天下,将唐地封给叔虞,是为唐叔虞。唐叔虞死后,传位于其子燮,父子在当政的几十年间,勤勉政事,虽未有多大建树,却也守土有责,安居一方。
唐国都城翼(今山西省翼城)南面有一条河流叫晋水,由绛山山脉之中的紫家、续鲁、里册、安峪等九条山峪的河流溪水汇聚而成,名日“九水朝宗”,沿绛山之阴向西流淌百里而入黄河,像一条巨大的血脉流淌不息,浇灌良田万顷,滋润百业兴旺。盾侯燮经常到美景如画的晋水两岸游览怡情。
一个明媚的夏日,在晋水里洗濯的唐侯燮刚一上岸,看见一群大雁从不远的草丛里腾飞而起,直刺晴空,那激越的呜叫、齐整的队阵、雄健的矫姿使他豪情勃发,灵犀涌动,决定将国名“唐”改为“晋”,寓意国家像龙一样昂首飞腾,永远吉祥;像晋水一样奔腾不息,源远流长;像太阳一样普照大地,蒸蒸日上。
然而,国名只是一个代号,仅是当权者美好的祈望而已,国家的兴衰和国名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晋侯燮虽把自己的封地改成了一个非常祥瑞的名字,但国运并没有像他祈望的那样节节攀升。自他之后,武侯曼期、成侯服人、厉侯辐、靖侯宜臼、厘侯司徒、献侯苏、穆侯甫生、殇侯叔、文侯仇、昭侯伯,一代又一代的国君,大都是些平庸之辈,由他们掌管的国家,如同一叶扁舟,在纷争不断的惊涛骇浪中飘摇,在险象环生的暗岩深礁里行驶,艰难地度过了三百多个岁月,既没有被别国蚕食或吞并,也没有向周边攻城略地。像位奄息的老者,在群雄逐鹿的夹缝中艰难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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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是世界上公认的文明古国,经历了数千年的封建制度。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曾有数百位帝王“此唱罢来彼登场”,犹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真正能够彪炳史册的不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为数不多的数位。而最富传奇色彩、文功武治最为显赫者,能与春秋时期的晋文公重耳比肩的更谓凤毛麟角。
晋文公(公元前697-前628年),晋国曲沃庶支公子,十多岁便以贤闻名。中年时,其父晋献公听信宠妾骊姬谗言,驱逐加害诸公子。重耳被逼与狐偃等亲信外出逃难十九年,历尽坎坷磨难,于61岁高龄借秦国之力返国为君。在短短8年中,以卓越的才能和超凡的魄力,励精图治,选贤任能,广施仁德,扩军强国,匡扶正义,奠定了晋国156年之霸业,使晋国成为春秋时期称霸时间最长,影响力最大的霸主,功莫大焉.名垂青史。
风雨的剥蚀无法抚平历史的留痕,岁月的交替更能彰显先哲的不朽。作者有幸生长于2600多年前晋文公称霸的“绛地”,自小听老辈人讲重耳故事长大,对晋文公其人打上较深的印象。20世纪八九十年代,作者从事地方新闻工作,经常到外地采风,同行们得知作者是晋文公的子民,惊羡不已,作者为之而平添了几分自豪。
数年前,作者致力于地方历史文化研究,撰写《古绛春秋》一书,经常四处考察走访,亲眼拜谒过晋文公称霸之“都绛”车厢城、晋文公长眠之陵晋文公墓、晋文公统兵之所郇王点兵台、晋文公狩猎之处尧寓四楞山、晋文公屯兵之地晋峪拔剑泉、晋文公练兵之场小祁等故址遗迹,亲耳聆听了流传于乡民间的晋文公的诸多传奇故事。使作者对晋文公的认识有了新的升华,随之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使命感,那就是用手中的拙笔将晋文公形象地矗立于世人面前,以此提高家乡的知名度,增添家乡人民的自豪感,激发家乡人民共建幸福家园的凝聚力。
