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篇小说《从赤霞村来的保姆们》中，作者成伟钧试着以保姆为题材，跳出了那些琐屑的生活圈子，立在时代的潮头，以新的视角，描绘了从赤霞村来到省城的五个年轻保姆，为了共同的事业而努力奋斗的故事。写她们艰苦奋斗的品格，写她们与雇主之间团结合作、和谐相处的新型关系，写保姆们之间互相帮助、临危不惧的精神风貌，写她们与社会上各种进步力量的团结互助，写出了她们与社会上丑恶势力的顽强斗争，写出了真善美与假恶丑之间的尖锐较量。

《从赤霞村来的保姆们》由成伟钧所著，《从赤霞村来的保姆们》中十八岁的波波因十岁时与抢劫犯搏斗，脑部负伤，辍学已经八年，整天无所事事，岁月蹉跎，成了爷爷、奶奶长期的心病。保姆彩霞找学校、找校长、找老师，把他送到了美术学校，回家后又手把手地辅导他素描，教他学会了一些唐诗宋词，国庆、清明带他去乡下，给这个孤立无援的孩子找到了一条真正的人生之路、希望之路、理想之路。六岁的“顽皮大王”涛涛常常跟幼儿园的同学打架，扯断了同学的书包带，谁也管不住，被幼儿园的老师送回了家，丹霞给她讲邱少云严守纪律、英勇牺牲的故事，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故事，使涛涛逐步认识并改正了自己的缺点，下决心争做好人好事。子夜时分，丹霞孤身勇斗入室歹徒，涛涛机智勇敢地去爸爸房里报警。歹徒被制伏后，涛涛受到丹霞的表扬。为了锻炼孩子们不畏艰苦、勇敢顽强的精神，为了保卫母亲河，彩霞和丹霞不顾天寒地冻，让他们到河中的沙洲上拾垃圾。无意中挖出了清代的一些铜钱和瓷器，卖了钱。不久四川龙门山发生大地震，涛涛把一部分钱用来赈灾义捐，波波义卖了他处心积累、殚精竭虑创作出来的两幅心爱的画。孩子教育的成功，付出了保姆们无数的心血……

序  曲  山洪

第一章  彩霞

第二章  丹霞

第三章  红豆

第四章  金秋

第五章  巫丹

第六章  彤云

第七章  天怒

第八章  南国

第九章  发奋

第十章 迎春

第十一章  天涯

第十二章  力量

第十三章  童趣

第十四章  征服

尾  声  瞻仰

后  记

深夜，万籁俱寂。彩霞的哀思不绝如缕，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她对吴昊说：“政府颁发了奖金和抚恤金各三十万元，抚恤金可以领了，给蕊蕊做抚养费。至于奖金，我不能收，因为那是我和嘉嘉尽了应尽的职责。是否可以把它献给赤霞小学？用在孩子的身上才有意义！”吴昊同意了她的意见。

彩霞继续说：“去深圳住一些日子，没有必要，我也不习惯。至于到方芳家住几天，倒是必要的。蕊蕊才三岁，需要爱，需要亲情，需要多给她一些温暖。带她多玩几天，给她添置些生活必需品。嘉嘉一走，蕊蕊就成了我们的命根子了。蕊蕊开始上幼儿园了，我会经常去看她，到了适当的时候，我就把她接到自己身边来。眼下怎么办？”彩霞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嘉嘉那尖脆的声音：“妈妈，你去做家政服务员吧！当家政服务员光荣，当保姆光荣，都是为人民服务……”刚十岁、读小学四年级的儿子的话，又一次撞击着她的心扉。是的，家里的事，眼下由爷爷奶奶管着，他们的身体都很健朗，作田、养猪、种菜的事，他们还干得下。农忙时，村里有拖拉机、插秧机、打谷机，三四天就干完了。外面的大世界，发展迅速，需要多方面的人才。我没有专长，可我有高中毕业的文化，认认真真当个保姆，应该没有问题，我有这个信心。彩霞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吴昊，吴昊也觉得有道理。征得爸爸、妈妈同意后，彩霞的决心就这么定下了。

