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年,笔名光未然,湖北光化老河口人。著名诗人、文艺活动家、文艺理论家。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中华民族全面抗击日本入侵的年代,他创作的《五月的鲜花》(阎述诗作曲)、组诗《黄河大合唱》(冼星海作曲)久唱不衰.日后都成为表现中华民族精神的不朽经典。张光年自1950年起先后担任中央戏剧学院教育长,文化部艺术局副局长,中国戏剧家协会党组书记,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副主席、党组书记,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国《文心雕龙》学会会长。
《回忆张光年》是为了纪念我国著名诗人、文艺活动家、文艺理论家,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党组书记,中国《文心雕龙》学会原会长,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张光年同志诞辰100周年。
《回忆张光年》是为了纪念我国著名诗人、文艺活动家、文艺理论家,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党组书记,中国《文心雕龙》学会原会长,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张光年同志(笔名光未然)诞辰100周年,编辑出版的纪念文集。《回忆张光年》中收录了周巍峙、王蒙、邵燕祥、邓友梅、从维熙、马识途、张抗抗、高洪波、袁鹰、冯其庸、唐达成、束沛德、谢永旺、叶文玲、宗璞、柳萌等作家、学者的纪念文章共77篇,分为文学、戏剧音乐、亲友故旧、学术研究四个部分。并配有张光年同志在不同历史时期的文学活动图片20余张。
第一辑:文学
光年千古◎王蒙
悼诗人光未然◎邵燕祥
长存人间光未然◎邓友梅
新春的挽歌◎从维熙
为光年、君宜送行◎马识途
您永远活在黄河的涛声里◎晓雪
光未然的昆明情结◎张昆华
永久的声音◎李子云
追思光年同志◎朱寨
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孙毓霜
深沉的怀念◎朱崇山
跟光年同志学做编辑◎吴泰昌
光年的春天◎吕雷
儒雅的笑容◎温跃渊
你与黄河同在◎崔道怡
黄河之水游龙去◎张抗抗
流水永恒◎叶文玲
车过老河口◎高洪波
活在黄河魂魄中的诗人◎柳萌
我同张光年的忘年交◎陈德宏
张光年先生的赤壁之行◎李城外
人生如歌◎石湾
心系黄河魂◎袁鹰
他放飞第一只文学春燕◎刘锡诚
张光年与风暴过后的《人民文学》◎周明
光年同志◎阎纲
领导?老师?朋友◎海笑
我心中景仰的人去了◎张曰凯
我眼中的光未然◎吴桂凤
他有着黄河般澎湃的激情◎胡世宗
感觉张光年◎洁泯
忆光年◎冯其庸
老诗人张光年剪影◎唐达成
作为文学组织家的光年◎束沛德
“红叶黄花好个秋”◎谢永旺
我与光年同志的几次接触◎何镇邦
握手◎宗璞
最后一抹夕阳◎晓蓉
在他伏膝写作的地方,百合花散发着馨香◎罗雪村
永远的光年◎露菲
第二辑:戏剧音乐
抗战的号角 时代的强音◎孙慎
黄河之水天上来◎张颖
在新的起跑线上◎胡可
杜宣:我们经历了共同的时代
在山海工学团唱响《五月的鲜花》◎许翰如
放眼何愁光未然◎屠岸
悼念老主编光年同志◎颜振奋
辛勤的园丁 诚挚的导师◎何孝充
留得楷模在人间◎原抗敌演剧队第三队部分老同志
哭光年先生◎张坤权
第三辑:亲友故旧
非同寻常的友谊◎闻立雕
记张光年与祖父闻一多的忘年交◎闻黎明
深切怀念我的良师益友◎王健
追忆?缅怀?铭记◎黄腾鹏
朋友,你到过黄河吗?◎周新京
生命之光尚未燃◎里戈
可亲可敬的老人◎冯树梅
我们的光未然◎刘笑梅
回忆父亲张光年◎张安戈
回忆父亲◎张安迪
路灯◎张安东
第四辑:学术研究
民族解放的史诗◎孙世强
