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天堂》是对洛克半个多世纪前主要行走路线的一次体验式苦旅。
作者王大卫历时数年,踏遍云南,著成此书,对重走茶马古道、冰清玉龙山、泸沽湖天籁、走婚悬念、殉情树、祭天、一夫多妻的独龙族人等地域文化有着优雅的描写与理性的思索,同时配以近300幅珍贵照片,装帧、版式精美,令人赏心悦目,不失为展示民俗文化的精品之作。简言之,《寻找天堂》是用激情、人性、智慧和思想写的文学作品;是情感的、理性的、逻辑的;是文学与思想的独特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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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寻找天堂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王大卫 |
出版社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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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寻找天堂》是对洛克半个多世纪前主要行走路线的一次体验式苦旅。 作者王大卫历时数年,踏遍云南,著成此书,对重走茶马古道、冰清玉龙山、泸沽湖天籁、走婚悬念、殉情树、祭天、一夫多妻的独龙族人等地域文化有着优雅的描写与理性的思索,同时配以近300幅珍贵照片,装帧、版式精美,令人赏心悦目,不失为展示民俗文化的精品之作。简言之,《寻找天堂》是用激情、人性、智慧和思想写的文学作品;是情感的、理性的、逻辑的;是文学与思想的独特融合。 内容推荐 王大卫编著的《寻找天堂》从一个特殊视角,揭示了约瑟夫·洛克半个多世纪前在中国28年间鲜为人知的情感生活和精神生活,对“苦行者”的洛克,作了一个重要的补充修复。为读者呈现了一个更加真实、完整、丰满的洛克。 《寻找天堂》同时展现了云南丽江、香格里拉以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独龙江流域神奇秀美的自然生态风光和优雅的民族风俗风情,以及今天发生在这片神奇土地上的动人故事。因为这些故事存在于、发生在洛克曾经生活过、工作过的地方,与洛克就有了一种地域、历史、文化和精神上的联系。这些故事以及故事中的人物,会给人一种触动心灵的感觉,甚至有洛克的精神影像蕴涵其间。 目录 导言:生与死的追寻 第一区域:走那条不是路的路 走那条不是路的路3 风月大理8 慕蓉划了个“十”字14 寻找洛克“儿子” 19 祝福纳西人24 雨鬓风鬟的纳西女人29 天堂里的“地狱” 33 石鼓与“石人” 38 大峡谷与穴居洞43 文明的原始渴望47 长风里的石头城51 沉思泸沽湖57 “走婚”能走多远? 62 灵魂的家园68 罗桑益世活佛74 历史像一条河流79 温泉与风尘之旅84 消失的辉煌90 淡出稻城97 邂逅羿美101 雄性的力量108 男女同浴的亚挲温泉114 格聂神 119 心悟冷谷寺123 天堂的声音128 慨叹巴望海132 俄亚风情137 残疾的美丽143 阿墩子忧思148 深藏的冷艳155 寻访茨中教堂160 走进怒江流域164 神秘的独龙族人171 史诗澜沧江 178 遥祭白水台183 颤栗的南贡 191 蓝月亮山谷196 远逝的图景202 隐忍的语境207 温馨四合院214 又见羿美221 第二区域:丽江的星空 宣科与纳西古乐230 纳西乐舞的灵魂234 雪山神医239 寻找天堂的木 248 行走在生命两极262 翁堆·仁波切活佛269 阿松法王276 荒原上的神木281 安息的亡灵288 心灵寓所294 缅怀约瑟夫·洛克300 感动云南309 后记:《寻找天堂》对话 317 试读章节 一个月后,我们走近了木里。在走出云南境界前,我忽然于冥冥中看见了和树菊那对为命运祈祷的眼睛。那是纳西女人的眼睛。