直到圆月西沉，雄鸡报晓，他们才睡了一会儿。因为上班任务紧张，早饭后，吴昊便动身回深圳了。彩霞来到方芳家住了四天。蕊蕊很喜欢姨妈，总是跟在她背后转，两人说不完的亲热。彩霞要走了，蕊蕊在彩霞脸上使劲吻了一下，流出两行热泪。彩霞忙用手帕给她擦拭，自己的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流。

回家的路上，彩霞邂逅了丹霞。丹霞用关注的双眸盯着她，意思是：外出当保姆的事有没有变化？

彩霞说：“已经定下来了，不会有变化。你家的灿灿怎么办？”

丹霞放心地说：“灿灿很乖，爷爷奶奶都能带，很多事自己可以管着。她爸爸常从广州写信、打电话回来，嘱咐她听爷爷、奶奶的话。她现在上幼儿园，晚饭后回家，挺干脆，明年下半年就上小学了。”

彩霞高兴地点了点头。

下午，她俩到村委会找到村支书和村长。村支书一眼便猜出了她们的来意，热情地叫她们坐下，泡上茶，脸上笑容可掬，用手点着她俩的鼻子，说：“我猜你们来做什么？”他伸出一个指头在桌上写了一个“出”字。彩霞和丹霞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村支书说：“你俩思想品德好，觉悟高，敬老尊贤，刻苦耐劳，任劳任怨，身体结实，年轻力壮，出外打工是好角，彩霞还是村妇女主任，我都舍不得你们走呢！”

村长开出外出务工证，交给她们，说：“你们还要带上身份证。有了这两证，外出务工便畅通无阻了。”

村支书嘱咐着：“你们是中规中矩的人，这点我放心。可外面情况比想象的复杂，你们得处处小心，做到心稳、手稳、口稳、身稳。你们是赤霞村妇女中的优秀代表，一定要为赤霞村的妇女争光！彩霞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母亲，省报、市报都报道了你的英勇事迹，你更要带好头啊！”  她俩铭记着村支书和村长的谆谆嘱咐，走出了村委会。

这两天，天宇清朗，净无云翳。彩霞和丹霞把家里的衣服、床单、被套以及厨房里的锅灶、碗柜统统洗刷得一干二净，做了一次全面的卫生，把爷爷、奶奶还可穿的破旧衣服缝补了一遍，然后各自准备外出的行李。第三天一大早，她们提着行李袋，告别了自己的家人和乡亲们，坐上通往省城的公共汽车，朝省城出发了。

进了省城，下了公共汽车，她们看到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四周大都是陌生的外来人，问路也不怎么方便。她们眼睛尖亮，瞄准一位身穿警服的女交警，上前彬彬有礼地问道：

“警察同志，请问市家政服务中心在哪里？坐几路车？”

女交警见她俩各提一个行李袋，猜出她们是进城打工的农村妇女，便热情而关切地指着广场对面的公交站，说：

“要上66路公交车，起点站就在那儿。记得在市妇联站下车，市家政服务中心就在市妇联隔壁。”

P6-8

写小说，选题是很重要的。当前，写历史题材、军事题材、公安题材、官场题材、农村题材、打工族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而今保姆如云，以保姆为题材的小说却很少。乍一想，写这方面的题材，无非是些柴米油盐、买菜做饭、推轮椅、带孩子、抹桌子、拖地板之类的琐屑事，因而读者不愿意看，作者不愿意写。

在长篇小说《从赤霞村来的保姆们》中，我试着以保姆为题材，跳出了那些琐屑的生活圈子，立在时代的潮头，以新的视角，描绘了从赤霞村来到省城的五个年轻保姆，为了共同的事业而努力奋斗的故事。写她们艰苦奋斗的品格，写她们与雇主之间团结合作、和谐相处的新型关系，写保姆们之间互相帮助、临危不惧的精神风貌，写她们与社会上各种进步力量的团结互助，写出了她们与社会上丑恶势力的顽强斗争，写出了真善美与假恶丑之间的尖锐较量。

