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姊妹花——李慧芳和李丽芳天赋异禀,生于贫困,长于苦难,成于奋发。
慧丽姐妹是中国京剧艺术中不可多得的奇才,她们的艺术风格特立独行,无人取代,在京剧百花园中耀眼夺目。她们的艺术有关联、品格有共性——人格高尚,德泽深厚,艺术斐然,风靡至今不衰,享誉梨园内外。慧丽姐妹的艺术人生与民族的命运紧密相连,阅读她们,也是在阅读社会,阅读我们民族的进步与发展。翻开《菊苑双葩慧丽同芳(李丽芳)》(作者:王军)一起来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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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菊苑双葩慧丽同芳(李丽芳)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王军//刘连伦 |
出版社 | 商务印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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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京剧姊妹花——李慧芳和李丽芳天赋异禀,生于贫困,长于苦难,成于奋发。 慧丽姐妹是中国京剧艺术中不可多得的奇才,她们的艺术风格特立独行,无人取代,在京剧百花园中耀眼夺目。她们的艺术有关联、品格有共性——人格高尚,德泽深厚,艺术斐然,风靡至今不衰,享誉梨园内外。慧丽姐妹的艺术人生与民族的命运紧密相连,阅读她们,也是在阅读社会,阅读我们民族的进步与发展。翻开《菊苑双葩慧丽同芳(李丽芳)》(作者:王军)一起来阅读吧! 内容推荐 慧丽姐妹的艺术人生与民族的命运紧密相连,阅读她们,也是在阅读社会,阅读中华民族的进步与发展……这两本书并非就艺论艺仅为戏迷读者所写,它纵横交错、跨越历史将一对艺术姐妹的艺术生涯集知识性、可读性、艺术性于一体,栩栩如生地展现,相信它的受众会是各行各业的广大读者。 京剧表演艺术家李慧芳2011年6月逝世,她的一生跌宕起伏,富有传奇色彩,王军等编著的《菊苑双葩慧丽同芳(李丽芳)》以文字的形式生动地再现她独具魅力的一生。《菊苑双葩慧丽同芳(李丽芳)》的出版是对这名艺术大师最好的纪念,也是带给广大戏迷、票友好礼物。 目录 引言 1 栉风沐雨 雏凤展翅 2 青衣新秀 唱红天蟾 3 总政京剧团 飒爽文艺兵 4 革命熔炉 锤炼成钢 5 老树新花《玉堂春》 6 《武大郎之死》的潘金莲 7 传送友谊 不辱使命 8 跟随四团 走向辉煌 9 一声命令 支援宁夏 10 京剧拓荒 塞上花开 11 反串大教师“丑”中也能见功夫 12 “车夫”迎娶“王昭君” 13 临场救火贺湘屹立《杜鹃山》 14 方海珍走进《海港》的巅峰岁月 15 戏以曲兴 戏以曲传 16 《白门楼》里数风流 17 忠诚事业 燃尽生命 18 追思洒泪雨 真爱满菊苑 19 德泽生辉 戏韵流芳… 20 十年两茫茫 相隔难相忘 尾声 后絮 后记 试读章节 栉风沐雨雏凤展翅 20世纪30年代,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旧中国内忧外患,陷入多事之秋。1931年9月18日,觊觎中国已久的日本终于制造了“柳条湖事件”。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本蚕食中国领土的行径变得更为赤裸疯狂,短短的四个多月内,中国东北12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全部沦陷,三千多万父老成了亡国奴……就在这民族饱受欺凌、百姓陷入灾难的时候,1931年的12月14日,也就是农历辛未年十一月初六,李丽芳出生了。