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人
十年前,我刚在香港拍戏的时候,有个朋友让我帮忙招待一个大陆朋友,做个地接工作。这位仁兄来晚了,请我吃饭赔礼。点菜的时候,他上来就替我点鲍鱼鱼翅,我阻止了他,只点了咕噜肉。
饭后,他指着LV店对我说,你要什么随便挑,我给你埋单。我拒绝了。
他约我去兰桂坊,我从来不喝酒,对夜场也没有兴趣,又拒绝了,然后直接回家。
其实他对香港很熟悉,至少比我熟。第二天他又试图约我,我直接对他说:“如果想泡我就省省,我们投脾气就做朋友,不然就是彼此浪费时间。”
他的做派对我没有那种异性间的吸引力,那我就觉得应该在一开始就划清界限为妙。我经常说话直愣愣的,听上去有些不留情面,但我真不知道如何迂回而微妙地处理这种情况,那是高EQ的人做的事。我所知道的是,所谓的“冷酷”,也是你能给对方的最大善意。分寸如何拿捏?端看你的初心如何:不会冷嘲热讽,也不会在人前让人下不了台阶,确实想替他缩短浪费在一厢情愿上的时间。
话说出口,往好里发展,可能收获一段简简单单的友谊,如果因为这话被对方拉入黑名单,那我还得说谢谢呢,正好省出精力做自己喜欢的事。然而,几年下来,我发现结果往往都是前者。有句特别鸡汤的话是说,你对这个世界报以善意,世界也会对你报以善意。确实是这样,别以为你的好意只有天知道。
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完全意义上的公平,例如性别,都是被动决定,所以,作为女性,未必是我本愿。但是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就是淡化性别带来的影响。毕竟,即使所谓现代社会,人们还是常用性别来给出界限,说女人该貌美如花,男人该挣钱养家。这既是传统社会的惯性,又是商业文明的一种刻意。
对双方都不公平,也都是歧视。
有人问我作为女人如何幸福,以我有限的人生经验来说,我只知道独立是女人获得幸福的前提条件。怎么独立呢?其实是很无奈的事情,以篇首的故事为例,我们还是要用男人做坐标。
关于选择男友,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看法,如果觉得幼稚,不妨看到这里就打住吧:
一个男人第一次跟你见面就大手大脚给你花钱,这人绝对不可以当结婚对象来发展,甚至连朋友都最好敬而远之。这种男人已经见识过很多女性,他习惯于用钱来缩短两人交往的时间成本,而忽略了真正的交流空间。
本质上,他就是把你当商品来消费,而且他常常会这样消费女性。一个从内心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不会用钱去“砸”女人。
在这个土豪横行的世界里,会有不少男人出手阔绰,少则两三万,多则几十万,希望一击即中,不浪费时间只用物质搞定女人。我有位女性朋友遭遇了一块五十万元手表的诱惑,那位大佬只是第一次见她。
扔五十万现金不好看,太像交易,不想谈恋爱又想虚饰一个恋爱的假象。这是某类男性的通病。当然,我只能悲哀地说,无论男女,在这个过程中,都被物化了。
其实很多最朴素的道理仍然还是解毒剂,记得从小我姥姥和妈妈就告诉我,不想吃亏的最好方法,就是别去想占人便宜。我妈妈也经常跟我说:“无功不受禄。”情谊没到,一分钱便宜我都不会占。
关于被误解,那似乎也是我从小就习惯了的事。我爸爸曾在我小学的时候狠狠教育过我。当时班里上手工课,每个同学都有一把小剪刀,我丢了自己的那把,第二天有个男生给了我一把,说是找回来了。大家的剪刀都长一样,我也没多想,就收了起来。
没想到有同学也丢了剪刀,老师检查后发现我“失而复得”的那把,就是这位同学的失物,因为他很细心地做了记号。我向老师申诉说是那个男生给我的,但那个男生否认了。老师虽然相信我没有偷人家东西,但还是在放学的时候跟我爸说了这个事情。
我爸直接把我拉去派出所,当时我才六岁,虽然我努力向他说明我不明真相,但我爸爸跟我说:“不能确认是自己的东西,却要伸手,就是贪,而贪欲就该被惩罚。”爸爸跟警察交代了几句,竟然就真的走了!