那对眼睛一直盯着我,盯着苍茫的天空…… 雨鬓风鬟的纳西女人 纳西女人,属于那种一见就难忘的女人,她们大多身材修长,轮廓分明,形态端庄。纳西女人的美,是一种不施粉黛,呈现自然灵气的美。与此不协调的,是她们艰辛的生活,尤其是她们艰辛的精神命运——好在受教育程度局限,她们没有冷静、理性地去思考这些问题。 我见到的纳西女人,几乎都给人一种坚韧不拔又身心疲惫的感觉,但眼神里,却显而易见表达出对改善生存状态、改善命运的渴望。 因为这种渴望,一位纳西女人勇敢地伸出诉求之手,拉住了我的衣衫…… 希望 2006年9月13日,当我们一行即将离开雪嵩村时,洛克“干儿子”李近武(洛福寿)的弟媳和树菊,一把抓住已走近大门的我:王老师,你回来,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这个49岁,身高1.66米,皮肤黝黑,满脸憔悴与苦难的纳西女人,非常意外地为我证实了一些关于洛克感情生活的传闻。 她说,李近光(李近武弟弟、和树菊丈夫)的妈妈病重时说:李近武是洛克的儿子,洛福寿是洛克给他起的名字。洛克在雪嵩村的时候,李近武的妈妈和润秀经常给他做饭、洗衣服,天长日久,感情就深了。李近武的妈妈就住在洛克隔壁。洛克也经常送些生活用品和药品给李近武的妈妈。家里有人生病了,洛克马上就过来看。李近武妈妈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给洛克送过去。洛克1949年8月走以前,来看李近武妈妈时说:雪嵩村是我的家乡,我还会回来的;要是我回不来,也会叫人来看你和洛福寿、洛福世。洛克走的时候,送了一对手镯和其他一些珍贵的东西给李近武妈妈。土改划成分时,因为和洛克的亲近关系,李近武妈妈被划为地主,洛克送的手镯和一些东西,也被没收了。洛克走(离开中国)以后,李近武妈妈常念起洛克,洛克也传来消息,很想回丽江,想来看看李近武妈妈和洛福寿、洛福世…… 我不知道这个纳西女人究竟是基于什么考虑,告诉了我这些被认为是“绝对秘闻”的事情,尽管我此前询问过她。 我问她:为什么还是告诉了我呢? 她说:别人拍了照一走就不再寄照片来,你次次都寄来,还从贵州给我们带来这么多衣服。你是个好人。 我问:还有其他原因吗? 她说:你好像很想知道这些事情。李近武的妈妈与洛克的关系,洛福寿是洛克的儿子,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但从土改时就有干部打了招呼,不准乱说,谁说了就处分谁,所以谁也不敢说,直到现在也没人敢说。 她最后说:我们太穷了,太让人看不起,反正都到了这一步。 和树菊说这些话的时候,李近武和李近光都先后过来站在旁边,一言不语。他们兄弟二人,好像是受过什么刺激,显得有些木讷。 我非常理解和树菊,理解她的心态,理解她内心深处的愿望。这段情节所以写出来并让其公开出版,是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帮助和树菊,帮助李近武,帮助雪嵩村的纳西人了一个心愿——改善贫困状态,改善他们的命运。 与和树菊告辞的时候,我看见这个纳西女人眼里浸溢出泪水。她显然对《寻找天堂》可能产生的影响寄予了过高的期望。 回到大研镇后,我一直想:仅靠一本书就能改善和树菊、改善雪嵩村人的命运吗?这是个很悬、很沉重、很不可思议的问题,除非这本书有大面积的覆盖,造成一种氛围,一种冲击波,使雪嵩村成为一个国内外旅行者关注的“热点”,凭借这个“热点”,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这种希望,当然存在于可能与不可能之间。 ——从内心说,我是不想让洛福寿、和树菊和雪嵩村的父老乡亲失望的。我很想以一种特殊的形式,为他们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命运 纳西族作家夫巴在他的《马蹄踏出的辉煌》里说:“当纳西民族在清朝统治者压迫、改造下变得没有血性,没有激情,没有斗志,甚至忘记了传统,忘记了历史的时候,唯有女人——那些在男人中间敢于挺身而出的纳西女人,表现出宁折不弯、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 洛克在《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中也写道:“纳西族妇女通常很强悍,她们有坚强的精神,她们处理劳务和生意,同时还要酿酒和缝制衣服,她们比男人有进攻性和主动性。