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无语》是作者司俊杰近10年对生活、艺术、人生的观察、思考和顿悟的结晶，全书收录文章72篇，分为感怀、味艺、游思和体道四编，是作者于军旅生活、艺术创作和人生游历中的深思妙悟。“一管毛锥点穿人情冷暖、半砚宿墨淹渍世态炎凉”，司俊杰散文作品恬淡、隽永，内容丰富广泛，既充满着浓厚的中国传统文人的细腻与温婉，又时时透露出军人气质的锐度与张力。书中配有作者书画作品，典雅精致，与文字相得益彰。

司俊杰编著的《言者无语》从中国传统文化的立场出发，力图透过军旅生涯、世事迁流、翰墨丹青、自然风物的精魂微义，细味生命之无尽藏，体悟艺术之真境界，直抵人生之大关怀，解读平凡人的素淡生活所蕴含的儒家精神、庄骚神韵、禅宗妙谛，力求在精神与物质的交感中探寻人性可能的高度。以诗性飞翔的姿态对语当下、检视人性、感知世界、笔舞人生，实现精神的远游，完成心灵的跨越。《言者无语》分为：感怀、味艺、游思、体道四编，配以作者创作的书画插图，可助读者在畅游文字景深的漫步中，得到哲理思辨的启悟与艺术妙理的度化，颐养性情。

文人脾气○○五

冷土热血○十一

朔风鸣镝○十九

心灵图腾○二四

剿蝇纪实○二九

边厕便画○三一

孤独起锚○三四

迷彩娇柔○三六

走过鼠街○三八

乳晕月辉○四三

戈壁日出○四六

片云碎影○五○

麦子情怀○六八

轩外之音○七○

书柜情结○七二

醉乡呓语○七五

生日一天○七九

雨夜晕船○八二

不惑之惑○八八

行者无迹○九九

怀怀念嵇康一○七

想念仓颉一一三

玄妙有托一一五

书画余事一二○

缺月如钩一二二

春秋试纸一二四

笔点霜月一二六

门前絮语一二八

含毫命素一三○

古风今韵一三五

临池感喟一三八

迹与心会一四一

移摹传写一四三

虚实取舍一四五

媚形之道一四七

墨迹心语一五二

为艺所累一五七

清晨出发一六五

燕幽之问一六六

与水有关一六九

鸽窝鸟巢一七一

挤泪祭海一七三

固若金汤一七六

香烟鸣金一七八

妙龄孤婆一八○

泥土霸业一八三

傍晚回家一八五

暗结明解一八七

端午拾趣一八九

梅雨淅沥一九二

图景切换一九四

忘怀尘琐一九七

踩痛秋叶二○○

空厅守候二○五

空谷幽怀二一○

蕉韵盈梦二一七

追寻淡雅二二七

对花而语二三五

灵感虚脱二四二

抱一守和二四五

飞流断想二四九

感物映怀二五二

吾道不孤二五七

筝线悠长二六○

宇宙在握二六三

烟花深处二六七

临河味春二七一

心闲手忙二七九

吃饭睡觉二八三

暑夜蛇响二八六

坐忘瓜棚二八八

斯文垂赞二九○

茶外啜味二九三

走过鼠街

戈壁滩虽百草不生，可害虫活得比人滋润。仅从老鼠肥硕的身体就可断定，它们的过活绝对在城里的洋老鼠贫困线以上。戈壁滩的鼠逐人而居，尤其逐军人而居是否有提升族类人文身份的嫌疑，不得而知。近朱者赤，这群靠挤占军粮生活的害虫，时间久了，习性里多少也会沾染军营生活的某些细节。在远离营房的一侧自发划定殖民地，鼠洞整齐划一，一字排开，群居在不妨碍战士们工作生活的角落，悠闲地活着。就为这个，战士们把去厕所的那条路誉为“老鼠一条街”。

