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是一部激动人心的作品,也是张海迪最后的一部长篇小说。
张海迪的这部长篇小说文笔大气,故事叩人心弦,堪于《昆仑》媲美……
阅读它,能够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使人思考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书中的人物都是极具个性并且追求精神生活质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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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绝顶/朝内166人文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张海迪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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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绝顶》是一部激动人心的作品,也是张海迪最后的一部长篇小说。 张海迪的这部长篇小说文笔大气,故事叩人心弦,堪于《昆仑》媲美…… 阅读它,能够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使人思考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书中的人物都是极具个性并且追求精神生活质量的人。 内容推荐 张海迪编著的《绝顶》以独特的视角展现了一群当代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对人的精神世界进行了深层的探究。书中人物各具特色,有外国文学研究者、医学博士、计算机工程师、作曲家、化学系研究生,他们都在向着自己理想中的巅峰冲击,可是现实生活的喧嚣,物质和情感的诱惑,又如同漩涡一样,有的人被裹挟而去,有的人随波逐流,有的人仍在奋力拼搏…… 《绝顶》充满浪漫激情和理性智慧,文笔大气磅礴,又温婉秀丽。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雪再大也要把小川送下山。肖顿河这么想着,就躺在充气床垫上,他又累又困,这一夜他一直守在小川原兵卫的身边,小川从没有病得这么重。他们原计划今天要向梅里雪山的6300米处攀登,并在那里建立第4号营地,为再一次冲击卡瓦格博顶峰做准备。可是昨天他们在一处缓坡上刚刚支好帐篷,小川原兵卫就病了,他病得很突然,发高烧,忽冷忽热,全身发抖,神志也迷迷糊糊的就像患了疟疾。一连十几个小时,小川的体温都在摄氏39度以上,中方和日方的随队医生尽了最大努力,也没能让他的体温降下来。 肖顿河困得睁不开眼睛,可心里却还很清醒,他发现小川已经好几次出现这种症状了,每次都和这次相同,高烧寒战,全身发抖,还梦呓似的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小川这次临来之前曾在电话里对他说,他要与中方登山队密切合作,争取再一次向卡瓦格博峰冲顶。他还说要从日本给登山队带来一些更先进的测量仪器和登山器械,还有新型自动加热罐头。小川在登山途中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刚到6000米处他就说头晕,然后就倒下了,倒在了雪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冥冥之中真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作怪吗?肖顿河曾听这里的人说,神是不会让任何人到达卡瓦格博峰顶的,人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梅里雪山是神山,不容任何人侵犯。 肖顿河真为小川原兵卫担心,他对大家说,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赶快送小川下山治疗,千万不能让小川出现意外。作为中日友好梅里雪山考察队的中方代理队长,肖顿河深感责任重大,因为小川不仅是好朋友,还是最默契的合作伙伴。 小川原兵卫在日本庆应大学物理系毕业后,到中国学习中文。那时肖顿河在燕北大学地球物理系,每逢上公共课他都会见到小川。在他眼里小川不太像日本人,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十分英武,眼睛深陷,鼻梁很高,脸上轮廓分明。小川告诉他,据说他的祖先是远道而来的荷兰人,在十六世纪,一些荷兰人乘大木船远航来到长崎,在那里从事商贸交易,因此长崎就有了荷兰人的后裔,至今长崎还保留着荷兰商馆,后来那里还建造了荷兰城,美丽的豪斯登堡就是典型的荷兰建筑。小川性格顽强,天生喜欢冒险,他说这也许和他的祖先冒险远航的经历有着某种关系。 肖顿河虽然和小川所学的专业不同,但他们却结下深厚的友谊,也找到了共同的爱好——他们都喜欢科学探险。小川几乎每个寒暑假都要约肖顿河到中国西部地区游历,他们被那片辽阔而又充满着神奇传说的土地深深地吸引了。喜马拉雅颠连起伏,耸入云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浩瀚无垠,不可逾越,辽阔的无人区荒凉沉寂,古老民族的神奇传说更让他们心驰神往。