她们的皮肤比汉人的要黑,呈深棕色,头发常常是梳理得直直的光光滑滑的。她们鼓励自己的男人闲游闯荡,像个男人,像个武士。她们自信、果敢甚至不怕死;她们是当家人,是家庭生活的主要支柱。男子表面上享有特权,但在家庭生活中无足轻重。” 洛克对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纳西族妇女的评价是比较高的,但40年代中后期,他认为纳西族妇女与纳西族一样,渐渐衰落了。洛克对纳西族和纳西族妇女的衰落,没有做理论上的深入分析,倒是顾彼得朦朦胧胧地认为,“可能有政治上的原因。”(《被遗忘的王国》) 政治上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但微观地看,还有交通、教育、文化、经济等方面的原因。从二十世纪上半世纪大社会背景看,各种政治势力、地方势力对权力和地域的倾轧争夺,也给社会进步与发展,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作为少数民族的纳西族,必然会在这种非常态历史大环境中衰落下去。纳西族整体衰落了,纳西妇女当然也身置其中。这次衰落,竟使纳西族在半个世纪里没有完全振奋起来。 我们在永胜县和宁蒗县的树底、松坪、腊木河、沙力、玉鹿和丽江自治县境内的大东、白水、鸣音等地区看见的纳西族妇女,与雪嵩村的和树菊,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贫穷、文化程度低、疲惫憔悴、眼神里蕴含着苦难与希望。 在去蓝月亮山谷路上,我们遇见几个背着柴禾的纳西族妇女,沉重的柴禾,压得她们一路悄然无声。当我们与她们擦肩而过时,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不拍下这幅真实、生动的照片呢?尧宇又倒回去追赶她们,拍下了几张难得的照片。这几张照片,是纳西族妇女生活、劳作的写照。照片上几个纳西族妇女的丰富表情,既涵盖了生活的艰辛,也涵盖了对生活的希望。她们的人生,就雨鬓风鬟地苦行在这两者之间。 两个月后,我们走近了木里。走出云南境界前,我忽然于冥冥中看见了和树菊那对为命运祈祷的眼睛。那是纳西女人的眼睛。那对眼睛一直盯着我,盯着苍茫的天空。 ——那对眼睛对我完成《寻找天堂》,有一种苦涩的推动力。 P29-32 序言 与天堂同在 白庚胜 这是继盖明生先生推出《灵魂居住的地方》后,有关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并流区域自然与文化的最佳文字。 在这部作品中,作者称横断山脉地区(今香格里拉),尤其是云南丽江为“天堂”,这与顾彼得将丽江誉之为“香格里拉”是一致的。这个“天堂”,既是约瑟夫·洛克的“天堂”、王大卫的“天堂”,也是全人类的“天堂”。 这个“天堂”的本质就是和平、宁静、致远,就是自然与人、人与人、民族与民族、宗教与宗教之间的高度和谐。它丰富生命,激活智慧,升华灵魂;它充溢浩然之气,鼓动想象力与创造力。 最早发现这个“天堂”,并将它的大门向外界开启的,是美籍奥地利植物学家、探险家、学者约瑟夫·洛克。他最先为考察、采集植物标本进入云南丽江地区,但到后来,一如误入桃花源中的武陵渔人,不能自已,最终成为国际纳西学奠基人。他不仅以丰富的植物标本,而且以大量的东巴经典和学术论著,证明了这个“天堂”的存在以及它的价值和世界意义。洛克孤旅云南长达28年的传奇经历,有力地昭示了这个“天堂”的无穷魅力。正如《寻找天堂》作者所说:“洛克追寻的‘天堂’,是一种精神价值,一种生命意义,而他又找到了实现这种价值与意义的生态与人文资源环境。” 于是,《寻找天堂》具有了双重意义:既是继续寻找与洛克同质的“天堂”,也是寻找洛克寻找“天堂”的精神动力和生命力量。 对于前者,作者按照洛克当年探险游历的主要路线索骥,亲自体验洛克笔下所记述的地域、自然与文化,在近七八十年的历史差异中确认“天堂”的原像以及正在发生的变化,进而讨论了生态、生命、文化、宗教以及保护与发展等一系列深重话题。