夜里，依稀有一股累积的尿意压迫，按常规到了夜间查哨的时辰。我惺松着眼睛披衣下床，提了手电筒，迷迷糊糊自“街”头走过，擦身路过一棵白杨树。倏地一股凉风掠耳，伴有怪味扑鼻，一只似鸟非鸟的黑影从眼前腾空飞过，“有如兔走鹰隼落，骏马下注千丈坡”之势，还清晰听得见重重的落地声，顿起一身寒粟。我打了手电，寻声望去，原来一只肥大的老鼠，正在树上享受一串风干的葡萄，让我的到来黄了鼠族全家一顿夜餐美味。几乎在同时，又一只挺着肚皮的母鼠，不无挑衅地从我脚下盈尺之许跑跑停停，一路睥睨，扭腰摆胯的样子，颇有几分名门望族的贵夫人风韵。借助灯光，我分明看见这位“少妇”离分娩不远了。看她吃力的样子，倒生几分恻隐之心。

它们清楚白天是断不可出没的。“听说此院人等个个身手不凡，虽年纪都不大，脾气可不小，腰间还挂着家伙哩！连坏人都怕三分的，岂容得我辈张牙舞爪，小心一枪嘣了咱！”鼠族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于是，它们的行动往往与战士的作息拉开时差，趁人声入定，便有组织地倾家出洞。老公鼠先爬上树梢往下采摘，老母鼠携众仔树下抢食，采多少吃多少，绝无浪费。一顿饕餮之后，扶老携幼，便自还家。母鼠前行，公鼠断后，小鼠们撒欢打闹逗乐于二老之间，十足的天伦之乐。

想着想着，我去厕所的手续业已办妥。正在提裤转身之际，又一只手脚利索的鼠少爷（说是小鼠，其实比城里的老老鼠还大几倍），从我脚下撒腿而过，我蹑手蹑脚挪了步子，怕踩着另一只的尾巴，顺它跑去的方向打灯一看，健壮的身体已到了“海关”门口。隔墙就是女厕所，为了它们的出入平安，不知何时将那堵墙开了个绿色通道，手电光束在“关口”停了下来，见那只鼠少爷已潜伏在门口，贼眉鼠眼地望风。旁边伸出一根与鼠少爷身体极不协调的粗壮尾巴，原来它们的母亲已安全出关，只剩半截尾巴在“关”内摇摆，分明还在惊魂未定之中愣神。

小贼鼠念念不忘未及吃完的几颗葡萄干，企图在“境内”伺机行动。见我对它的驱逐有所缓和，又向境内试探着走了几步停下。睁着圆溜}留的黑眼睛，像兔子似的蹲在地上，两爪抱于胸前有作揖状，不时伸一伸脖子向我发出挑衅的信号。一会儿，像猫似的双爪合抱洗起脸来，既可爱又可憎，它不屑顾人的样子，你还真拿它没招。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戈壁滩老鼠比猫精，绝非言过其实。

堂堂一介武夫，见不快恨不能诛之，又遭鼠贼戏弄，窝火难当。顺手拿了铁锹跨将过去，但见那小崽子尾巴一甩头一摆，倏地钻进了一根悬空的排气管里，分明听得尖趾与铁管内壁结实的趴抓声，由低到高，渐渐远去，沿着铁管的拐弯处，进入了人力无法企及的纵深地带。乖乖，戈壁滩老鼠的攀援技能，杂技演员自愧弗如，令人大跌眼镜。恕我孤陋寡闻，这样的老鼠委实少见。

一日，饲养员报告，圈养的母鸡已停蛋多日。不几日，战士在打扫菜棚时，发现鼠洞旁有一堆蛋壳，并有蛋黄汁液滴落洞口，干湿参半，一片狼藉。案情十分明了，凶手就在洞内无疑。毕竟是测猜，证据不足。于是派兵蹲坑守候，探个究竟。一日掌灯时分，见二鼠鬼鬼祟祟窜人鸡舍，一番交头接耳，稍作分工后，小鼠在鸡舍下等候接应，大鼠攀上鸡窝，正欲下手，不巧那只母鸡正在生产。见不速之客来扰，母鸡羞愧难当，尴尬至极，气得脸色发紫，毛根直立，咯咯叫个不停，继而还以啄之。那鼠贼不屈不挠，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不等母鸡屁股未干，便趁“热”作案。只见前身腾起，两爪伏蛋，后腿直立，一蹬一推，相携并进，动作娴熟似狮子滚绣球，轻巧地滚蛋于鸡窝边沿。大鼠腿脚麻利胜过电影替身演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蛋抛起，旋即侧身就地卧倒，四足撑开呈接蛋状，蛋在空中翻了个过，又稳稳地落人怀中，纹丝不动，滴水不漏。继而身体微微一滚，惊险的一幕就在眼前，鼠、蛋同时坠落而下，鼠背率先着地，“热”蛋完好无损，罪鼠安然无恙。