教育好孩子是保姆们的重要职责。书中十八岁的波波因十岁时与抢劫犯搏斗，脑部负伤，辍学已经八年，整天无所事事，岁月蹉跎，成了爷爷、奶奶长期的心病。保姆彩霞找学校、找校长、找老师，把他送到了美术学校，回家后又手把手地辅导他素描，教他学会了一些唐诗宋词，国庆、清明带他去乡下，给这个孤立无援的孩子找到了一条真正的人生之路、希望之路、理想之路。六岁的“顽皮大王”涛涛常常跟幼儿园的同学打架，扯断了同学的书包带，谁也管不住，被幼儿园的老师送回了家，丹霞给她讲邱少云严守纪律、英勇牺牲的故事，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故事，使涛涛逐步认识并改正了自己的缺点，下决心争做好人好事。子夜时分，丹霞孤身勇斗入室歹徒，涛涛机智勇敢地去爸爸房里报警。歹徒被制伏后，涛涛受到丹霞的表扬。为了锻炼孩子们不畏艰苦、勇敢顽强的精神，为了保卫母亲河，彩霞和丹霞不顾天寒地冻，让他们到河中的沙洲上拾垃圾。无意中挖出了清代的一些铜钱和瓷器，卖了钱。不久四川龙门山发生大地震，涛涛把一部分钱用来赈灾义捐，波波义卖了他处心积累、殚精竭虑创作出来的两幅心爱的画。孩子教育的成功，付出了保姆们无数的心血。

写小说应注重情节。本书尽可能注意了。情节曲折，多处埋下了伏笔，安排了照应。彤云每次模仿《红灯记》里的磨刀人的动作和吆喝声时，佳佳都大笑不止，在佳佳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为彤云后来模仿磨刀人的吆喝声找到被拐卖的佳佳起了重要的作用。

在“巫丹”、“天怒”两章中，写了一段重要感人的情节。由于父亲欠下了几百万元赌账、家徒四壁、妻离子散，丹丹读完高二便辍学，去省城当了饭店服务员。被老板侮辱后，她改学按摩，治好了一位农村老大爷的耳病，认识了老大爷的女儿张倩；后来行尸走肉、放浪形骸的“马部长”在宾馆强奸了巫丹。巫丹在彩霞的指引下当上了保姆。当贪污犯、强奸犯和包养情妇的“马部长”东窗事发后，公安检察机关敦促受害的巫丹找证据。“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巫丹偶然在强奸巫丹的宾馆与服务员张倩不期而遇，巫丹从这里找到了张倩这一人证和由她小心保存下来的各种物证，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矛盾在错综复杂的斗争中发生、发展、进入高潮和结局，表现了事物发展的偶然性和必然性。

巫丹的父亲为了躲债四处逃亡，昼夜不归，她十分恨他。然而，毕竟由于过去有养育之恩和与父亲有血缘关系，她在艰难的时刻也想起他，以至于在雷雨交加的梦中，还叨念着“爸爸呢？你到哪里去了？……还记得孩提时代的丹丹吗？”巫丹想，爸爸说不定已经死在哪里了。我在“征服”一章中借江教授钓鱼从水库里钓上了巫丹父亲的尸体，事件的偶然性印证了事件发展的必然结局。

小说运用了暗示。佳佳被拐卖前，彤云给佳佳讲解李白的《静夜思》，并且告诉她，她的故乡“在省城”，在“她居住的地方”。晚上，彤云给她讲了关于狼的两个故事，指出人里面也有像狼一样的坏蛋。这些暗示小佳佳将出现人生的劫难。

该作中的环境描写、心理描写和行动描写，我尽力做到轻重有别，粗细相宜。老实忠厚、严以律己的巫丹受害后诚惶诚恐地到医院孕检，从诊室回到“家”的一系列动作描写、心理描写、肖像描写、环境描写，使情节呈现出浓厚的悲剧气氛。描写巫丹满怀悲愤、在狂风暴雨中徒步十里，回到养育过她的赤霞河，准备将自己年轻的生命和美好的身躯投入赤霞河的那一刻，赤霞河电光闪闪、雷声隆隆、风雨交加、浊流滚滚……作者通过恶劣的环境描写，深刻的心理描写，加上强烈的抒情，把悲剧推到了顶点。