李丽芳的出生虽晚于姐姐李慧芳8年,但她的命运和姐姐一样,也降生在北京花市大街贫民大杂院里的穷祖父家中。国殇民哀之中添丁加口,不但没有给李家带来一点儿喜兴,反而让一家人的日子愈加艰难。 当年姐姐李慧芳出生时,李家重男轻女,盼望再生男孩的父亲便给姐姐起了个名叫“连弟”,这个吉祥的名字曾经给李家接连带来了四个男孩。虽然这几个男孩在困苦中都没能活下来,但父亲仍然觉得起名很是灵验,于是依样画葫芦,这回他又给妹妹起了个乳名叫“李贵有”,取其“富贵”之意,意为“贵”中有李家。与其说做梦都想着发财的父亲“汲汲于富贵”,不如说父亲“戚戚于贫贱”。多少年来,父亲常常被“穷”逼得走投无路,实在是穷怕了,他希望这个吉祥的名字能有个好兆头,使穷家时来运转,白日升天。劳苦百姓渴望吃穿不愁甚至富甲一方,便常把这种祈盼嵌入孩子的名字里,朝思暮盼上苍降临“福贵”给他们。可是,事与愿违,1932年3月1日,日本侵略者利用前清废帝爱新觉罗·溥仪,在东北建立了一个傀儡政权——满洲国。列强欺辱,危机四伏,国民政府似惊弓之鸟,懦弱无能。在它控制下的北京一派萧条,黎民百姓缺衣少食,终日在困苦中煎熬。李家日渐窘迫,这回,李贵有的名字彻底失灵了。 姐姐李慧芳5岁时,祖父曾因生活无法维持把他们全家撵出家门,后因李慧芳学戏,爱戏的祖父又收留了他们。没想到,就在小丽芳两岁多时,这一幕又重演了,祖父实在无力养活他们,再次无奈地把他们一家撵走。就这样,父母带着她和姐姐离开北京重返天津,靠年少的姐姐搭班跑码头唱戏维持生计。1935年,全家流落到了南京。刚到南京时,一家人连个固定的住所都没有,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小丽芳这时得了眼病,眼睛怕见光,吃饭时,她只能蜷曲着瘦小的身子,躲在桌子下边的暗处低着头吃,那个可怜的样子让一家人看了都心疼。穷人家的孩子有病看不起,只能硬挺着,但穷孩子往往又像一株石缝间的小草,细瘦矮小,却坚韧地活着,不知不觉中,小丽芳的眼病总算痊愈了。 小丽芳6岁这年,南京陷于战争的恐怖之中。1937年8月7日,南京《新民报》发表社论,认为南京“不是重工业区,不是金融市场,也不是军事重镇,实在够不上敌机的轰炸,南京并不如一般想象之危险。我们希望大家沉着镇静一点好了”。但14日午间,防空警报骤然而起。日本空军16架重型轰炸机飞临南京上空,狂轰滥炸,雨花台国民政府军事要地被炸得一片狼藉。这是抗战史上南京首次遭受日本空袭。自此,日机频频来袭,南京民众一日数惊。 日军占领南京后,烧杀掠抢,无恶不作,父母担心李慧芳遭受灾难,让她女扮男装,弟妹都改口叫她“阿哥”。李家居住的院子里有一个防空壕,那些天,日本轰炸机虽然停止了轰炸,但仍时常飞越南京上空。一次,日军轰炸机呼啸而过,小丽芳随着父母赶快往防空壕里跑。李慧芳泼辣,胆子也大,仍若无其事地在屋子里吃饭。听着飞机的尖啸,懂事的小丽芳挥动着小手朝着姐姐焦急地大喊:“阿哥,来啊!阿哥,快来啊!” 1938年和1940年,小丽芳又相继添了两个弟弟,家里又多了两个人的负担,父亲治病时染上的大烟瘾还要开销,家里的日子更是捉襟见肘。小丽芳自出生就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这个不爱吭声的孩子,看上去很孱弱,却很勤快,不是刷碗就是扫地,一天到晚手不闲着。姐姐忙着卖唱养家,没有时间做家务,她的一切生活和演戏的杂事都需母亲来打理。父亲身体日渐虚弱,不仅帮不了母亲,还需要母亲去照顾他,生活的重担压得母亲喘不过气来。在这样的环境中,小丽芳就养成了帮母亲分担家务的习惯。七八岁时,天不亮就起床,跟母亲去挤着排队买粮食,每次回家,瘦骨嶙峋的小肩膀上总留有排队时被写上的粉笔号码;杂七杂八的家务活儿,小丽芳也都干得利利索索;姐姐台上唱戏,小丽芳就捧着个小茶壶,上场门、下场门来回跑,追着给姐姐“饮场”…… 李慧芳唱戏跑码头,走到哪儿全家就跟到哪儿,姐姐到上海唱戏,全家也跟着迁移到了上海。一家人都住在上海大世界对面的里弄——久安里2号。 