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与沉思颂(精)》是英国诗人弥尔顿早年的两首杰作，表达对生活积极的态度和深沉的爱恋、对人生诸世相透彻的思考，倾注了诗人对于自然景象满腔的挚爱，显示了人文主义的立场和观点，对英国后代诗人特别是浪漫派诗人产生了深远影响。《欢乐颂与沉思颂(精)》配19世纪原版精致插图，颇具收藏价值。

《欢乐颂与沉思颂(精)》是弥尔顿早年杰作，著名翻译家赵瑞蕻先生译作。对浪漫主义诗歌影响深远的人文主义经典，装帧精美，配19世纪原版精致插图，颇具收藏价值。《欢乐颂与沉思颂》的译者是我国著名翻译家赵瑞蕻先生，这是他毕生珍爱的译作之一，在他去世之后由译林出版社整理出版。

欢乐颂

L'ALLEGRO

HENCE loathed Melancholy

离开吧，可厌的忧郁

But comethou goddess fair and free

请你来吧，女神啊!文静而美丽

Come，and trip it，as you go

来吧，请以你的脚尖

Then to comein spite of sorrow

然后，为了排遣伤悲

Some time walkingnot unseen

有时候，沿着榆树篱垣，在碧绿的丘陵

While the ploughmannear at hand

这时，农夫吹着口哨就在近旁

Straight mine eye hath caught new pleasures，

当我举目环视周同的风景

Towers and battlements it sees

宫堡和雉堞高高地矗立

Hard by a cottage chimney smokes

近处，在两株古老的橡树中间

Sometimeswith secure delight

有时候，山地小村里的居民

Then to the spicy nutbrown ale

随后他们就去喝香味浓烈的栗色麦酒

Tower'd cities please us then。

有时候高竖塔楼的城镇吸引着我们

And ever。against eating cares

为了永远抛开令人断肠的烦恼

沉思颂

IL PENSEROS0

HENCE，vain deluding joys，

离开吧，虚妄骗人的欢狂

Whose saintly visage is too bright，

你崇高的面容太明亮

Come，pensive nun，devout and pure

来吧，沉思的女尼，纯洁而虔诚

But first，and chiefest，with thee bring，

不过，首先，最要紧的，是请你

And，missing thee，1 walk unseen

我看不到你，我只好独自

Oft on a plat of rising ground。

时常我伫立在一片高丘上

Or Iet my lamp，at midnight hour

或者让我的午夜还点燃着的灯

Or call up him that left half told，

或者把他唤醒，请他讲完

Andwhen the sun begins to fling

当太阳开始投射出

And let some strange mysterious dream

让奇异的充满神秘的梦

There let the pealing organ blow

在那里一阵阵风琴声悠扬

欢乐颂??注释

沉思颂??注释

附录

《欢乐颂》与《沉思颂》解说

简论《欢乐颂》与《沉思颂》

译后漫记

代跋

《欢乐的人》(L’Allegro)与《沉思的人》(Il Penseroso)直到1645年才出版。这两首诗的原稿并未保存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弥尔顿的著作遗稿中，因此我们没有直接的办法来肯定作者是何时写作的，不过批评家一致认为应作于1632年左右。《科玛斯》((；omus)的创作年代是1634年；根据文笔风格，编辑们以为《欢乐的人》与《沉思的人》是写于这个假面诗剧之前。弥尔顿写这两首诗时是在乡间，这个假定是不会有什么错误的。1632年他回到白金汉郡(Buck—inghamshire-)他父亲那里，这点也是肯定的。因此，我们大概可以确定这一年"(或者1633年)是创作这姐妹诗篇的年代，而且贺顿(Horton)就是诗中的场景。

Ⅱ

《沉思的人》先于《欢乐的人》

我们很自然会想到《沉思的人》是后写的，但是，从下面的理由来看，这首诗的构思(假如不是实际上写下来的话)很可能是在先。弥尔顿创作的动机往往来自外部。某些特殊的事件激起了他的想像，结果就产生了一篇《黎西达斯》(Lycidas)，一篇《达莫尼斯的墓志铭》(Epitaphium Damonis)；或者他应一个朋友的请求拿起笔来写作，例如《科玛斯》就是这样；或者他偶然在某一个诗人的作品中读到一个吸引人的主题而做了不恰当的处理，他要看一看这个主题是否可以更加有力地加以安排，他就这么做了。一颗小小的火星足够点燃他的想像。《沉思的人》一诗便是这样。弥尔顿一定知道以前曾有两篇赞美“忧郁”的诗，从中得到了描绘沉思者的生活及其个性的念头；然后去思考，用尖锐的对照去勾描出相反的类型——参与社会交际和活动的人来，这便是这些想法的很自然的结果了。他首先在哪幅面布上工作是件不重要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这两幅画布倒会是并列地被使用着的。两篇诗从头到尾都存在着十分有意的对比，一首诗中那么多文字上的点染就在另一首诗相当的景色中造成了突出的对照。因此，我们可以相信弥尔顿一定经常改动或插进某些细节部分，比如在《欢乐的人》一篇中。而这种做法只是为了指明它跟《沉思的人》一诗不同的目的。不管怎样，我们应该记住：无论如何，“忧郁”是“欢乐”的先行者；她，“忧郁”，是首先迷惑着弥尔顿的幻想的。

有首已经提到过的、从中也许可以追寻《沉思的人》的萌芽的诗，这就是《美好的勇力》一剧中那支著名的歌曲的开头：“离开吧，你一切虚妄的欢乐!”以及作为感情的主题，“没有比可爱的忧郁更优雅甜蜜的了。”