我完全震惊了,一直处在被遗弃的恐惧和羞愤中。于是我在警察叔叔的安慰下哭到天黑,我爸才回派出所把我接回家,回家后我手快被打折了。
这件事没有在我心里留下更大的阴影,可能是因为我的童年还是在父母的大爱中度过的。很多时候,他们会对我的要求做出积极的回应,我才能够直面自己的情绪,自然健康地长大。
可能因为小时候调皮,常挨揍的缘故,反而锻炼了长大后的抗压能力。据心理学家说,小时候挨揍的孩子,得抑郁症的概率较低。
男女朋友相处,互相送点礼物,一件毛衣,一瓶香水,都很正常。反之,不送什么,在我看来也是正常的。我和王老师,在相处的前三年他什么都没有送给过我。哪怕我们一起逛街,我去买东西,他拿个相机就到别处拍照去了。他完全没有给我埋单的意思,我也没有让他埋单的必要,而且这样也把他从那种“等待女友购物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后来相处久了,我了解他的尺码,购物的时候常会给他买衣服。次数多了,他可能觉得有点亏欠,再一起逛街时,只要价格在不离谱范围内,他也会时不时给我埋个单。
P176-180
书中故事多数来自我的纽约经历。和纽约的亲密接触,让我在学习表演之余爱上了她,如书中所写,纽约是一个可以被归为伟大的城市,她的性格、品质、内涵,带给我的总是梦一般的美妙,不管此生何处,都不会抹掉她在我身心深处中的蚀刻。
毫不夸张地说,那段时间于我,是一段弥足珍贵的体验,是我再次生长的开始。很多关于人生,关于理想的终极追问,在这里开始寻求思考,很多与生俱来的困惑,在这里似乎看到谜底。这本书记录了这一过程。
毋庸讳言,我在这个年龄,获得了比多数同龄人,更大的工作和生活空间,但同样不能否认的是,我依然面对着各种压力,原因固然复杂错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我是女性。在赴纽约之前,我总是不够了解自己的潜力和能量,更没有把它们充分释放出来,在纽约生活期间,我渐渐地找到了问题所在。
有这样几个问题需要寻求答案:一个女性想在今天的社会立足,怎么能看淡美誉和诋毁?是要做个不想出头被人同情的弱者,还是要做个面对一切坚持己路的另类?
这本书,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希望,我们每个人,回首过去,不曾后海,梳理往昔,不会流泪,毕竟我们青春过,勇敢地活过,勇敢地爱过。
此书开始,就像人生一段旅途的完成,此书完成,也是人生另一段旅途的开始。
借此这机会,我还要向这些年来,那些给我慷慨帮助的人一一致谢。这不是惯例,而是我的真心:
感谢我的恩师赵鹏老师,您对我的帮助,我永生不忘;感谢《GQ》主编王锋老师,您能开发我的专栏写作能力,简直是奇迹,这段专栏作家生涯,让我在言语之外找到了更有效率的表达;感谢罗振宇老师,一直以来,您的各种神奇的故事和优质的讲述,始终是我灵感之源;感谢“黑马”王子牛文文,在我的创业路上一直给予鼓励,给予指导,这点上看,很像人生导师,虽然您很少写鸡汤;感谢朴实的好男人王肇辉,您可以出现在我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场合,您总是那么乐于助人,最近,您刚满月的儿子,是我目前为止年龄最小的“男闺密”;感谢世界上最好的编辑唐小松,据说有一流的专栏编辑,就有一流的专栏作家,您已经是一流编辑了,看来我成为一流专栏作家指日可待了;还有独立强大的女性们——胡娟红、崔峤、李晖和张馨月、郭姗姗。你们是我学习的榜样,和你们在一起,让我知道了女性是如此坚韧有力量。
还有那些默默支持我一路走来,却极为低调的好友,比如林楚方先生,总是要求把他从感谢名单中拿出……
也要感谢在写书期间督促我工作的冯云上、夏心蕾、豆豆以及工作室的所有小伙伴。
感谢长江文艺出版社的金丽红大姐和黎波大哥,偶尔被我欺负的本书责编赵萌先生以及他带领的编辑姑娘们。
感谢为我的书给出很多专业建议的出版界同仁,奉献了很多好点子的陈垦老师。谢谢千合资本的朋友们,总是帮我解决算不清账的问题。当然,他们真正的强项在更为复杂的金融专业领域。以及我书中所有写到给过我帮助的朋友,是你们打开了我的视野。
印刷、发行、宣传的所有工作人员,你们辛苦了。
这几年关照我的媒体朋友们和不了解我的所有人,谢谢你们,给我时间,帮我成长,让我进步。
也要感谢纽约,我爱你。
最后要感谢我的家人,如同那首老歌:没有你,哪有我……我爱你们!