而对“天堂”不可掩饰的贫困、愚昧、落后,亦以活生生的人物与事象进行了披露。在作品中,一边是神奇秀美的山川,一边是与现代文明有距离的苍凉与贫困;一边是寻找“天堂”的众生,一边是消解“天堂”的非健康力最的骚动。无可奈何的悲叹与雄勃遒劲的奋争、穿透天宇的智慧与消极沉沦的愚昧麻木交织如藤蔓。这是一片需要珍爱的土地,也是一个需要觉醒的世界!它的遗产太丰富,它的包袱亦太沉重!寻找“天堂”“天堂”苦旅,就是要找同被工业文明遮没的自然本源、人性本源,寻找到通往人类“天堂”的道路。寻找天堂之旅。就是寻找人类文明之旅。 作者对寻找“天堂”的苦旅者洛克进行了全方位的审视,不仅肯定了他的献身勇气、科学精神、理想主义以及对纳两文化的重大贡献,同时也公开了他的一些鲜为人知的秘闻,将一个有七情六欲、性格孤僻而又坚韧执著的两方学者刻画得淋漓尽致、真实可信。此外,作者对半个多世纪前两方学者和传教士在我国历史上所发挥的作用也有高见阐释:他们非但不是“文化特务”“文化侵略者”,而且还对我国20世纪上半叶边远、贫困地区的文化启蒙起到过积极作用。这虽不免有以一种片面性代替另一种片面性之嫌,但毕竟是对曾经甚嚣尘上的全盘否定言论的鼎力矫枉。没有一定的国际视野与宏大胸怀,断然不会有此宏论。 对于洛克的评价,至今已有多种观点,除了20世纪五十年代视之为“文化特务”“文化侵略者”之外,还有不能以洛克之是非而是非,坚持纳西学的中国特色之说。也有一些欧美学者认为是洛克重塑了纳西文化,而不是纳西文化积极影响、重塑了洛克之论。对于第一种观点,我们应当从文化主权中的所有权与分享权角度加以分析。从所有权考最,大批东巴经典流失,说它带有“被侵略”色彩并不为过,但是,从分享权观之,东巴经典应该为全人类所共有,即共同利用、共同分享。文化是全人类的共同精神财富。从这一视点看,洛克何罪之有?问题在于所有权在先,分享权在后。忽视洛克一定的侵略性,或否定洛克对东巴经典做国际性研究与国际性传播所做的贡献,都是失当的。就第二种观点而言,其所要宣扬的是“民族主体性”,所要坚持的是“爱国主义精神”,也不能说不对。关键问题是,纳西学究竟是不是一门人文科学?如果是,则它必须坚持真理的客观性、包容性。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如果不是,那它完全可以钻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怪圈;认识真理是一回事,应用真理又是另一回事。至于第三种观点,将洛克的作用演绎放大,神化洛克,甚至将他与纳西文化的关系本未倒置,也是错误的。洛克的纳西文化研究成果,得益于诸多方面因素与条件的催生。他的杰出贡献,已经让纳西文化盛名远扬,让“香格里拉”盛名远扬。但必须清楚的是:是纳两文化的太阳使洛克这轮孤月熠熠生辉,而不是相反。 对于后两种观点,因是文学作品而非学术著作,《寻找天堂》没有深入述及,但从作品的文脉走势与逻辑推理,我想我与大卫先生的认知是相近的。 在《寻找天堂》中,作者让我们享受了太多的瑰丽与雄奇: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独龙江都是有风有雨、有骨有灵的存在。在甘孜高原:“大地和天空是亲密融合在一起的,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天空”;“理塘的天空,又远又近,纯净、温柔、强烈。纯净是纤尘未染的苍穹,温柔是飘逸、舒缓的流云,强烈是太阳璀璨的光芒。阳光下的高原,像一幅毛茸茸金灿灿的立体大地毯。”面对玉龙雪山的诱惑,谁都难以拒绝:“只要走近云杉坪、走近牦牛坪,我们就能感受、体验到生态、生命灵动的气息……”这是天堂才拥有的丰饶! 在《寻找天堂》中,作者向我们展示了十分绚丽、灿烂的文化:自古生息在这片土地上的纳西、藏、彝、普米、傈僳、独龙、怒等民族,既是大自然的子民,也是“天堂”的“嘉宾”。大具崇山峻岭中的崖画,反映了人类文化艺术审美的悠远历史;东巴文化源远流长,协调了先民与大自然的和谐关系;得天独厚的藏传佛教,籍其信徒的生命坚守,至今仍焕发出无限生机;风一样来又风一样去的康巴马队,恣肆着生命的奔腾……这样一个“天堂”,怎能不令人心驰神往? 