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一份进步而美好的报纸
创业记忆改革理念催化报业创新
武云溥:2009年新京报六周年社庆,您在接受我访问时谈到了新京报的创业历程、取得成绩和当时的战略规划。现在时间又过去两年,新京报自身所处的环境、北京乃至整个中国的媒体市场环境,都发生了许多新变化,相信您也有很多新的感触。再回首当年,是不是可以补充更多细节记忆?
戴自更:新京报的诞生可以说凝结着种种机遇,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都有。从我个人的视角来讲,在办新京报之前,我在广东工作生活了十一年。1992年到广州,正好是邓小平“南巡”之后,珠三角地区的改革风起云涌,我看到各行各业,每个人都是热火朝天的劲头。当时南方有一大批新兴的报纸比如《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珠江新报》、《信息时报》、《粤港信息报》等等,还有一批顺应时代变革的报纸,像《广州日报》、《羊城晚报》,所有这些报纸都有别于传统的党报,更多采用了市场化的运营手段,加上更加符合新闻规律的现代媒体理念,它们的存在发展甚至影响到《南方日报》这样的党报都在改革。我作为《光明日报》驻广东的记者,自然感触很多。
当时看到的报业改革浪潮,最核心的问题就是读者关心什么?当地发生了什么新闻?一切读者关心的事情都应该在主流媒体上呈现而不是回避,广东的媒体已经意识到,不这么做就没有生存机会。
我当时从新疆记者站调来广州,对很多事情都感到新鲜,特别是体现经济改革和社会变迁的事件,让我很有写稿子的冲动。但当时的《光明日报》严格局限在教科文领域的报道,结果我写的稿子老是被毙掉,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关注教科文,怎么老是不对路?我说这些在广东不是主流,广东的主流就是做生意赚钱,教育方面只能报道民办高价贵族学校,文化方面没有话剧歌剧芭蕾舞,人们顶多是去卡拉OK厅唱港台流行歌曲。后来徐光春当总编辑,倡导改革,增加了经济报道内容,扩版后设立了社会新闻版,这样我写的一些关于股份制、合资企业、金融改革、甚至选美比赛的报道才能够见报。但是由于报纸定位,始终还是觉得隔着一层。
广东蕴藏的改革活力和商业文明,是中国其他地方不能比的,令当时内地包括北京的人难以想象。换句话说,在广东的经历和视野让我明确了,我们需要推动报业改革,以及怎样创造一份真正的好报纸。
武云溥:有了改革的理念,要促成新京报的诞生,还需要恰当的机缘。
戴自更:是的,这个机缘最初还是来自《光明日报》。2002年我到北京跑“十六大”报道;结束之后,领导找我谈话,说《生活时报》难以维持了,欠了很多债,需要想办法改革一下。《生活时报》是《光明日报》所属的一份报纸,1996年创刊,办了六年,换了五任总编,不少能人都去试过,还是不能实现当初定的“做第二张《北京晚报》”的目标,发行量和影响力日渐式微,还欠了光明日报印刷厂两千多万的资金,把印刷厂都几乎拖垮。办不下去的原因,我想主要还是按照办党报或者办党报副刊的思维办报纸,市场不接受。
武云溥:领导为什么找到你来谈《生活时报》的问题?
戴自更:之前报社有时开地方记者会,我也会就报纸改革讲几句,可能领导觉得我有些想法吧,加上当时的分管编委薛昌词也是从驻站记者出来的,也许觉得我可以一试。但当时我的职业选择机会也有,有关领导推荐我去广东省的报社或出版社去工作。但是既然光明这边需要我,我决定还是回京。这样就任《光明日报》报刊工作部主任,负责子报子刊的管理,但给我的主要任务是改造《生活时报》。 武云溥:按照很多人的想法,这样做下去可以比较稳妥地干到退休,级别也不低。
戴自更:是的,当年和我一起分到《光明日报》的很多同事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反复考虑,还是想折腾点事。《生活时报》当时有大概五六十个人,在光明日报社的老大楼里办公,勉强维持着,已从日报变成周二刊,版面也从原来的三十二版,变成十六版。我权衡再三,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只能另起炉灶,重新开始。当时想法很简单,去圈钱,找投资。于是跑了两趟浙江,一趟贵州,又到广东去转了一圈。我指望以《生活时报》的刊号,找一笔钱,少则两三千万,多则上亿,办一张新的报纸。
直到2003年5月前后,联系了六七家投资方,都是企业的,也有上市公司,广告公司,甚至影视公司。合作意向也有,他们愿意投钱,但都比较少。
武云溥:当时投资做媒体的环境怎么样?