深秋的毛乌素沙漠天高云淡,不由得让人思绪幽远。驱车行驶在黑油油的沙漠公路上,放眼望去,覆盖沙丘的无边草浪已经呈现了姜黄,草尖上沾着薄薄的白霜。大片大片的沙地柏,绿得发黑、油亮,就像是给沙漠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绒毡。满山遍野的樟子松、油松挺立在秋风之中;株株柳树、白杨树在高高的蓝天下彰显着难以言状的华贵雍容。云朵般的畜群自由出没在茫茫草浪里。秋意深深的毛乌素沙漠就像一幅幅绚丽多彩的俄罗斯油画展现在我的眼前。
霜降一到,草木停止生长,在鄂尔多斯毛乌素沙漠上实施的严格的禁牧措施有了松动。牧人们打开了棚圈,将关了一个春夏的马儿牛羊全部赶进了毛乌素沙漠和草原上。马儿牛羊像被大赦的囚犯享受着自由带来的狂欢。
在公元2011年的深秋,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已经整整在鄂尔多斯高原生活了41年。现在,行进在草浪飘动的毛乌素沙漠上,我不时地问自己:你何时见过这般让人心醉的草原?这还是你的第二故乡吗?
曾经的毛乌素沙漠是个什么样子呀?也许人们已经记不起它的旧日容颜了。毛乌素沙漠又称乌审沙漠,在鄂尔多斯高原就占据了三万余平方公里。它南临明长城,囊括了鄂尔多斯的西部地区,并包括陕北榆林市的安边、定边、靖边、神木等县的部分地区,这些地区都曾是鄂尔多斯蒙古族乌审部落的游牧地。乌审沙漠是中国沙尘暴的重要源头。人们说它是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
我从踏上鄂尔多斯高原那天就知道,乌审沙漠是贫穷的代表。上个世纪80年代末,我曾陪《十月》副主编张守仁先生及夫人陈恪女士去乌审旗巴图湾采风,天降大雨,被困在毛乌素沙漠里。最后碰到一个热心的骑摩托车的乡邮员,才把我们带到了图克苏木的一个牧户家。那家不大的茅屋里挤满了被困在路上的人。我们想找口吃的,可那家粮食已经用光了,好客善良的蒙古大婶只得一碗一碗地给我们上着红砖茶。最后还是那位乡邮员冒雨跑出去,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回来了一些煮鸡蛋。那天夜里,牧人家那条大土炕上至少挤了男女老少十几口。
现在谈起鄂尔多斯和毛乌素沙漠的生态建设,许多专家、学者都爱引用这么一段流传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的顺口溜:“50年代风吹草低见牛羊,60年代滥垦乱牧闹开荒,70年代沙逼人退无处藏,80年代人沙对峙互不让,90年代人进沙退变模样,新世纪产业链上做文章……”
苍黄的沙漠是鄂尔多斯的底色。人们开玩笑说:鄂尔多斯的鸡蛋里都带着沙子。顺口溜中讲的50年代的风吹草低见牛羊,我是不大相信的。因为在200多年前,清人无名氏就曾填过这样一首词,描述鄂尔多斯的自然风貌:
“鄂尔多斯天尽头,穷山秃而陡,四月柳条抽。
一阵黄风,不分昏与昼。
因此上,快把那‘万紫千红’一笔勾。”
毛乌素和库布其沙漠这两条黄龙在鄂尔多斯搅动翻卷了上千年。扬起的沙尘甚至漂洋过海。本世纪初,我接待过一个日本的环保女作家,她告诉我,毛乌素沙漠的沙尘已经飘浮到了日本。她希望能给她安排一间带独立卫生间的房间,可找遍了乌审旗的招待所,竟然找不到。在伊克昭盟的首府东胜倒是有带卫生问的标准间,可惜自来水管子里没有水,我只得让服务员给她找了个大塑料桶装水。
……
那天,巴巴拉冲我们鞠了一躬。
如今,我没有想到,在毛乌素沙漠一个无名的海子里,竟然汇集着这么多的鸟儿。不光是我,就连在乌审沙漠林业战线工作了大半生的林业专家吴兆军先生也同样有许多想不到。吴兆军先生上个世纪80年代到旗林业局工作,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旗林业局就是被沙漠包围着的两排平房。吴兆军当时22岁,身材挺拔,长着一头浓密乌黑的好头发,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和与沙漠搏一搏的雄心壮志。就是在这被沙漠重围的房间里,吴兆军开始了自己的林业治沙生涯。他参加工作30余年来几乎没有离开过林业治沙工作。毛乌素沙漠绿化了,吴兆军的头发却沙化了。