上海大世界建于1917年,是个很热闹的游乐场,由沪上大商人黄楚九创办经营,里面设有许多小型戏台,轮番表演各种戏曲歌舞和曲艺杂耍等,是个最吸引市民的娱乐场所。老上海游乐场有京剧班社,惯称大京班,这是一种以成年演员为主的京剧演出团体。有的游乐场除有大京班外还有以少年演员为主的小京班,大世界里就有个小京班,成立于1941年,班主是陶崇林、沈宝珍,班子以陶崇林的女儿陶素娟和陶文娟为骨干,许多人都习惯称这个班为“陶家班”。上海戏剧学校正字辈和中华国剧学校松字辈学生都曾参加过这里的演出。小演员边学习边演出,人员流动性大,通常保持在40人左右,演出的都是些骨子老戏。由于是童伶演唱,因而小京班很吸引人。名演员胡盛岩、艾世菊等都曾半义务性地在大世界的陶家班里教过戏。陶家班的小演员们除了平时演出外,还要在那里训练。姐姐李慧芳唱戏有了名气,有时也被请到小京班里教教戏,小丽芳便沾了姐姐的光,开始跟着小京班的孩子们在一起练功,每周练几天,每天练两三个钟头,如压腿、下腰、绑软跷……小丽芳常常抱着一大捆练功用的软跷鞋、裹布、带子出人小京班,每次都练得汗流浃背。黑黑瘦瘦的小丽芳长得并不起眼,但是老师们都喜欢这个闷不作声、练功很下力气的小姑娘。P4-7 序言 笔者从小嗜戏,记忆清楚的启蒙是在北京第一舞台火灾前观尚小云的《虎乳飞仙传》,时为我3岁时的1937年,大概以前还有。从此看京剧与我的年龄、学业并进,以至终使我弃理从文,以戏曲编辑评论为终身职业,至今75年有余。 少年看戏,听名角的机会较少,戏票贵,大人要不去小孩就看不上;除非上高小后,晚上做完功课,随琉璃厂各店的师兄们到前门外各戏园子“拿蹭”:晚9点后,大轴上场,戏园子门随之大开,没票的可以进去靠着大墙或柱子看白戏,都是好角名剧,马连良、谭富英、金少山、孟小冬、张君秋、李世芳、叶盛章、李少春……都是这么看的。偶尔买票,也是省下点心钱,买最便宜的靠大墙最边的高板凳,只能看戏台侧面。杨荣环挑班头牌,老生迟世恭挎刀,大师裘盛戎还是三牌花脸的《大探二》,今日菊坛最有艺术影响的裘派艺术那时还没有形成,我就是这样在东安市场吉祥戏院靠大墙看的,那时我刚上初中。我更喜欢看星期日白天的富连成、荣春社、鸣春社、中华戏曲学校及新中国成立后的中国戏曲学校的比我略年长或同龄的科班戏,不仅便宜,而且有青年人的朝气,过瘾!这大多没有离开京朝派,而对南派京剧,我见得少,不熟悉。 正因为如此,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我在新翻建的广和剧场看了一场当时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京剧团”(记得还曾一度对外演出叫北京京剧团)的折子戏,真棒。里面有我熟悉的北京角儿老生李鸣盛、花脸郭元汾、武旦班世超、武生谭元寿、武丑郭金光(谭、郭的《三岔口》严丝合缝,使真家伙,刀碰刀冒火星,后来元寿兄离团到其父与裘盛戎的太平京剧社,皈依谭派正果)等;还有我第一次见到京剧青年翘楚:身轻如燕、翻跌出色、之后出国演出以《闹龙宫》片段荣获“国际猴”绰号的张正武,出手称绝的女武生俞鉴,还有那位在《伐子都》里身披硬靠翻“云里翻”的年轻武生,可惜我没记住他的名字。也就在这天我见到“菊苑双英姐妹花”之一的妹妹李丽芳。后来才知她只大我3岁,20出头,出生在北京,红在江南,多才多艺,天蟾舞台的台柱。虽然她演的是骨子老戏,可她那清亮刚劲的唱腔,却使我精神一振,在北京的青年坤角青衣中非常少见。这场戏看得我如醉如痴,致使之后我又追到中山公园音乐堂看了他们一场新戏(《北京四十天》,李丽芳的红娘子,更是英气逼人,唱念做舞,皆臻上乘,我由衷地佩服;与其后看到加入中国京剧院的其姐李慧芳,虽都是艺术多面手,但姐妹风格有所差异:慧芳大姐是刚柔相济,丽芳姐说柔中见刚。 大约1955年底,军委总政京剧团集体转业到中国京剧院,组成中国京剧院四团,后来人称“老四团”,以有别于之后由清一色中国戏曲学校毕业生、以《杨门女将》等名世的中国京剧院四团。此时我已到《戏剧报》工作,与老四团的朋友们时有接触,常看他们的戏,可唯独与丽芳姐接触较少,好像她不大像其姐慧芳那么爱交朋友,她台下很沉静、低调,与其台上的生龙活虎大相径庭。 