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由唐黛改写,原材是美国著名盲聋女作家、教育家、慈善家和社会活动家海伦·凯勒最著名的散文代表作,写成于1933年,最早发表在美国《大西洋月刊》上,后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很多国家把它收录在大、中、小学教材里。在这篇文章中,海伦·凯勒以一个身残志坚的柔弱女子的视角,表达了自己对光明的渴望、珍视和对生活的深切关爱。她在大学时代写下的自传性作品《我的生活》,出版后即在美国引起了强烈反响,后被译成50多种文字,流传于世界各地。曾有专家称这部作品的文学成就与卢梭的《忏悔录》相比毫不逊色,美国《世纪》杂志则予以了它“世界文学史上无与伦比的杰作”的高度评价。
这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由海伦·凯勒原著,由唐黛改写:海伦·凯勒是个不幸的孩子,出生不久她就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瘸面丧失了视,听.说的能力,色彩斑斓的世界对她来说却是一团漆黑。面对黑暗与孤寂,她曾悲观失落、自暴自弃.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安妮·莎莉文的人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的命运就此彻底改变……
这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适合少年儿童阅读。
十九个月的光明
1880年6月27日,我出生了,在美国南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小镇。
父亲的家族来自瑞典,原先在美国的马里兰州定居。我们的家族历史里竟然有一位祖先是聋哑教育家,真是不可思议啊!谁能想到,他的后人中竟然有一个我这样又聋又看不见的人!每当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都不觉感慨万千,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我的祖父自从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小镇买了一块土地后,整个家族就在这里定居了。那时候,这个地方很偏僻,祖父每年都要骑马到760英里外的费城,购置家里和农场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和各种耕种用品。每次祖父在前往费城的路上,都会给家里人写封家书,报个平安。家书中生动描写了西部沿途的景色和旅途中所发生的事情、见到的人。直到今天,我们仍然喜欢翻看祖父的家书,就好像在看一部探险小说,百看不厌。
我的父亲亚瑟·凯勒曾经是南北战争时期的南军上尉,我的母亲凯蒂·亚当斯比父亲小几岁,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在我生病之前,我们住在一个只有一间正方形的大房子和一间供仆人住的小房子里。那时候,南方人有个习惯,在自家房子的旁边盖一间房子作为备用。南北战争后,父亲就盖了一间这样的房子,母亲婚后跟父亲一起搬进了这座房子。葡萄枝、蔷薇和金银花爬满了整个屋子,远远看去,这里就像一座用树枝搭成的亭子。在黄蔷薇和南方茯苓花的花丛里,藏着一个小阳台,这里成了蜂鸟和蜜蜂的天地。
祖父和祖母住在老屋里,离我们这儿没几步。邻居们常常称我们的屋子为“绿色家园”,因为我们家完全被树丛、绿藤包围了!这是我小时候的天堂。
我经常一个人独自顺着方形的黄杨木树篱走到花园里,慢悠悠地,靠我的鼻子,寻找刚刚张开的紫罗兰和百合花,陶醉在那甜蜜的花香中,直到我的家庭老师莎莉文小姐到来。
有时候心情不好,我也会来这里寻求放松。我把滚烫的脸庞藏在清凉的树叶和草丛之间,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非常喜欢这个绿色的花园。有爬在地上的卷须藤,低着头的茉莉。还有一种花,它能散发出甜甜的味道,落下的花瓣很像蝴蝶的翅膀,所以它叫蝴蝶荷,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花。不过,最美丽的还是要数这里的蔷薇花。这种蔷薇花爬得到处都是,阳台上倒挂着一串一串的花,香气袭人。尤其在清晨挂着露水,花瓣润润的,好像超凡脱俗的小精灵,让人心醉,它可不比上帝花园里的曝光兰差。当时在北方是很少见到这样会爬的蔷薇花的。
我的出生跟普通人差不多,简单而充满喜悦。大家都在为这个家庭出生的第一个孩子的名字而争论不休,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想出的名字是适合我的。父亲希望用他最敬仰的一位祖先的名字米德尔·坎贝尔,而母亲希望用她母亲的名字海伦·艾培丽特。讨论的结果是,大家认可了母亲的提议,给我用了外婆的名字。