冲破了牢笼的怒吼◎向延生
《五月的鲜花》评述◎刘可兴
《骈体语译〈文心雕龙〉》跋文并附记◎王元化
关于《骈体语译〈文心雕龙〉》的两封信◎王朝闻 晓雪
通向文心的龙纹桥◎蔡钟翔
张光年和《文心雕龙》研究◎缪俊杰
古为今用,寄托深远◎刘文忠
诗体译文心,释意再雕龙◎张少康
深切怀念光年老◎林其锬
永远的怀念◎俞子林
心缘◎张安东
坚定、清醒的文学探求◎白烨
光未然抗战时期昆明诗作新论◎余晓夕
风雨晚来方定◎李洁非
光年千古
王蒙
光年去得非常突然。两个多月以前朋友们自动为光年庆贺米寿(八十八岁),他还是好好的。几天前他还计划去医院治一下白内障,他信心十足地说他一定可以活上百岁。可是元月25日晚上他突感不适住进医院,身体各部分全面衰竭,到了28日就去世了。
《黄河大合唱》歌词的这位作者,生时如黄河奔流,波涛汹涌,九曲连环;死时如雪山崩颓,烟飘云散,一了百了。好一个诗人光未然,好一个革命者、评论家、老领导、老师长和老朋友张光年同志,你活得充实,走得利落!
他是一个号角,他的保卫家乡、保卫黄河、保卫全中国的号召至今激扬在中国大地上,令人热血沸腾。他是一个尖兵,多年来战斗在政治斗争、意识形态斗争、文艺斗争与改革开放的最前线,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还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活一辈子连一个人都没有得罪过,岂不太窝囊了!”说话的时候他的两眼放光,他的一生确是战斗的一生。他是一个革命者,我要说是政治家,从来是大处着眼,大处落墨,充满了历史使命感与政治责任感。他不仅考虑和热衷于文学事业的发展,更着眼于整个国家整个党的事业,盼望文运随国运齐兴,盼望文艺事业随党的整个事业俱进,盼望作家的创作空间与中华民族的精神空间都能得到开拓,更希望文艺的生产力、民族的精神与人民的积极性都能够得到进一步的解放。我至今记得他在中顾委会议上听到小平同志讲话后的欣慰心情,小平同志说,闭关锁国的结果只能是贫穷落后,愚昧无知。光年听了五内俱热,给我讲的时候,他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告诉我,在1997年香港回归以后,他与巴金老中秋之夜乘船共游杭州西湖,巴老欣慰地对他说,中国人总算能直起点儿腰来了。对于国家的发展进步,这两位老人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
他多年担任《文艺报》《人民文学》与中国作协的主要领导职务。尤其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头几年,那还是改革开放摸着石头过河的初期,一方面是空前的百废俱兴的新局面,一方面是各种思潮各种憧憬各种理解的交融与冲撞:一脚深,一脚浅,一会儿弄湿了鞋袜,一会儿半个身子跌到了水里。敏感作家的敏感题材作品常常成为争议的话题,成为各种思潮乃至力量的演习舞台、磨刀石与箭靶。那时作协还没有办公场所,重要会议都是在新侨饭店开。只要回想一下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拨乱反正、光明面阴暗面、错误倾向与班子的软懒散这些会议上的提法,便可以想见工作的难度与歧见的难以避免。我至今不会忘记光年对于改革开放的热情呼唤,对新时期文学的布满荆棘和陷阱的道路的辛勤开辟与清扫,对于过分极端的观点和言过其实终无大用的空论谬论的苦口婆心的劝诫。为了平抑自己的激动,他有时边说话边踱着步子,他的手势使我想起了诗歌朗诵。他对于“文革”的经验教训是太认真太刻骨了,对于“左”的曲折是太警惕太痛心了,他不愿意采取更强硬的办法对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偏激言行,反过来他还要为这一类的妄言狂举而承担责任、承受责难,个中甘苦难以表述,光年对此也从无怨言。当然,我相信他也会有自己的总结与反思。