1958年9月,中国京剧院四团全团支边,由石天率领调往即将成立的宁夏回族自治区,一别就是六年,直到1964年6月全国京剧现代戏会演中才再见面。他们以李鸣盛、李丽芳主演的《杜鹃山》参加。会演中有两台《杜鹃山》,另一台是赵燕侠、裘盛戎和马连良排的。论名气、舞台火候,二李难比赵裘马,可丽芳姐固有的刚劲英气使宁夏的戏毫不逊色,甚可说有所胜出。宁夏团就住在大会的驻地北纬饭店的楼上,朋友见面聊天,就聊出他们在宁夏上山下乡为群众服务的事,是那时宣传的重点,我就顺便采访起来,准备写一篇专题报道。都是熟人,采访很顺利,都提到丽芳姐的突出表现;可丽芳姐本人却说得很少,跟台上大不一样。 “文革”中我们被一锅端往五七干校修理地球,属“文艺黑线”,与舞台上仅有的“板儿戏”没缘;在《红灯记》《沙家浜》之后,又搞当代题材的《龙江颂》《海港》等,蛰居在宁夏的李丽芳以她清亮刚劲的深厚唱腔功力,1965年被选调上海出演方海珍。戏,我们只能在电视中看,老实说丽芳姐唱得真棒,是她艺术表演音乐创作的最高峰,美听动人至极。此戏唱腔立时传唱开来,至今仍有相当艺术影响;但这出改编于淮剧《海港的早晨》,和移植自话剧的也是唱腔成就很高、李炳淑主演的《龙江颂》,虽列于八个“样板戏”之中,或列于“样板戏”的范畴之内,但在当代题材原剧的先进与落后的戏剧矛盾中,硬插入反革命破坏的阶级斗争内容,让人难以置信,贻笑大方。江青所抓的“样板戏”,是已被党中央决议所否定的“文化大革命”中的政治怪胎,其反动的政治目的、对人民和国家的伤害不容抹杀,更不能简单地以“红色经典”不改样地大力宣扬普及。但其中京剧艺术家们所创造的优美的表演唱腔,必须与样板戏的政治倾向、目的和后果区别开来,予以有分析地不同对待。 王军、刘连伦二位,倾大力为慧芳、丽芳姐妹作艺术生活传记,难能可贵。我们的杰出的戏曲艺术家在“戏比天大”的理念指导下,艰苦学艺,奋力创造,虽受打击,矢志不渝,把中国戏曲艺术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理当为他们树碑立传。虽然他们的经历大同小异,但在共性中毕竟有个性的独特内容;已出版了很多戏曲艺术家传记丛书,丰富开阔了梨园文化和广大读者的知识阅读视野,是大好事。要比在“文革”前我在《戏剧报》约稿编辑老艺人“艺术经验”专栏时,受到“只能谈艺术创造,不许谈艺术生活”没有成文规定的“左”的桎梏,使很多经历晚清、民国、新中国成立前后的老戏曲艺术家亲历见闻的戏曲和社会历史资料不许成文,人为地泯灭了大量珍贵的文化史料,连梅兰芳、周信芳两位也不能免责除外:梅先生的《舞台生活四十年》20世纪50年代刚出版就遭到“美化旧时代”的“左”的批评;60年代周先生在《戏剧报》连载的艺术经验文章,是一出一出戏从头到尾的说表演,只字不涉及他7岁登台、北京借台练艺、海派京剧的崛起成熟和他所起的作用,远不如他在20年代写的文章生动可读,史料也没了。相比之下李慧芳、丽芳姐妹和其他艺术家的涉及艺术生活的传记性作品,今天得以较多地出版问世,这实在是戏曲幸甚、读者幸甚、民族文化遗产和社会幸甚。 是为序。 后记 我第一次看丽芳老师的戏,要追溯到1955年的初冬。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学生。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和班里同学金玉宽到东安市场他家的豆面酥糖店铺去玩儿,回来时路过吉祥戏院,只见戏院门口偌大的广告牌上写着当晚演出的消息:“刚刚组建的中国京剧院四团(原总政京剧团),演出新编剧目《武大郎之死》,主要演员:李丽芳、李荣安、谭世英、刘松超、金玉恒……” 我和金玉宽都是小戏迷,看到这个广告感到非常新鲜,新成立的剧团,新上演的剧目,没有目睹过的演员……于是金玉宽提议晚上来看这场戏,他先替我垫付了4角钱的戏票钱。然后我们各自快步回家吃晚饭,再约定一起回来看戏。 到家之后,我便跟也爱看戏的父亲要钱还“账”。