对纳西民族及其文化命运的关注,是《寻找天堂》的意旨所在。即使那些有关藏、独龙、怒等民族风俗及其文化的描写,也是为了揭示纳西族及其历史文化渊源的关系而设置。毫不夸张地讲,作者对纳西族历史、文化及现实的透视是空前的。他在介绍石头城的雄奇之际,对其先民心理的分析就石破天惊。他徜徉于东巴神园的神柱之间,即洞悉了创作者含蓄内敛、深藏不露的匠心。除了对石鼓、大研古城、蓝月亮山谷、自水台、东巴乐舞、五风楼等这样一些纳西文化的肌理与细部作缜密体察外,作者还就雪嵩村的贫困、螺髻(洛吉)山的生态等,作了专诚的描写与鞭辟入里的论述。他愤慨地诘问:声名远扬的云南旅游,到底已经让多少村民致富?他反对通过展示贫困落后一意孤行地发展旅游业:“把贫困和落后,当作一种‘原始古朴’的人文自然景观呈现给旅游者、尤其是呈现给外国旅游者,这种心态是十分丑陋和残酷的。”对生态面临的危机,他发出了“不是恐惧大自然,而是恐惧人类自己的愚昧与野蛮”的慨叹!显而易见,作者是在以良心良知审视纳西族的生存状况与未来走向。 在作者眼中,纳西族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但当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招“魂”,因为“没有民族魂的民族,是不会有精神元气和生命力量的。民族魂是感动、振奋、复兴一个民族的精神支柱。” 在《寻找天堂》中,作者对纳两族等民族的文化采取了尊重、理解的态度,并倾注了深挚的感情。如写到泸沽湖的“走婚”,他既承认它的自然性、合理性,也不因此否定由此带来的道德、社会与心理问题。他说:“从感性认识上看,我是赞赏摩梭人‘走婚’的,但理性、深入地看‘走婚’,很容易发现一些问题,比如父子父女在相当长时间里不能共同生活,比如夫妻生活长期分离与财产分割,比如父亲对子女不承担法律责任和义务。这些问题,不仅在感情上是残酷的,在婚姻责任、婚姻道德和婚姻维系上也是脆弱的,蕴含的可变因素太多。”从而,他发出了“不知道摩梭人的‘走婚’还能走多远?”的质疑。这与那些极力渲染阿夏走婚奇异风俗,或以此否定一夫一妻制的言论,形成了鲜明对比。 作者对男女同浴的理解也别致如林中响箭:“这种情景,与泳池、江河湖海中群体共泳的性质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上的区别。裸体沐浴,更展示了生命的自然特征。自然形态的生命是最质朴、最生动、最美丽的。”阅读《寻找天堂》,更多的是让你在赏心悦目之后,走进自然与生命、人与社会的深层次思考。这既显示了作者的知识底蕴、思想深度,又让读者洞见了作者对人与自然的真诚爱心。 作者爱丽江,眷念丽江,是因为“丽江之美,完全出于自然,是只有在理想和天堂中才会有的美。”(洛克语);他尊敬洛克,是尊敬一个“具有完整生命意义,精神与情感世界极其丰富的洛克。”由于他爱纳西民族,爱纳西人,他不仅“走进了那片神秘与苦难交织的土地”,而且还“走进了纳西人的心理、精神与情感世界”。他欣赏纳西族男子的粗犷、豪放、淳良;他从他们身上,“感到一种强壮的雄性力量和生命热度”。他同情纳西族妇女“雨鬓风鬟的艰苦生活”和“精神文化的贫困”,并从她们“身材修长、轮廓端庄、面目清秀”“呈现着自然灵气之美”中,发现了她们“对生活与尊严的渴望——改善生存状态、改变命运”。在稻城,他“第一次在大自然生态环境中看见生命与人体的自然形态,她们是那么美,那么丰润,那么动人”。即使是在那些“蓬首垢面,像涂抹了一层棕色炭灰”的赶马人脸上,他也发现了他们“艰辛、坚韧的气质”,以及“像心灵”一样清澈、明亮的眼睛……没有爱心便没有美的发现,也就感知不到大自然的美丽、生命的美丽、人体的美丽、心灵的美丽。 简言之,《寻找天堂》是我至今所见的记述洛克、记述纳西民族、记述三江流域自然与文化的不朽佳作。 风云际会,世事维艰,必产生俏拔、瑰丽、深远的作品。 《寻找天堂》将与“天堂”同在! 后记 他的探索、考察与研究成果,凝聚了他大半生的艰辛、心血和智慧,与他个人经历中的所谓“私生子”“资源掠夺”问题比较起来,显然要辉煌、灿烂多了。前者是私人性质的,后者是对人类文化、社会科学的卓然贡献。