鼠贼不慌不忙抖落灰尘，环顾周遭，引颈缩项，作镇静状。“打击目标，保存实力”的战略战术令人拍案叫绝，莫不是从战士训练场上学来的军事动作，直看得饲养员目蹬口呆，连声叫好，不亚于看一场足球赛。小鼠见势，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迎上前去，接住赃物，端视一番后，便作缩头耸肩状，蛮以为有喷嚏要打。谁料一头下去，尖利的牙齿将蛋壳砸了个小洞，旋即如鱼鹰捕鱼般一嘴扎进蛋壳内，一顿狂吸滥吮。大概吸到不致蛋清溢出的“水位”，小鼠便主动礼让于大鼠，大鼠照操小鼠动作，将剩下的半罐鸡蛋套在嘴上，如鬼子进村般回鼠窝去了。

好家伙！戈壁之大，无奇不有。原来鼠族们顿顿葡萄干就鸡蛋，就差“XO”没上，膳食结构、营养搭配合理得可以啊！真是“红了芭蕉绿了樱桃”，难怪一只只膀大腰圆，肥头大耳的样子。虽然战士们的工作生活环境与内地的差别有些悬殊，那是因为有军人的责任当着。可是伙食标准与老鼠的悬殊之大，从理论上无法安抚军心，直接危及到战士利益，乃至边境安宁。形势逼人，不可等闲视之。

“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一场声势浩大的灭鼠夺食战，在午夜的哨所全面拉响。一袋袋“闻到死”、一粒粒“一步倒”，扫雷般播撒在老鼠乐于光顾的区域，不出三天，鼠害全无，第一战役全线告捷。在清扫战场尸体时，有战士试称其体重，最肥者竟达两公斤多。归笼一起，装满手推车倒于戈壁滩百米开外。又一日，战士有报，垃圾坑边药死两只野狼，便剥其皮、弃其肉、瘗其骸，俟候有一本万利的佳音传来……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P38-41

大音希声

雁翎

西部苍凉，但一身戎装的军旅散文家释放的文字是炽热的。从周涛到杨闻宇，从王久辛到司俊杰，富有血性的赤胆男儿在硝烟里舞文弄墨，用忠诚之心酣畅淋漓地写出了气壮山河的军魂。

边塞美文古来有之，从唐诗宋词的平仄里，就能读出感人肺腑的韵味。可以说，文学记载了历史的狼烟。在中华五千年灿烂的文化长卷里，少不了的插图就是映日的烽火。从这个意义上讲，军人的毛锥如同钢枪，是真正洞穿人性的如椽大笔。

禀赋先辈古圣的文气，承接盔甲长矛的斗志，游走在艺术世界里的司俊杰在诗书画印领域内开拓出了一片适合种植才情的沃土。他是农民的儿子，有持犁耕耘的本领；他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有孤立探险的勇气和恒心。因此，利用业务时间，他种豆南山，月下荷锄，收获了丰富的精神钙质。他的才气名闻陇上诗书画界，成为了黄河之韵与敦煌之风洗礼出的杰出军旅艺术家。

对于司俊杰的艺术成就，我曾在一篇文章里早有记述：“穿梭于文学的天地，他是一个造诣很深的作家，斐然的文才常使他笔下的文字细腻透彻，灵感的火花足以燃烧读者的眼睛；遨游于浩瀚的墨海，他是一位纵横驰骋的书家，灵动的线条宛如丝绸，轻盈起伏的波浪婀娜多姿；出没于丹青的世界，他是一名巧夺天工的画家，斜桥疏柳和远山白云都被他皴擦成了精神的底稿。不错，司俊杰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其艺术的天赋一半来自于对具象的颠覆，一半来自于对意念的关照，这使得他始终游弋在现代与传统的夹缝里，以文言志，以字达意，以画净心，这一切独特的符号均构成了司俊杰哲思与灵智交融的艺术文本。”这是我真实的感受，是阅读司俊杰诗书画之后的心得。