戴自更:感觉很多人想的是用办报纸作为噱头,再去图谋赚钱,目的并不是办报。浙江有个《青年时报》模式,当时是很创新的,就是企业出钱控股,与刊号方合作。这种模式我不同意,我还是希望报社控股,企业出钱,最不济也是一家一半,但很多企业觉得这样不合适,总之谈不拢。另外办报人才也成问题。当时正是“非典”来袭,《生活时报》的工作有一搭没一搭的,很多人在混日子,觉得大不了《生活时报》垮了,就回《光明日报》去。
没办法,“非典”快要结束时,我又去了趟广州。先找的是沈灏,问他有没有兴趣办一份周报,像《南方周末》或《2l世纪经济报道》那样的。我在他办公室聊了半个多小时,感觉他兴致不高,只是有些应酬地表示考虑一下。出来到楼下,忽然想起程益中,就给他打电话。程益中刚好在外地,让我先跟喻华峰谈。我不认识喻华峰,就约到《南方日报》旁边的外商活动中心咖啡厅见面。我们谈了大概一个小时,就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喻华峰的意思是两家一起出钱,然后《光明日报》出刊号,《南方都市报》出资源,主要是人才资源。
武云溥:跟喻华峰谈完之后,回京的运作顺利吗?
戴自更:后面基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资金上一直不多,开始说五百万,我想五百万办什么报纸啊,工资都发不了几天。然后又谈到七百多万,还是少,最后终于谈成两千万,各出一千万,就是全部的启动资金。采编和经营的骨干基本来自南都,8月19日,先来了行政人员做租房等工作,9月3日又到了十九人,以后陆续来了约一百八十多人,组建起采编和经营团队,着手制订采编方案、经营计划和人员培训。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2003年的秋冬是在忙碌和等待中度过的。现在想起来,还是应该感谢中央有关领导的支持,让当时竞争还不够激烈的北京报业市场,又增添了一张带“京”字的报纸。P3-6
论“持久战”
戴自更
一、关于新京报
去年年底开始,我就想着怎么来纪念报社成立八周年,为此还专门成立了新京报传媒研究院,目的是总结过去八年的经验,展示成绩、鼓舞士气,同时给新京报人一个抒发情感、规划未来的机会。当初定的方案是出一套书,包括:新京报八年来刊登的重要报道,传媒界著名学者对新京报的研究文章,本报有关人员阐述办报理念、营销理念和实战案例,本报员工八年的工作、生活记忆。后来在一次讨论会上,同事问应该给这套书取个什么名字,我脱口而出,叫“论持久战”——八年,正好是打一场抗日战争的时间。大家都笑了。
不过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在内部会议上,我曾经说过,新京报能够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能做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更是个奇迹,毕竟它有着特立独行的“不合时宜”,因此办这张报纸真的如同打一场持久战,并且是每天都在发生的战争。不仅做新闻像打仗,内心矛盾的交织更像打仗,在我,包括很多新京报人,总纠结于:是遵循新闻规律还是屈从利益集团,是坚持新闻理想还是得罪广告客户,是执着新闻人的良知还是向人情社会妥协……八年来,我们有过无奈,有过失落,但更多的是在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打着持久战。
八年前,有许多人预言新京报不可能成功。他们说北京报业市场已经饱和,没有机会了;他们说新京报会水土不服,在现实环境下是死路一条;他们说新京报只是小报,办一份与首都地位相称的报纸纯属痴人说梦;他们说新京报的版面架构有致命缺点,不可能熬过第一个冬天。但是在他们的猜疑中,新京报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走着一条高速发展的道路。如今无论社会影响力还是经营业绩,新京报已是北京地区同类媒体之首,并连续两年被权威研究机构评为引导舆论热点的主要媒体,与国内最大的通讯社和最大的门户网站并驾齐驱。
新京报的成功是遵循新闻规律的成功。新京报的最高标准,也是最基本的标准,就是“尽可能真实报道,尽可能说真话”。这有两层意思:一是对新闻事件的报道必须是真实的,是经过充分求证还原的,刊登的评论是理性的,是基于基本常识的;二是要“尽可能”地把稿件发出来,在现有体制框架内,最大限度地满足读者的知情权、表达权、参与权、监督权,在判断不会带来重大风险的前提下,让稿件见报。凭借扎实的调查、客观的报道、理性的评论、贴近民生的服务意识和矢志不渝的创新激情,新京报赢得了读者的认可和赞赏。
新京报的成功是坚持文化品位的成功。新京报始终保持“有尊严的报格”。作为媒体,我们一向坚持独立自主的办报理念,就算是“工具”,’也是维护国家和人民根本利益的“工具”,而不是为某地、某人服务的“工具”;其次,新京报具有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坚守法治精神、人文情怀,遵从进步的、美好的价值取向。第三;新京报的报纸形态是有内涵的而不是肤浅的,是高雅的而不是媚俗的,是适合阅读的而不是为难读者的。