本书中的人物各具特色。特别是其中的五位保姆。彩霞的勤劳、成熟、开朗，丹霞的勇敢、无畏、循循善诱，巫丹的淳朴、忠于职守、追求进取，彤云的聪慧、朴实、节俭，豆豆的活泼、重情和有主见，通过她们的语言描写、行动描写、心理描写一一表现出来。彤云南下寻人，住的是小旅店，睡的是，临时铺，靠抢刀磨剪寻人和维持生计，每餐吃的是一个馒头或一个烧饼，除夕之夜破例吃了一个十五元钱的具有家乡口味的盒饭，连粘在手上的一粒饭也舔光了。考上“北大”时，她穿的还是打补丁甚至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这些，焕发出她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闪光点，表现了这个出身贫寒的女孩身上的潜质和美德。

勇敢、顽强、富有斗争精神是五位保姆的共性。晚饭后，保姆们带着孩子们在滨江风光带散步，“亿万富翁”胡立本带着一伙人威风凛凛地闯过来，他们中的一条生性凶猛的黄獒犬仗着人势，向让到小路上抱着茜茜的巫丹扑来。石匠的女儿丹霞飞起一脚，踢断了黄獒犬的一条腿，才使黄獒犬仅抓破一点皮，撕破了茜茜的裤子。保姆们受到胡立本一伙人的围攻、欺诈，并被扣留到胡老板隔壁办公室达四个多小时。保姆彩霞、丹霞等马上报警，奋起反击，句句击中胡立本的要害。胡立本得知被狗抓伤的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爱女和中意保姆时，立即改变手法，拉拢保姆们，握手示好，赔礼道歉，行贿送礼，企图逃避法律的罚处。市城管局将违法饲养的四条狗就地正法，胡立本等人恶行毕露，被公安机关带走。这个情节，写胡立本一波三折，体现出五位保姆与社会上丑恶势力勇敢斗争的精神。五位保姆性格各具特色，又有共同的闪光点，连姓名也与“红”、“赤”二字相关，有如灿烂的“五朵金花”。

我尽力做到该小说的语言朴实、流利，其中穿插了一些生动的、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佳佳生日那天午饭后，彤云给她讲述了“孔融让梨”的故事。傍晚时彤云削梨，佳佳将削好的梨一个一个送到大人手里，给自己留下一个最小的。三岁半的茜茜吃饭慢吞吞的，常常要妈妈喂，吃饭时什么都想。晚上，巫丹给茜茜讲了一个“小猫钓鱼”的故事。小猫跟着猫妈妈钓鱼，看到蜻蜓就去捉蜻蜓，看到蝴蝶就去捉蝴蝶，结果没钓到一条鱼。猫妈妈告诉小猫：钓鱼要一门心思、专心专意。后来小猫专心致志，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鱼。巫丹告诉茜茜，吃饭也是一样，要专心专意地吃，不能想这想那，玩这玩那。这个故事虽然信手拈来，语言平实，效果却发人深省。

书中所写的事有许多是我原来不知道的。例如小提琴的档次、价格、结构和各部位的名称不知道，便到琴行里去问、去看。乐曲舞姿有什么特色，我常到歌厅舞池去听、去看、去想象。写按摩，我将经常按摩的一些部位记下来。写丁教授选中了赤霞村的一个新的年轻保姆，征求豆豆的意见，豆豆高兴得连说了五个“好”字，在床上打了三个滚，这是我见到过的细节。写花木，我把观察到的形态、色彩、气味和花期一一记录下来，用以发挥它的衬托作用或赋予它象征意义。写山、写水、写故乡，常常把自己孩提时代的生活也搭进去了。写上山采茵子，摘野果，捉野兔、打豺狗，是我孩提时代经历过的事。写彤云揿喇叭寻人，源于我的居地千米之内常常听到磨刀人“磨剪子嘞……抢菜刀”的吆喝声。

书中有许多优美的自然环境描写。无论是写山水鸟鸣，还是写树木花草，不是映衬人们的生活之美、心灵之美、肖像之美，就是象征人们的团结、感情和友谊，或者以及表明季节的更替，抑或是写人们对未来充满信心、向往和希望。

这部作品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后段情节欠紧凑，布局行文有的欠妥，思想内容有的开拓得不够深刻，敬请专家和各位读者不吝赐教。

此书完稿后，北京燕山出版社的编辑们首先发现了这部书稿，并为此书出版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我谨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诚挚的谢意！

成伟钧

2012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