然后家人带我去教堂洗礼。刚才起名字的时候大家七嘴八舌地争论,现在去教堂又是手忙脚乱的。父亲太兴奋了,以至于到了教堂,居然忘了刚刚起好的名字。当牧师问他我的名字时,父亲紧张地说:“海伦·亚当斯。”于是,我的名字就变成了海伦·亚当斯,而不是外婆的名字了。
家人告诉我,我在婴儿时期就表现得争强好胜、顽固倔强,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心,常常模仿大人们的言行举止。我六个月的时候,就能够发出“茶”和“你好”的音,家人都为此感到惊喜。甚至在一岁以前我就学会了“水”的发音。我对“水”这个词记得是如此深刻,虽然生病后忘了很多以前所学的词。
他们还告诉我,我刚刚一岁的时候就会走路了。那时母亲正把我从洗澡盆里抱出来,放在她的腿上。忽然我发现光滑的地板上有东西在动,那是树的影子。于是我刺溜从母亲的腿上滑下去,慢慢地、摇摇摆摆地去踩那些影子。
春天这里阳光明媚,鸟儿欢叫,夏天这里结满了果子,到处是蔷薇花,秋天草儿黄了,树叶都变红了。三个美丽的季节过去了,给这个咿呀学语、活泼可爱的孩子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可是,幸福的日子总是离开得太快。在一个万物生长、生机勃勃的春天,百灵鸟在唱歌,鲜花开满了大地。可是这一切在一场高烧中渐渐远离了我。出生的第二年二月,我突然病了,不停地发烧。医生们的结论是,我患上了急性胃充血和脑充血,他们宣布我无药可救了。但是一天早上醒来,我的烧突然退了。这真是一个奇迹,所有的人都感到难以置信。然而,这场高烧却夺走了我的视力和听力,我又回到了婴儿蒙昧的状态。而我的家人和医生还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今天,我依然模模糊糊记得母亲在我生病的时候温柔地安慰我,在我病痛难耐、昏昏沉沉的时候鼓励我勇敢地面对。高烧退了后,我的眼睛灼热干燥,一阵阵刺痛,害怕光。我必须躲开一心所向往的阳光,面对着墙壁,或者躲在墙壁的一角里。后来,视力越来越弱,对阳光的感觉也越来越麻木了。
有一天,当我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眼前依然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像做了一场噩梦,惊恐不安,浑身颤栗,难过极了。我至今无法忘记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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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梦想的力量
每个人都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愿望,假如一个月都没有作业,假如没有考试升学,假如拥有机器猫的神奇口袋,假如时光倒流,假如世界末日来临……有的不经意间实现,有的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愿望。一百多年前,一位女孩也说出了一个愿望: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对我们来说,三天光明谈不上什么愿望,睁开眼睛,光明就在眼前;不用刻意,各种声音就钻进耳朵;蠕动嘴唇,就可以说出长篇大论。然而,对于那个女孩——海伦·凯勒,却是她终生向往的一个梦。
马克·吐温说,十九世纪有两个奇人,一位是拿破仑,一位是海伦·凯勒。其实,海伦·凯勒只是一位受伤的弱女子,一岁多疾病就夺走了她的视力和听力,她刚懵懂地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和世界的缤纷,黑暗的魔爪就紧紧蒙住了她的眼睛,伴随她的只有无声、清冷的黑暗。
就在海伦·凯勒悲痛欲绝、疲惫不堪的时候,她寻找到了一条通往光明的路:知识给人以爱,给人以光明,给人以智慧。命运夺走了她的一部分肉体,却点燃了她强烈的求知欲。她看不见,可是她通过触摸在心中描绘出外面的世界;她听不见,可是她通过想象感受外面的热闹和精彩。
我们难以想象海伦·凯勒的求知之路有多么艰辛。她要靠手指触摸老师的喉咙、嘴和面部表情,才可能学会一个发音;靠铅丝做成的几何图形去理解几何里的图形概念,看不到自己写的字,就靠心算和盲文来演算数学题。但是她通过不断的训练和反反复复的练习终于克服了一个又一个障碍,在文学的乐园里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扬帆。她的不懈和坚持为她创造了一个宽广的超越尘世、超越时空的精神家园。
当然,就像大多数人初遇困难时那样,海伦·凯勒也曾经绝望、自暴自弃过,曾经疯狂抗争直到筋疲力尽,但是可贵的是,她的内心始终涌动着一股力量,一份光热,一线希望,正是这份光热在她的世界里升起了一轮太阳,正是这份乐观、好奇和梦想支撑着她走出黑暗寻找光明。
而她,也如一轮太阳照亮了无数沮丧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