今年深秋,我和吴兆军交谈了一个下午。30年来,他眼见着毛乌素沙漠从城市退出,从乌审草原退出,人们在几十年驱赶沙漠的进程中发展着城市,绿化着乡村牧场。他说起老一辈的治沙英雄谷起祥、宝日勒岱,到现在的殷玉珍、乌云斯庆。我说想听听他的事迹,他摸着稀疏的头发,说: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谈起毛乌素沙漠的植被恢复,他感慨道:毛乌素沙漠几乎全是人工绿化的,乌审人流了多少汗水啊。
这个秋天,万紫千红回到了毛乌素沙漠,回到了鄂尔多斯高原。现在,乌审旗这个坐落在毛乌素沙漠中的现代化城市,已经被国家有关部门认定为首家中国人居环境示范城镇和“中国绿色名县”。而这一切,离那/卜日本女作家弯着腰呕吐的时间,仅仅过去了八年。
短短八年,乌审沙漠为什么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带着这些为什么,走进了乌审大地和毛乌素沙漠。我想知道,乌审旗是如何走出“寂静的春天”的?
也许,你只有融入毛乌素沙漠之中,亲耳聆听了毛乌素沙漠从远古走向现代的铿锵律动,亲眼目睹了一座座沙漠悄然消失,你才会懂得什么叫心灵的震撼。当你扑下身子追索感受毛乌素沙漠这份变化,你才会知道是十万乌审儿女用生命、汗水、智慧以及丰富的想象力、卓越的创造力还有渴求现代美好生活的激情,书写了中国沙漠的绿色传奇。
我要向广大读者解读毛乌素沙漠的前世今生,告诉你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毛乌素沙漠。
关于独立
关于偏见
关于成长
田朴珺首次执笔发声,
细说独立女人,笑看偏见传闻!
不煲鸡汤,只啃骨头!
王石不推荐?习惯就好!
中国演艺圈最具争议性的人物田朴珺,身兼演员、王石女友、电影制片人、杂志专栏作者等多重身份,首次以作者的身份出版的第一本随笔集——《习惯就好》。主要收录了田朴珺从被中戏退学到跨入演艺圈,转战地产界、到去纽约游学生活等重要的人生阶段所发生的各种奋斗经历、感情经历以及思考感悟等。本书将会首次揭秘田朴珺本人多年闯荡演艺圈以来的各种被大众误解的争议事件,并且第一次回应与地产大亨王石的“红烧肉”事件,力求展现一个不一样的田朴珺到大众面前。书名“习惯就好”意为:田朴珺面对众人非议、辱骂,保持平常心,习惯就好;娱乐大众面对田朴珺层出不穷的绯闻,同样习惯就好。
关于独立:独闯纽约,也曾无处安身
自从因“红烧肉事件”被动成名后,网友们试图起底田朴珺的个人过往履历,早年从中戏被劝退学,远赴香港当演员,后弃演从商,从事房地产生意的人生经历,在书中,田朴珺不仅回顾了这些早年经历,更选择了从纽约的留学生活入手,分享独立心得。
关于偏见:都是浮云,习惯就好
曾经低调多年的田朴珺,作为“王石女友”被曝光至公众视野后,不论是媒体或是网友纷纷猜测她是个“有野心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一盆盆脏水也从天而降。与其由他人揣测,不如自己写出真相。在田朴珺即将出版的新书《习惯就好》中,她将坦诚回应自己和王石关系,用特有的小幽默笔法描写了王石烹制第一锅红烧肉的细节。
关于成长:独立创业,钟情当影视制片人
在《习惯就好》中,田朴珺也首次剖析了作为演员、创业者、商人等多重身份下的自己。在书中,她说:“一个女性想在今天的社会立足,该如何看淡美誉和诋毁?是要做个不想出头被人同情的弱者,还是要做个面对一切坚持己路的另类?这本书,我给出了自己作为独立女性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