洛克超然于物外,做了我们应该去做而没有去做的事,怎还好意思去对他“一分为二”呢? 《寻找天堂》对话 2012年6月6日,是个值得隆重纪念的日子,68年前的这一天,以美、英为首的盟军登陆诺曼底,敲响了法西斯的丧钟,改写了欧洲乃至世界历史。这天下午,春城阳光明媚,我与云南知名作家、《大观周刊》总编辑杨鸿雁在昆明一家素雅,但不失温馨的咖啡屋里,整整长谈了3个小时。围绕《寻找天堂》(第一稿),杨鸿雁于平静状态中提了几个尖锐问题,我亦于平静状态中坦诚回答了她的问题。一问一答,很理性,甚至有点严肃。接受杨鸿雁女士采访,完全基于我对她的印象与了解——思维敏锐,视野开阔,气质高雅,是一个有追求有博弈精神的作家。杨鸿雁先后以“半夏”笔名,出版了长篇小说《心上虫草》《活色余欢》《潦草的痛》《铅灰暗红》《忘川之花》。 我们的交流,是对《寻找天堂》(第一稿)的一次细致梳理。这种具有挑战性质的梳理,对于进一步提升、完美《寻找天堂》,十分有意义。 这次对话,也涉及“主题”以外的一些问题。 杨鸿雁:贵州有丰富的自然、历史、人文资源,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到云南来寻找写作题材?我是一个云南作家,恕我直言,我认为你“掠夺”了我们的“矿藏”;而且你一来就眼睛很“毒”地挖到了一块块质地、品位很高的金矿。 王大卫:这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偶然性是到丽江旅游时,意外发现了三个写作资源:一是美籍奥地利植物学家、探险家、学者约瑟夫·洛克半个多世纪前在中国云南、丽江地区生活、工作28年的传奇经历;二是云南、丽江独特的自然风光和民俗风情;三是云南、丽江这片土地上的动人故事和杰出人物。必然性是我也在经意寻找写作题材。写洛克写丽江的书很多,我看到了许多关于洛克关于云南、丽江的叙事与描写,但这些叙事与描写,除了视觉和审美冲击,未能引起情感、心理和思想深处的触痛与震撼。读完这些书后,尤其是读完洛克的《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后,我决定深入到云南、丽江和三江流域去。我想去挖掘一些更动人更人性更深刻的东西。同时,想以一种独异的方式来表达、呈现我认为是“动人、人性、深刻”的东西。 杨鸿雁:在你之前,就有很多写洛克写丽江写香格里拉的书,其中有的也是不错的,你再写,不怕大同小异,不怕遭遇市场冷落吗? 王大卫:我思考过这些问题。我明白你的意思。直言不讳地说:第一,在我看过的许多书中,包括你刚刚谈到的那些书(省略),都认为洛克是个“文化侵略者”,而我不这样看,不仅不这样看,而且为洛克进行了“辩护”,肯定了洛克。比如与罗桑益世活佛的对话,比如《缅怀约瑟夫·洛克》最后4个自然段的论述,比如《感动云南》中刘达成先生的“三个认识阶段”。第二,这些书层面上、画面上的东西很多,甚至很美,而画面里、层面里的东西太少——指分析与研究。而我想在展示层面美、画面美的同时,深入到情感、精神、人性深处去,深入到人的思想与灵魂里去。文学说到底——除了结构、轴线、情节、语言和逻辑——主要是情感世界、心理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揭示与表达。第三,我会用一种新异的思维与风格来写,用一种大散文精神来写,比如将纪实性、文学性、学术性三者进行独特的兼容、整合。基于这一思考与定位,我决定“壮士出山”了。新世纪初年,我即去了云南西北部地区,洛克当年行走的主要区域。 杨鸿雁:你怎么会想到要去寻找和披露洛克的私生子洛福寿?这是身置这一“资源领地”的云南作家都没有敢去做的事。我相信,云南作家和地方历史、文化研究者中,不乏人知道这一“秘闻”(真相)。事实上,读了你的《寻找天堂》(第一稿)后,我曾问过相关的人,他们不无遗憾地说洛克与洛福寿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总是有顾虑,不敢说出来。我认为他们的观念里还固守着对洛克的偏见,没有客观、宏观地对洛克做实事求是的分析、评价。在这一点上,我很佩服王老师。作为一个云南本土作家,作为一个传媒工作者,我为此深感内省。