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活好
久违的朋友,见面时总爱问:最近好吗?
还行。这么回答,总觉得是在敷衍人家,可又能怎么回答?
没劲。说没劲,人家就得猛安慰你,想法儿把你安慰得有劲了。可是,越安慰越没劲,人生不就一直没劲吗?
还那样。这也不对,那么大一沧海,横流着横流着就变成桑田了,你怎么可能连点儿变化都没呢?
最怕别人问:过得好吗?哪样才算好?是花天酒地为好,还是修身养性为好?
是当款、当腕还是当爷、当托?是隐居山林还是流窜市井?是闲云野鹤还是日理万机?
活不好是给自己看的,活好了是给别人看的。
尤其是女性一问你——过得好吗?这更不好回答。总不能说:过得不好。人姑娘再一追问:为什么过得不好?咱不能冒失地回答:因为没跟你过。让人姑娘多下不来台。
说过得不好,人家立马要为你排忧解难。一想人小姐也是在世面上混得风鬟雨鬓,又怎忍心向人家暂时借点儿爱?
说过得好吧,人家立马就要求你来助一臂之力。咱可是能力有限,绝无广厦千万间,让天下红粉尽欢颜。
活给自己看,就是幸福,且不问好坏,就这么着吧。
越活越忙
黄昏咂口人头马,人生已过两张八,回首夕阳无限好,可惜小蜜在天涯。
城市这么拥挤,市场这么开放,社会这么商品,美子这么嚣张。
突然之间,在街市的一角,想谈谈生命、死亡,想谈谈爱情和理想。
出门切面的,撮饭喝扎啤,腰里别抠机,自称是雅皮。
这世界都是忙人,这人生都是过客,这些手都在抓钱,这些脚都在足底。
燕莎德国啤酒坊,赛特日本新时装,丽都保龄人声沸,王府歌厅风流场。
只有都市,没有家园;只有生意,没有道义。
面的司机说早一睁眼就欠一百一,报社记者说晚一打盹还欠三篇稿,广告经纪人说晚会赞助还得扎几十方,空手套白狼的爷们十白今夜又要被突击。
世纪末把人给活累了,世纪末把钱给堆淤了,世纪末把路给膛宽了,世纪末把心给缩小了。
于是,喝酒灌人生!那么多酒从“天马”、“阿静”、“民芳”、“东单大排档”涌进市中心。在灯火阑珊处,在夜深人静时,这些酒泡着多少醉鬼的温情,这些酒含着多少酒后的真言。
为醒而醉,第二天,又一波交易逼你上路,你又要坐在皇冠夏利长安中,挣你下一份钱。
或许,不挣钱的人最清心,不出门的人最幸福。
但你是款,你是腕,你是外企小白脸,你是男公关,你是女企宣,你早出晚归去练摊。你要跟时间赛跑,你活得比光阴还快。
每个人都上了跑道,等你刚想停下来时,时间又像个碎催子催个没完。天涯就这没芳草
有一天,发觉我错了,于是改!
兔子就吃窝边草,好马就吃回头草,马不吃夜草就肥,牛吃不着草也哗哗往外挤奶。
天涯就这没芳草,因为兔子吃光了窝边草;人生独我没伴侣,因为伴侣速溶第三者。
惹草不沾花,草短莺也肥,强扭的瓜不甜,不扭的瓜咱也吃不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吃着了说葡萄更酸。
遥看海内无知己,好不容易有个知己,还被人家玩弄自己;心有灵犀老不通,好不容易通了一回,一把就被带沟里。
没有比人生更复杂,因为人是世界上最杂的动物;没有比人生的道理更无理,因为人生最不讲道理。
一辈子深思熟虑,半辈子长考人生,结果还是折。长考出恶手,深思成浅见,人生的定义,只在盲区死角堆积。
于是彻底想通,二子头,闭眼扳,逮着嘴,闭眼亲。先图个舒服,先歇着不累,先占回小便宜,还不落忍让别人吃大亏。
先对不起自己,再看看谁比较烦,再对不起丫挺的。
天涯就这没芳草,那咱就不要芳草了,直奔天涯还不成f
不会连天涯都没了吧?