用什么样的形式来标榜晋文公的一生,是作者首先要抉择的问题。以人物传记体裁进行创作,必须忠实于历史,写作时难免束缚住发挥的空间和余地,只能拘泥于史料,而翻阅《史记》《春秋》《左传》等典籍,记载晋文公生平事迹主要在其中年登上历史舞台之后,且过于简扼,而其青少年时代的所作所为却鲜有涉及。写出来的东西难免落入俗套,与现有的相关题材的文章同出一辙,甚至摆脱不了抄袭之嫌。为此,作者斗胆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用小说的体裁,将晋文公这一著名帝王从出生到驾薨全景式、立体化地塑造出来。
文学即人学。要写晋文公,离不开所处的时代背景,为系统了解春秋时期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天文地理、行政建制、职官设置、山景川貌、宗教民俗、建筑风水、服饰衣着、兵器用具、礼仪规范、生活方式、语言习惯等,作者精读了大量的相关典籍,又在浩繁的古籍中仔细浏览,在只言片语间寻觅珍贵的相关史料。在此基础上,本着尊重本源事实却又不拘泥于历史的原则,大胆调动想象思维,从晋文公的出生写起,一直到晋文公驾薨。力求做到:时空跨越转换,社会动荡频繁;各色人物众多,形象鲜活丰满;历史故事复原,重大事件渲染;场面描写逼真,情景细腻显现;故事曲折离奇,情节跌宕变幻。移目见景,使君目不暇接;环环相扣,令人荡气回肠,还原了春秋时期诸侯割据、群雄纷争的社会局面;描绘出春秋时期诡谲多变、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再现了晋文公少年时光栉风沐雨刻苦学艺;青年时代施展才华屡建奇功;中年时期历经磨难矢志不渝;老年岁月雄心勃发治国称霸的坎坷人生历程和伟大历史功绩。
书是让人看的。为方便读者阅读欣赏,作者尽量使用现代语法文理,使拙作既彰显历史传统文化之神韵,又顾及现代读者阅读之习惯,集哲理于情节之内,寓教育于故事之中,力求做到通俗易懂,雅俗共赏,使读者从中得到艺术的享受和有益的启迪。若能做到这一点,将是作者莫大的荣幸,最好的慰藉。
友人介绍我看一部书稿,说是他家乡的一位作家所写,恰值春节过后不久,闲来无事,便愉快地答应了。看了总想说几句,或许这正是介绍者的本意,对于我,却是顺理成章的赏心乐事。
这书稿便是鸿篇巨制《晋文公》,这作家便是刘玉栋和王诤先生。
晋文公这个人物,先让我感了兴趣。这或许是因为我也是晋南人,自小就听说过重耳先生的故事。主要的,该是上过历史系,虽没有系统地研究过山西古代史,但对晋国史这一专题,多少年来还一直留心;前几年,曾专程去侯马,参加过晋国史的研讨会。或许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这些年一直从事传记文学的写作,既名《晋文公》,则是历史人物传记,能不能学上一手,用于往后传记的写作?
多年的老习惯,看书先看前言后记,前言没有,后记则赫然在目。从后记中得知,作者生于绛县,长于绛县,从政之余,长期致力于地方历史文化研究,曾写过《占绛春秋》一书。早就蓄下雄心壮志,要用自己的笔墨,将晋文公的形象矗立于天地之间。史料史迹,民间传说,多年研读搜求,均已了然于胸,在选用何种体裁上,很是费了一番脑筋。晋文公虽是春秋霸主,雄才大略,声名显赫,然而典籍记载,过于简略,尤其是青少年时期的史实,极少揭载。几经掂量,最后选定了历史小说这一体例。
这样的选择,让我眼前一亮,同时又不无疑虑,如此写法,难免得不偿失。明明是个确凿有据的历史人物,用了小说这一形式,声色是有了,真实性会不会大打折扣?