谢谢你揭示了关于洛克的“秘闻”,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更真实、丰满的洛克。 王大卫:这基于两个要素:一是我的性格;二是我的良心。我是个性格坦直,甚至有点率情率性的人;我不喜欢处心积虑,弄虚作假。面对真假是非善恶,我会忍不住表达我的观点和立场。2003年,我申请并“获准”提前8年退休。我欣赏我的选择以及体制外的生活状态——活得自由,活在我自己的精神空间与生命追求里。 关于良心良知,每个人都会有的。因为各人经历不同、知识涵养不同、经验不同,表达方式和表达程度也会不同。我的性格、人格和做人原则同时告诉我:良心良知正义是人类的至尊品质,是人类精神文明的光芒,该彰显时就要彰显,不要萎缩在自私和怯懦里。因此,当我知道并证实洛克有个儿子(私生子)后,便公开了这个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秘闻”。不仅如此,还充分肯定了洛克,掀掉了笼罩在他头上的“文化特务”“文化侵略者”帽子。 杨鸿雁:看得出,《寻找天堂》在写作样式上有新的突破,如在语速、节奏、语境上;如在纯文学与理性思考结合上;如在情感、知识、思想的自然融人与把握上;你是怎样想到用这种多元、综合的形式去叙事、表现的?而且叙事宏大高远,思考深刻。 王大卫:这是个生活、文化形态异变节奏很快的时代,图书也必须跟上和适应这个时代。但是,于我来说,也仅仅是跟上和适应,我没有也不会像有的“先锋”和“前卫”作家那样,走得远远的。走得太远了,就会疏离现实社会,疏离中国文化大环境,我只是在中国文化大环境下与时俱进的适度异变;没有适度异变,也会失去一大批行走在时代节奏上的读者,尤其是中青年知识型读者。没有读者,再好再有价值的书,也就是档案资料了。这是从理论上看,从宏观上看。微观地看,《寻找天堂》的体例主体是纪实性散文,因此,既要真实、客观,又要有文学的丰富空间和丰润语言。此外,我还极其自然地有分寸地融入了我的理念与思想。没有理念与思想的文学作品,可以是妖艳的,但也是苍白的。我不能只给读者一种形态上的美,还要给他们内涵上的美。至于书中的语速、节奏、逻辑、语境是怎么处理的,书中的思想以及价值观是以怎样的方式渗透进去的,读者自己可以通过阅读去分析、研究、评价。这本书主要是写给知识型读者看的,我完全相信这个读者群体的阅读智慧和审美判断。 杨鸿雁:你在书中几乎是充分肯定约瑟夫·洛克的,连一点“一分为二”的意思都没有,你不担心会遭遇一些洛克批评者的质疑和批评吗? 王大卫:一个人的品质和道德主体好不好,实际上是有很显见的标志和是非界线的,即所谓的“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当然,功过是非是相对的。我对洛克的肯定,主要是肯定他半个多世纪前对中国纳西族历史、文化的深入考察与研究成果。他的探索、考察与研究成果,凝聚了他大半生的艰辛、心血和智慧,与他个人经历中的所谓“私生子”“资源掠夺”问题比较起来,显然要辉煌、灿烂多了。前者是私人性质的,后者是对人类文化、社会科学的卓然贡献。洛克超然于物外,做了我们应该去做而没有去做的事情,怎还好意思去对他“一分为二”呢? 此外,我从来不喜欢对人对事动辄就“一分为二”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曾经于细微见巨大地否定、伤害、湮没了多少精英人才啊!在我的印象中,习惯用“一分为二”去分析、鉴定别人的人,常常是平庸的无所建树的人——他们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心良苦地耗去琢磨和研究别人了。 为什么充分肯定洛克,在许多文章的字里行间都可以找到答案,尤其在《缅怀约瑟夫·洛克》那篇文章中。 杨鸿雁:坦率地说,我很想知道你内心世界里深藏的一些东西,我感觉你的内心世界是非常复杂、非常纠结、非常丰饶的,如罗桑益世活佛所说,“蕴涵的东西太丰富了”。而我确信,这些“东西”与你的审美判断,与你的生命追求,与你的作品,都有重要联系,尤其是思想和价值观的联系。