那时,4角钱是4斤玉米面的价钱,我父亲每月的56元工资要养一家5口人,4角钱的戏票款,虽然已是最低票价(四团的票价当时是4、6、8角),但对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似乎还是有些“奢侈”,没想到我吞吞吐吐地说明了情况以后,父亲竟然“慷慨解囊”,满足了我的要求。 开戏了,我和金玉宽坐在吉祥戏院楼上左侧的观众席里,聚精会神地看着演出。忽然,我不经意地一转脸,发现父亲坐在了楼上右侧的观众席里。原来,父亲是想看我是否真来看戏,他悄悄跟踪来到戏院,一看广告,竟也被新成立的中国京剧院四团吸引进了剧场,他是想看看这个团的戏演得究竟如何。 父亲以前常带我们兄弟进剧场看戏,看的大多是一些耳熟能详的传统戏,如《四郎探母》《苏武牧羊》《四进士》《辕门斩子》等等,我除去曾经在前门大栅栏庆乐戏院看过由曹艺斌主演的《苏秦》以外,还没有看过其他新编剧目。看传统戏我往往只注意演员的唱腔、身段和武打,而新编剧目除去这些,更吸引我的是演员的表演和剧情的发展。《武大郎之死》出乎意料地精彩,李丽芳扮演的潘金莲、李荣安扮演的西门庆、谭世英扮演的武大郎,金玉恒扮演的王婆以及刘松超扮演的武松都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尤其李丽芳塑造的潘金莲十分感人,就连我这11岁的孩子竟也看得两眼泪汪汪……记得那天的演出几乎满座,中国京剧院四团的演出别开生面,彩声掌声此起彼伏,剧场气氛极为热烈。 自从看了那场戏,我就记住了李丽芳、李荣安等这些主演的大名。1958年8月,当我看到中国京剧院四团招收学员的广告的时候,立刻跑去报了名,经过复试终被录取。父亲原本并不同意我弃学从艺,但由于父亲当年看了《武大郎之死》这场戏,对这个四团有了很好的印象,所以才同意了我的选择。 丽芳老师的戏,我几乎都看了,她戏路宽广,青衣、花旦、刀马旦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多年里她主演的戏,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不仅仅是那响遏行云般的甜美歌喉,同时,她对人物人木三分的刻画,更是打动人心。譬如她和小生名家李荣安老师演出的《三堂会审》就曾让我们这些孩子们看得目瞪口呆。无论是唱腔,还是念白,两个角色都饱含着人物的情绪变化,令人拍手叫绝,以后再看其他演员演出此剧,能与丽芳老师她们相媲美者,实不多见。 后来,丽芳老师到了上海,因演《海港》红遍全国。《海港》是我在“文革”期间看得比较多的一出现代京剧,尽管我对这出戏中牵强附会的“阶级斗争”故事不感兴趣,但这出戏的音乐和唱腔,一直在吸引着我。尤其丽芳老师扮演的方海珍,她在剧中的几个主要唱段,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影响至今。 几十年后的今天,我通过网络看到了丽芳老师2000年3月底在上海大剧院演唱(《海港》中“进这楼房”选段视频。丽芳老师那朴实真挚、摄人魂魄的演唱,使我的心难以抑制地阵阵颤抖……人;是熟悉的;唱腔,是熟悉的。如今音像虽存,却再也看不到、听不见丽芳老师在生活中那待人谦和、直率、热情的音容笑貌了…… 李丽芳老师去世后,许多报刊在文章中评价李丽芳“对京剧艺术的发展作出了难以磨灭的历史贡献”。对此我深有感触,她的离去不仅对喜爱她的广大观众、对她生前诸多的亲朋好友、对她生前教授过的学生是一个最大的遗憾。也是京剧界的一个损失。 山东大学的王军老师和我一起,历经两年之久,通过多次的寻访、调查,终于写出了以表现李丽芳老师艺术人生的这本《菊苑双葩慧丽同芳——李丽芳》,也算是对诸多憾事的一个小小弥补吧。 丽芳老师从一个城市贫民的女儿,成长为深受人们爱戴的艺术家,她积累的艺术经验是一笔宝贵财富。通过这本小书,在对李丽芳老师的追思怀念中,仰学前贤,启迪后昆。如能此,将甚感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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