退下来以后,十几年来他整理自己一生的经历和创作,与其说是对于身上的伤痛与华彩的抚摸,不如说是对于后人的叮嘱,他只是希望后人比自己这一代更成熟些更聪明些,希望有些代价不必反复付出罢了。他早在“文革”前已经开始、退下来后又继续完成的对于《文心雕龙》的骈体韵文现代汉语翻译工作,令人钦佩,令人赞美,也显示了他不凡的学养和诗心。退下来后我们多少次在他的寓所交谈,喝着他亲手为我泡的绿茶,听着他娓娓道来。他的客厅里挂着一幅字,日“勤奋延年”,说得真好。
光年是许多不同年龄段作家的朋友,他始终不知疲倦地阅读各种新作,看完了,好处说好,不好处说不好,从不迎合。对我的作品他也有尖锐的批评。我们的某些艺术趣味不尽一致,他并不讳言。虽然由于大量地从事文艺方面的领导与行政工作使他未能以更多的时间从事艺术创作,然而他的文人本色并没有湮没。我至今记得有一次讨论小说评奖时我们的争论,有一篇描写一个类似受气小媳妇的小说受到光年的欣赏,而我不怎么喜欢它。我说鲁迅对这种人物定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而我们接触到的这篇作品却是赏其不幸、美其不争的……此言一出,光年沉思良久,旋即表示接受了我的意见。
在哀悼他的此刻,我想起了林默涵同志对陈荒煤同志说的一段话。他说:“我跟荒煤同志之间,对某些问题也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但我们都是当面说……我认为在建设社会主义进而实现共产主义这个根本目标上,我们是完全一致的。”我相信包括那些对于光年的观点和工作持某种保留态度的人,也会以这种心情来痛惜硕果仅存的老一辈革命作家张光年的逝世。我们大家都会同意,光年是个沉甸甸的人,不是轻薄为文哂未休;光年是个志存高远胸有大局的人,不是个患得患失的低级趣味者;光年是个充满责任感使命感的大气的人,不是一个小气小头小脸的钻营者。光年生活在中华民族大革命大翻身大开拓大解放的时代,他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这个时代的歌者、这个时代的清道夫与建筑工,他是这个大时代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为这个时代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他的去世必然引发人们深深的悲伤,但是他的形象与境界将长存在我们的心里。P3-5
今天,我们聚集在黄河上游的龙羊峡,纪念我们尊敬的诗人张光年同志,并将他的骨灰撒在孕育了中华民族精神的母亲河中,令人激情满怀,感想万千。
“黄河之水天上来”,黄河的诗人人民中来。
光年同志是一位把一生献给中国人民的革命前辈,同时也是一位富有革命浪漫主义豪情的爱国诗人。六十四年前,他怀着对黄河的热爱,怀着与祖国人民生死与共的一片赤子之心,怀着对党领导人民抗击顽敌的神圣事业的衷心爱戴与无比赞美,写下了四百余行气势磅礴的不朽诗篇《黄河》。它向中国人民、向全世界的劳动人民发出了战斗的警号,大大鼓舞和歌颂了中国广大人民为保卫祖国正在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斗争。《黄河大合唱》的诞生,更以其极为强烈的音调,充分表达了中国人民反击敌人的坚强意志和必胜信心。看到它的歌词,听到它的旋律,立刻使人感受到作为中国人的崇高与自豪,并进发出迎着困难不断前进的巨大动力。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历程,它不仅成为凝聚海内外炎黄子孙、振奋民族精神的壮丽史诗,现时也以它特有的艺术感染力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成为世人喜爱的经典名著。
光年的骨灰融入了奔腾不息的黄河之中,黄河的诗句永存于人民心中。
黄河不朽,光年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