老实说,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把你与你的作品完全联系起来,总觉得是两个若即若离的“宇宙”。 王大卫:其实我是个很静态、很简朴、很单纯的人。我的生活、性格、思想与我的外表一样,都是静态、简朴、单纯的。我不喜欢复杂,不喜欢韬光养晦。但作品与作者不可能完全一样。人要适应社会环境,适应各种与生存相关的“要素”,因此,需要一定的规范和自我约束。而作品却可以不。作品可以尽情恣肆地展示它的情感美、心理美、思想美、精神美、人性美。因此,作者与作品不会给人以完全同样的印象和感觉。我不否认,我的内心世界非常复杂,非常隐喻,非常丰饶,但他们浓缩、归宿在我的血肉之躯里,深藏在我的思想和灵魂里。呈现给读者的,当然不能完全是个人生活与心灵深处的东西。作品问世,面对读者,面对社会,就要对读者、对社会负责,尤其要对导向人类文明负责。 杨鸿雁:云南滇西北地处著名的横断山系,地质地貌的多样性决定了这片神奇土地的多样性,高山大川、江河湖泊又天然割据出不同的生存空间,从而导致了民族文化的多元性。洛克最早是以一个植物学家的身份来到这片土地上的,没想到竞让这里丰富的自然与人文资源挽留了28年。几年前,三江并流区已获批准为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区,云南这片神奇的土地,越来越令世界瞩目。云南作家范稳写了一本很不错的书《水乳大地》,有人拿这本书与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相比,我想问王老师的是,这二者对你会不会有影响,你还会再到云南这块“魔幻”的土地上继续行走吗? 王大卫:我总有一种感觉,云南的自然资源与人文资源是“神”赐的。在云南行走的三年多时间里,我一直被云南的自然与人文资源感动。没有感动,我写不出《寻找天堂》。云南能留住洛克,留住一些作家、摄影家、艺术家,与云南神奇秀美的自然生态和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是有重要联系的。是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与历史、文化资源,构建、营造了云南的巨大魅力。无论是否写作,相信我还会到云南去。 《水乳大地》是本资料丰富、语言精致、情节动人、内涵深刻的好书。好书不仅对我,对任何一个读者都是有积极影响的。好书是对人类文明的启迪与助推。我非常感激那些为读者提供高品质图书的优秀作家;他们的作品——特别是作品中的知识与思想,无异于是在人类文明之旅道路上点亮的一盏盏明灯。 杨鸿雁: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并给了我180分钟时间。 王大卫:也感谢你让我有机会借助《寻找天堂》对话,表达了对一些“敏感”问题的观念与立场,尤其是我的价值观。 注:杨鸿雁(半夏)已调至云南省新闻研究所任职。 书评(媒体评论) 近一个世纪的彻骨之痛,作者很不喜欢“革命”这个词,但他的这本书,却具有革命意义——颠覆了散文写作的经验模式。 ——林语 不带偏见,不带感情倾向地说,《寻找天堂》是我近年来读到的最好的散文作品,美感疼痛感以及灵魂考问纵横全书。 ——毓寰 这是自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在我的阅读视野里所看见的卓然特立的散文作品。这部作品,不仅突破了常态散文模式的桎梏,也突破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桎梏。作者奉献给读者的文字、思想和意涵,是触动心灵的。 ——司马川 读完这本书,我只想说,我的灵魂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令我惊异的是,这种触动,竟然来自于一些优雅、内敛又神秘如禅的文字。这些文字不像是文字,更像是生命与灵魂的符号。 ——塔龙·罗桑益世活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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