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嵊编著的《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讲述了一个名牌大学历史系的毕业生刚刚投入工作,便从事了考古工作,跟随工作单位的长辈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陵墓。跟随这段历史一同被埋葬的还有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秘宝。当他来到这里时才发现,这陵墓竟然和他家族有着许多牵连……
《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由陈嘉嵊编著。
《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简介:
公元前三世纪,“匈奴”开始出现在中国的史籍上,四百年后,日渐式微的北匈奴被汉军歼灭于金微山,就此销声匿迹。然而,这场大胜过后却留下一个悲剧跟一个谜团——汉将先锋耿夔身中萨满狼咒,族人世代生不如死;匈奴首领北单于下落不明。再无任何记载。
耿夔后人为破解狼咒而苦寻北单于墓冢,直到耿家后裔耿天桦继承祖业,机缘巧合下觅得一蒙古皇陵,并从中得到一张与北单于有关的狼皮地图。后又在一契丹贵族墓中得到同样的信息。原来辽、元的崛起都与北单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所有目标都指向一个地方——金微山。
于是,考古学家、盗墓高手、境外犯罪集团等,无不闻风而动,为了各自的目标,一场尔虞我诈的暗战就此展开。
第一章·狼咒
从我懂事起,父亲就反复给我讲北匈奴这段历史。后来我才知道,当年夜袭匈奴,把北单于逼上绝路的汉将耿夔,正是我们耿家的先祖。
然而自耿夔起,他的后人开始遗传一种离奇的怪病,经历了两千年的繁衍生息,一直延续到现代。据耿家祖辈口口相传的说法,这一切是因为当年那场战争,耿夔被北匈奴萨满巫师下了“狼咒”……
关于匈奴萨满的巫术,无论正史还是轶闻都鲜有记载,不过从一件事例中,我们还是能看出它的歹毒——汉朝名将霍去病在战场上屡破匈奴,单于对他是恨之入骨,无奈之下想到了巫术。在漠北之战中,匈奴萨满将蛊毒散在汉军水源里,霍去病不幸中招,几个月后痛苦死去,时年仅二十四岁。
我先祖耿夔中了“狼咒”之后,就卸甲回到陕西老家。某天深夜,他突然跳下床榻,爬到屋顶上,跪趴在瓦砾中对着圆月不停嚎叫,直到气绝为止……耿家上下不敢对外声张,谎称是病卒掩盖了事。然而谁能想到,这只是整个家族受诅咒的升始。
从那以后,耿家后人一个个都染上同样的怪病。这种病只在月圆那天——农历十五才发作,过后又不治自愈,反反复复的让人生不如死。我曾亲眼目睹过父亲发病时的恐怖情形——先是行为异常地做出狼一样的爬行动作。接着,整个人变得极为敏感,惧怕声音、亮光之类的刺激,随后开始神志不清,满屋子上蹿下跳,碰到东西就咬住不放……好不容易熬到天黑,谁知月亮一出,他竟然又跳上窗沿,满嘴涎沫地向着圆月拼命哀嚎,重复着祖先临死前的一幕……
两千年来,祖辈们不断寻医问药、请神求巫,都没能除掉这“狼咒”,但总结出一些规律——家族中只有男性才会受遗传,且在没失去童贞之前不会发作。一旦经历过男女之事后,就开始了每个月一次的怪病折磨,直到三十五岁,才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因此,我们耿家有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祖训——要么早早结婚,尽快把子女养大;要么终身不娶。
因为这种怪病发作起来鸡飞狗跳的,想掩藏根本不可能,搞得神憎鬼厌,邻里间个个唯恐避而不及,更别说有哪家姑娘愿意下嫁了。所以,耿家每过几代就要举家迁徙,尽量找偏僻的山村生根落脚。可能是考虑到“狼咒”来自北方,耿家从陕西一路向北,几经辗转,最终定居在我现在住的地方——内蒙中部,包头附近一个叫大坝沟的小山村。
说来也怪,家族虽然受到诅咒,可始终血脉不断,盛出男丁,拿我爷爷这代人来说,就有兄弟六人,儿侄十几。其实细细想来,或许这也是“狼咒”的一部分——让耿家多些人受折磨。
爷爷的兄弟中,我只见过老幺六爷,他自小潜心学道,不近女色,因此躲过三十五岁必死之劫。我的记忆中,他是个很孤僻、不苟言笑的人,常年在外“云游”,偶尔回到家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听父亲讲,其实六爷跟爷爷一样,也是个有抱负的人,兄弟俩不甘认命,一直结伴在外闯荡,从深山老林到戈壁大漠,立志要找到破解“狼咒”的办法。
父亲十七岁那年,一直跟爷爷在外闯荡的六爷突然回到大坝沟,他带来一个噩耗——我爷他没能逃过三十五岁大限,客死在一个叫乌里拉的地方。之后几年,六爷一直留在村里,他清楚,几兄弟的年龄相差不多,将会陆续发作死亡,他要主持打理后事。
那段时间家族丧事连连,为了冲晦气,六爷帮我父亲说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北京知青,也看上父亲的文质,更难得的是,她对耿家受诅咒一事毫不畏惧。双方一拍即合,草草完婚,之后就有了我。而六爷在料理完所有事情后,又开始时不时外出,继续他的寻找之旅……
每当想起这段往事,我就心有余悸。好在那时有了“安眠药”,每到农历十五父亲便吃上几颗,再把自己紧紧绑在床上,让母亲少些惊吓,邻里也少受些影响。 父亲成家后,开始研究爷爷遗留下来的书籍资料,母亲则操劳家务,生活方面倒是无忧,因为有六爷暗中接济。
记得六爷每次回来大多在半夜,先是有节奏的敲窗,再压低嗓门来一句“我是六叔”,之后就悄然无声了。父亲随即穿好衣服,跟母亲打个招呼后溜出门外,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揣着一小包东西回来,然后关紧门窗,神秘兮兮地爬上炕头,把东西一股脑倒在被窝里,跟母亲一件一件地慢慢整理……
其实那无非是些旧书、现金、粮票之类的东西,偶尔会有一两件破旧的金银首饰,这时父亲总会帮母亲佩戴,而母亲每次都嗲笑着说:“死人陪葬的东西,我才不要呢!”
现在看来,六爷在外面苦寻破除“狼咒”方法的同时,也干些挖坟盗墓之类的勾当,可能连我爷爷,甚至历代先祖也是如此,而这些,我父母亲肯定早就心中有数。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