现在，司俊杰的第一本以文字呈现的书《言者无语》付梓出版了，相对于几年前他出版的书画集《行者无迹》，这本书有生活的感悟和艺术的体悟。书中的四编纲举目张，能清晰地触摸到一个艺术家的心跳与脉动。顺着文字流淌的痕迹，也能透彻地读出军人的意志情感，能体味到艺术的苦辛与求逐的艰涩。正是站在倾诉的立场上，这本书完全可以看做是司俊杰晾晒在阳光下的心灵物语。

“三十年警营戎马壮怀激烈凝之腕下寸颖，四十载蹉跎岁月心绪萦回罗于胸前尺素。”这是司俊杰的从艺宣言。司俊杰在文字上致力追求语言的陌生化，从浩瀚的书海里寻觅能承载自己心声的文字，然后组合出能表达自己情感的句子，因此，读他的文章，感觉新颖，包涵着丰富的哲理。比如：“一管毛锥点穿人情冷暖，半砚宿墨淹渍世态炎凉。”这样的言辞简直就是嵇康打铁，炉火纯青，令人叫绝。

司俊杰说：“笔墨是唯一能把对抗化为对话的心灵媒介。”这是一位军人作家对职业使命的委婉诠释。在雄浑刚猛的组合里，被他融进一缕深怀大爱笔触的汩汩诗流，照见的是一颗文化寻根的本心，承载着阔远的忧思、本真的情怀、灵魂的向度，这是作为军人特质的艺术家力所能及的个体努力。他把本色的心流隐在艺术暗流以下来检视人性，习惯在向内追问的发省中留给人咀嚼的余绪，静对生活。

言者无语，语在字里行间。就像大音，耳难以听，但巨大的震撼响在苍宇间。司俊杰的文字无言，但敲击声就回荡在人的心灵深处。

谁说言者无语？

言是雅言，语是禅语，留给人的恰是哲思。

2012年5月11日于兰州耕读居

不看好我写作的天分，却无意出了这本散文集。这本书的缘起，基于工作、创作之余的心灵肿胀，集子的付梓犹如母鸡的产蛋，下了也便得以解脱，得大自在、大逍遥。因了，我一贯把写字作画视为胸臆的消肿，把生产文字视为精神的消炎，二者的功能都是给主人祛病。

十年断续捡拾一本书，透析出生命向着意义追寻的曼妙行旅。既已产下不足分量的宁馨儿，总免不了要为它起个名字的。取什么名好呢？不假思索地浮现一闪意念，曾以笔代足、视纸为路，艰辛走过数十年没留下脚印的笔墨之旅，便以《行者无迹》作了注解。而今，仍旧立于人性的本原处，对着心灵的源流，自说自话二十余万言，却是听不见声音的虚语，姑且唤作《言者无语》可也。

缘于此，且将断续记录下来的一些细碎文字拾掇采摭，釐为四编，即感怀、味艺、游思、体道。感怀编，有感于军人职业的风险系数里附带着的生命对抗寂寞的那份隐忍，礼赞奉献，敬仰忠贞。同时在驻足流年中，体验触动，摩挲人性，感受被现实冲刷的心情；味艺编，笔墨的丰富也是过程的丰富，点画的波折亦是人生的波折。我所存在的时空在岁月长河里只是一瞬，而我笔下的一条墨线却有着来龙去脉的定分，牵连着过去和将来，连成了历史；游思编，退去了喧嚣与浮华，找个诗意的栖息地，安顿好心灵疲惫的行脚。身到为“游”，心到为“思”，不在乎前者的数量与等级，只在乎后者的深度与重量；体道编，在艺术的灶台上，品味那形而上的柴米油盐。在此，书画仅只是道具而已，如同话剧在戏台上的演绎，意欲道白列位看客，究竟谁是主宰精神的角儿。