大学毕业后,肖顿河分到地球物理研究所做研究工作,小川却没能如愿从事他希望的雪崩研究。他先后当过翻译和记者,最后还是选择了雪山科学考察作为自己的职业。 当肖顿河埋头在物理实验室里的时候,小川的足迹已经遍及了各大洲的许多地区,他攀登过南美第一高峰,也去过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还登上过欧洲的阿尔卑斯山的主峰勃朗峰。然而小川却说,他一心向往的还是与日本一水之隔的中国,向往这里的一座被西方人疑为香格里拉的梅里雪山。他和肖顿河都读过英国人James Hilton(詹姆斯·希尔顿)写的Lost Horizon,对书中描述的神秘的Shangri-la(香格里拉)很着迷——一个没有尘嚣,没有战争,没有灾荒,没有痛苦的地方。 还是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肖顿河就萌生过攀登梅里雪山的念头,小川也很向往。他们曾经痴迷地站在图书馆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前,设想着、寻找着登上卡瓦格博峰的可能途径。小川回国时还专门去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用那里的大比例尺卫星照片,仔细研究梅里雪山地形的变化,分析那里的地质构造,还查阅了大量有关梅里雪山的气象资料。他们曾经是那样雄心勃勃地要去梅里雪山考察,可那时候他们都觉得条件还不成熟。 大学毕业时,小川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还能写流畅的中文。回国后,他常给肖顿河来信,也许由于职业的原因,他很少再谈起大学时的那些幻想,有时甚至还在信里嘲笑自己那时的天真。后来,就在肖顿河申请加入即将组建的中日友好梅里雪山考察队时,他突然收到了小川的来信,小川说他辞去了《朝日新闻》的工作,也申请加入这支登山考察队。小川要来中国,肖顿河有些激动,他们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小川登山时总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可是事与愿违,他一到海拔6000多米的地方就发病,前几次他只得中断攀登计划回国了。在日本,医生给小川做了非常细致的体检,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医生说通过各项检查,证明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结论是他仍然可以参加攀登雪山和其他高强度的体育竞技运动。 肖顿河躺了一会儿就赶快爬起来,他冒着大雪又来到了日本队的帐篷。小川虚弱地躺在羽绒睡袋里,脸色苍白,神情疲惫,见肖顿河来了,他费力地睁大眼睛。他的队友羽田俊太赶忙让他喝了几口热水,浅野盛宏在一旁不停地给他按摩手上的穴位。 顿河君……对……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小川喘了喘气说。 嗨,老伙计,你他妈的中了什么邪啦?肖顿河脱口骂道。可话刚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小川原兵卫毕竟是考察队的日方代理队长啊。 我……我真的是……是他妈的中……中邪了。小川显得有气无力,他说,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到这儿就发烧,就晕了呢?真……真奇怪…… 肖顿河伸手摸摸小川的额头,还很热。他说,你下山好好休息几天吧,这一次只是适应性行军,你不参加也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怎……怎么不要紧?小川忽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把他们的随队医生佐田应二吓了一跳,赶快让他躺下。 我是说,这样的行动你已经参加过很多次了。肖顿河说。 啊,那我也……也要参加,一定……一定要参加。 不行,你身体这样,走不了几步就得倒下。 我能行,顿河君,我真……真的能行。不信你看。小川支撑着要起来,可是晃了两下又躺下了。啊,真不走运。顿河君,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神的意志吗? 神的意志?肖顿河觉得奇怪,可又不得不认真地思考。长久以来,人们对那些难以涉足的地方充满着好奇心,即使是根据人们的常识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异常情况的地方,也可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于是就会有人故意夸大其辞,甚至虚构情节,大肆渲染。他在年轻时也受到过这种神秘主义的迷惑,可随着人生阅历的增长,路走得越来越多,对于世间万物的本质看得也就越来越清晰了。在这里,当地人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事情,对初来乍到或只凭道听途说胡乱猜想的人就变得荒诞离奇不可思议了。他觉得小川原兵卫的病也许是水土不服及高山气候的反应,再加上某些心理上的暗示所致。 P1-4 序言 我写这部长篇时很多次都在想,人们最好在下个千年翻看这部小说。我不是什么预言者,但我坚信,我在这本书里所描述的关于攀登雪山峰顶的一些艰险,到那时也许就不存在了,人们很容易就能登上珠穆朗玛峰——海拔8848米的山顶上已有了我们的研究站点,如同昨天和今天在南极建立的长城站。