及至看过整部文稿,方知自己的疑虑,不过是杞人之忧。作者只是用了小说这一体例,选取了它推导想象、叙事酣畅的优长,而避开了它凭空虚构、难以征信的缺陷。最难得的是,为了重现当年的历史情景,作者对春秋时期的行政建制、职官设置、服饰衣着、兵器用具,乃至礼仪规范、生活方式、语言习惯等,都下过一番精研细读的工夫,且将之糅合到事情的描述中,人物的刻画里。从容自然,了无痕迹。对一些生僻词语,历史名物,更是不惮其烦,用随文附注的方式,一一标明。比如第三回一开头的这段文字:
九曲黄河自昆仑奔腾而下,像一条巨龙腾舞在华夏大地上,两岸有许多名山大川。相传沉香用神斧劈山救母时,将西岳华山一劈为二,一半留在原处,一半飞越黄河,落在绛地。于是,黄河两岸有了两座华山,一座是黄河西岸的西岳华山,一座便是黄河东岸绛地的东华山。东华山又名中条山,东西蜿蜒一百八十余里,与绛山(又名紫金山,太行山重要支脉,位于山西省绛县、闻喜、临猗一带)隔涑水河(黄河的重要支脉,发源于山西省绛县东南,流经晋南十多县入黄河)而相望。因尧、舜、禹均出生在这里,被尊为华夏祖山。
行文的酣畅不必说了,民间传说的利用也不必说了,对地形地理的加注叙述,一般小说里怕无暇顾及。此后的章回里,对职官设置、礼仪规范等,均有准确而形象的描述,就不必一一举证了。
不怕哕唆,我还要说到全书的结尾。经过多年的颠沛流离,忍辱负重,又经过多少年的金戈铁马,修齐治平之后,一代英主,建立起历史的伟业,也走完了生命的行程。如何安葬,如何请隧,作者巧为铺排而又不失法度,既写出了晋文公身后的声威,也写了晋国从未有过的强盛。周天子派人亲莅祭奠,诸侯国争相敬献祭品。真是一段气势宏伟,有声有色的大文章。
久远而辉煌的历史,终于过去了,作者的笔头轻轻一点,又回到了眼前: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晋文公墓冢顶部长出一簇同根多株的巨型苍柏,正中的一株巍峨粗壮,直刺云天,周围拥簇着八棵几乎同样粗的柏树。人们都说正中的巨柏乃晋文公英灵所变,周围八棵苍柏乃八位贤臣忠魂所变。一些子民举家迁来在晋文公陵墓前安家落户,世代为晋文公守灵,渐渐繁衍成一个拥有数百户人家的村落。因村庄坐落在晋文公陵墓的下面,便把该村庄叫为“下村”。
春秋时期,诸侯割据,天下纷乱。晋国曲沃庶支公子姬重耳出生在战场上,少年时代,与狐偃、赵衰、先轸等同师学艺。学成归国后,在以庶代嫡的争斗中崭露头角,立下汗马功劳,以“贤”而闻名。
姬重耳中年时,其父晋献公听信宠妾骊姬谗言,加害诸公子。姬重耳被逼与狐偃等亲信外出逃难19年,遍尝世间炎凉雄心未泯,历尽坎坷磨难矢志不渝,于62岁高龄返国为君。在短短8年的执政期间,历经被庐变法强国兴军,中原勤王脱颖而出,城濮大战扬名显威,践土会盟定伯称霸,使晋国成为春秋时期疆土最广、实力最强、称霸时间最长的诸侯国。
刘玉栋编著的《晋文公》从晋文公的出生写起,一直到晋文公驾薨。还原了春秋时期诸侯割据、群雄纷争的社会局面;描绘出春秋时期诡谲多变、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展现了晋文公少年时光栉风沐雨刻苦学艺、青年时代施展才华屡建奇功、中年时期历经磨难矢志不渝、暮年岁月雄心勃发治国称霸的坎坷人生历程和伟大历史功绩。
《晋文公》采取章回体小说体裁,各色人物众多,形象鲜活丰满;历史故事复原,重大事件渲染;场面描写逼真,情景细腻显现;故事曲折离奇,情节跌宕变幻。行文流畅,使人目不暇接;雅俗共赏。令人荡气回肠。
刘玉栋编著的《晋文公》还原了春秋时期诸侯割据、群雄纷争的社会局面;描绘出春秋时期诡谲多变、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展现了晋文公少年时光栉风沐雨刻苦学艺、青年时代施展才华屡建奇功、中年时期历经磨难矢志不渝、暮年岁月雄心勃发治国称霸的坎坷人生历程和伟大历史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