我~摇旗,天涯红眼;我~咳嗽,风云流感。
不能再写了,再写语言就被我折磨疯了。
洗睡了。
拜。P4-6
大仙能在极短的文字中解决问题,这是因为他是个诗人,诗人对文字有极端的占有欲和超强的统治力,用诗歌的情怀写随笔,随笔自然臣服。……随笔是练文字的,平淡出奇峻,大仙却不理这碴儿,直接奇峻,一步到位。在别人于无声处听惊雷之际,大仙却惊雷过后是死寂。……他确实比较擅长在文字的死角中,令语言豁然开朗。
——邹静之[诗人、著名编剧]
“我说的刀,不是用来砍人,而是用来砍情。它既非‘青龙偃月’,亦非‘合善板门’,更不是方腊手下第一员大将石宝所用的‘泼风刀’。它就是‘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刀’,你总是心太软我总是刀太快。所以‘一刀不能两断’,因为我是藕断丝连的高手。”
——大仙[诗人、作家]
1998年,作家出版社出了我的第一部随笔集《一刀不能两断》,我在感谢之余,又不能容忍,怎么就可以把我500本库存的书粉碎成纸浆,使我在世间少了500个读者。
2005年,在中国文学青年集体呼吁加忽悠之下,呼声是再版我的《一刀不能两断》。可作家出版社对我说,再版我的书毫无新意。我当时就急了,我要没新意,生活还有什么意义7从生于五十年代到生于九十年代,在北京想往文化圈混的和想从文化圈撤的都憋着想再看一眼这本书。就算您老人家不再版,架不住我有网络,网络不成,我还有手抄本。
于是在2005初夏的“卑鄙废死”,在“卑鄙废死”Vl2号包房中,一个23岁的女孩给我送来了她七年前在三联书店买的《一刀不能两断》,我立马就给作家出版社的发行商拨去电话。我说:你过来一下,看看大仙1998的那一刀,至今还在紫禁之巅呼啸。
那时候没有babyface,但那时候已有三里屯北街。那时候三里屯的销酒小姐,人手一册“一刀”,却不为蝇头小利折腰。
从1992到1998,我的一刀,横在人生的要道。
很多人想迈向人生,必须经过我这《一刀不能两断》中的一刀。不是我牛逼,而是逼本来就很牛。
于是,为了再版,我在坊间遍寻《一刀不能两断》。很多人不理解,你自己写的书为何不留?我回答:我从来不留自己的书,我多留一本,就少一个读者,我永远把我的书送光。
那晚,一个七年前16岁的女孩,带着她那时买的《一刀不能两断》,来到“卑鄙废死”,在“布莱克雷伯”的阵阵酒意中,把一刀还给我。我说:我如今已经20不着46了,你还坚持一刀不能两断?
她说:你再怎么不着46,时光仍然悠悠。
我翻开“一刀”,看到我1994写的《灵魂在高处》,当时一个北大女生对我说:北大在校生中,凡是有灵魂的,都喜欢你这篇随笔。
要不我如此热爱北大?这所院校的人们,一直顽强固定着灵魂的位置。
后来,我这篇随笔被《青年文摘》转载,一度成为青年朋友的导航。
作家出版社已决定不再版了,把再版的空间拱手相送。《一刀不能两断》,它的潜规则就是:“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在人生的大面极肉之中,缺的就是一刀。一刀不能两断,那一刀还起什么作用?
卢斤以,决定再版。
一刀不能两断
一刀不能两断,关键是藕断还能丝连;断肢可以再接,理论上恩恩不怕怨怨。
一刀不能两断,因为感情容易太面,别说你有新欢,我无法移情别恋。
一刀可以两断,断后才盼相连,红军不怕远征难,我不怕再越关山。
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你斩的是痴情好汉,武二郎斩的是浪柳淫花潘金莲,你斩的是孤枕难眠周华健。
刀下留情,我心中尚存一念,你回眸频送泪眼,冥冥长夜已分不出花明柳暗。
我要请你去看,三里屯的灯盏,灯火中有多少情感死灰复燃?月色下有多少红颜泪流满面?
一刀绝不两断,因为一成可以不变;一刀终归两断,我扛不住风云变幻。
每当酒意阑珊,我就找不着杨柳岸;每逢执手相看泪眼,你就化作过眼云烟。
江山易改,本性最面,男人好骗,女人难劝。命有阴错阳差,人有聚合离散,黎明前有黑暗,道琼斯有反弹,AC 米兰变成鱼腩,多年夫妻说翻就翻。
别把天涯望断,别将感情扯远,三里屯的灯盏,催你快马加鞭,把酒全干。
光阴如箭,人生短暂,今朝有酒,明天没钱。
情场溃不成军,赌场血本无还,官场发誓不沾。把三里屯栏杆拍遍,君不见,千古江山,剩不下一位红颜。
江湖最险,光棍最惨,沧海老想变桑田,熟张不能再发展。杯中酒谁干,喝高了别烦,皓月当空谁替我埋单,星河灿烂我又变孤单。
三里屯的灯盏,照离人未眠;三里屯的男女,正诉说情感;三里屯的长夜,喝酒别谈恩怨;三里屯的情怀,西风频吹泪眼。
《一刀不能两断》由大仙编著。
《一刀不能两断》简介:
一刀不能两断,关键是藕断还能丝连;断肢可以再接,理论上恩恩不怕怨怨。
一刀不能两断,因为感情容易太面,别说你有新欢,我无法移情别恋。
一刀可以两断,断后才盼相连,红军不怕远征难,我不怕再越关山。
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你斩的是痴情好汉,武二郎斩的是浪柳淫花潘金莲,你斩的是孤枕难眠周华健。
刀下留情,我心中尚存一念,你回眸频送泪眼,冥冥长夜已分不出花明柳暗。
我要请你去看,三里屯的灯盏,灯火中有多少情感死灰复燃?月色下有多少红颜泪流满面……
《一刀不能两断》是江湖文艺大仙的另类情感随笔集,所收录的文章,事关女人、美酒、风月、三里屯、什刹海……对都市中男女那些事儿以及灯红酒绿的声色江湖,作出了全景式的扫描。书中许多文章一经发表,便风行开来,至今“信众”无数,堪称不折不扣的“情爱真经”。
大仙打破了传统的随笔写法,给随笔来了一个“后空翻”,其不拘一格的随笔技法,以及能直抵人心的幽默诙谐、机智犀利的语言,必将折服众多曾经的、现在的以及将来的文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