新京报的成功还是自由创新的成功。新京报发轫于《南方都市报》,但又在很多方面进行了改良。在借鉴传统都市报和传统党报优势的基础上,我们提出了“走第三条道路”的办报理念。新京报重视对现实的批判,更强调报纸的责任,重视对权力的制衡,更强调秩序的重建。新京报有着较为广泛的、专注于新闻本身的自由,在理念一致的前提下,具有较大的新闻操作空间。在新京报,没有不能报道的新闻,只有不会报道的记者。
二、关于新京报人
我曾在很多场合形容过新京报人:“他们是可爱的自我完美主义者,对生命、对生活、对事业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他们张扬个性,但是协作互助;他们挥洒激情,但是恪守责任;他们筚路蓝缕,但也乐天向上。他们纯粹如永不长大的孩子,深刻如度尽劫波的智者。他们有诗人的情怀,学者的专注,僧徒的虔诚,也有政治家的敏感。”在我眼中,新京报人好像就是作为真正意义的新闻人而存在的。
新京报人简单,他们不需要知道社会潜规则,唯一要面对的就是把工作做到极致;新京报人正直,他们可以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不用拐弯抹角小心谨慎;新京报人职业,无论什么情况都把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放在首位;新京报人充满激情,他们觉得一个新闻人活着的意义,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去真实地报道这个世界,并推动其不断进步。
是新京报的制度和文化铸成了新京报人。新京报是个充斥民主精神的地方,上到总编,下到记者编辑,只有岗位不同,没有人格高低,在新京报永远是对事不对人。这里没有拉帮结派,没有阿谀奉迎,没有整人搞事,没有繁文缛节,没有无事生非,没有文山会海,特别是不会在业务上逼着大家去做不想做的、违背职业准则的事情。新京报有清晰的制度规范,但没有违背人性的人身约束,大家相处的基本准则就在于价值观的趋同。当然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满足,他们可能有更理想化的期望,甚至要突破“报社共同利益’’的底线,那就只能合则留,不合则去。
八年来,新京报的人走了一茬又来一茬,差不多有上万人来来去去。以前我也曾为此叹息,但现在已经看淡很多。因为文化在,报纸的灵魂就在,变的是面孔;不变的是精神。退一步说,即使报纸没了,那些在新京报呆过的人,不是依然带着新京报的烙印吗?9月初,报社有些变故,一些从新京报出去的人夤夜从千里之外赶来探问究竟,让我深为感动。我说过,新京报就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或军营,能够永久相处固然最好,但人总在进步,新京报不可能为所有人提供更高的职位,何况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曾经的新京报人,是带着美好、带着充实、带着感情离开的。
新京报的民主氛围和新京报人的职业感,是这份报纸能够有今天成就的一大原因。很多时候,为了一篇稿子的刊发,我和王跃春等人要没完没了地挨批评,而我们很少跟记者说,甚至也不会跟中层说,为什么?就因为记者、编辑、中层都各司其职,写稿、编稿、内容核实是他们的事情,但发不发稿、发多大篇幅、会不会有风险,是我们的事情。常常是我们一边为一篇很有影响力但被有关部门批评的稿件写检讨,一边还要在报社内部肯定这篇稿件采编人员的职业精神。新京报培养了一大批名记者,在他们最有影响力的稿件背后,往往有我们一干人的检讨,甚至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但这是我们应该担当的职责。为此,我也常想起鲁迅的话:“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这八年,我能起到的作用就是一柄雨伞,或一块铺路石。
三、感谢的话
借此机会,我要感谢为新京报的创办和发展付出心血、做出贡献的人。
程益中,新京报首任总编辑,他是新京报文化的奠基人之一。尽管与新京报相处的日子只有几个月,但他在推动南方与光明合作、选派和培训团队、确立新京报报纸形态方面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他是一个有才华、有激情、有领导力的人,也是一个有原则也懂合作的人。
喻华峰,新京报首任总经理,他是新京报经营的奠基人之一。最初合作办报方案,就是我跟他在一个咖啡厅达成的。他是个务实的、顾大局的人。新京报的经营人才大多是他带出来的,经营模式也基本沿袭《南方都市报》的模式。让我感动的是,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依然让人带来有关市场经营的建议。