珠穆朗玛峰上的站点最好也叫长城站——世界上最高的长城站。不过我也在想,假如8848米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世界上还有什么高峰要攀登呢?只要地壳不变动,8848米将是有限的数字和高度,而人类的探索精神则是无限的。 人类总是想超越极限,却又被无数的障碍阻挠,劈开了重峦叠嶂,人也就跨越了千山万水。开始写这部书时,我总感到有一种无形的束缚,它始终不让我的想象展开翅膀到无边无际的天地里翱翔,可我说不清那紧紧束缚自己的是什么。我常常被这种困惑搅扰,同时也为超越困惑,获得心灵的解放不懈地寻找飞往更大空间的方向。我为此等待了很多年。有一天,我终于看见了梅里雪山!接下来的很多个夜晚,我都是在网上度过的,我被迷住了。那里有成百上千条关于梅里雪山的文字介绍,还有很多绮丽的风光图片,于是我看见我的一个主人公回头对我笑了,在此之前,我一直让他在一个不知名的空旷地带徘徊,在本书里他是梅里雪山的攀登者。 梅里雪山远没有珠穆朗玛峰高,主峰卡瓦格博(Kawagarbo)海拔6740米。可它的地理环境却很复杂,山上终年积雪,巨大的冰川从山顶倾泻而下,直达山脚。陡峭的山体,风化的岩石,还有瞬息万变的气候,会让攀登者突然陷人绝境。自卡瓦格博(Kawagarbo)从海底隆起,至今还是一座人类未及山顶的处女峰。只要人们达不到顶峰,卡瓦格博就永远是一个神秘的向往,一个神秘的存在。 人们可能还记得中日联合登山队的惨剧,十七个登山勇士无一人生还。我们很少能想起那些在冰川上攀援的人,也许这是因为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亲人和朋友没有从事这项冒险的竞技运动的。一些人对登山者的死也许有点冷漠,甚至还会为他们冒着严寒去探险感到不解。为什么鲜活的生命要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在那里经受暴风雪的袭击、雪崩随时发生的危险,还有缺氧——极度缺氧的窒息。哦,有时会几天几夜没有吃的,更没有热水喝,他们常常处在人生的绝境。天光黯淡,无边的黑夜,厚厚的积雪,看不见一丝星光,周围也没有篝火,不灭的只是心灵的篝火,最后那火也无声地熄灭了…… 当太阳重新照耀时,冰盖上又多了一座或几座新的冰雕,他们的面容都十分安详,没有痛苦的挣扎,有的好像还在酣睡,却再也醒不来了……还有一些被皑皑白雪重重叠叠覆盖的雕像,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也许在多少年之后,地球进一步演化,它变得暖了,冰川坍塌,雪山融化,他们还会获得新生。他们会站起来,抖掉身上的积雪,冻伤的脸颊不再是紫红的,由于海拔高度的沉降,紫外线的照射也不再那么强烈了,他们不用怕被灼伤,眼睛的雪盲症也好多了。他们掏出揣在胸前的旗帜,迎风抖开,一簇火红猎猎地飘舞着,发出哗啦啦的脆响。他们看见远处美丽的城市,葱茏的绿树,盛开的鲜花,一座高大建筑物的计时牌上清晰地显示着当地的时间:3000年×月×日…… 我想,这丝毫无损他们千年之前攀登高峰的意义。物质是坚实的,如同大地,而精神则如同天空或宇宙,是柔软的,无尽头的空漠。人的脑实质就是这种天空或宇宙,有限与无限都在其中,人的脑实质是比自然界的宇宙还要广阔的。无穷尽地开拓成为人类永生永世的寄托。西西弗斯整日推着一块大石头上山,其实是一个哲学寓言,它是时间与空间的规则——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我有一个好朋友,也是作家,他不是探险家,却总是做一些探险的事。他当然不像汤姆·索亚,他是成熟的、理智的人。我一直存有一张他在一个神秘的大峡谷的照片,那天当我拆开他从遥远的地方寄来的信,看到他的照片时,吓了一跳,手也猛地哆嗦了一下,我觉得他的照片实在吓人。这是我的朋友吗?满脸长而浓密的胡须,他无助地盯视着远方,两眼露出一片可怕的茫然。这张照片的后面写道:这是与队伍失去联系的第七天,身边只有两位藏民,别的一无所有了;我们已经筋疲力尽,只有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不过,他还是绝处逢生了。没过多久他来信说,六月他还要再一次去攀登去探险,那里还有很多谜。 人类一次次向巅峰攀登意味着什么?这种原始的,夹杂着使命感的冲动,促使他们总是不断地告别亲人,义无反顾地奔向不可预知的地带。欲望是一种令人愉悦的需求,正是凭着这种欲望,人们才总想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我写这部长篇也是一种攀登,如同真正的登山者,一次次向高峰冲击,又一次次撤退,回到大本营,回到平淡无奇的生活中。这种攀登让我的体力和精力消耗很大,在经历了四十年的病痛之后,身体瘫痪部位的肌肉萎缩了,我越来越难以支撑自己,总有一种明天就会因疲惫而死去的感觉。其实,我对长篇小说的创作已经力不从心了,激情常被肉体的麻木疼痛和精神的忧郁绝望掩埋…… 我想这将是我最后的一部长篇小说了。 精神攀登的路途异常艰苦,我有时也畏惧,害怕路途遥不可知,但冥冥之中又仿佛看见我的主人公在远处等待,等待我给他们一个结局。我有时急于接近他们,有时又小心翼翼地避开,我怕我笔下的主人公会在途中遭遇不测,也怕有的人会因为我给他们的结局而失望。其实我是清楚的——生命永远不会完结,我们的攀登也是如此。 海迪 2001年12月于济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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