另外是放在《忧郁的解剖》之前的一组诗。有个标题叫“作者关于忧郁的摘要”。诗行跟《沉思的人》一样是用四音步写的，并且使人想到后者不但在主旨上，甚至有时在语言上与它相似的方面。这些诗表达了一个学者对于孤独而孜孜好学的生活的见解。他使愉快的和痛苦的事物保持平衡，而最后得到这么一个歌曲作者早已表达过的结论：

在这里所有我的欢乐都是愚蠢的，

没有比忧郁更加甜蜜的了。毫无疑问，弥尔顿曾经读过这些诗，并且它们供给弥尔顿以种子，从而产生了《沉思的人》，随后又引向《欢乐的人》。还有一点应该补充一下。下面两首诗结尾的押韵双句就是伊丽莎白时代的抒情诗《来同我住在一起》的回声。

P64-65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后期，我与赵瑞蕻——两个爱书之人，曾经断断续续地从家兄杨宪益那里得到一些英国原版好书，其中有好几本还是来自二三十年代牛津或剑桥制作的精装经典名著。

几百本中文书，包括我年轻时收藏的杂书，在1966年“破四旧”的讨伐声中，被那吓得战战兢兢的书的主人上交到中文系，自此不知去向；大部分英法德文原著却是劫后余生!在经过了史无前例的十年浩劫之后，书的主人把那一大堆覆盖着尘土、散发着霉味的外文旧书，一大捆一大捆从闲置了好几年的中文系书库的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捡起。当年幸亏是“洋书”，虽被驻扎在系里的工宣队师傅认定是“黑书”，是“四旧”，却也不知究竟，根本没有打开，这样便幸免于难，几十捆书便逃过付诸一炬或被撕碎的命运。也确实无人出于好奇心，敢打开取出几本浏览一遭。当这些书重新安置在我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设计的书架上时，我戏称它们是和我们一样的“幸存者”。

回溯抗战初期，1938年，我们都在昆明西南联大。昆明是一座十分朴素美丽、四季如春的名城，我们的学校借了昆明近郊农校的房子。我们这些学生，多数归于平津流亡学生的行列，当然也有不少人是从南方或内地跋涉而来。学文科的青年学子正处在喜欢写诗的年龄。1938年9月28日日寇第一次轰炸昆明，有一颗炸弹恰恰是落在联大附近翠湖一带，虽然是推迟了开学的日期，但轰炸只能把“抗战必胜”的信念燃烧得更旺!联大学生不修边幅，夹着书本，一边啃着匆匆在出城路上买来的本地特产淡黄色胡萝卜，一边说说笑笑，纷纷走出城门，形成了一道抗战时期昆明近郊的风景。名为“跑警报”，却似乎是到郊外踏青寻诗。他们身旁不乏极有学问、诲人不倦的师长——一大批来自北方名牌大学的专家和诗人，在这里我就不必一一赘述他们的大名了。

年轻人结成一个个群体，给他们的“组织”起了动听的名字，在校园的壁报栏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成立启事”、“欢迎参加”等等。他们所编的大张“作品”也在壁报栏上展示，吸引了初来乍到的新生，我便是其中之一。我参加了“高原文学社”，认识了赵瑞蕻、查良铮(穆旦)、林蒲、陈三苏、向长清(向薏)等师兄师姐。他们写抒情诗、叙事诗、格律诗、自由体诗、散文诗乃至五七言律诗、外国民谣体歌谣以及十四行诗等等。外文系的学生迷上了吴宓老师教授的“欧洲文学史”，谢文通教授的“英诗选读”，诗人译诗自然得天独厚。数十年后我们那个“高原文学社”不乏中外诗歌的佼佼者，也产生了旷世奇才。

诗人赵瑞蕻虽非奇才，也是佼佼者之一。他在1940年毕业后一直从事教学，吃了一生的粉笔灰。课余之暇，也还练笔写诗并埋头译事。他是国内第一个把司汤达的名著《红与黑》介绍给读者的人，可惜由于毕竟是业余泽书，全书并未译完。弥尔顿这两首长诗该是他花了很多精力的译作。在动荡不定的日子里，在接二连三的运动夹缝中，在不停的必须改造世界观的吆喝与敲打下，诗人仍然没有放弃年轻时的初衷，一定要把这部印刷别致、配以精美版刻的诗集译成中文，原汁原味，保留原型，力求达到“信达雅”之后再把书交给读者。

更大的风暴过去了。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湖南人民出版社外国图书出版部门出版了一套十分精美的“诗苑译林”，计划陆续将世界诗歌名篇介绍给我国读者。在出版了几十册之后，没想到这个出版社由于某种原因发生变动，“诗苑译林”从此销声匿迹。赵瑞蕻这部早已列入编辑计划且已发排的名著便又被编者邮寄回南京了。

感谢译林出版社社长章祖德先生。他推开市场经济的算盘，也未顾及当前读者早已无心涉猎于诗歌领域，鼎力相助，支持这两首名诗问世，大胆创新，用原书样式配以中文译诗，印出这部别具风格的诗集。

也感谢责任编辑赵薇女士。她花了不少宝贵时间翻弄这些“故纸堆”，捧出这一大叠发黄的稿件，拭去它表面的灰尘，让它重新熠熠发光。

赵瑞蕻如果还活着，已过九十高龄。这部书应该是送给他的一份厚重的寿礼。虽然他已离去七年之久，但我宁可相信所有默默离去的诗人自有灵魂，他们永远不知疲倦地在那个世界欢聚一堂、谈诗诵诗，因为那里远离尘寰，恬静安谧，没有衣食之忧，儿女之累，等级之惑，也没有白昼与黑夜之分。

文学关于描写自然的诗歌中最早的一个范例。

——维里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