如上四编，旨在于名缰利索的凡尘以外，借得一畦从容与闲静，以清明宁恬之心谛观物界之相，静听灵界之音，得以涤荡世俗尘滓又满怀深情地眷顾生活。

笔墨在《行者无迹》里致远，思想在《言者无语》中升华。一“行”一“言”都只是一种生命状态而已。不动声色，只须操纵汉字就能够自己证明自己。艺术如同海市蜃楼，向来在沙化的地方呈现，考验逐求者的毅力，也磨砺虔诚者的志向，这种身心煎熬类似宗教的洗礼。当我写着这些文字的时候，内心就充满了一种宿命的就犯感。听凭心情的驱使，写了就写了，惟有写了，也便释然。末了，该是啥还是啥，一切归于先前的那个“无”。因此，《言者无语》对于我，即是一种抖落了世俗中身体与心灵、自我与他者、现实与艺境、功名与利禄等各种必然遭遇的冲突和问题的纠缠，祈向无限追索的生命存在，内蕴心源的殷殷之情、款款之意。

同时，借《言者无语》来表明自己的处世立场，只希望过一种有欲望但不奢求的生活，走出自设的华丽城堡，去求证有根的生命气象，获得文化上的反省与精神上的放逐，将自己升华为超拔冗赘又合于诗性的客观存在。

生活中，不曾着意于自己的名分，放松地、自然地感知原本是自己的自己。吃饭、睡觉、工作、研墨、涂画、悦读，如此而已。创作时，不记自己是军人，不以书法家自居，莫以画家为己任，更不具备宅家码字的范儿——就是个感受生活的主。心湖储满了，需从笔端流出，该用何种语言方式导引之，告诉人们怎样的深邃与简远，意欲达成何种奔突与纠结，企索怎样的效应与回馈，皆不是刻意为之的。越是刻意越不自然，正如酣畅的鼾声来自身体的放松，笔端的酣畅来自心态的放松一样。

缘此，给我的文章以什么样的风格定位？散文、随笔还是杂文，意识流还是生活流，似乎并不重要。要之，以文达意，求得心灵的释放和情感的依托。文以载道，道在字里行间。

飞鸿雪泥，沧海桑田。这十年，对于我的人生将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黄金期。我将用什么来佐证我的废铁烂铜的光阴流逝——言者无语。在这个历史的节点上，我十分欣喜却不无惶恐地将这个段落的所思所想集结成一本册子，呈献给大家。纠结在所难免，舛误亦必多有，祈求方家指正。  在本书出版之前，书稿审定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对于不善社交的我来说，渐渐感到了美丽文字以外的怅然若失，有些细节靠一己之力无法企及。然而，我却意外地领受了艺术给予人性最原初的美感撞击——我冒昧向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全国著名书法家张改琴先生拜求“言者无语”书法墨宝题签时，她正在外地出席全国书法学术活动，这位从陇原大地走向全国书坛的巾帼才姝，竟欣然应诺了我的唐突请求，感慰之余，我被一种莫名的能量罩住了；因好友陈正祥引荐，我有幸认识了省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著名评论家魏珂先生，承蒙魏先生厚爱，阅读拙作书稿后，欣然赐序，并约与晤面交谈，提出重要而中肯的修改意见。既非常之难得，亦是一种机缘凑泊，本人深感荣幸；省出版社秋子老师是我书法圈里多年的良师益友，曾为我撰写书法评论《通渭二骄》广获反响。此次出书又担本书责编，并给予大力支持与帮助，使拙著得以顺利出版与传播，谨致衷心感谢；我与著名作家、文艺评论家雁翎先生交往甚密，在于写作，他是我的老师，生活中又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我的书、画、文都得到他锐度强劲的笔锋点拨和审美独标的眼光检视，此书他又以华美之笔为我导读，使我深感手足之情；特别要感谢为《言者无语》撰写评语的三位著名作家马步升、牛庆国、任真老师，他们三位都是我崇拜已久的散文作家，阅读完书稿后分别为本书拨冗点评，无疑对我是宝贵的学术支持与精神提振，奖掖之情难于言表，令我感动；我爱人尚惠霞工作之余，经年担负繁琐的家务劳动，让我有相对完整的时间集中精力创作，深感贤内见助，吾何幸哉，奚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