还有杨斌、韩文前、王跃春、孙献涛、孙雪东、李多钰、郑万洪、罗旭、迟宇宙等,他们是新京报第一任班子成员,他们都有才华,都很职业,都很真诚,都很正派。新京报有句广告词,叫做“做什么事情很重要,与什么人一起做事更重要”。现在我还是很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多优秀的新闻人集中在一起办一份报纸。记得那时有点事就开会,无论夜里还是周末,从没人缺席。对有关报社的任何事情,大家都当仁不让,由于个性都强,甚至争得不可开交,但丝毫不会影响彼此的感情。八年来,他们有人出去创业,有人另谋高就,也有人坚守至今,但大家对新京报的支持、关心、爱护一如既往,因为这里留有他们的智慧、心血、理想,有他们可歌可泣的经历。
还要感谢曾经在新京报工作过的所有新京报人。白手起家,从头开始,那种艰难困苦、难堪境遇,只有亲自经历过才知道,可以说是新京报人的青春、热血和必胜的信念,支撑新京报走过八年,走向荣光。他们是最值得骄傲的,也是新京报的价值所在。
还要感谢《光明日报》的袁志发、苟天林、胡占凡三位总编辑,和薛昌词、赵德润、李春林、刘伟等编委。他们有的是创办这份报纸的直接决策人,有的为这份报纸承担了很大的压力,有的为报纸的生存委曲求全。感谢《南方日报》范以锦、杨兴锋两位社长,和王春芙、张东明、钟广明等社委。他们在新京报创办的关键时期调动很多人力和资金,给予了决定性的支持,在后来外部环境不如意的情况下,依然义无反顾地信任新京报、扶持新京报。最后要感谢主管单位的有关领导。在新京报有些成绩的时候,他们总给予充分的肯定;在新京报出现问题、受到批评的时候,他们多以一个读者的身份给予善意和帮助,没有他们,也不会有新京报的今天。
四、关于丛书
由于各种原因,这套书最后只有四本,少了有关介绍本报经营的那本。现有的四本大致内容如下:
一是《写在新闻纸背面》,这本书的前半部分讲“新京报是一张怎样的报纸”,以访谈的形式,由报社评论、时政、经济、文娱、消费、视觉等各板块的负责人来谈相关的内容特色和采编经验。后半部分讲“新京报何以成为这样的报纸”,由多位对传媒业有深入研究的专家学者,采用一定的方法论,通过对新京报及“新京报现象”的解剖式观察,形成更有普遍意义的报业指导理论。
二是《影响中国》,这本书希望说明“新京报有怎样的影响力”,影响力体现在我们八年来倾尽心力制作的许多堪称经典的新闻报道。这些新闻曾经引发广泛的社会反响,曾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曾经见证许多重要的历史时刻,甚至或多或少影响了中国的社会进程。
三是《闻道》,展示“新京报做了怎样的报道”。我们每年都会在报社内部评选年度新闻奖,这些获奖作品既凝聚了新京报编辑记者的聪明才智,也基本可以代表中国都市报媒体的最高职业水准。
第四本书叫做《从光明项到幸福大街》,这个需要稍稍解释一下:新京报创办初期的办公场所,是在光明日报社的老办公楼顶上,所以俗称“光明顶”。“幸福大街”则是现在新京报社所在地。八年间,有一万多名员工在光明顶和幸福大街奋斗过、成长过,希望以此书记录他们的故事,记住“新京报有一群怎样的人”——他们一起成就了这张报纸的光荣与梦想。
最后要感谢武云溥和张寒。我因为忙,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接受他们的访谈,但他们查阅了很多材料,不仅写得很认真,而且写得很准确,不失为本报优秀记者的名头。
2011年11月8日
(作者为新京报社长、总编辑、新京报传媒有限责任公司总裁)
八年前,有许多人预言新京报不可能成功。他们说北京报业市场已经饱和,没有机会了;他们说新京报会水土不服,在现实环境下是死路一条;他们说新京报只是小报,办一份与首都地位相称的报纸纯属痴人说梦;他们说新京报的版面架构有致命缺点,不可能熬过第一个冬天。但是在他们的猜疑中,新京报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走着一条高速发展的道路。
《新号外(1写在新闻纸背面)》前半部分讲“新京报是一张怎样的报纸”,以访谈的形式,由报社评论、时政、经济、文娱、消费、视觉等各板块的负责人来谈相关的内容特色和采编经验。后半部分讲“新京报何以成为这样的报纸”,由多位对传媒业有深入研究的专家学者,采用一定的方法论,通过对新京报及“新京报现象”的解剖式观察,形成更有普遍意义的报业指导理论。
《新号外(1写在新闻纸背面)》由新京报传媒研究院编著。
《新号外》是一套传媒业界和新闻院校师生必读的经验之书,也是普通百姓窥探“舆论喉舌”、“刀锋舞者”生存状态的揭秘之书。
新京报经典报道精选集,回顾改变中国社会进程的大事件;新京报获奖作品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深度访问,第一流的专家学者阵容。理论和实践结合详解新京报内容特色和采编经验。
这不是枯燥费解的教科书,而是兼具专业精神和阅读趣味的特色书。本书为《写在新闻纸背面》,由新京报传媒研究院编著。